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大帝-第25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骏心情大好,大声道:“驾,去看看焱儿的书法如何。”
行撵到了坤宁宫,里乃是后宫的居所,与乾清宫相互辉映,总辖后庭东西六宫,待小桂子一声:“皇上驾到。”的声音传了起来,殿内一个眉清目秀,粉面朱唇,只是怯怯羞羞,腼腆含糊的稚嫩身影窜了出来。
朱骏一把将小身子抱起,毫不忌讳朝着他的粉面亲了一口:“哈哈,焱儿,朕听说你会写字了?来,然朕看看。”
朱慈焱皱着鼻子,一脸害羞纳道:“儿臣胡乱涂鸦的。”
朱骏倒并不介意,想来是这小家伙也是很有审美观念道自己的字见不得人,还知道藏拙了,陡然又想起自己的毛笔字实在是丢人之极,虽说穿越了近十年,可怎么都写得不端正时候看到瞿慈的书法都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想来自己每天批阅的奏疏颁发下去定然引了不少官员的嘲笑,因此更加兴致勃勃看一看比自己还臭的书法是什么摸样。
“臣妾给皇上问安。”瞿慈已盈盈的移步出来,面带笑意,眼眸在朱骏与朱慈焱父子之间流转:“皇上,进殿说话吧。”
朱骏点了点头虽说是皇室,但仍能感觉到家的温暖,朱骏放下朱慈焱,这家伙最近光长肉了,朱骏平时就缺乏体育锻炼,哪里能不停的抱着他慈焱皱了皱鼻子,显然是对父皇的抗议瞿慈在这里,他不敢放肆乖乖的任朱骏用手牵着,进了坤宁宫。
宫内飘荡着淡淡的桂花香味是海都运来的特制桂花香水,瞿慈极是喜爱,因此迁都时不忘吩咐人带了些来,正宫的正中放着鼎炉,四周轻纱罗织,红柱粉墙,装饰得倒极是淡雅,与瞿慈的性子倒是匹配,朱骏一**坐在锦墩上,瞿慈已笑吟吟的拿着一张极其精致的宣德纸过来,给朱骏看:“皇上,这是焱儿的字,皇上看看,指正指正。”
朱骏接过来看了看,纸上墨迹已干,写着一个大大的仁字,只是毕竟是个幼童,握笔不稳,字迹颇为歪斜,倒有些毕加索的抽象风格,远看还像那么个一回事,近看之下,要猜测出这是什么字可就要费一番功夫了,想起抽象派朱骏不由得笑了笑,又想起字迹的字前几年也是臭不可闻,稍微比这个焱儿好了一些罢了,只是近来经常批阅奏疏,偶有进步,相较来说端正了不少,于是摸了摸朱慈焱的头:“不错,哈哈,焱儿还真有些乃父之风。”
朱慈焱是小孩子心性,听到夸奖也笑了起来,摇头晃脑的扶着朱骏的膝盖:“父皇,儿臣要赏赐。”
朱骏不由得愣了
也太他娘的现实了些吧,夸一句就顺杆子往上爬,更己为表率还不算夸呢,近来有衙门里流传什么此人的字倒颇有皇上的味道,这可不是夸这人写的字好,而是隐约说字太臭,跟皇帝一样臭呢,前段日子就有个御史弹劾礼部仪制郎中诽谤圣上,朱骏当时就给了那个四品郎中一个罚俸的处罚,这小家伙倒以为自己在夸他写的字好了,不由得沉着脸:“怎么?年纪轻轻就要赏赐,国舅大人整日在你耳根前读了这么多经义你全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朱慈焱最怕的便是赵知礼,这个舅公是整日拉长个脸,就好像朱慈焱打娘胎起就欠了他钱似地,他是国舅,教训的也是自己女儿的儿子,虽说朱慈焱是太子,但是教导起来也异常严厉,整日拿着一条小竹鞭,鞭子上缠着黄帛,若是朱慈焱东张西望或是昏昏欲睡,便轻轻敲打一下手心,虽说包了黄帛下手又轻并不怎么疼痛,可是对于朱慈焱来说却已是够恐惧的了,朱骏把国舅大人搬出来,本想是吓唬吓唬朱慈焱,朱慈焱先是乍了乍舌,随后想起老家伙并不在身边,一脸委屈的道:“儿臣为了练字,手都肿了,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这是母后说过的话。”
朱骏见他摇头晃脑的样子,十足是个书呆子的形象,心里不由得一动,他可不愿意儿子变成一个书呆子,心里又升起一股暖意,摸着他的头道:“朕想到赏你些什么了,你不是最爱玩竹剑的吗?这样吧,你年纪也不算小了,能说能走,过了今年便到了五岁,每日清晨,朕派人接你去近卫军营里去会会操,嗯,不可以胡闹,只练一个时辰朕就派人接你回来,明白了吗?”
