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二代:罪妃不吃回头草-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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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身边的坐位，邀请道，“坐吧。”楚连翘也不客气，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喜欢喝什么茶？”
“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夏津于是让店小二拿来了一个干净的杯子，给她倒了一杯云海。楚连翘盯着他漂亮的手端详着。他修长的手指捏着白瓷的茶壶，缓缓的将碧绿的茶水倒入白瓷的杯中，然后端起茶杯放在了楚连翘的面前。
“谢谢。”
楚连翘喝了不少的茶，不过还是端起了茶抿了一口。
他似乎很喜欢这台《西元春》，楚连翘进来之后，他只看了她一眼，便将目光投到了戏台上，再也没有移开过。
他看的专注，她却看得失神。
戏台上演花旦的女子正是玉凤凰，楚连翘盯着戏台上浓妆重彩的玉凤凰，突然响起，玉凤凰不就是那一日，她在胭脂铺见到的女人吗？
她陡然看向了夏津，见他正面带着淡淡的微笑专注的看着玉凤凰。心苦涩的一痛，她的眸子也跟着红了。
原来，他不是爱着《西元春》，她更爱这玉凤凰。
玉凤凰嗓子好，唱得声情并茂，周围爆发出雷鸣一般的掌声，楚连翘大声的对夏津说道，“夏公子，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夏津这才望向了她，淡淡的说了一句，“我送送你。”
“不用了。”她拒绝，他却依旧跟了上来。
来到了三楼的楼梯口，楚连翘举止得体的对夏津说道，“不耽误你看戏了，就送到这里吧。”
“你住在哪里？很晚了，你一个女人家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楚连翘不愿意看那张脸，目光微微的垂着，夏津腰间的一块佩玉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认得那块玉。
当年，厉仲谋带着她去赌玉，正是她赌出的价值连城的虫玉。她记得她送给了龙天九，为何如今这块佩玉又在夏津的身上。
龙天九，夏津……
楚连翘彻底的迷惑了。
“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见她一直不开口，夏津又柔柔的问了一句。
楚连翘抬眸，望进了他的眸子，黑夜的眸子如满天星辰那般耀眼。
“不用了！”她冷冷的拒绝，然后一个人当当的下了楼，三拐两拐的离开了茶楼。
她快走了半天，放慢了脚步，发现夏津并没有跟上来。
夜已经很深了，街上确实没有多少人了。楚连翘今天穿了女装，又长的貌美，走在路上十分的显眼。
前面的酒肆酒旗飘扬，楚连翘走进去，想喝几杯，否则今天晚上她是别想睡觉了。
“小二，给我来一壶女儿红。”
“客官，我们这里就要打烊了，你明天再来吧。”正在打扫卫生的小二，走过来抱歉的说道。
“我买一壶酒，带走！”
“好来。”
买了一壶酒，楚连翘就那么一边走一边喝。徽州的女儿家矜持，没有出嫁之前，是不会走出闺房半步的；即便是嫁了人，也断然不会像楚连翘这般，拎着个酒壶，在深夜的路上边走边喝。
路过的男人们看着楚连翘的眼神，已经把她当成了不正经的女人来。
每当有男人用那种眼神看着她，楚连翘就会狠狠的瞪回去，最后反倒是男子被看得不好意思了。
不知不觉，酒瓶居然空了。
她将酒瓶倒了过来，空着里面的酒，发现里面一滴都没有了。
“怎么这么不禁喝……”
一壶酒下，脚步便乱了，楚连翘想要走直线，走出来的路线确实弯弯曲曲的。
迎面走来，两三个人，楚连翘控制不了自己的方向，经过的时候撞到了其中一个人。
“对不起……”她道歉，对方却抓住了有些醉酒的女人的胳膊，笑道，“你是哪家？居然半夜出来喝酒？”
他们以为楚连翘是妓女，动作语言轻佻了起来。
“长得真是漂亮？该不会是芙蓉院新来的头牌吧。”
楚连翘的胸被人轻薄了一下子，楚连翘一脚踢过去，因为醉酒，她没有踢中。
“小娘们，还挺辣的。呵呵……”
“滚开！”
楚连翘想要推开他们，却发现身体有些无力，推搡间，竟倒进了一个男人的怀中。
“哈哈，居然投怀送抱。老子，今天晚上有艳福了。”
