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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雪亮军刀-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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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一马当先,大刀队冲在最前面,教导队紧跟在后面,两百多个热血男儿组成的虎狼之师朝着日军阵地掩杀过来。 楚建明跑在头里,后面的弟兄也都跟着往前冲,半路上,日军开始冒着炮火朝这边放枪,队伍里面不停的有人倒下。冲到阵地不到一百米的时候,小鬼子子弹打的向水泼的一样密,楚建明举着枪来回跑着朝阵地上放枪,迂回着越来越近了,摘了手榴弹往这边扔。 后面教导队也把火力压的很近,密集的打着排枪,三挺轻机枪也不停朝小鬼子阵地上招呼。因为暴露在火线上,小鬼子就朝教导队的机枪打,一个兄弟倒下了,另一个兄弟接过来继续努力压制小鬼子的火力。 两边的子弹纷飞,小鬼子的掷弹筒也朝着压到阵地前面的兄弟们一颗一颗扔。教导队伤亡严重,但死战不退,楚建明带着兄弟们互相掩护着往前冲,冲近了就扔手榴弹。弹雨中,弟兄们打红了眼,几乎是迎着弹片、子弹往日军的阵地上扑。 正面这边在强攻,侧翼,一队人也端着刺刀冲上来了,那就是教导队里最野的三队,打仗嗷嗷的,有的脱了棉袄光着脑袋端着枪就上。 阵地上面雪都化了,泥里水里的,个个身上没个干地方。衣服被扯烂了,布条子挂身上。 小鬼子见顶不住了,就有跳出战壕反冲锋的。这边兄弟们有放枪的,有拼上刺刀的,滚在泥里扭打。阵地上面,大刀片砍,刺刀捅,手榴弹砸,兄弟们一身泥,脸都被熏黑了,大口地哈着热气,红了眼的往阵地上扑。 鲜血,自己兄弟的鲜血,昨天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的鲜血。 子弹、弹片夹着热浪,钢铁与钢铁,意志和意志,厮杀着,呼喊着,奔跑着,冲锋着,一群毫不畏死的汉子,就那么把鲜血挥洒在身子底下的这片国土上了。 千百年来,这片沃土让多少暴君多少外族垂涎,又有多少热血男儿为这片沃土献上了头颅。没有人可以在这片沃土上暴政,没有人可以在这片沃土上蹂躏,没有人可以,因为这群汉子世代的活着,活在这片沃土上。 铅灰色的天,云低低的压着,阵地上面到处是尸体,碎石,断木,血肉模糊的躯干,枪声停下了,风夹着雪花一片一片落了下来,落在活着的兄弟们身上,也落在那些倒在血泊里的国军将士身上。 鲜血还没有流干,那些鲜血一滴一滴,渗进泥里,拥抱着曾经誓死捍卫的国土。 楚建明拖过来几具日军的尸体,堆成个垛子,站在上面冲着阵地上高声的喊:“兄弟们,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小日本,滚你妈的完蛋操。” 王卫华精疲力尽,一屁股坐在阵地上,点着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环顾着这片阵地。一百多具日军的尸体扔在这了,但教导队在刚才的厮杀中也伤亡过半,剩下的兄弟也累的够呛。他赶紧让人抬伤员下去,这边匆忙把战报写了,打发人送到团部去。 陈锋在望远镜里看了心里揪着,见阵地上停了枪声,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赶紧着人去问,说是阵地拿下了,正往下面抬伤员呢。陈锋把能动员的人都动员起来了,弹药、给养和饭菜往阵地上送。叮嘱了一些话,还把团里抽调出的几门八一迫击炮也给阵地上送了过去。 阵地上也没闲着,王卫华来回的看地形,把累瘫了的兄弟从地上拽起来,用日军留下的工具修工事。枪支损坏了的,就从地上拣小鬼子的三八枪,把阵地上能利用的木头都利用上,打漏了的沙包重新灌上土,石头从泥里扣出来,码实了加固工事,能用的招也都用上了。尽量把工事和防炮坑往深了挖,日军尸体也被废物利用,摞起来当掩体。 大家又饿又冷,路不好走,等了好久,被装和弹药还有饭菜才送上来,王卫华跟大伙一起抓了团红薯饭就填,顾不上啥埋汰不埋汰了,肚子先填饱了要紧。