对于这个决定,朱骏算是深思熟虑过的,他并非想把儿子锻炼成一个将才,只是希望能够从小锻炼锻炼身体而已,否则身体孱弱,将来哪有精力治国平天下?更何况太子入军营训练,一来可以让太子知悉一些基础的军事,二来与军将们接触久了,在自己百年之后,更容易掌控军权,这第三嘛,自然是培养他的纪律观念了,皇帝是最特殊的一种职业,这个职业的绩效坏,虽然有人监督,但是由于大权独揽,除非自己有自律的精神,否则很难做好,而一旦他不能干好,遭殃的就不止一人了,而是千千万万的臣民百姓,古代的军营或许纪律混乱,但是自从朱骏组建新军之后,所有的军制都按着近代军队的模板进行整改,如今可以说是纪律最严明的地方,将朱慈焱送去那里,自然也有培养他自律精神的考量。朱骏甚至想过,在朱慈焱长大一些,还可以让他去军校锻炼锻炼,当然,皇家学院的政治系自然也是要读一读的,不求他完全精通文武,只是希望他多与学生、老师、军人多多接触,否则整日如温室里的花朵一般躲在宫里头,只会变成一个何不食肉的白痴。朱骏甚至还想过,等他成年之后,给他找个小城去做一任知县,再调入内阁观政,不过现在一切都是设想,若是他把这些话说出去,恐怕又有老古董要寻死觅活了。
“好。”小男孩最热爱的游戏自然是打打杀杀,虽然天天在后宫里被一群太监和宫女围着,朱慈焱体内仍然残留着好斗的男儿本色,立即伸出肉鼓鼓的手欢呼起来。
“皇上……”瞿慈一脸心的低声唤了一声:“皇上的心思臣妾明白,只是焱儿若是磕着碰着了……他毕竟是个孩子。”
朱骏摆摆手:“磕着就磕着到了营里自然有人照应着,出不了什么事,焱儿总不能成天呆在宫里头吧。”
瞿慈拧着眉没有说下去,她知道,这个皇上虽然平日里笑呵呵的,但是有些主意却是不容更改的。朱骏已站起来一把揽过她的腰,温和的道:“朕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焱儿好,难道朕会害了他?你放心就是,朕有安排的。”
瞿慈点了点头,朱慈焱却已笑眯的抱住了朱骏的腿,仰着头道:“父皇,儿臣也要抱。”
朱骏苦笑一声,连忙收揽住瞿慈的手,不好当着朱慈焱的面亲热……
………………………………………………………………………………………………………………………………
第二日,杨嗣德到阁点了卯,领了皇上的诏书,门口早已停好了钦差的仪仗,杨嗣德安嘱了几句来的早的观政士,随即出了内阁,坐进钦差大臣的马车,车驾缓缓移动,朝着武汉方向去了。
而皇宫门口今早也是极为忙碌,太下要出宫了,而且还是第一次,自然少不得许多准备,先是一队兴高采烈的近卫军官兵过来接人,王秋亲自带的队,人人都带着喜色,皇上把太子送到近卫营里去锻炼,这意味着什么?恐怕是人都知道,这意味着皇上对王秋、对整个近卫军是绝对信任的,昨天夜里他们就接到了圣旨,王秋整夜都没有睡,立即将营里折腾个底朝天,开始布置起来,怎么说也太子爷知道咱们近卫军威武不是?皇上除了旨意之外还钦赐了一把鞭子,意思就是让王秋好好管教,王秋却没有管教的意思,而是一脸荣光的将鞭子横在腰间,很是得意。
“王大人,您说这太子是个啥摸样?”几个人唧唧喳喳的说话,现在门禁还没有开,因此大家也随意的很。
王秋自然是没见过太子的,自然不知道什么摸样,回答不出在部属面前又觉得失了面子,咕哝一声翻翻白眼:“问什么问?宫门马上要开钥了,说不准太子爷就要出来了,你们都列好队,不许喧哗,他娘的,谁在咋咋呼呼老子办了谁。还有,谁他娘的在太子面前都不许开口粗话,那些老子、他娘的之类的用词都给老子他娘的收起来,教坏了太子,唯你们是问。”
第四百七十四章:屡教不改
永历大帝第四百七十四章:屡教不改
了半柱香功夫。宫门仍开钥。是一个轿子远远的时雾气太大。王秋眯着眼才看清是座蓝尼轿子。两个轿夫徐步而来。轿子吱呀吱呀的晃荡。过了片刻功夫。轿子被缓缓放下。轿帘掀开。走出来的竟是太子太傅赵知礼。知礼捧着一本书。一脸庄肃钻出轿子。显然也看到了王秋。二人算是照过面的。因此相互颌首点头。
“国舅来的早啊。似乎现在还没上朝的时候吧。”王秋迎上去搭讪。身后的将官也安静下来。文武殊途。大明曾经实行的就是以文抑武的政策。如今武官虽的位的到了提升。但是在文官面前。总是觉的自己矮上那么个一截。何况眼前这人乃是当今皇后的义父。是太子的舅公。自然没有人喧了。
赵知礼点点头:“赵某与王将军一。都是来迎候太子出宫的。”
王秋表情一窒。笑吟吟的脸突然僵了僵:“怎么?国舅也去军营训练?”
