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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大雅之堂-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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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左筝这次真的笑了。

赌注

看着跪在地上的长子,韩夫人一句话不说,由他跪着。哪怕是世勋进来了,也照样一句话不搭,由这两个浑球跪在那里。直到更钟想起,才说话:“勤儿,你屋里的事,我早先便写信告诉你父亲了。你父亲也早有回复,所以当初媳妇出产,鸳儿出了那样的夭蛾子,我才没有罚她。为的就是看你哪天能反应过来。想不到你竟然糊涂至此。半年过去了,偷听了自家媳妇的壁角才知道那贱货存了怎样恶毒的心思。还有脸怪你媳妇不爱理你?”

韩夫人脾气本不是个太好了,这么多年经历多了才压得住火。前半段说的还好些,后半段一提起那个鸳儿,火气就腾腾的往上冲。气那个贱妇是小,气自己儿子如此不争气则是大!

王勤早羞愧得无地自容,听娘那样不爱理自己,现下却连火都压不住了。低头猛叩头:“是儿子昏聩,儿子知错了!”

王世勋听得晕头,嫂子生产时出什么事了吗?

韩夫人见这兄弟的样子,气得实在厉害,实是忍不住了破口大骂:“就没见过你们两个这么糊涂的!娘真恨啊,早知道把你们两个养成这般糊涂的东西,还不如当初让你爹三个五个的娶回来,生下一堆小崽子,与你们好好争争家产,让你们从小就知道什么叫争、什么叫抢、什么叫两面三刀!与其让你们今后上当受骗,托累得全家至死,还不如让你们早早的就死了干脆。”

王勤臊得快死,低头不语,直一味磕头。

王世勋却听得更糊涂了:“娘,哥哥怎么了?哪里错了,好好说他不成吗?”

咣!

一只茶盏就是砸了过来,烫了王世勋一脑袋却不敢动,娘这次真的生气了!

“勤哥,你去告诉你弟弟,你屋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王勤自从刚才听到左筝与她奶母说话后,就惊得一身身的冷汗,现下……虽说是难堪之事,还为了今后家事计,还是一五一十的对王世勋说了。惊得王世勋张大嘴巴,一时怔得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哥的那个通房鸳儿长得着实不错,人又娇娇怯怯的,站在嫂子后面常一副瑟缩的模样,却不想竟然如此狠辣。最要命的是居然满府里除了娘和嫂子的那个刘妈妈没一个发觉的。

韩夫人看得火更大,点着鼻子骂兄弟两个:“成天以为自个儿聪明得不得了,被一个下贱的娼妇在眼皮子底下作了如此丧心病狂的事都不晓得。我真是不敢想啊!一个连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娼妇仗着自己有点姿色,会哄主子开心就把你们都骗了。那在外面,若碰上真正要谋害咱家的老练人,你们该让骗成什么样?我王家还要不要活!只怕到时候死了,你们都不知道是死在哪个手里的?”

王勤刚才早便想到了,此时听母亲说了出来,益发羞愧,连爬几步过来拉住母亲衣角:“娘,儿子错了。儿子自命得意,不知人事,险些祸及全家。儿子错了,儿子真的知错了!”

“错了?我看你连错在哪里都不知道吧?”韩夫人说着,从桌案上拿起一封信,扔到了兄弟两个跟前。一边由两个看一边气说:“看看你父亲在信里说了些什么?想想你们配不配当王家的子孙!”

王勤和王世勋打开信仔细看,信款是去年十月来的。那时韩夫人已经觉得那个鸳儿不对劲,便写了信于王缰。王缰在信中说得很清楚:左筝是他亲自相中的媳妇,要韩氏一定要保住媳妇。信中说,左家家门虽高,却内絮杂乱,本不是亲家良配。可一次机缘王缰却发现左家的嫡女左筝是个极好的,面对左家一干内乱稳重知礼,前后进退皆是得宜,只有一点最‘不好’。她常护了自身,却不常反攻害人!

“你父亲正是看中筝儿这点,才诚心下聘娶了她做我王家的长媳。如此美玉,你却只当那娼妇是心头宝,简直是我王家之耻!”韩夫人骂得狠了,嘴干得紧,自己泄了一杯却差点烫了嘴。若是左筝在,肯定早有眼色,可这两个浑小子!王勤只顾低头想事了,王世勋更是觉得自己曾经私下劝嫂子对哥哥和顺些的话,简直丢人之极。全顾不得母亲,韩夫人心气越是不顺!

