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大帝-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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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明军的火炮吗?无数马背上的骑兵自问,他们已经没有了网才的那种不可一世,强大的炮火将他们最后的信心仿佛打碎了一般,对于他们来说,这种威力强大的火炮几乎已经不能容纳入火炮的范围了。在他们的心自中,火炮不过是夹杂着铁钉和碎铁冒着黑烟的东西而已,可是,这到底是什么呢?
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多想了,尽管他们的冲锋阵型尽量的散开,但是伤亡仍然巨大,许多人被炸得血肉模糊,与战马一道倒在地上。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千门火炮的声音仍然隆隆不停,清兵们不断的催动着战马,他们必须冲过去,冲过了这里,冲过了这里才能活下去,至少能暂时活下来。
随后,一个个壕沟和路障、拒马挡在了骑兵们面前,在火炮声中,他们尽量的跨过这些障碍,可是障碍太密集了,往往前方的骑兵调入了壕沟,被路障和拒马撞击成了冰冷的尸体,后方的骑兵才多了一分活命的机会,壕沟可以用尸体来填平。路障可以在一次次的冲刺下冲开,可是这一些,都必须用人命的代价来完成,前方的骑兵用鲜血和尸体给后方的骑兵开辟出冲锋的道路,让后方的骑兵距离明军更近一些,而后方的骑兵必须毫不犹豫的跨过他们的尸体,去迎接另一个挑战。
这就是战争,所有人不再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躯,他们只是工具,只是为了向胜利冲刺的一个个棋子。
“第一列火镝手准备。”明军的军官不再沉默,骑兵已经进入了射程。他们毫不犹豫的持着指挥剑,开始忠实的下达命令。
“射击
“砰砰砰砰”
相对于火炮和工事来说,这才是对满蒙八旗最致命的武器,这些侥幸冲破了火炮的打击范围,冲破了工事阻挠的骑兵们如今要面临的,将是密集的铅弹的呼啸。
许多人开始倒下,活下去的人继续冲刺,汉人离他们不远了,冲过了这里,他们才有生机。
火炮在轰鸣,火镜的声音砰然作响,无数人到下,清军们杀出了一条用血浇灌的路,可是这条仿佛没有尽头。
些清兵甚至拿出了身后的弓箭开始对着明军的方阵射击,可是在这炮火、铅弹参杂的惨烈战场,用这种原始的武器无异于是找死,还未等他们拉开弓,铅弹便射入了他的体内,随后与他的同伴一样身体逐渐冰冷。
满蒙八旗骑兵们继续前仆后继的发起了冲击,既然没有了后路,那么狗急跳墙也好,决一死战也罢。无论如何也要杀几个汉狗赚回点本钱。虽然他们明知能够杀入汉人方阵的人是极少的。
“第三列火锐手准备,射击
“第四列火镝手上前,准备。射击,”
“第一列明军的军官仍然如机械一般继续的发布命令,而士兵们忠实的执行着指令,他们都是老兵,这样的场景不知道面对了多少次,眼前铺天盖地而来的满蒙八旗不过是比之从前的敌人更加勇敢一些罢了,那又如何?在他们面前,任何敌人都将被碾成粉碎。
“忠勇营准备。”终于有骑兵开始零散的冲入了方阵,这些幸运的骑兵很快会被射杀,但是他们的死掩护了身后的骑兵,明军的火统手显然有些凌乱了,这个时候,该是忠勇营出场了。
在方阵的最后,如林的长矛竖了起来,这种两人合抬的长矛长达三四米,是抵挡骑兵的最后一道屏障。
“变阵,”各方阵的军官拖长了尾音,嘶吼着。
刷刷,”明军的方阵终于开始大规模的动了起来,火锐手纷纷向后退避,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忠勇营的长矛手,一狠狠长矛自方阵中探了出来,那尖刺的矛头,探出两米的躯干密密麻麻的越来越多,整个明军方阵仿佛成了刺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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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决战写的好有感觉啊。两个小时就写好了五千字,哈哈。
第五百三十五章:大败满蒙精锐
砰无数的骑兵撞在了矛尖卜,一个个身体犹如二:被无情的穿透,战马嘶鸣,血气弥散,伴随着一阵阵碰撞声和绝望的哀号,清军终于冲到了明军的方阵。
只是这密密麻麻编制的矛网阻止了骑兵的继续深入,探出方阵两三米的长矛在几个明兵的紧握之下牢牢的将冲撞而来的骑兵挡在了方阵之外。
