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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新中国近代史-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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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百里打开手令一看,心情马上好了许多,调侃我道:“崇文兄,是不是谁也信不过呀?”

我摆了摆手,说:“不要嘲笑我,你们自然都是我信任的人!可是,坐在我这个位置上,是不能光靠信任办事情的。我又不是神仙,万一看错了人,怎么办?我不能不多作考虑啊!有对不住百里的地方,还请百里多多谅解我。”

蒋百里听了,不仅默然。

事情就是这样,我虽在安徽经营多年,但“人心不足,蛇吞象”——希望更进一步,也是理所当然——在安徽军政府、军队和议会中,都有另投‘明主’的,我也知道这种状况,所以,我在率军出征之前,就给韩铁留了一个手令,“便宜行事”。于是,韩铁就在许多人上窜下跳时,抓了这些人的现行,并在九月之初,大事搜捕,一举抓捕了许多人——这种抓捕不光针对出卖我的背叛者,也针对许多安徽通缉的刑事犯。总而言之,安徽一时风声鹤呖,谣言四起,颇有几分人人自危的架势。

蒋百里本不知道此事,突然之间,看到这份手令,难免心情复杂。而高的那份手令,则是一份保护蒋的命令,大意为“没有我亲自下令,任何人不得动蒋百里,且任何时候,都不能伤害蒋百里”——有比较才有优越感,蒋百里观后,心情自然好了许多。

我们谈了会别后战事,又商议了下一步的行动。胜利已经是可以肯定的了,今年又有三万五千人服役,已完成三个月新兵训练的已有二万三,就算北京集合所有兵力,也不可能改变胜负。所以,我们主要是讨论:下一步如何处理南方诸省;是否继续实行义务兵役制;如何处理叛变者;如何针对战斗中出现的问题,改革训练方案;等等。

我们一直讨论到很晚,便留蒋百里在我这里吃晚饭。蒋百里虽然三十出头,可还是“王老五”一个。所以,在吃饭时,妻子便谈到蒋的婚姻。“做媒”是已婚妇女的兴趣之一,虽然比不上“逛街”,却也是很普遍的现象了。说来说去,妻子就要给蒋做媒——我自然举双手支持,靠蒋自己去找,几乎不可能——蒋的心事全放在军事上了。于是,妻开始盘问蒋喜欢什么样的,并切实的举出了一个个人物,像,洪家三小姐,大家闺秀;严家大小姐,上过女学;等等。我在旁边看蒋支支吾吾,头都抬不起来的样子,心里暗爽。

……

蒋百里走后,我在书房里,见到等了一晚的韩铁。韩铁将我走后,安徽的种种,以及国内外形势向我逐一汇报——隐龙社的触角已经伸向国外,并询问如何处理这些被捕的人。我虽然知道有这回事,但具体都有哪些人,却不很清楚。于是,我首先就拿起了“涉嫌泄密人员名单”。抄名单的字是一手漂亮的小楷书,我一看就知道,是机要秘书何文基的手笔。名单条理分明的按涉嫌人员的身份,以及重要性,泄露机密等,来排列顺序。看起来,简洁大方,颇有些儿赏心悦目。然而,我看了没有几眼,脸就沉了下来。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何况是新军数千之众,我早有准备,其中会有人出卖我。然,真正的看到这十七个人的名字,我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过。胡永奎就不说了,老北洋武备学堂出身,老新军了,但我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他。现在担任陆军军官学校主任,但他与北京的联系,一直由隐龙控制。新军的每个人,我都能叫出名字来。就现在我也能把每人都对上号,仿佛那新兵训练仍然历历在目。高大的柳同达,家有老母的王叙,去年才生了儿子的李家竣,田老七的名字都是我给起的,叫田镇山,……

韩铁的轻声呼唤,让我回过神来。我仔细询问了这些人的情况,略一考虑,便决定让他把这一干人等连同证据,都移交给司法厅,我会命柳澹方——司法厅厅长,对这些人提起公诉。而身为军人的,则交给陈士诚,命其组织军事审判。“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既然如此选择,就要接受一切后果。

接下来,我毫不吝啬地狠狠夸奖了韩铁一番。韩铁工作做的很好,非常好,南京、北京始终都没有知道安徽国防军的确切人数。这才是过去这场战争,能够取得胜利的先决条件。我让韩铁把行动中的有功人员都报上来,统一嘉奖。

韩铁看我心情有所好转,就另找个话题问我,为什么不请严复去海军疏通——想必会有相当部分的海军舰艇愿意投降我军。我厌恶的说:“一堆只认钱的军人,我要他们有什么用?你不要以为,我们可以先收买再缴械,这世界有得就有失,如何选择,要看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道:“昆成,我本来想过一阵办理,现在先和你说一下,你也好有个准备。我预备把情报工作分成内外两块,你觉得怎么样?”