巷子偏僻，夜又深，楚连翘不会武功，又喝醉了酒。而对方是三个大老爷们，楚连翘知道自己陷入了麻烦之中。
“我有钱，放我走！”
“老子今天晚上不要钱，只想亲亲你的这张小嘴。”
抱着她的男子的堵起了唇，朝着楚连翘吻了过来。楚连翘躲闪着，却被男子抱在了怀中，根本就没有地方躲。
男子亲了楚连翘的脸颊一口，见楚连翘没有什么反应。胆子便大了起来，他让其他两个人去放风，然后将楚连翘按在的墙上，心急火燎的就要多手动脚。
啊……啊……那又手想。
两声惨叫过后，楚连翘身后的男子也倒了下来。
“你不会反抗吗？”
身后响起的男声带着愤怒！楚连翘衣衫有些乱了，她也不整理，回眸，就看到了夏津，她唇瓣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开口道，“我们萍水相逢，你救我做什么？”
他看着她皱起了眉头，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
“你的衣服乱了，穿好衣服！”
楚连翘的胸口的衣服被刚刚的男子扯乱了，贴身的薄肚兜上的线端了，她的胸本就大，如今将露出了一般，十分的撩人。
楚连翘拉了拉领口，看了一眼地上昏死过去的男人，就要走。
夏津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楚连翘不想他跟着，走的很急，结果几次摔倒。夏津过来扶，她狠狠的瞪他，拒绝他的帮助。
因为走的不是直线，这回客栈的路变得很长。
走了一会儿，楚连翘受不了后面的男人，回眸，眼神凛冽的看着他，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不放心，送你回去！”他错开眸子，不看她。
“你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资格不放心。”
“即便是萍水相逢，见到你被男人轻薄，一般男人也会出手相助的。”他将关系撇得干净。
楚连翘又是轻蔑一笑，“刚刚那三个男人想要操我，你呢？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她用了很粗鄙的话。
他又深深的拧起了眉头。
“你到底是谁？厉仲谋，龙天九，夏津？到底哪一个是你？”
他并没有立刻回答，深邃而幽深眸子暗了一些。
“我是夏津！”
“哼！”
听到他这么回答，楚连翘鼻子里冷哼一声，然后快步迎着他走了上来。这一次，她的步子没有凌乱，笔直的来到了他的身边。
夏津的腰间一沉，楚连翘扯掉了他腰间的佩玉。
楚连翘举起这块佩玉，放在夏津的面前，眼神哀伤的看着他，“你怎么会有这块玉？”
夏津眸子里蒙上了一层雾气，光芒闪动。zVXC。
“你既然不想说，那就算了。”
见她没有在逼迫他，夏津的表情明显的一松，却在下一秒，表情骤然痛苦了起来。
楚连翘扬手，将那块玉佩摔的粉碎，在他的脚边四散开来。
“既然不要我了，留着这东西做什么？”
这么一闹，酒醒了大半。
“夏津，你既然选择了做夏津，就不要管我楚连翘的闲事。就算是下次我被男人强暴了，也与你无关！你若在敢多管闲事，需要怪我不客气！”
楚连翘收起刚刚脆弱，那神态是商场上强硬的苏爷的模样儿。
夏津一直看着地上的碎片，目光沉痛，一言不发。
楚连翘转身离开，身影是决绝的。
而他一直站在那里，过了很久，他才跪下来，掏出手帕，把地上的碎玉一块块消息的收进手帕中。
一双绣花鞋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头顶上传来一声哀怨的女声，“夏津，她是谁？”
“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你娶妻了？”
“……”
“夏津，她既然是你的妻子，你我为什么不认她？”
夏津看了看四周，发现所有的碎玉都被自己收了起来，这才小心翼翼的包好，放入了袖中。
“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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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津……”
夏津站了起来，看着身上还穿着戏服的玉凤凰，说道，“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你去哪里？”
“我不放心她，我去送送她。”他走了几步，就被玉凤凰给拦住了去路。
“夏津，你既然不认她，为什么不能够忘了她？”
