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之妖后倾城-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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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恐惧与厌恶,一遍又一遍地拿那些疯了无人问津的妃子做试验,硬是在短短的时间内练就了冷情。
今日她照常在冷宫待着,对着那些可怜的嫔妃嘲讽讥笑时,那个人又将乐正锦虞独自待在宫内的消息给了自己,她便装扮成百灵宫的婢女来了乐正锦虞这。
一切按照自己的期望在进行,没想到在快要杀了她的时候,这个南诏国的国师出现了!这个妖女的运气为什么这么好?!她的主子何其无辜!
凭什么她还能活着?!婉如恶狠狠地望着乐正锦虞,像是要将她撕裂般。
见婉如这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荣安无奈摇头,江楚秋自尽后,林嬷嬷当场服毒陪她一同下了黄泉,只有这个小婢女完全被吓傻了愣在哪里。他当时可怜她还小,便将她遣送到冷宫去伺候那些失了宠的主子,没想到今日竟铸成了大错。
“奴才有罪。”荣安缓缓地跪下。
宇文睿不去看他佝偻的身子,“自己滚下去领二十大板。”
“谢陛下。”荣安感激地叩首。临走前冷漠地瞥了婉如一眼,当初若是直接把她杀了,也不会有今日的事情发生。方才南昭国师抱着贵妃娘娘的时候,他清楚地瞧见了陛下要杀人的怒意。
宇文睿冷冷地开口吩咐道。“来人!将她带下去——”杖毙…
“陛下且慢!”乐正锦虞却出声拦住了他。既然敢来刺杀她,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如此让她轻易地死了,岂不是便宜她?
只是一介被贬冷宫的婢女而已,如何能装扮成这样来她的未央宫?若是她没有猜错,定是有人在暗中助她!
许是她这些日子病缠床榻,让那些人淡忘了自己的手段。若是今日她不好好给后宫里的那些人长长教训,以后任何一只阿猫阿狗也敢来随便来刺杀她!
见婉如欲咬舌自尽的举动,乐正锦虞厉声道:“来人,给本宫制住她!”
宫人立即掰开婉如的嘴,往里面塞了一团布。
乐正锦虞满意地看着婉如求死不能的模样,轻笑着想与宇文睿说出自己的惩治法子。
似是猜到乐正锦虞心中所想,葵初突然出声,“贵妃娘娘,人既然已经伏罪,何不善局,留人一条全尸?”
乐正锦虞嗤笑,方才心底滋生的那丝感激因他的话悉数褪去,“本宫不是国师大人,不懂的慈悲为怀。”
她对上婉如喷火的双眸,“既然敢来刺杀本宫,就要有能力承担后果!”
她攀上宇文睿的耳朵,轻声将自己的方法说了出来。
宇文睿点点头,吩咐一旁伺候的宫人下去准备。
“贵妃娘娘,您何必如此自损阴德。”葵初淡淡开口,“万物皆是轮回,善恶之报循序渐往。”
乐正锦虞扬眉,“什么是阴德?本宫不是国师,不懂轮回之道!”
“本宫只知道方才若不是国师,本宫这条命早就已经丢在她的手里。”再望着一旁白衣袂然的葵初,乐正锦虞突生反感之心,“本宫一向都是睚眦必报之人,人敬本宫一分,本宫敬人一丈,反之亦然!”
琉璃眸黑雾幽深,“本宫谢国师刚才救命之恩,日后自然相报。但我东楚之事,还容不得国师开口!”
她不过想处置一个婢女罢了,想怎么弄死这婢子是她的事情,与他何干!若是有这等悲悯之心,为何还要研制那些害人的毒药来?一想到慕容烨轩所中之毒,她就恨不得杀了南宫邪!眼前的罪魁祸首也难辞其咎!凭什么还要让她给这婢子留一条全尸?惺惺作态!
青落见她出言不逊,粉嫩的面庞立即染上愠怒之色,“贵妃娘娘,我师父只是好意劝您,你为何用这种语气与我师父说话?”
气死他了!怪不得人家骂她妖女,真是一条白眼狼!想他与师父千里迢迢来东楚替她治病,她竟然对师父这副没好脸色的样子。他的师父尊荣天下,谁人不敬三分?就连圣上见了也是温言细语。师父好言相劝她莫要犯罪孽,她倒好,竟然嫌弃师父多管闲事起来!