我既然如此说,就意味着我有想法了,韩铁只能说“好”。

我看他态度很好,很端正,便又夸奖了他几句,然后说:“对外的工作比较重要,还是你继续负责;对内嘛,你看谢元福怎么样?”

韩铁在这么敏感的时候,什么也不能说,只得还说“好”。随后,韩铁问道:“那警察总局怎么办?”

我心知肚明,这是一个试探,然打一巴掌还要给个甜枣的。于是,我便让韩铁推荐人选。韩铁推荐了扬鹏飞,这个人能力不错,我就同意了。

我不是不相信韩铁,就目前而言,韩铁是值得信任的,他没有背叛我。然,制度就是制度。权利过于集中在某个部下的手里,必然会影响整个体制的稳定,继而影响我的地位和权威。但是,我并没有对韩铁解释,上位者适当的神秘感,只会增加其权威性。我是董正朝,我作了决定,这就够了,无需解释,毋须理由。

回到安庆的第二天,我就又开始了忙碌在公文中的生活。虽然安徽军政府制度健全,我又权力下放,各司其职,各掌其权。但是,需要我拍板的事情一样也有不少,这回出兵的一个多月,急需我批复的公文攒了有一尺高。不必多想,老老实实干活。

我手里批着公文,办公室里也没闲着,人来人往,几乎没有间断。这不,田清泉(财政司司长)刚走,严复就推门进来了。我面无表情,心里却笑了——看老先生这架势,准是来找碴的。果然不出所料,严复直接就开火了,我也不作理会,继续批公文。

哦,布尔战争让青霉素销量长了一层,今年收入有望超过三千五百万,除了给德国的利息,还剩一千五百万,都买了白银运回来,可以制造三千六百万银元,可以发行九千万安徽票——不错,不错,来年扩军备战正好需要用钱。

钱是多么多么的重要!对了,山东是我国后来黄金产量最高的地方,可以想想办法,哎,这么多钱,南北京总以为我幸福死了,怎么会知道,我还是不够花,也在为钱犯愁呢?

哦,字典编好了——合并了同音、同义、近音、近义、通假字,汉语拼音方案也编制好了——嗯,怎么有两套?我得好好看看。

严复伸手过来,把我的笔抢走了,我抬起头,冲他一笑,道:“来啦?”

严又陵先生牙口不错,“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那也不用咬牙切齿呀。我小心注意不要再在行动上刺激他,好汉不吃眼前亏。

“心疼学生了?心疼学生,当初怎么不好好教育?袁世凯、孙中山一路货色,支持谁都无所谓。可是,南昌死了那么些人,就能装作不知道吗?妈的,袁世凯给了140万,就什么都干?!

又陵兄,我知道,你去作说客,肯定会有效果。可是,我要一堆只看重钱的人,有什么用处?你说说,国家危亡的紧要关头,我能够信任他们吗?能够把国家的安危,托付给他们吗?再说,钱有什么,肯吃苦,怎么都能挣到钱?怎么能是非不分,去作走狗?”

严复知道我在某些方面有点洁癖,却呲之以鼻,道:“你以为都像你似的,财神爷转世,想怎么挣钱,怎么挣钱。你看看安庆的普通人,从早到晚忙上一个月,还不就挣那几块钱。那汤芗铭……”

严复开始讲起他一个个学生如何如何好,如何有才华。

我耐心地听他讲了好一会,看老先生心痛的要掉眼泪,赶紧说:“又陵兄,死者已矣。我们还是多替生者考虑吧!你去看看,有没有愿意参加安徽海军的?愿意的,我欢迎,不愿意的,过段时间,我把他们放了也就是了。”——反正这些战俘都是要释放的。

