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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祸国之妖后倾城-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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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咒骂声并没有让南宫邪生气,他邪魅一笑,在她耳垂重重地咬了一口,“孤王会让你知道,‘不得善终’这个词不会落在孤王身上,只配形容那个短命鬼!”

“如果不想被下药的话,就好好伺候孤王!”南宫邪冷哼,张开双臂颐指气使道:“替孤王更衣!”

乐正锦虞气极,手脱离了他的桎梏后快速摸向枕边,南宫邪眼疾手快地阻止了她从枕下掏出匕首的动作,“孤王看你还是喜欢被药控制。”

说着袖袍轻挥,乐正锦虞身上的衣衫被撕破,南宫邪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双腿双手捆绑住。

见她不得动弹的样子,南宫邪这才阴着脸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待会儿定要让你自己哭求孤王宠幸你!”

乐正锦虞目光通红地瞪着他,“禽兽!”

“孤王是禽兽,可你不是妖后么?”南宫邪冷笑,“禽兽与妖后不正是天作之合!”

“无耻!”乐正锦虞怒气反笑,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地不要脸!

“瞪吧!你现在瞪得越凶,待会儿求孤王求得越厉害!”南宫邪毫不怜香惜玉地捏紧她的双颊。

乐正锦虞死死地闭上嘴,拼命地摇头想摆脱他的手。

南宫邪掰开她的嘴,就要将药丸塞进去。

“圣上——”有宫人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给孤王滚!”南宫邪怒斥道。

乐正锦虞趁他动作停顿的空档,立刻咬住了他的手指。

南宫邪吃痛地甩开她,奈何手指已经被她给咬破,指上有鲜血渗出,她的唇边也沾染了血迹,如血莲般妖娆绽放。

未等南宫邪勃然大怒,一袭白色身影款款而来。

“臣妾参见圣上。”安昭仪平静地俯下身。

余光瞥见乐正锦虞被绑着的身体,眼角轻轻跳动了下。

“孤王不是让你们滚的么!”南宫邪没好气地开口,目前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要调教床上这个女人。

安昭仪没有被他吓住,脸色不改,“臣妾听闻思妃姐姐出了事情,便匆匆赶来了瑾瑜宫。”

“臣妾不知道思妃姐姐犯了什么错,可就算再如何,也不该——”她泪眼盈盈道:“也不该那般躺在殿外…”

南宫邪面色灰黑,他方才盛怒下忘记让人将外面的尸体处理掉。

他气急败坏地起身,不忘怀疑道:“安儿不是头痛难忍么?怎么这会儿竟好了?”

安昭仪拭了拭眼角的泪珠,“臣妾已经大好了,只是头疼的小毛病,那些宫人小题大做,惹圣上挂心是臣妾不该。”

南宫邪倏然看向乐正锦虞,“不是你做的?”

乐正锦虞厌恶地瞪着他,“自然不是我!”她本来就没有对安昭仪下过手,至于其他人就不好说了。

将她眸中不假言辞的厌恶收入眼底,南宫邪心口被狠狠刺痛了一下。就算不是她,也与她脱不了干息!

“姐姐,思妃姐姐,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他正想着,外殿已然传出念嫔与薇美人的哭腔。

南宫邪连忙大步跨出寝殿。

安昭仪也紧跟着他款款而出。

“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宫邪看着眼前的两人分明是再正常不过。哪里来的疯癫与吐泻。

念嫔与薇美人本就被大殿血淋淋的场景惊吓过一番,此时南宫邪的震怒声如一道雷声炸在头顶,二人瑟缩不敢再言。

安昭仪浅笑,“圣上莫要动怒,念姐姐与薇妹妹不过是想与圣上开个玩笑。”

念嫔与薇美人胆怯地低下头。她们的身体确实出了状况,但半时辰又莫名其妙地恢复了正常。在听到各自宫人都前往启承殿禀告后,一时都起了攀比之心,想瞧瞧谁在南宫邪心中的份量多一分,于是…

“欺上瞒下?收买太医?”南宫邪闻言眸瞳充血,“谁给你们的胆子!”

念嫔与薇美人噗通一声跪下,“圣上饶命!臣妾知错了!”她们也不知道竟然害死了思妃。

不过,思妃死了也好,挡在她们前面的人又少了一个。

安昭仪眸子闪了闪,也跪下求情道:“念姐姐与薇妹妹也甚是自责,求圣上开恩,饶她们一命。”

想起乐正锦虞眼里的憎恶,南宫邪恨意未消地将她们踹倒在地,“给孤王滚去冷宫待着!”