后来多少年过去了,王卫华再回想那段日子,当时那身体,真是特殊材料做的啊。 大伙紧着时间吃,吃完后又开始修工事,王卫华把正面摆在阵地最容易发起冲锋的缓坡上,然后把缴获的机枪布置到了侧翼。枪法好的也尽量去侧翼,这样日军再进攻的时候,就无疑是往这个火力口袋里钻。楚建明带着兄弟们守在正面,同时也作为纵深的预备队,如果日军冲过来了,随时准备反冲锋。 这时迫击炮雪中送炭的送上来了,丁三扛了八发炮弹,累的腰都伸不直了,王卫华看着眼热,一把搂住,啥话都说不出。 迫击炮被布置在纵深,试射了几发,都按阵地前沿装定好了射击诸元。丁三揣着沉甸甸的阵亡名单,抬着伤员往回撤。王卫华抓紧着快黑天的工夫,在阵地四处巡查,检查任何一个可能疏漏的地方。 走到魏自强边上,看他肩膀上被弹片豁了老大道口子,就让他撤下去,魏自强死活不下去。王卫华知道他要面子,也不勉强,就帮他看伤口,然后找了条绷带给包上。两个人正在忙活,听见那边有人喊着什么,王卫华就起身看,结果一伸脑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第十三章 鏖战只见,阵地正面有四辆坦克从远处缓缓开进,坦克的后面是一些灰黄色的小点,王卫华很清楚,那是跟随坦克的日军。而自己阵地上根本没有能够有效对付坦克的武器,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让人往上冲,想法子炸断它的履带。 王卫华安排兄弟们进入战位,收集起来一部分手榴弹,每五枚捆成了捆,弦绕在一起。然后在阵地上高声问,“妈勒比的,小鬼子想用坦克吓唬咱,有谁上?把狗日的坦克给整掉。” 大家都不做声,如果是和小鬼子打仗,也许心里还有点谱,但对付坦克,大家好象都没招。王卫华见着就来气,抓起捆手榴弹就往阵地上走。二队的陈哉把他拦了,“杀鸡用牛刀,让我上。”夺了王卫华手中的手榴弹捆就几步跑到了前沿。 王卫华安排兄弟们组织火力掩护,这边日军也开始稀稀拉拉的放枪,陈哉利用着地形起伏,一起一跃地向日军逼近了。这边也枪声大做,使劲朝陈哉身上招呼,又见他冲的更近了,从地上跳起来,扑向日军坦克,身子晃了一下,栽在地上。 日军的坦克还在朝这边开进,陈哉好象伤的不轻,几次挣扎着,最后终于站了起来,蹒跚着几步冲到坦克前面,拉了弦,手榴弹捆子冒着烟,一声巨响,坦克趴窝了。 这边坦克就朝阵地上打炮,当他们知道中国人竟然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和钢铁挑战的时候,我们无法想象他们的震撼。坦克加快了速度,想一举冲垮国军的防线。又一个兄弟抱着手榴弹捆子冲下阵地,他迂回地飞奔着,子弹飕飕地划过去,等冲的近了,他被坦克里的机枪扫中倒在地上,拉响了弦,但距离太远了,坦克冲过了烟雾,还是朝阵地上开。 王卫华心急如焚,组织着火力掩护,两边的侧翼也朝坦克后面的日军开枪。从侧翼也跳出一个弟兄,抱着手榴弹捆子扑了过去。由于是坦克上机枪的射击死角,他飞快地跑上前,拉了弦,扑在坦克上。血肉之躯又一次战胜了钢铁,小鬼子第二辆坦克履带也断了。 但另两辆坦克还在往阵地上冲,而且越来越近了,王卫华这个着急上火啊,叫来了人把阵地上的情况交代清楚了,让他赶紧下阵地找陈锋。这边,来回的跑,组织火力压制。但即使是被炸断了履带的日军坦克,也没有丧失战斗力,还在朝着阵地上开枪开炮。王卫华突然一激灵,想出个辙。让几个兄弟在工事前方,冒着炮火挖了十几个小坑,刚好能把手榴弹捆子放进去就行。然后把弦引着,绕在一起,招呼大家把脚上的绑腿解了,接起来,把手榴弹上的弦套在绑腿的一端,顺着阵地,拉到纵深工事那儿。 坦克轰隆隆的开过来了,眼看着冲近了,这边一扯绑腿,一捆子手榴弹炸了,第三辆坦克的履带也断了。只见三队长骆钧把两个手榴弹抓在一起,从侧面匍匐到了那辆坦克边上,手举着塞进机枪口里面。一拉弦,一声闷响,那辆坦克停止了射击。 仅存的那辆坦克见其他坦克都被炸断了履带,就缓缓地朝回倒,后面的日军也都冲的近了,两军之间在不到二十米的距离里激烈的交火。 那辆坦克见掩护自己的日军冲过来了,也就放心大胆的往前开,这时,两个手榴弹捆子被拉响了,巨大的爆炸冲击把坦克左前方的一个轮子和履带掀开了,那辆坦克一头歪倒在工事里。 