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大帝-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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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山林中最忌安营的,毕竟这里枝叶过多,若是有人纵火,那么整个大营就成了火营,恐怕这里的人没一个能活着出去,只不过此时刚网开春,昨日又下了一阵小雨。气候湿润,大规模的纵火已不可能。协领这才下了这道命令,他打算明日在林中好好的搜检一次,将这些汉人全部搜查出来,不过前提是得先抓住几个人来审审再说。
清兵们松了口气,骑着马在这林涧中行军,实在是一种折磨,此时听到协领大人下令安营,许多人如释重负般的跳下马,有人开始在牛录的指挥下去砍伐树木,有人去后队辐重中准备好扎营的材料,”
到了傍晚,林子里已经黑了下来,由于这里空气湿润,再加上树木枝叶都是湿漉漉的,清军营里并没有点火,其实就算是有易燃物,恐怕也没有人赶点,在这树林里点火,简直就是活腻歪了,清军在附近砍伐下无数的树木建立营寨,同时砍出了一大块空地,除了一批批巡夜的士兵在附近巡查之外,班布善让其他人立即入帐歇息,以补充体力,第二日拙检时也有些精神力气。
那个充作斥候的牛录也带着人回来了,他的部下损失了七斤”但是也算是卓不辱命,抓到了两个活口,只是这两个活口长的和汉人并不一样,面色黝黑,鼻子高高的,两个俘虏叽里呱啦的说了很多话,也没有人明白,原来他们是殖民军团山的营的,由于没有经历过实战,在一队清军斥候路过时有人咳嗽了一声。随后暴露了出来,他们到还算是硬气。立即放弩射击,清军只想着抓活口,反而被他们射到了七个才逼了过去,其中有个印度兵给打死了,这两个被活捉了回来。
在班布善的大帐里,班布善尝试着用蒙语、满语、汉话与那两斤。俘虏交谈,可是对方压根就不知道说些什么,倒是用汉话问话的时候,那两个俘虏用汉话齐声高呼:“万岁。”
“前进,一切为了尔等衣襟手足。一切为了尔等父袍泽,一切为了大明巍然屹立、荣光万年长。”
“一切为了大明皇帝陛下万岁无疆。”
没办法,他们学的汉话只有一些简单的口号,听到班布善说的汉话与自己的汉人军官的一样,他们立即用学来的口号尝试交流。
班布善终于爆发了出来,他狠狠的瞪了那个牛录一眼,随即甩了甩手:“把人拉出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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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晚,还不等清军去拨检山材。散布在山峦里的明军已经行动起来,在清军营的四周,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各种声音,既有嘲讽,又有人哇哇大叫,或者吹着口哨,将许多的清兵惊醒,巡夜的清兵赶到声源处去查看,可是一旦走出营地的范围,就再没有人回来,让巡夜的清兵不由得毛骨悚然。
惊醒来的班布善披着甲衣出来。听到了巡夜的清兵回禀,耳边到处都是四周明军的怪叫声。倒是颇有四面楚歌的味道。
“琪琪格尔。”班布善咬牙切齿的望向身后的一个亲兵长,这是他的心腹。
“主子。
那叫琪琪格尔的汉子穿着件短褂,在这寒风凛冽的林子里丝毫不觉得冷,下川况件马裤,由干是急跑出帐的。连外衣都没有
“带一队人去,杀几个汉狗回来。”班布善下了命令。
“喳。”那琪琪格尔一脸横肉的抖了抖筋骨,随后朝着身后出营的百十个清兵做了个眼色,众人回帐去拿了武器,跟随着琪琪格尔杀出营去。
上百个亲兵跟随着琪琪格尔出了营,循着声离开了大帐,营外一团漆黑,琪琪格尔原本想叫人打起火把,可是又害怕成了汉人的靶子,遂摸黑过去,琪琪格尔衔着刀弓着身子往前走,身后的清兵有样学样,只感觉到声源越来越近,突然,一阵蓬蓬的羽箭声响了起来,随后七八个清兵被射到在地。
“杀。”琪琪格尔在隐约中感觉到了前方有人,握住大刀。大吼一声。
黑暗中听到有人在喊:“射。”
又是一蓬羽箭在黑暗中划过。更多的清兵到在地上,琪琪格尔的臂上被射中了一箭,他彪悍的将羽箭拔出,眼睛盯住了五丈之外一个个冒出头来的汉人,打起精神,呼喝着生还的部下继续冲刺。