“本宫如何说话还要你教么!”乐正锦虞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侍童也敢与她这样讲话,“区区一名侍童,见陛下与本宫不跪不说,竟敢出言相冲。南诏国的礼仪教养便是这般目中无人么?”若不是看在他们来为她治病的份上,她早就让人将这小侍童拖下去杀了。
“贵妃娘娘,您——”青落不干了,他年纪虽小,但是谁见了他不客客气气?以往他在南昭国可是横着走的,圣上的哪个妃子敢在他面前叫嚣?
这样想着,稚嫩的心就变得不高兴起来,亏他一开始还觉得她十分好看,以后她就是自己眼里最难看最难看的女人!对!暖天阁的药炉都比她好看!
“青落!”葵初淡声阻止他,“向贵妃娘娘赔罪!”
青落顿时哀怨地望向葵初,人家都欺负徒儿了,你还向着人家…可是师命不敢违,他立刻闷声道:“青落失言,贵妃娘娘莫要怪罪。”
末了,怕她拿自己的礼仪说事,他随意地作了个揖,“青落与师父从未跪过人,还望娘娘海涵。”天底下谁敢让他们师徒跪拜过?真是…
见他嘟着嘴软声软语地与自己道歉,乐正锦虞的心微微变软,也不再追究他的不敬态度,“罢了,本宫不与你计较便是。”
青落立刻缩回手,哼!他才不要与这个丑女人计较。
殿内无人再出声,乐正锦虞静静地窝在宇文睿的怀中,望着地上时不时挣扎的婉如,怨恨的目光丝毫未往心中去。这样的目光她看多了,也早已麻木了。
不管如何,现在她跪在地上,而自己还是好好地活着,胜负已分,她注定就只是个可怜的失败者。如何死法也只能由自己决断!
“谢娘娘不与孽徒计较。”见无法说服乐正锦虞,葵初轻声道。
声音若涓涓温水,带着洗清一切罪孽的纯净,流淌于人的内心。抚平了殿内之人的惶色,连控制着婉如的宫人都情不自禁地松了手。
宇文睿黑眸微沉,迅速出手制止住婉如的有机可乘。
“噗通”摔倒在地的声音瞬间拉回了宫人的神智,他们惊慌地拾起滚落在一边的布团,重新给婉如塞上。
乐正锦虞也不自觉地黑了脸,“国师好本事!”
他是故意的!
葵初怜悯地望着痛苦蜷缩而呻吟不得的婉如,摇了摇头“葵初并未做什么。”
乐正锦虞冷哼,“轻声言语便能蛊惑心神,国师之名确实不是虚封。”他还未做什么便已如此,要是真做了什么,这天下还不翻了?怪不得南宫邪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要那东西,若是被他得了,加注葵初邪力,九州必归南昭!
宇文睿伸手替乐正锦虞撩开散落的发丝,轻描淡写道:“想来国师也累了,下去歇息才是。”
葵初颌首,白衣微扬,“葵初告退。”
“来人,送国师!”
青落连忙跟在葵初后面,“青落也告退。”
其他人不知道,他刚才可是察觉出来宇文睿暗自对师父倾泻了内力,还好师父仙人之躯,才能抵抗他突来的寒息。
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着,东楚大帝真可怕!
101求生不得
节名:101求生不得
青落不紧不慢地跟在葵初身后踏出了未央宫的殿门。言悫鹉琻
刚踏出殿门,他便看到先前被宇文睿派出去的宫人急冲冲地回来复命了,面上的神情略为古怪,周身还飘荡着一丝难掩的腥气。
青落仔细地嗅了嗅,这味道他以前经常闻到过。他一歪头,就看到葵初空灵平静的眸子起了微不见闻的波澜。
“呐,师父,徒儿的鼻子没有出问题吧?”青落求证般地望向他,贵妃娘娘想做什么?
望着他光滑的额头和不解的眼神,葵初抬手想摸摸他的头发,片刻却又将手缩了回去。
柔软如烟的袖袍在空中划过圣洁的弧度,又轻飘飘地垂落在身侧。
青落很想伸手抓住他那抹白色,可碍于敬师重教的原则还是忍住了。
他兀自低头嘟囔了一声,又抬头盯着葵初轻声问道:“呐,师父,您为什么要去抱贵妃娘娘啊?”
他刚才就想问了,不是向来离女子至少三尺远的么?看,离前面那个带路的宫女这么远。
葵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事急从权。”
“哦。”得到他的回答后,青落挠了挠头,秉持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继续道:“那、那师父,您为什么会脸红呢?”