但借助坦克的冲击,后面的日军也都一拥而上,眼看的着前沿阵地就要被冲垮了。王卫华也红了眼,抡着个大刀片就杀进了战团,和左右两个鬼子整上了白刃战。他一冲前,把步子一别,借着鬼子的冲劲把刺刀别到边上,手够着一削,鬼子的人头被削飞了半个。 但步子迈的太开了,另一个鬼子瞅出破绽,刺刀一挑,扎在王卫华大腿上。顿时感到一阵巨痛,王卫华一个踉跄栽在地上。那鬼子扑上来,刺刀照着王卫华胸口就下家伙,王卫华将刀一格没能格住,心想着,自己的一百多斤看来要撂在这儿了。就在此时,那鬼子的脑袋被斜着的一刀,给削掉了半边脸,脑糨子和血喷了王卫华一身。那鬼子倒在地上,只见着楚建明浑身是血提把刀,站在那儿。 王卫华也顾不上说个谢字,从身后拽出二十响,朝阵地上的鬼子开枪,这边有兄弟见他负伤,就扶他到后面的纵深工事去,被他一把推了,仍旧留在前面和日军厮杀。 这时阵地上一片混战,两军都拼红了眼,日军急于打开缺口,让被围的几个师团从容撤出。国军几经易手,终于把阵地拿下来了,当然要把小鬼子牢牢地钉死在阵地前面。 一场鏖战,一场关系会战中两军命运的鏖战,在这片无名的阵地上残酷的上演了。 两个东方的民族,两个有着同样肤色,同样文化传承的民族,为了几个人的军国主义私欲在血腥的厮杀,这就是人类历史的悲哀。这也是日军的悲哀,他们忍受了非人的军事训练,目的只是为了在战场上非人的杀戮。 可惜他选错了对手,他认为这片土地上吏治腐败,民不聊生,他就可以任意宰割,可是他忘记了,这个有着几千年文明史的民族,同样有着几千年血泪写就的反抗历史。 他,太小看这个民族了,他太小看了这个任何时候都会有无数视死如归的汉子的民族。 血终究是热的,很多百姓自发的支持中国军队,很多的白发送走了黑发。一条又一条象陈锋这样的汉子为了百姓在阵地上和日军殊死的搏杀。一个不屈的生命在阵地上倒下了,年迈的母亲含着泪,送上了自己另一个骨肉。送走自己的儿子的时候,她说。 “去,为你的兄弟报仇。” 多么简单而朴实的道理,没有任何多余的语言去形容那种震撼。当那些浑身滚着泥,带着火的热血男儿从容扑向死亡的时候,那一刻,他们的名字被这个民族永远的铭于丰碑之上。 白热化了,厮杀白热化了,教导队每个人已经没有任何喊杀声,因为嗓子早就哑了,无声的如凶神一样。在开枪,在奔跑,在投弹,在扭打。兄弟们的伤亡越来越大,日军已经冲到了阵地的纵深,这时,战神站在国军将士这边,生力军出现了。 教导队的兄弟们,听见身后一片喊杀声,后头一看是团里的警卫连连长万耀一马当先,警卫连的兄弟们端着手枪,举着手榴弹冲向了日军。后面还有,团里的文书,伙夫,马夫,帮着抬伤员的民工,都举着团里以前缴获的三八枪跟着警卫连掩杀过来。 顿时国军兄弟们士气大振,个个奋勇当先,阵地上一片厮杀,教导队布置在侧翼的兄弟们也都冲上来,兜了小鬼子的后路,最后,只剩了十几个鬼子惊恐地在中国人面前放下了枪,跪成了一排。 阵地上面群情激昂,要杀了这十几个鬼子,祭了兄弟们,三队长骆钧把大家给拦了。 “大伙听我讲,把俘虏杀了不好,小日本如果知道我们习惯把俘虏全杀了,那以后他们就会拼命玩命打的。再说这些俘虏身上能问出小日本布防、火力方面的很多东西,先把他们带回到团里再说。”最后,大家静了下来,从三队调人把十几个小鬼子往回押。这时天已经黑透了,空气出了奇的寒冷。 为了应付日军更大规模的攻击,陈锋一面往师里要人,一面尽量从各营调人补充到阵地上。团里能派上去的人也都派上去了,甚至团部里所有的勤务兵也都上了阵地。大家不顾寒冷,摸黑修工事。当天晚上,都在提防着小鬼子偷袭,可奇怪的是一个晚上阵地上一枪也没放。 王卫华因为腿上的伤,站都站不起来,所以被强行抬下阵地,三队长骆钧暂时代理教导队队长。他心里揪着,担心明天小鬼子打过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守得住了。 第二天,他派了三队的两个弟兄下阵地去看,发现日军的阵地又一次整体后缩了。看来昨天攻击阵地的鬼子,是他们能拼凑出的最后一支机动部队了。仗打到这个份上,就看谁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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