赵知礼昨夜就收到了后宫的消息。说太子要去军早操。紧接着几个好的官员前来拜访。许多人对太子送往军营都有着一种担忧。表面上只是让太子锻炼身体。但是却也表明了皇上重武的意思。更何况太子年纪幼小。与那些武人在一起难免会有磕磕碰碰。因此大家商议了一夜。还是绝定让赵知礼面。由赵知礼陪同前往。赵知礼自然满口答应。大清早的就赶来了。
王秋一脸哭笑的。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干干的道:“这样也好。有国舅在。也省的我们这些粗人不懂的照应。”
这时。宫门徐打。几个半梦半醒的太监合力推开宫门紧接着是一队镇抚司大汉将军列队而出。
王秋赵知礼结束了谈。肃然的站在宫门边。过了半晌功夫。宫墙里总算传出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宫内传来一连串的人马。拥着大色的乘辇出来。坐在华盖之下的正是穿着凤衣朱的瞿慈而朱慈焱则躺在瞿慈怀里。半梦半醒的阖着眼。时而皱了皱鼻子显还没有睡醒。
“臣赵知礼迎候凤娘千岁。”赵知礼是不用跪的。微微欠身算是行礼。
“恭迎娘娘千岁。”以王秋为首的干将官中气十足的一起吼吼一声。一齐半跪下来。
这一声音在这的清晨犹如晴天霹雳。将瞿慈和一干宫人吓了一跳。就连怀里的朱慈也醒了。睁眼看到眼前一排身穿皮甲。全身;装的威武战士不由眼前一亮。一下子精神起来。挣脱了母亲的怀抱朝着王秋扮鬼脸。
瞿慈先是惊诧赵知礼:“父亲。大清早的。你怎么起了?”
赵知礼一本正经的道:“回禀娘娘。微臣乃是太子太傅按礼制。负有回护太子之责。因此。太子出宫操练。微臣尽忠职守。理应陪同。”
瞿慈原本还有些担心。毕竟她是个女人。总是觉的军营中的武人过于粗心。这时见父亲陪同微微颌首点头道:“父亲想的周到。既如此。儿就拜托给父亲王将军了。”
凤撵被放了下来。瞿慈亲自抱着朱慈焱下的。朱慈焱也是个不安分的立即挣开了母亲的。一步一摇往王秋方向去。男孩子总是爱打打杀杀的。如今朱慈焱见到几十个魁梧戎装的军汉。自然是倾慕不已。一双小眼珠滴溜溜的围王秋腰间的长剑和短铳看个不停。只是畏惧母亲和舅公在旁不敢放。
“末将定不负皇上娘娘重托请娘娘安心。现在天色不早末将这就与赵大人带皇子去。”
王秋脸上的猩红疤痕很是吓人。说起话来嘴角的疤痕**。让瞿慈和边上的宫人不敢去看。瞿慈微微首:“既是如此。有劳将军。焱儿年纪尚幼。不懂事的。将军好好照看一些。”瞿慈在这里顿了一顿。随后贝齿轻启。似乎下定了某样决心:“若是焱儿有不对的的方。将军能海涵的自然尽量海涵。若是屡教不改。也务必稍事惩戒。皇上的意思在圣旨中想必将军已经明白了。本宫就不必细说。”
“末将明白。”王秋郑重的点了;头。大有立军令状的意味。瞿慈这才恋恋不舍的看了“没心没肺”的朱慈焱一眼。随后上了乘辇。打道回宫。
“弟兄们。扶太子上车。”王秋见凤驾走远了。才挥挥手。几个人一拥而上。将朱慈焱抱起。七手八脚的将他扶上马车。一边的赵知礼看的满滋味。原本是希望太子坐轿的。可人家已先斩后奏了。只好又回到轿子里去。向车夫挥挥手。示意起轿。
此时才刚刚卯时二。天还早的很。街道上并没有旁人。几十个军汉骑着马。拥着一辆马车。走的极快。而身后的一辆轿子显然就落下了不少好在前面的马车走走停停。隔三差五的要等上一回。让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