满蒙八旗兵们内心里一阵阵的绝望,这种绝望是在一次次的希望中产生的,先是经历火炮的轰炸,他们在想,快了,就快了,只要冲破了汉人的火炮轰炸的范围就大功告成了,经历了雨点一般的火炮,随后便是各种工事,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可能下马穿越障碍,战马已经疯狂的奔驰了,后面就是从炮阵中疯狂逃出来的骑兵,一旦停顿,后面的骑兵说不定直接踩过去,仍然是抱着希望的往工事里冲,许多人掉入壕沟,许多人被拒马撞的支离破碎,可是凭着希望,他们仍然继续往前冲,快了,只要过了这些障碍,就该让汉狗知道满蒙八旗的厉害了吧。
可是他们仍然不明白,这还只是开始,是一道下酒菜,距离结束恐怕还早的很,之后我们遇到的是一排排火镝的连续射击,枪林弹雨之中,更多的人倒下,他们的眼睛湿润了,那个金二,前天还掷散子欠我三钱银子呢,今天说没了就没了,可是他们仍然还有希望,因为他们距离明军的方阵,不过只有百丈的距离,突破了这里,就是勇士的天下了,杀啊,主子就在我们的身后,保护主子狠狠杀光这些汉狗,这是所有怀着侥幸心理的满人心底最深处的呐喊。
个个人倒下,但是仍有人幸运的冲到了明军的方阵前。
近了,近了,还有二十丈、十丈,”所有人都露出胜利的微笑,不是吗?当他们这些人千辛万苦冒着枪林弹雨终于冲到了明军的阵前,这种喜悦和兴奋,恐怕不亚于掷髓子大杀四方,他们握紧了战刀,刀锋高高的举起,嗯,很快,刀锋就要在这阳光下滑落了吧,许多清兵甚至可以想象到接下来的情景,一个个汉狗的脑袋犹如割韭菜一般朵了下来。然后惊恐不安的明军开始出现了恐惧,甚至溃散,最后,骑兵们骑着马开始追击,这不是满蒙八旗一直的作战方式吗?虽然为了靠近敌人,这一次大家的损失过于惨重,但是那又怎么样?至少他们胜利了,大清国保住了,主子龙颜大悦了,而他们,也成了有功之臣,可以圈到更多的土地,养着更多的奴才,杀啊,下一刻,战马就可以冲垮这些汉狗的方阵了。
希望越大,失望也与之成正比,一狠狠长矛自明军阵前竖了出来,随后奔在最前的清兵眼眸中从喜悦转瞬之间化为了恐惧,根本没有他们思考的空间,身体已经狠狠的串在长矛上,这种一波又一波的战阵让他们终于绝望了,面对密密麻麻的长矛,许多后队的骑兵甚至疯狂的勒住了马,往这么密集的长矛里撞,这不是送死是什么?可是他们稍一停顿,更后方狂奔而来的骑兵快闪不及立即撞在了停止冲锋的骑兵身上,双方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起,一时间,整个骑兵冲击阵型人仰马翻,早已失去了方才的凌厉。
骑兵开始出现了混乱,有的如没头苍蝇一般撞入长矛中,有的想要掉头奔逃,最后被后方的骑兵撞倒,长矛镇前的尸体几乎堆成了土丘,让后方的骑兵更加不好冲刺。
怎么办?失去了勇气的骑兵此刻终于露出了深深的恐惧,至今为止,他们已经伤亡过半,可是明军却连一根毛都没有掉过,这个仗还能打吗?跑吧,他娘的,管他什么大清国,管他什么主子,活命才是最要紧的,弥漫着这种情绪的,大多数是蒙古的骑兵,许多人开始调转马头逃跑,最后被后方的满洲骑兵撞在了一起,愤怒的满州军官甚至听了马步,开始寻找那些试图逃窜的蒙人斩杀,对于他们来说,这些蒙古骑兵的危害是巨大的,一旦逃跑的风气蔓延,大清国最后一次的攻势就此瓦解,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些逃跑的蒙人斩杀,威慑三军,这仗才能打下去。
蒙人可不是吃素的,当看到有满洲将佐往自己人身上用刀子,立即提刀反击,一时间,整个局势更加混乱不堪,而明军的方阵却显得有条不紊,火统声停止了,长矛手将所有试图撞入方阵的骑兵刺穿,一些偶尔冲进方阵的骑兵,也迅速被后排的忠勇营士兵拿着短镜直接射杀,后方的火炮仍然隆隆作响,齐眉山下仿佛成了一片人间地狱。
高台上的朱骏终于放下了心,拿下了单筒望远镜,一切都快结束了,形势已经明朗,任何力量都不足以扭转战局,虽然朱骏对明军很有信心,可是此刻,总算是看到了结果。开玩笑,一个明军的全套装备就需要十两左右的银子,火镝、匕首、呢子军服、还不算上平时的吃石江腆,面对同样数量的满蒙骑兵。若是不能战胜那就亚,二
“皇上,满人退了。”近卫军官们眯着眼悄瞧着战局,虽然没有望远镜,但是那如洪流一般的骑兵开始凌乱的退却却是看的真切的,这一战关系到满汉的存亡,近卫军官们自然明白这些,这时见到满人骑兵开始退却,立时兴奋起来,甚至忘了礼制,忍不住走到朱骏身边,握着扶干身体前倾,只恨不得跨入那波澜壮阔的战场跟随着一道去追击敌人。
“嗯,确实退了朱骏语气冷淡,但是内心却是极为激动,整整个三年,十三年的时光,朱骏的全部心力等的就是今天。
“皇上近卫草官们突然又皱起了眉头,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战场:“为什么不追击呢?”