“你们两个若有世雅一半的脑子眼光,我也就放心了。原本我也只当她那么做,是为了家宅安宁。可后来你父亲回信里注了汝阳恒家的家表,我才反应过来。想古往今来多少世族大家,起了败败了起,起起落落便已经算是极好,那些一败涂地家破人亡的更是数不尽数。可汝阳恒家却可传家七百年不败,何等家门?哪怕历经两朝多少代君主,哪位君王不对恒家敬服有加?恒家靠的是什么?靠女儿的姿色,儿子的高官,家财的多少?人家靠的是一个‘诚’字。对君主忠诚,对朋友信诚,对妻子爱诚,对儿子严诚。恒家七百年正统,数下来妾室不出二十人。为何?娶不起,还是恒家的男人都没长眼睛?人家不娶妾室,为的是家宅安宁,为的是妻室忠诚,为的是子孙和睦。若有外故,内里不乱才可齐力断金。那才是是真君子自风流,哪怕布衣百姓身无功爵,走到哪里一说是汝阳恒家,哪家不高看三等,奉为上宾?勤儿啊!你可是我王家的嫡长子,你如此不堪事务,让娘和你父亲情可以堪?”

王勤羞得已经哭出来了,半句解释也没了,只一味给母亲叩头,却看得韩夫人火气越不对:“你给我叩头做甚?你便是再糊涂,娘也只会护你,腆出老脸去给你哄媳妇!”

搞清楚你对不起的是谁啊!

王勤起身,向母亲深深一楫:“以往是儿子昏馈了,让母亲难作。今后定不会如此了。”

“是吗?”韩夫人可不敢相信,茶晾得差不多了,吃了两口后才说:“你倒给我说说,如何处理你屋里的事?”

处理?不是哄嫂子回心转意吗?

王世勋看哥哥,王勤其实并不笨,只是定南侯府家宅安宁,少些宅斗经验。经此一事,顿时清明了许多。想来想去有了腹案:“先悄悄的把鸳儿那个贱婢除了,再慢慢收拾茵儿。”仔细想来,那也不是个安分守己的。除归除,却不能坏了左筝的名声。必得想个妥当的法子才行。说完看母亲脸色,比刚才好些,不再满脸怒容了,可王勤知道母亲不满意自己的法子。遂恭谨施礼:“请母亲教诲。”

韩夫人叹了一口气,到底比不得那些家宅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定南候府之前又一向冷清惯了,近年来才在皇上的安排下,慢慢抬头,原也不能真怪这两个不着调的。匀下气息看长子:“你是不是以为只要你把那两个打发了,决心以后再不胡来,媳妇就一定回回心转意?”

王勤一愣,没有说话,韩夫人知道自己猜对了。看看桌上放回的信封,目光有些惨淡:“你父亲这信若是提前二十年,母亲便是知道边关苦涩也会随他去的。可二十二年前,母亲便心冷了,宁可知道他在外面守不住会有女人,也不愿意去陪他吃那份苦。好好呆在家里,替他养育子女看顾门庭,让他无后顾之忧便已经是母亲能为他做的事了。有朝一日他去了,哭两声为的也是自己这一辈子的委屈吧!”

没有再往透了说,因为若是说成这样,这两个孩子还不明白,便是真正的没缘份了!

——————

“可高兴了吧?”

岑染歪头看看叶锦昭:“想不到,你这般滑头?”自己不张嘴道歉,却雇了舞姬来投其所好。然后每天陪着去广鸿楼,依旧不说话,却把前后打点妥当。碰上这么个主,你还有什么好生气的了?

叶锦昭微笑:“不战而曲人之兵。给女人磕头作揖的只让她更看不起你罢了。”

“那是因为……”

“我知道!我不会让自己犯那种不能原谅的事。”叶锦昭这次拉沈世雅的手,岑染没有推开。想想那两个天真表哥,叶锦昭真的聪明多了!低头微笑,由他拉着手。

马车吱吱扭扭的想着,走得慢,是故车中很稳。叶锦昭在左,岑染在右。平民的马车不惹眼,却也并不宽阔。

静静的空间里逐渐有些暧昧。叶锦昭知道自己的心又跳得厉害了,便抿抿唇决定把那天的事解释清楚:“我母亲其实有一半的东夷血统。你大概没去过东夷,那边……不似我们这里保守,便是北蒙男女婚前相会都是常事。我的马术师父是轲兰人,在他们那里,便是婚前有了什么,寡妇再嫁都……”

“好了,别说了!”岑染可不想想那天的事。拉回自己手来,脸向车厢那方:“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不是轻视我才……”

装小罗莉的害羞别扭,实在是个技术活!