然后,我就拉着严复讨论汉语拼音方案哪一个好?严复来了就是给学生求情的,既然我答应了,老先生也就放下心来,慢慢的,与我讨论起来汉语拼音。

严复支持罗马字母方案,理由是便于外国人学习汉语,而且也方便交流。我却不同意,我拿出一份公文,也是教育厅的,要求推广官话和白话文。我告诉严复,我批准了。从明年起,所有新增的中小学教师要通过教师资格考试,以保证教学质量,其中,就有官话考试。原来的中小学教师,也要在三年之内通过考试——公务员也是一样。而且还要推广应用白话文,我们现在落后了,以后会越来越多的强调“向西方学习”。“矫枉过正”,势在必然。所以,在没有什么影响的情况下,还是尽量保留一些中国的传统文化吧!

反正就是22个声母39个韵母,用字母标,还是用汉语符号标,还不都是一样?至于交流,你是说名字吧?起个外国名字不就得了,何必都改成罗马字母?

严复听了,感觉很有新意,稍为思考一下,也就同意了我的观点。

正文 第28章

我回到安庆没有几天,各国使节就都找上门来。

总的来讲,美国愿采取中立立场,法国的态度也是主张不干涉,德国也一样,日本和沙俄希望能够在中国取得更多的利益,英国在不出兵的同时,更希望支持自己的代理人袁世凯。除日本外的列强,能够基本上一致,采取中立/克制的立场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源于欧洲的局势——同盟国与协约国两大集团之间的斗争已达到白炽化的程度。正如法国外交部长所说:“即令干涉政策为局势所必需,但欧洲的利益要求各国,在中国一致采取保守的政策”。当然,如果毋须付出代价,或者有足够的利益,各国也会小小的支持我一下,就像前面三国所做的暗示。

即使如此,各国使节在中国的态度,仍然保持一惯嚣张的高姿态。与之讲话,不禁让我想起,我最初的推销员生涯。那时候,父母亲车祸去世不久,留下的财产不多,我和阿庭院还要上学,还要生活,我既没有什么工作经验,还希望能多挣钱,只好去作推销员。当时的我,完全不具备推销员最重要的素质——口才和厚脸皮。

我嘴角微不足道的弯了一下,待各国使节的发言告一段落,我才开口,用流利的法语——我知道英语刚刚已经成为外交语言,然而,想想我那粗鲁的美式英语,我还是选择了讲法语——说道:

“此次冲突,孙中山和袁世凯各有其应负的责任,是非自有公论,我也不必多说。

稳定的中国是中国民众,也是世界各国的一致要求。自北军开赴南方以来,种种战争暴行层出不穷,极大的扰乱了中国的稳定。鲜血不会带来稳定局势,只会让仇恨生根发芽。这既损害了中国民众的利益,同时,也损害了各国的利益。”

顾维钧将翻译成各种文字的北军罪行审判简述,分别递给各位使节。我继续说道:

“这里是北军所犯暴行的简述,如果各位希望更详细的证据,我可以提供相关案件的审理记录。

中国现在刚刚推翻了帝制,成为共和国。许多地方还很落后,但是,中国民众对民主和法治的要求,是与各国人民一样的。

安徽国防军此次出兵正是为了恢复国家的稳定,维护中国与世界各国的利益。”

英驻上海总领事罗磊斯直接提出意见,要求安徽国防军予以撤离。

我答复得很痛快,“安徽国防军是为了恢复国家的稳定而出兵的,待国家稳定后,自然就会撤军。”

至于什么时候恢复稳定,这得我说了算。

法国总领事巨籁达关于战事的疑问,我回答说:“现在,冲突已经结束。如果北军不主动挑衅,国防军也不会主动挑起冲突。但是,如果有人怀疑国防军的战斗力,国防军也会维护自己的荣誉。”

……

此后的交涉,顾维钧全权负责,没有让袁世凯得到任何好处。

其间,我再次提出了“政治问题,政治解决”的口号。并提出地方自治——“当前中国的重点'奇‘书‘网‘整。理提。供',在于建设,南方承认北京政府代表中国,但是双方的分歧,应该由事实证明,南北方可以自己的方针进行建设,时间会证明一切。”

在作出了推举袁世凯就任总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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