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帝爱上老鼠 作者:月亮糕-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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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你要看他的哪个角。”
“看看他该长的角长了没有;不该长的角退了没有,他在京里的时候,虽不识民生,倒也为人磊落孤清,不愿和他人附党加派,所以这种生铁不打不行。”
“罗老爷到了。”马夫停了车恭敬说道。
我们下车,走到周德广的府前,扣起门环。
“谁呀”一清秀小童开了门。
“找周德广” 我拿了一个条给那小童“有故人来访。”
那小童打量了一下我们,当眼珠子转到康华身上时,被他的冷眼吓了一跳,飞快跑了去回报。
周德广跌跌撞撞来见时;康华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即便在大厅落坐;这里虽为偏僻之地,但离京师不远,宫中的大事,想必他也知,见了我,更是惊奇,但不敢问。
周夫人亲手奉了一杯茶与我;我对上她的眼睛笑了一笑;减轻了紧张的气氛。环视了一下大厅;只有素椅几张;堂桌上奉了小点几样;斜边上有鲜花一束在瓶子里怒放。周德广的儿子正值十岁;感受到他父亲的紧张;拘谨的站在一旁;眼珠子不停的流转。有了康华的存在;空气一下子被凝固了起来。
“这位是你们的儿子吧!”我转了一圈心思,从小孩身上下手,抱住他道:“什么名字”
周夫人小心道:“他叫名鹏,平时顽皮的要紧,及不上小殿下谨慧。”
“那是在他父皇面前才如此,小孩子平时也爱玩的紧。”我揭了罗渊的老底,他只管咪着眼睛受着,不在朝堂之上,谁也不想气氛如此严谨。
“来,陪你的大哥哥到处溜一下。”我掏了碎银,分别交给他与罗渊道:“临出门,不曾多带,但也不能乱花,去体验一下民情跟宫里有什么不同,别太淘了。”
“谢谢姑姑”罗渊久居深宫,对外面的新鲜向往不己,听了我的话,兴奋不己。
名鹏精乖也行礼道谢。
随后牵着罗渊的手出去透气,未出得大堂,已经听见他们兴奋的交谈声。到底是小孩子,对身份之间的距离不若大人们那般计较。
“娘娘”那周德广对我深鞠了一躬“小人惭愧,负了皇恩,只信耳言,坏了娘娘的名声,难怪皇上对臣失望之及。”说完眼角隐有泪花。(他曾附和他人奏言说我来历不明,恐坏江山,要康华赶我出宫避谣)
“周卿长在京师,焉知真假,只有眼见为实才可尺度在心。朕之所以逐你,就是因为爱惜你有才,但不知民间疾苦,心思都在风花雪月,久在繁华之地只能是目光短浅而被蒙蔽。”康华喝了一茶,缓缓道出“宫中之事,想必周德广你也有耳闻,如今亲见,可知谣言误人,不知你在这里的人情世故懂有多少。”
他伏地拜道:“今日所见是罗公子与罗夫人与那宫中无关,为臣者己任只为皇上管好一方百姓,忠于皇上,为皇上排扰解难而己,他事与臣一概无关。”说得好,此言一出摆明,他在这苦寒之地已有领悟,只想国事,那些闲事,他是万万不会沾手。
“虽有长进,但还少大志。”康华又与他对谈上。。。。。。
我在旁边闲了下来,看到时近晌午便与周夫人去厨房摆弄。中午与她整治出一桌素菜,味道居然不错。
一天下来回程时,罗渊与名鹏已混熟,这小子使了我的钱,只换了头上的香木钗,我再扶了一下头上的另一饰物,与周夫人同笑,名鹏也使了我的钱,买了两个精巧的小银梳,我与他母亲一人一个。
颠倒阴阳
回程路上;罗渊倚在我的怀里添油加醋的对我说着他今天在外面的奇遇;我再次摸了摸头上的香木钗哑然失笑;他用五两银子买回了本金五钱的首饰。
最后他说累了;就枕在我的腿上睡觉;我把头靠在康华的肩上;他目不转睛的搜寻着外面的民情民风;久不久吸一下鼻子;心知;他太过专注;头入风;今晚回去;当必头痛。
我把罗渊的头轻轻放在锦衣上;把手空了出来;轻轻揉捏着他的肩头;他回头笑了一笑;又要转头;让我果断的把帘子放下轻声道:“外面风大,小心身子,迟些再看。”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回车上,我把披风重新帮他系上,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有点发凉。倒了点水硬要他喝下去。
他喝着水道:“如果姐姐不倒水,我也不知自己口渴了。”
“你这人就这样,老让人放心不下。”
他的嘴唇浮上了一层白皮,我拿着毛巾把白皮压了下去。“周德广品性尚可,就是有些固扭。”他自言自语道。
“你们些个爷们的事,跟你儿子说去。我不管,你今天非得给我喝点药下去。”
他呻吟道:“姐姐,我又不是渊儿,我身体好的很。”
“才不是”罗渊从我们的谈话中醒来“上车那会,父皇背着皇姑还咳了几下。。。”他还想说下去,让康华瞪了他几眼就不敢往下说了。
我听了,更把康华的衣服拉紧,顺便塞了一个小暖包给他捂着。
“渊儿,别理你父皇,你难得放松也累了,过来躺我这里。”罗渊重新躺在我的腿上入梦。
回到后,他拉住我的手就想走,我把嘴比了一下还未睡醒的罗渊示意他抱一下,他随手一捞就把罗渊交给后面的人抱回房里。
途中我不免笑他冷情,他也不多说迳直派人传来晚膳与我共用。
“干吗不对罗渊好点。抱久一点你会掉块肉吗?”吃完饭后,我喝着花茶笑着问。
