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花樽-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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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我们夫人啊?她就住在里面……”
欧阳飞雁一瞪眼,一束精光从他眼里射了出来,顿时吓得那人不敢再说下去。
欧阳飞雁笑着说:“要不要让我给你提醒一下?”说着把手放在那人身上捣了两下,那人顿时脸上的肌肉剧烈的抽搐起来,嘴里要喊出来无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跪在地上向欧阳飞雁示意。欧阳飞雁给他解开穴道,从他嘴里听到了一些惊人的内幕。
原来他所到之处正是离恨天的巢穴——莲花堡,离恨天新任教主就居住此地。今天是教主夫人的寿诞,各地教众都来庆贺,欧阳飞雁所说的女人他有印象,但现在似乎是已经离开了。因为他刚才看到教主和她一同和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走出来。欧阳飞雁听了这话,顿时心中疑虑骤起,他明白那名女子十之八九就是夜来莺了!那么她是和离恨天还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为什么要骗自己?欧阳飞雁的心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有一种深深的失败感!
“快来人——有生人闯进来了!”一声呼喊惊醒了正陷入深深自责中的欧阳飞雁,他这才发现刚才抓的那名离恨天教徒已经不知何时跑出了几米远,正在大声呼喊!
只听到惊天动地“轰隆”一声巨响,数百个火把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顿时把阴暗的古堡照得通亮!
欧阳飞雁用手臂遮住这骤然而至的强光,眯了一双眼打量眼前,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十六。情迷女人心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数百个火把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顿时把阴森恐怖的古堡照得通亮。欧阳飞雁凝神细看,只见眼前出现了一群身着青衣头带面具的蒙面人,他灵机一动闪身就混入了人群之中。待等到众人将事发地围得水泄不通时,惊奇地发现他们要寻找的目标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为首戴面具的黑衣人问刚才叫喊的黄衣人:“刘金,你说的那个生人在什么地方?”
刘金惊异地说:“刚才我还见他在这里呢!这会儿怎么就不见了?哦,一定是混到了我们离恨天的队伍里!二教主,您快封闭了整个莲花堡,搜一搜……”
“放肆!今天是什么节日?你想让夫人在自己的诞辰上出洋相吗?刘金,你刚才看到的——我们一听到你喊声就将这个地方围得水泄不通,敌人在我们监视之下就是插翅也难飞出去!”
“可是那个人武功……”
那个叫二教主的瞪了刘金一眼,说:“你来晚也不是第一次了,又何必拿这种耸人听闻让人一看就真不了的故事来打幌子呢?再要罗嗦如果有什么后果你可要承担!”这一下说得刘金哑口无言。
二教主朝众人挥了一下手,说:“都退下吧!”
众人山呼了一声:“教主威力,锐不可挡——”紧接着就一个一个排好队伍退了回去。
人群中有一个身材高大的教徒引起了二教主的注意,他冲那个人叫道:“你等一下,我有话说。”
那个人正是穿了离恨天教服的欧阳飞雁,他冲二教主应了一声心里却在想:难道说他已经看出来自己的破绽了?不可能啊!自己将那名身材相似的教徒已经处置得天衣无缝,又照他穿戴起来,自信是不可能看出来的……哦,也许是有别的缘故吧!不管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到这里他朝二教主走近了一些。这时人群都已经退回堡里。
二教主问:“际林,事情怎么样了?”
欧阳飞雁回答:“一切如二教主所愿。”
二教主满意的点了一点头说:“办得好!我就知道这件事没有洪际林是办不成的!等我成就大业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好了,你现在跟我一块儿去见他吧。”
欧阳飞雁不知道他所说的那件事是指的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就要见到的是什么人,但事已至此只有进而已没有了退路!他紧跟在二教主身后往堡里走去。当他刚走到堡门前时,忽见一个人影一闪就不见了,那个熟悉的人影使得欧阳飞雁差点叫出声来,但他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现在所负的使命就默不作声跟二教主进了莲花堡,但他的内心因这一重大发现而激动不已。
“进来吧——”一个清亮的女声应道。
听到这个似乎有些熟悉的声音,欧阳飞雁心里一楞。
进了屋子,二教主对背对着二人而坐的女人说:“夫人,洪际林不负重托,已经顺利完成使命。”
女人回过头来,欧阳飞雁把眼睛略略的抬了一下,发觉眼前这个女人竟然和天奇寨的铭烟十分相似,心里不禁奇怪:世上竟然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正在想的当口,只听夫人对欧阳飞雁说:“洪际林,你过来些,让我好好奖赏你。”
欧阳飞雁听到这句怪怪的话,不知为何身上像爬了千百条虫子一般难受,他朝女人一步步走了过去。
夫人对二教主说:“你可以离开了。”
二教主应了一声朝外走去,并随手关上了门。
女人的眼睛似笑非笑的望着欧阳飞雁,嘴里说着:“际林,现在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你还戴着那个东西干什么?”说着就伸手来拿欧阳飞雁脸上的面具。欧阳飞雁心里一阵紧张,一闪身躲过女人的手一面笑着说:“夫人,刚才我看到一个身材高高的女人在窗前晃了一下,不要让外人看到了。”
女人吃了一惊:“什么?夜来莺!我刚才已经亲眼见到教主送她出去……不可能啊!”