琪琪格尔还未走两步,地下突然传来一阵冠率声,一片杂草被掀起。随后一个人影突然站了出来,一个匕打手空而过,狠狠的扎中琪琪格尔的腰腹,琪琪格尔先是感觉到了剧痛,随后全身一麻,瘫倒在地。
那人影还未等身后的清兵反应过来。已飞快的向后疾退,淹没在黑夜之中。
失去了首领的清兵一下子乱成了一团,对于他们来说,战斗不过是骑着快马亮起战刀厮杀而已,哪里见过如此阴深恐怖的阵仗,有人吓得向后溃逃,这些人还未走几步,附近的丛林中徒然钻出人来,那湛蓝的匕首锋芒在黑夜刮过,刺入了清兵的肌肤,便是立即有人无声躺倒,而有些向前冲的清兵所面对的则是一蓬蓬的弩箭,黑夜成了屠戮者的帮凶,那些凶残的清兵如今却成了待宰的羔羊,许多人连声息都没有发出。便被割破了喉咙。,
个受了惊吓的清兵出现在了营门口,他是唯一逃出来的亲兵,他的步伐有些趔趄,喘着粗气被几个巡夜的清兵扶住,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只听到四周一片漆黑,一蓬蓬弩箭在身遭划空而过,看到有人影突然窜出来,犹如猿猴一般无息的戈打手过身边清兵的喉咙,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人又如鬼魅一般的消失在黑夜,他听到了痛苦的呻吟声,闻到了腥臭的血液,但是他四处转身,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这些汉人到底躲在哪里,下一刻又会从哪里钻出来。
他踉跄的随着一些清兵向营盘方向逃,那些汉人似乎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有的从树上吊着绳索下来,有的从丛林中钻出来,有的甚至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他们的身体十分轻盈,仿佛与黑夜溶为了一体。徒然出现、杀人、退走,一个个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丁点滞泻。他拼命的往后跑,身边一个个人倒下,幸运的是,那些汉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或者是要注意的人太多,根本就没有顾及到他,随后他如没头苍蝇一般的跑回了营地,到现在,方才发生的事,仿佛都如做梦一样,如果不是身上沾染到的血迹,或许他只会认为自己是在做梦吧。
营里头许多的清兵都被四周的声音吵醒了,整个大营乱糟糟的,班布善吩咐牛录们让士兵们各自回帐子里去,就算是睡不着也得在帐子里带着,等他忙完了一切,才发现了那个亲兵。
“怎么?琪琪格尔呢?”的布善忙昏了头,劈头盖脸的向那亲兵质问。
“死了,全死了,大人,全死了。
班布善心冷了下去,一百多个人,一顿饭的功夫就没了,这附近到底埋伏了多少汉人?
形势越来越严峻起来,班布善原先的估计只是一小批分散的汉人袭扰。可现在的估计,这些人的人数应当在五千人以上,或许更多。那么。要剿灭这伙山中的汉人恐怕自己的这些力量还不够,必须得向后方的大军知会一声,最好多调些人来,将整座山脉都翻过了一遍,否则让这些人在自己的腹背,鬼知道会出现什么乱子。
只是有一个问题却让班布善犯了难,既然让人回去传信,要派多少人好呢?少了是不成的,恐怕连这座山都出不了就会给汉人吃了,多了自己这里只有这么点儿人,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啊。
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阵的声浪,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班布善心里一惊,以为是明军来攻营寨了。心急火燎的抽出腰刀冲出了帐子”
第五百二十七章:十面埋伏
营塞的四周人影绰绰。仿佛千军万马自四方杀来。那喊气打手口绵不绝,清营一片大乱,班布善已经召集了一批将佐,高声大吼:“准备迎敌,所有人上马
传令兵将班布善的命令四处传播。原本被赶到营帐里的清兵匆匆出来。去马棚寻马,一阵紧张的集合之后。数千清兵仓促的握紧马刀,骑上战马,一排排的清兵被安放在橱栏后,做好了准备。
“来的正好班布善心里想着。他并不害怕汉人强攻,他相信。若是汉人面对面的与他的部属作战。他的赢面更大一些,虽然这里不适合马战。
骑在马上的清兵取出了弓箭,开始搭弓,只是令他们疑惑的是,四周的林子之中虽然仍是人影绰绰。喊杀声仍然响动不绝,只是为什么不见一个汉人出来?