叶锦昭见她明白自己的意思,心里欢喜。可她躲开自己……“世雅!”

“干什么?”岑染觉得自己快装不下去了。这个分寸很难拿捏。多则过,少不及!

叶锦昭又拉沈世雅的手,拽了两下,还是抓住了。“我以后不会再让世勋做事!”

怎么没头没脑的?

岑染抬头看叶锦昭,只见他一片肃然,眼睛直直的看着沈世雅:“就像你吓走贺世静一样,我也不会让世勋搅进来。你我的事很复杂!我们都有很多话不能说。可有一点我想让你知道:如果条件允许,我想娶你。只娶你一个,一辈子好好待你!可是如果我们争不过,沈世雅,我不怪你!”不怪你设下的这个美人局,不怪你明明不喜欢我却来勾引我,不怪你想把我迷晕用来达到保护太子的目的。

淡淡悠悠的语气却藏着他心知肚明的情意、知懂分寸的步伐……

岑染突然之间觉得眼涩,转过脸去,呼吸难安。

叶锦昭没有再说什么,只紧紧地拉着她的手,安坐在车里,由着这辆晃晃悠悠的车辆将二人带往那个终有终点的所在。一点一滴的汗水腻在二人掌心,滑开、粘生、又生、交融吗?

岑染靠在车板上,无视线的望着一明一暗的车帘,悠悠的呼吸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直到咯的一声,马车停住。

定南侯府到了!

叶锦昭慢慢松开沈世雅的手,拿了一方帕子来擦粘腻在二人手间的汗珠。他不是风流倜傥的花中公子,却有着这般的心细。并不是天性如此,只是在意珍惜。

岑染动动手指,颤悠悠的吁出一口长气后,终是起身准备下车。见方的所在没有更多的空地,一步起身,两步便已经可以踏出车外。脚尖几乎可以碰到车帘,却一直迈不开最后一步。叶锦昭知她在想,所以静静等待,过几天就是九月九马球会了。那天,所有到庆阳祭拜过的男女都会出现,把那五桩‘天赐姻缘’订下,年前大婚。这是传了四百多年的规矩,无人可破,更无人敢破!所以,那成了一个最‘光明正大’的场合,公布二人的关系,订下连郁王景帝都不能违抗的婚约。

所以今夜,她如此欢快的时候是最好的机会。

自来到这个时空,婚姻一直是岑染最担心的事情,毕竟在这个时空里,那才是最后的一生归宿。

从来未尝想到过,居然有一天会在这样一辆平民所用的松木小车里,完成这样的承诺?

是宿命吗?

所有的富贵其实最后归于的都是尘土,就象所有的生命最终不过也只是一杯黄土。妙玉最喜欢的那句‘纵有千金铁门槛,终需一个土馒头’,大俗却再大雅不过。

这样的结局……与他一起走过吗?

岑染回头,看着坐在车中的这个尚算陌生的少年,只有十六岁而已!他能让自己在这个诡异的生命路线上,安心平稳吗?

赌?还是不赌?

嘴角渐渐凝成一抹邪笑,抬头看向叶锦昭时眼光明亮如星,傲然扬起尖尖下颏,淡道:“叶锦昭,我也不怪你。不怪你明知这事后面有你父王的阴谋,也只贪自己一时的私心,占我便宜。”

这样的回复?听得叶锦昭又是想笑,又觉得沈世雅实在是又可恨又可气,居然这样说自己?

“这不是贪一时私心,只是争取在你我这般不由自己的人生中,得一抹不悔的回忆。”如此而已!坚定的伸手掌心,岑染看看那只不算宽厚却执着坚定的少年手掌,重重的拍了上去。

击掌为誓,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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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那辆小车离开,站在定南侯府侧门许久,岑染却找不到想回去的感觉。已是亥二了……

“主子?”

借月自接了这位新主子后,接客数量骤浅,外面都传借月被某位权贵包下了,除非一两个特别的‘熟客’应酬一二,大多的时间都呆在自己的小院里。今天都歇下了,却听到箱板响。打开暗道,却不料来人居然是沈世雅?

岑染看看借月的模样就知他准备睡了,可……“借月,陪我喝杯酒吧!”

不似平常自信淡然的模样,似乎颇有忧愁?

借月知道肯定出事了,点头请沈世雅进里屋,然后叫僮儿备菜,不多时一桌小席搬了上来。菜色很简单:果汁酱鸭皮、碧蓝炒青笋、小仔鸡炖山药还有一碟荤素两样的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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