欧阳飞雁说:“听说夜来莺是以前离恨天的教主……”
“哼!那又有什么了不起?到现在不照样栽在我铭烟的手里!不管是谁只要得罪了我就没有好果子吃!”
欧阳飞雁奇怪的问:“夜来莺和夫人也有什么联系吗?”
铭烟狠狠地说:“在天奇寨若不是她插了一手,那龙一帆早就归了黄泉路了!还亏得她出了计策却反弄了一身脏水,自己到又成了更大的恶人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过我倒是挺佩服她的,此番她要是皈依了我就放她一条生路,不然……哼!管教她活不过今日!”
欧阳飞雁听了这话这才明白自己以前是错怪了夜来莺,他说:“夫人还是要小心些,刚才我是见了一个身材高高的女人经过,会不会是……”
铭烟想了一想,说:“这班小子一点也不让我省心!罢了罢了,我们就去看看夜来莺吧!见了她我也总算是安心了。”
这两人一前一后朝堡侧一个偏僻的地方走去。
“不好了!不好了!夜来莺跑出来了!大家快去追呀——”有人大喊着冲过来。
欧阳飞雁听了这话心里大喜,他朝着众人所指处追去,果然看到前方有个女子在奔跑,看那背影真的是夜来莺!欧阳飞雁飞奔过去正要叫她,忽见她甩手抛出一枚飞针来,欧阳飞雁闪身躲过,放低声音对夜来莺说:“阿莺,是我欧阳飞雁啊!”
夜来莺听了,心里不知怎的就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就在她发愣的当口,欧阳飞雁说:“现在敌人都已经包围了上来,况且我们又对这里环境不熟悉,已经是插翅也难逃了!哎!你以前不是离恨天教主吗?现在面对自己教众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
“离恨天教主?你说的是什么呀?”夜来莺陷入了迷茫中。
欧阳飞雁见夜来莺竟然记不起自己曾经是离恨天教主,心里暗觉蹊跷。此时四面八方围上来的人已经把这儿围得水泄不通!欧阳飞雁一个转念计上心来,他对夜来莺如此这般说了一番,夜来莺暗暗点了点头。
欧阳飞雁与夜来莺厮杀在一起,一个不留意被夜来莺在手臂上砍了一刀,鲜血顿时涌了出来,顿时疼痛像长疯了的野草一样蔓延了开来,他抽了一口冷气,心里暗想:夜来莺,你可真狠啊!这一刀要不是我躲得快就哪里还有命在?但不容细想,他低声对夜来莺说:“快走!”
夜来莺一反手把一把刀横在欧阳飞雁颈上,对众人喝道:“都得我听着,你们的人就在我的手上,若想要他活命就赶快放下武器让我离开这里,不然……”夜来莺手上一用力,就听欧阳飞雁哎呦了一声,有血从他颈上流了下来。她心里在暗笑:哼!欧阳飞雁,我早就谋划着要报爹娘之仇,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今天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没有长寿的命!