在高台之下,骑兵开始四散溃逃,可是明军的方阵却没有任何追击的动作,这让近卫军团们很是焦急,这个时候可是追击的最佳时机啊,一旦错过,恐怕就让满人逃了。
朱骏淡淡一笑:“是吗?恐怕现在不是追击的最佳时期吧。”他兴致极好,徐徐解释道:“步兵追逐骑兵,能追杀到几个,现在满蒙骑兵已经折损大半,这个时候,倒不如给他们缓一口气,让他们重新集结,给他们一点儿希望,只要他们不逃就成了。
他背着手加重了语气:“联要的是一网打尽
“可是若满人缓了口气之后向后撤退呢?”近卫军官们毕竟不是军事白痴,很快找到了皇上话语中的漏洞。
“放心吧,他们是不会撤退的。”朱骏抛下了这么一句,随后噌噌的了台阶,几个近卫军官一脸古怪的跟上。
清军新驻扎的大营里,三三两两的溃兵开始回营,许多人一脸的沮丧,所有人都没有任冉的生气。
大帐里,一个个佐领、协领进来禀报本部的损伤,康熙没有生气,只是一脸木然的听着,时不时的颌首点头,这一仗,他原本就没报多大的希望,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输的这么惨,整整个万精骑,如今完好无损的不过三万,而明军呢,明军的伤亡恐怕连一千都不到,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了新军方阵的威力,从前他确实组建过新军,可是同样是新军,在自己手里成了一群废物,可到了明军手里,却组成了天下最牢固的战阵。
“哎康熙突然叹了口气。帐内的将佐都不由得心里一缩,所有人都垂着头,不敢吱声。
“嘿嘿,”康熙突然笑了,那种无奈和苦涩的笑意在他的脸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既然败了,那么大家都死在这里吧,白山黑水的勇士子孙可以战败,却不能像狗一样的窜逃。,
将佐们仍然不吱声,坐在康熙下首的几个老王爷嘴角抽搐,显然对皇上的话并不认同,到了这个时候还不逃?这个小皇帝恐怕是给吓傻了,他们可是有三妻四妾,可是享惯了荣华富贵的,哪里愿意在这里等着挨枪子儿,最先开口的是信郡王洞鄂,洞鄂是豫亲王多释第七子,顺治十八年封贝勒,康熙即位之后,敕为信郡王,是康熙的堂叔,早在入关之时,洞鄂便以贝勒的身份封了将军,可是与他的父亲多锋不同,此人算是个满大满的纨绔子弟,所部的清兵跟着他算是倒了血霉,屡战屡败压根就一点儿功劳都捞不着,康熙即位之后大加封赏,他这个多锋的七子虽然不济事,可是康熙也没冷落他,封了个信郡王,洞鄂因此更加骄横,在北京城里经常带着家奴假扮成流氓劫掠路人,吃喝嫖赌样样都精通的很,对此,康熙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如何对方总是他的堂叔,若是斥责,难免会有人站出来说他薄恩寡义,此时康熙一番话说出来,洞鄂便急了,别啊,爷府上还有几个房小妾呢,田庄里这么多粮都还没收上来,这说死就死了,爷这些年辛苦攒下来的银子和福晋侧室们怎么办?
洞鄂硬着头皮站出来,边上几个亲王郡王对他挤眉弄眼,都是带着鼓舞的眼神,有个愣头青站出来把他们想说的话都说了当然是要鼓励的,要是皇上同意了自然皆大欢喜,就算不同意,龙颜大怒了,也是愣头青倒霉,跟本王爷可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
“皇上,这个,,这个洞鄂心里发急,可是他这种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