南昭的冷宫不同于其他国家的冷宫,虽不寂冷却似人间地狱,被送进去的人每日都要承受各种刑罚,一旦进去,这辈子就别想再出来,绝无翻身之说。

念嫔与薇美人秀脸惨白,让她们去冷宫还不如杀了她们!

“求圣上开恩!”

南宫邪再不想听到她们的声音,命人清理殿内尸体的同时,将念嫔与薇美人也带了下去。

南宫邪深呼了口气,脑中闪过一丝疑惑,念嫔她们的事情不是乐正锦虞所做,那么思妃的反常如何说?他亲眼所见断然不会有假。

“这不是——”

他正思索着,安昭仪忽然惊叫出声。

南宫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地面上赫然掉落了一只香囊。

打扫的宫人茫然地捧着刚从地面拾起的碧色罗裙。

安昭仪掩了掩嘴,脸上浮起一层红晕,“思妃姐姐怎的将这东西给带在了身上?”

南宫邪眯了眯眼睛,那东西他也知道,后宫嫔妃以往承宠的时候,也曾用这类香囊助兴。这里面放着的是南昭特有的香木,此木散发的味道十分醉人,香味略有催情效用却不似那些药物能够害人身体,因此不在他的禁忌范围内。

更何况,此物至少需要摆放两个时辰以上才会发挥效用。

而只有久居南昭后宫的女子才会有这东西,乐正锦虞绝对不会有。

安昭仪慢慢走到香囊的面前,将它拾起后悲戚窦生,“臣妾认得这是思妃姐姐亲绣之物,如今竟成了害她死节不保的元凶。”

南宫邪思索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似乎一切困惑都已衔接上,可似乎又有什么地方被遗漏。

又想起之后对乐正锦虞,整颗心变得闷沉,他们之间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就这样被他亲手给毁了。

此时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前后的落差让他渐感无措。

步伐迈进寝殿内,乐正锦虞对他怒目而视。他们方才所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正因为听得清楚,是以安昭仪再出现在视线内时,乐正锦虞对她的身份产生了巨大的疑惑。没有人比她更知道,念嫔与薇美人确确实实被慕容烨轩下了药。

她在帮她!

从进殿开始,她的一言一行都是在帮她!她将她从南宫邪如狼似虎的情欲中解救出来,又解除了他之前对她的怀疑,甚至不期然地引导他对自己产生了愧疚之心。

她是谁?她为何要这么尽心尽力地帮她?她有什么目的?

一瞬间,万千思绪涌上了心头,总之,乐正锦虞绝不相信她只是单纯地助人为乐。

赔上了后宫所谓的两个好姐妹的助人为乐之心,她受不起!

南宫邪尴尬地望着她,眸色平静,不再是想撕了她或者是迫切地想将她吞入腹中的心情。

偏激不再,只剩怅然。

他迟疑了片刻,才慢慢走向乐正锦虞。

“别碰我!”他的手刚碰到乐正锦虞的被捆绑着的手,就听到她的怒吼声。

乐正锦虞再次骂道:“滚出去!”

南宫邪的冷忽地又拉了下来,“若是你愿意这样躺着,那不解便是!”

安昭仪笑盈盈地走近,“虞美人想必是吓到了,圣上不必较真。”

她感同身受地轻叹道:“若是臣妾被人这般…臣妾也…”

乐正锦虞冷眼相对,方才那血淋淋的场景,都未见她显露畏惧之色,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安昭仪丝毫不将她的态度放在心上,友善劝慰道:“圣上定是气恼了才会对妹妹这样,妹妹千万不要与圣上计较了。”

说着,她温柔地替乐正锦虞将腿脚解开,又体恤地为她将薄被盖上,“还是宣太医来瞧瞧,莫要留下什么伤痕才是。”

南宫邪压抑住满心的内疚,将金印重新扔回乐正锦虞身旁,随即一言不发地大步离开。

待南宫邪离开,乐正锦虞讽笑,“安昭仪真是深藏不露。”

安昭仪脸上的笑容微收,“你还是不够了解他。”

凤印折射出的亮光将她的黑眸也镀了层金色,“他对你的心意恐怕连自己都未看清。”

“你究竟是谁?”乐正锦虞警惕问道。

想起那人的嘱咐,安昭仪扬唇,“不是敌人。”