对上他干净单纯的眸光,葵初的心陡然跳快了一分,首次不自在地撇开头不去看他,用轻若浮云的声音道:“你看错了。”
青落立马不干了,“哪有!徒儿亲眼看到师父的脸色变成…变成…呃…就像…就像…”他迅速地环视了一圈,发现四周没有东西可以比喻,非常苦恼地拍了拍头,随即眼睛一亮,“就像圣上上次送到暖天阁的粉珍珠。”
他点点头,肯定道:“对!就是那种颜色。”
他怀疑地望着葵初,“师父,您是不是也觉得那个丑女人长得好看?”肯定是这样的!
他的声音清脆响亮,四周经过的宫人都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愕然地望着这一对飘然若仙的师徒。
见葵初面色微沉,青落立马住了嘴。小手局促不安地捏了捏衣角,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明明,明明——
总之就是很奇怪!
他将满腹的疑惑拾掇好,闷闷地跟着葵初继续往前走。
宫人快速地走进了未央宫殿内,俯身回命,“启禀陛下、娘娘,一切已经准备好。”
他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地上的婉如,望着细皮嫩肉的她,直觉的可惜。可一想到敢来未央宫刺杀乐正锦虞,心底的那份同情立马消除地干干净净,自个儿来找死,怨不了别人。
沐雨也端着药从太医院回到了未央宫。
一路上听到其他人讨论乐正锦虞遭刺的事情,大惊失色下立刻加快了步伐。
“娘娘,您没事吧?”一回宫,她便迫不及待地询问道。想到差点就让婉如得了手,手心浸了满满的冷汗。
“本宫无碍。”乐正锦虞就着宇文睿的手,放心地喝着她端回来的药。
汤药下肚,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些。
沐雨凌厉地望着已被人牢牢控制住的婉如,怒斥道:“说!你是受何人指使?”一介小宫女,怎么会有能力擅离冷宫来未央宫行凶?
“罢了!”乐正锦虞摆摆手,制止住沐雨的举动。她若未猜错,无论她们怎么逼迫,婉如都不会将背后之人给供出来的,倒不如拿她警示后宫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女人,当她查不出来么?
宇文睿接过沐雨递来的手帕替乐正锦虞拭了拭嘴角,“此事交给朕就行,你好好休息。”
乐正锦虞笑了笑,出口的语气虽软,但是眼中散发出的光芒却无比渗人,“有人想要虞儿的性命,虞儿如何能不出面?”让她们看看婉如的下场!
众妃不知道突然被陛下召来瞻阳殿所为何事,一个个内心皆忐忑不已。
江楚秋身边的婉如胆大包天行刺乐正锦虞的事情早已传到了她们的耳朵里,只是不明白为何要让她们聚集在一起。
虽然她们巴不得婉如得手,可是此事与她们何干?
待见到一袭嫩黄色身影出现时,众人的心中更加讶异,连一向极度受宠养病宫中的心妃娘娘也来了。
“心妃姐姐。”众妃连忙弯腰行礼。
璃心悠轻轻咳嗽了一声,面色苍白道:“诸位妹妹多礼了!”
她将视线放在末处的季芸儿身上,亲切地打招呼道:“姐姐也来了?”
季芸儿已被贬为采人,闻言立刻尴尬一笑,“心妃娘娘。”
此时她已褪下了一品淑妃的妆容,只着一身浅碧色衣裳,原先娇艳的面容略为消瘦,隐藏了往日的尖刻妩媚,浑身上下给人清新温和之感。
众妃惊奇地看着她的转变,她们也没想到季芸儿会被陛下贬为采人,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可饶是这样,众妃也未对她多加奚落,以往她伺候陛下最为得力,保不准哪日又坐回了淑妃的位置。
璃心悠不管其他人对她的躲避,友好地上前握住季芸儿的手,“姐姐如此称呼,真是折煞心儿了。”
季芸儿眼神微闪,心中更为尴尬。她宁愿现在待在自己的阁院中,也不要出来见到这些人,奈何宇文睿派宫人将她们悉数唤来了瞻阳殿,让她想不出门也难。
她连忙将手缩回,却发现璃心悠的手掌握着的力气惊人,竟让她一时未能将手抽出来。
璃心悠见状,立刻泄了自己的力道,下一刻,季芸儿的手便轻松地缩了回来。
力道的迅速转变让季芸儿不由自主地恍惚了一下。
璃心悠抬手轻掩自己的嘴唇,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与面色不符的色彩,“姐姐如今与妹妹疏远了不成?”
季芸儿怔怔地看着她,璃心悠眼中的光亮陌生地好似另外一个人,仿佛能惑人心神般。
她下意识地摇头。
季芸儿立刻放下白皙的手指,替她扶了扶发间的簪子,“在妹妹心里,姐姐永远都是姐姐。”
众妃奇怪地望着眼前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