教主夫人怕伤了洪际林,就令众人退下,夜来莺押着“洪际林”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莲花堡。
阴暗的小径寂静得令人心悸,欧阳飞雁对夜来莺说:“我们现在已经安全了,你有没有金疮药给我敷一些。”
夜来莺说:“有的,你等我给你拿。”说着,她拿出一个红色药瓶来递给欧阳飞雁说:“这是治疗外伤的特效药,你敷上就不疼了。”说着脸上露出了一种不为人察觉的诡异的笑。
欧阳飞雁看了看她,说:“我突然想起来自己身上还带着高丽公主的神药呢。”说着取出药膏抹在了伤口上。夜来莺在那一刻真的有一种气急败坏的念头。
“我们走吧。”欧阳飞雁说着一个人朝前走了。
夜来莺咬了咬牙,暗暗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利刃。这把匕首已经不知在袖中藏了多长时间,刀把已经被磨得失去了应有的光洁度,此时又兼有了主人手臂上的冷汗而变得又滑又腻。夜来莺看了看欧阳飞雁的背影,心里想: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
*十七。曲阑天如水
寂静的林荫道正隐藏着一场阴谋。
欧阳飞雁似乎对这个骤然而至的危险毫不知觉,只顾沿着河道往前走,转眼间就来到了一座小桥边。夜来莺朝着正走在自己前面的欧阳飞雁忽然悄悄举起了手中的利刃,就在锋利的刀尖即将接触到欧阳飞雁的身体时,与欧阳飞雁短短相触的点点滴滴一起涌上心头夜来莺忽然犹豫了。以前的记忆全凭林峰和李霖的一字一句的述说,但在与欧阳飞雁的接触中,他们这些理论已经在夜来莺心里留下了一些疑问——这个欧阳飞雁似乎并不像他们所说的那么不堪,甚至还……有些可爱,夜来莺回忆自己有记忆的生命里对自己表示过关心的也只有他了!想到这里夜来莺的眼眶红了,手里的匕首就微微颤抖起来。脑海里李霖的一句话又提醒了正处在两难境地中苦苦挣扎的夜来莺——是啊!他现在对自己的好也许正是有愧于自己呢!相对于父母的深仇大恨,他这点小恩小惠又算得了什么?想到这里,夜来莺咬了咬牙,朝欧阳飞雁举起了手中利刃。
“不好!”欧阳飞雁叫了一声。
夜来莺慌忙收起武器,若无其事问了句:“怎么了?”
欧阳飞雁低声说:“你听——有马蹄声……”
夜来莺凝神静听:“啊?不好!好象是离恨天的人又追上来了!这儿这么空旷无处躲藏,我们怎么办?”
欧阳飞雁一手拉了夜来莺的手说:“跟我来,我有办法。”他拉着夜来莺快速地跳入河中躲到河里的桥墩下,拿起一根芦苇来示意了一下递给夜来莺,低声说:“把它含在口中用来呼吸,等他们走了我们再离开。”
马蹄声渐渐的近了,欧阳飞雁揽着夜来莺的手臂越来越紧,直到把她紧紧地搂在了自己的怀里。他望着夜来莺瘦削的身体,想起她的身世,心疼就像一股酸水灌满了自己的心。他奇怪的发现,一向坚强的夜来莺面色潮红,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自己,身子还在不住地颤抖。他低声问:“你冷吗?”
夜来莺没有回答,她的脸却变得更红了。欧阳飞雁正要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她披上,只见她一双手臂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说:“抱紧我。”
欧阳飞雁迟疑地伸出了自己手臂,在那一刻他感到夜来莺的身体就像一束熊熊燃烧的火炬,他急急地问:“你怎么了?身上烫得这么厉害?”夜来莺不说话,把头贴在他的胸口上浑身战栗,内心里似乎在经历着一场剧烈的煎熬。他担心的看着这个女人正要说话,就觉得桥上有动静,他朝夜来莺做了个手势,两个人凝神静听,发觉桥上已经涌上来无数人马。
有个声音在说:“咦?刚才明明看到夜来莺在这里,怎么忽然就不见了?大家仔细搜,可别让她给跑了!真是可恨,那个家伙竟然敢冒充洪际林来骗我,等我抓住他可要好好的看看这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听起来说话的人正是铭烟。
有人冲着河面惊叫道:“夫人,你快看——河里有血!”
欧阳飞雁知道自己的伤口已经崩裂,渗出的血丝染红了河水这才暴露了行踪,他低声快速的对夜来莺说:“等他们一走你就尽快离开这里,聂云飞就在龙谷镇的黄鹤楼接应,到了你们就走,不要等我。”说完就从水中一跃而起。
众人看到河中突然窜出了一个人顿时呆在了那里,直到铭烟气急败坏地嚷着:“快去追!抓住有重赏!”
一阵急急的马蹄声响过,一切都已归于沉寂。
夜来莺从水里走出来,朝着空旷的田野发了一会呆。她知道她想杀他——不仅有这个愿望而且已经付诸了行动!但现在他为了引开敌人救自己已经深陷进了敌穴中!她知道即便是他的身体没有受伤单凭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