124 辗转难眠

太医很快就来了瑾瑜宫,安昭仪与乐正锦虞只说了几句话,嘱咐太医好生为乐正锦虞瞧诊之后便离开了。言悫鹉琻

乐正锦虞闭着眼睛思索她临走之前与自己所说的话,一时也想不通她究竟意欲何为。

后宫风头盛极一时的三大宠妃折损在瑾瑜宫的消息不胫而走,再无人敢小觑新进宫的虞美人。

各宫妃嫔想尽了办法往瑾瑜宫中塞东西,只因南宫邪对她们像是没了兴趣般地不再往后宫钻。

夜夜笙歌的场面悄无声息地消失,众妃嫔带着寂寞与翘首开始了独守空闺的生涯。

自那日从瑾瑜宫离开,乐正锦虞便再未见到南宫邪。帝王突然前所未有地勤政,除了照常的早朝之外,每日都待在启承殿内未出。

南宫邪揉揉脑袋,宿醉过后,心似乎变得更加空落落的。

他深呼了气,翻看起各方送来的消息。

努力逼迫自己静下心来后,南宫邪从这些消息中隐约觉察到南昭内似乎暗藏了一股来历不明势力。俊邪的面容不再是沉湎酒色的放浪形骸,周身散发出上位者特有的敏锐精明。

能够一举拿下东楚,无非是这些年的谋划,父皇在位时便早已布了局,三年前他接手后只是增强了筹码,最终得益于慕容烨天的结盟加上宇文睿的身死。他南昭绝不能成为第二个东楚!

“给孤王密查!”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在他南昭作祟!“一旦发现可疑人等,立斩不饶!”

曾埋伏在东楚的人被悉数召回,南宫邪将他们安插在朝野各处,三年卧底磨练出来的精兵让他行事更加如虎添翼,他就不信有人能从他的眼皮底下逃脱!

对于潜入东楚的人,宇文靖并不是毫无察觉,数次差点将人挖出来时,都被他让乐正锦虞出手搅和了。宇文睿根基未稳,在位短短数月更是被儿女情长左右,这才给了他莫大的机会。

是以,想要拥有锦绣江山注定不能帝王气短!

一旁伺候的宫人感受到他身上所散发的暴戾气息,立刻匆忙地埋下头。

圣上的反常他们看在眼里,表面上勤于政事,情绪波澜不惊,但内里真实的情况无人比他们清楚。

自从十日前一言不发地从瑾瑜宫出来后,就再未出入后宫,昨夜的那场醉酒让他们这些奴才看明白了许多事情。

无情与有情往往只在一线之间,但他们谁也不敢出言提醒,只期望圣上能够早日看清自己的心意。

什么是心意?南宫邪自己也不懂,他只知道南昭后宫并没有能左右他思想的女人,声色犬马的生活从没有真正影响过他的决策,他想宠谁便宠谁,厌弃便杀之。

就如宠了好久的那三个女人,处置她们的时候他眼也未眨,更别提心软。

他觉得自己是心硬如石的。

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他再次如前面那十夜偷偷潜入了瑾瑜宫,他仍旧这般认为。

隔着床幔,他静静地盯着床榻上的乐正锦虞,暗夜中如玉的肤色闪着莹白色的光泽,他一动也不动地站着,一眼不眨地看着她的酣睡。

床上的女人动了动,他皱了皱眉头,明明自己发过誓,绝对不会再做这种窃贼般的蠢事。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重蹈覆辙,仅仅是因为愧疚?

他想起在东楚时,她曾哭泣着质问他为何要如此害她。

怎么能说是害她呢?他自认为这一切都是各取所需。唯一遗漏的无非是未料到她将宇文睿放在了心上的结局。

他也想不通,她为了那个短命鬼要杀了他,他将她带回南昭本意是想折磨她的,可为何却在她突然的好言语中决定既往不咎?

南昭成了天下第一大国,他却找不到能够为他解惑的人。

唯一能说话的葵初,至今也下落不明。

父皇死后,他手刃了所有的兄弟,天下传遍他弑父篡位的流言,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至高无上的龙位上时,也没有此刻这般茫然缺失。

他承认自己有私心,却不知道自己在与什么较劲。他明明想让人以最快的速度将葵初寻回来,却更不想让他研制出解药救慕容烨轩的命。

当看到乐正锦虞与慕容烨轩在北宜国的山洞里海誓山盟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肺快要气炸了。

没有人比他清楚,她在乐正皇后陵墓前晕倒的时候,若是宇文睿没及时赶到,他定会让她落在自己怀里。

看着她面色苍白地倒在宇文睿怀中,说不惊讶是假的,难为那个短命鬼在最短的时间内从千里迢迢的东楚赶到她的身边,可那一刻他竟没有生出发现自己的棋子有无限利用价值的欢喜。

这个女人在疲q宫昏迷不醒了好几日,他想着她也算自己的盟友,生怕她不小心因伤心过度心力交瘁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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