“我就是为了她才活着的！”
玉凤凰看着他，秋水一般的眸子里液体盈满了眼眶，液体凝聚成水珠，一颗颗的砸了下来。
“那我呢？”
“你？”夏津没料到她会这么问，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是！我！我该怎么办？”
“玉儿，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然你误会了？我对你……”
“你把我从妓院救出来。知道我喜欢唱戏，便请了有名的师傅亲自教我，将我捧成了名角。夏津，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做这么多，你让那个女人怎么想？”
“你真的误会了。”
玉凤凰的泪水流的更凶了，“我知道我身份卑微，我从来都没有奢望过可以做你的妻子，但是我有想过做你的妾。就算是没有名分陪伴在你的身边，我也愿意。
夏津，我早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你的人了。
你怎么可以……”她的声音哽咽的说不下去。
夏津伸出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劝道，“别哭了，你答应我，会坚强的。”
“那是因为有你，没有你，我坚强不起来。”
“玉儿，我可以做你的兄长，会照顾你，一直等你找到好的归宿。”
“你就是我的归宿！”
“不！我不是！你要的东西，我给不了。”
“我可以不要名分跟在你的身边……”
夏津看着玉凤凰，收回了自己的手。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折叠成几折的纸，递给了玉凤凰。
“这是什么？”
玉凤凰打开，看到上面写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名，没一个人名后面还用小楷写着几个名字。
她浏览下去，看到最后，上面竟写着她的父亲还有她的名字，“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的名字？”
玉凤凰可没有告诉过夏津她父亲的事情。
他父亲是个酒鬼和赌徒。当年母亲被她活活打死，他没有钱喝酒赌博，便将她卖进了妓院。
玉凤凰恨这个男人！
“你父亲被人挖掉心脏而死。”
“我知道。”玉凤凰表情并不痛苦，反而有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
“挖你父亲心脏的人是我的属下！”
“啊？”
夏津看着玉凤凰，深吸一口气，继续解释道，“我病了，差点快要死了。我的属下听说吃人的心脏可以救活我，就取了一百个活人的心脏喂我吃。”
玉凤凰听的目瞪口呆，夏津苦涩的笑了笑，“很恶心对不对？”
“这不可能！”
“是真的！你父亲是被我害死的。”
夏津拿过玉凤凰手中的纸，目光从第一行的名字一直扫到了最后一行，“这上面的人都是因我而死的人……
我有妻子，还有两个孩子。我大儿子身体不好，小儿子太顽皮……厉家的生意……我不能一死了之，将这一切都丢给那个女人。
所以，我决定帮助那些因我而死的人的亲人，来减轻自己的罪孽。
你，是最后一个！”
“你还有孩子？”
“嗯。”他脸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玉凤凰看的心都快要碎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zVXC。
“因为我现在是夏津！”
“对不起……”
他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害死了那么多人的事实。一想到自己曾经吃过人的心脏，而且是一百个人的，他就想要呕吐。
但是，他不能死！
他自私的想要活着。
他放不下那个女人，放不下孩子！所以，他选择了这种赎罪的方式。他帮助那些人的亲人，让他们都过上幸福的生活，然后便消失不见。
他本来打算帮助完最后一个，就去找楚连翘，没想到会提前碰上了。
不想生出太多的麻烦，便没有相认，没想到居然彻底的惹恼了那个女人。只怕，就算他以厉仲谋的身份回去找她，也没有好果子吃！
“你不用道歉，我巴不得有人杀了那个恶棍！”
玉凤凰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充满了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