“大人,似乎有些不对头一个守在营门的牛录匆匆奔至班布善的身边小心翼翼的道,他的人马部署在林子的附近,因此对林子里的情况了解的更多一些,他甚至可以看到林子里许多人影在晃动。只是这些人影不是在向前冲杀,而是左右来回奔跑,牛录可以肯定,那些汉人绝对没有进攻的意思。
班布善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这些汉人是光打雷不下雨啊,可是他又不能取消戒备,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若是一旦让勇士们回营去继续歇息,明军突然冲杀过来怎么办?照他现在的估测,这些汉人的人数可不比他的先锋营的人少,在这林子里,骑兵的优势大打了折扣,他甚至相信,若是明军一举攻营,将整座大营陷落也并非不可能,他摇了摇头:“让一部分人先回去歇息,留下一半人守着。”
那牛录点了点头,看来也只能如此,班布善的命令一下,便有一部分清兵开始陆续回营歇息,可是这里四周闹哄哄的,仿佛汉人随时就要从天而降一般,喊杀声连绵不绝。在这种环境下,恐怕是没有人能睡下。尤其到了后半夜,汉人不知从哪里弄来了锣鼓,敲得震天的响,让许多清兵烦躁不安。
班布善也只能忍着,清军不善夜战,患夜盲症的也多,一出去就是睁眼瞎,只有挨刀的份。
黎明过后,那些林子四周的汉人似乎走了,清兵们不由得松了口气。正想好好的做个美梦,许多人一日一夜都没有睡,早已筋疲力尽,他们不知道的是,昨夜里围困他们的并非只是汉人,其中印度兵占了多数。这些人闹腾了一夜,随着几声口哨,便向大山深处去,随后,另外一队山地营的士兵来到了他们原先的阵地,这一次他们所带来的家伙齐全的很,什么喷呐、锣鼓、铁皮喇叭一应俱全,随后,又是一阵欢快的敲锣打鼓和喊杀声。
班布善已经受不了了,这些阴险的汉人实在是卑鄙无耻,这样下三滥的招数都能使出,他甚至想天亮之后带人出营冲杀一阵,可是现在整个先锋营都筋疲力尽,让他们去冲杀,恐怕实在勉强了一些。
直喧闹到了晌午,等许多清兵微微的眯了眯眼,班布善下令拔营启程,这个鬼林子实在让人受不了,班布善指望在傍晚之前迅速的出了这个林子,至于身后大军他可顾不了这么多了,各安天命吧,再折腾下去,不需要汉人冲击大营,自个儿就得先垮了。
五千余名睡眼朦胧的清兵就这样上了路,可是一夜没有歇息,这行军的速度自然奇慢无比,掉队的更是三五成群,而这些速度慢一些的,能活下来的机会恐怕少之又少,到了后来,汉人的攻势开始愈发大胆起来,甚至连清军的大部队都敢袭扰,有时一队山地营明兵从丛林的两侧射出弩箭,随后一批清军被射倒。草丛密翠几声,等到清兵们过去搜检时,对方已完全不见了踪影。
入了山林,就等于走进入了山地营的领地,那连片的山峦和茂盛的丛林就是山地营的天然战友,清军在取水时可能那清甜的溪水已被人下了剧毒,当有清军在路边小解时或许丛林中会突然冒出一斤,人来,匕首的锋芒在十空一道半弧,便是鲜血四溅。当前面出现一斤,拐角,当先的清兵网刚转过时,迎接他们的是一排搭了弩箭按动机括的明兵,这些犹如猿猴一般的战士在森林中或滚或爬,或者吊着钩锁在群树之间不断的移动,他们在路上设置了陷阱。甚至在河里凭着一根麦管潜伏,只要一弃机会,便爆发出无限杀机。
反观这一队清兵,在开赴之前他们或许还是耀武扬威,或许还是踌躇满志,可是在此刻,他们成了毫无招架之力的靶子,他们不知道汉人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不知道那些该死的汉人会在哪里出现,不知道前方设置了多少陷阱,不知道后方有多少人瞧瞧的尾随而来,这种胆战的心情,时刻煎熬着他们的心。
这样一来,原本还打算傍晚之前离开齐眉山脉的班布善计戈打手落空了。因为几斤。刚腔迂去之后。原系预计的,半路程都没有走到。而此刻天几让公了。继续赶路,只会让汉人所趁,毕竟清军的夜战经验不足,在这林中夜晚行军,简直就是自个儿送死。
班布善只能命令继续安营,只是在远处一座山峦内,临时搭建的一座帐篷隐没在林莽中,帐内设施简单,烛光摇曳,将人的脸照的昏暗,三个山地营的游击将军围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