“自小有训,不能与人多亲近,我也是没办法的事,都惯了。”他叹了一口气道。
我抱着他的后背,隔着衣服印上吻痕笑道:“我与你不是这般亲密,以后试着点,你可不想你的孙子和你儿子也如你这般生活。”
“以后看看吧”我眉间的春意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其它人也一视同仁,如何。”
“你啊,就是管太多事了。”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道。
这时有人回报,东平已经带来。我心喜,狠狠抱康华一下,又叮嘱他不许太过劳累。
“雪姨”我人还未到,东平已经尖叫着向我扑来。我试着抱起他,却发现他重了许多,抱不起了。
“哎,小点力”东平在我身上磨蹭着,我有点受力不起。
“那么大了,还那么幼稚”随后像是不经心来到的罗渊又与他冷眼对上了,他们两个前世八成是个冤家,他们两个对外人都好说话,就是对着对方像斗鸡一样,斗个没完。
“看你婆婆妈妈女人似的。”罗渊嗖嗖射了不少冷箭。
“大皇子,你好。。。”东平顿时气结道:“我又不是来看你,给我气受何苦来着。”
“谁要你看”罗渊突然吼了起来“你最好以后都不要来。”
“雪姨我们走,人家都那样说了,我也不赖在这里。”东平抖着身子还道“你是皇子,我斗不起你,你请自便,我马上走。”
“都吵些什么,东平,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我拿起了东平的包裹稀奇道:“东平大了,居然会买香料与我,咦这是什么。。。。”
东平夺下我手里拿着的孔明锁气冲冲道:“没什么,我顺手多买的。”
心下了然,故意道:“前一阵子渊儿还吵着说要见识一下孔明锁是怎样的难解,可巧了你这里有一个。”
罗渊一听马上拿走了孔明锁道:“我现在就解给你看。”
“不用,那是我自己买来消磨时间用的。” 东平还未护住,东西已经让罗渊拿走。
“你是皇子,干吗强抢别人的东西。”
“别嘴硬了,明明就是送给我的,来跟我走,我也有好东西给你看。”收了礼物的罗渊趾高气扬,硬拖着东平走掉。
过了正月后,东平临走前突然与我哀凄道别“雪姨,你要多保重,东平可能这一去就快要死了。”
“什么话,呸呸呸。。。。童言无忌。”
“我今天早上醒来,下腹痛的紧,有血水出,雪姨,我真得快要死了。”
我听了心中怪道,忙与康华商量安排一位信得过的太医查看,一查看,我差不多要昏倒,东平竟然是个阴阳人,现今来了月事。
康华见我心焦难安,派人明察暗访,访来一位女巫医,许了万金重赏。
“雪姨,我要做男子汉,不要做女子。”
“好。。”我身为女子当然知道女子的痛苦,怎会让东平步上我的后尘。
那巫医正在守药,我悄悄走过去道:“神医,有劳你了,我家侄子希望要回男儿本色,请你多费心了。”
“娘娘言重”那巫医站直了身子笑道:“我也为女子,岂不知这尘世女子多苦,只能多要点黄白之物傍身。”那巫医长得倒也清丽出水,如果不是考察她偏医了得,真不信她年纪轻轻竟身负奇术。
“只是小公子身寒,宜为女相,我的汤药入内,可保生子不会遗传。”
“我不要”东平一下子从我身后钻了出来跪道:“我不要做女人,呜。。。雪姨我才不要”
自从东平来后就无孔不入的罗渊在旁幸灾乐祸道:“你得帮他想想办法,你看他那样,要是个女的肯定是个母夜叉,到时没人娶她,哈哈哈哈。。”
“小人”
东平大叫一声,与罗渊扭打在一起,我顿时头痛万分,这两个小冤家无时不刻都在打架,或许东平是个女的话会好点,男女授受不亲,东平和罗渊说不定到时就不会生事。等我多贴点嫁妆,也不愁东平难嫁,主意拿定,我请巫医开始下药。
东平吃药后,肚痛难忍,在床上躺了八天,气若游丝,亏得罗渊放下手头功课日夜陪伴,康华不忍我夜夜操心,也默许了。
“不要以为我变成女的,我就会放过你。”
“不要以为你是个女的,我就会手下留情。”
东平好了一点,又开始跟罗渊扛上。罗渊虽与东平顶嘴,却体贴的拿了个枕头让她靠着。
算算日子,我们三个人出来日子不少,但我放心不下东平,死也不肯回去。
“姐姐,有人会看护着她,不用担心。”
“不要,只要几天时间,她就会好起来,我放不下她。”
“那也把她带进宫去。”
“不要”我一口回绝道:“宫里宫规森严,东平名不正,言不顺,如果让人知道她和我的关系,怕她万劫难复。”
“我不要姐姐离开我半步。”身后康华有力而蛮横的拥抱住我。
知他顾忌往日我的事迹,退了一步道:“让我留多三天,三天后无论东平如何,我都会回去,华儿我真的不想此时离开东平,我重新赴京时,半路差点不行的时候,都是东平不分昼夜看护着我,那时她才八岁多一点,我做大人竟然比不上她,我一直把他当作亲生儿子,可世事难料,又要把她当成女儿养,我的心都要碎了。”我哭了起来。
“姐姐”康华轻抚我的发丝幽幽说道:“你知道你那时有多狠心,骗了我就走,我时常在想,二十年的情份你都可以轻易抛下,我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位置?姐姐,你那么爱护东平,那么华儿在你心里又是怎么样的份量?”
说完后他定定的看着我,我止住了泪水,心里有些慌乱道:“华儿在我心里一直都很重。”
“那就行了。”他看着我道:“那把一切交给我,相信我,姐姐,我会帮你安排好,不要再想着一个人来承受。”
“华儿”我搂住他,再次哭了起来,心中叹息,我终是他今生的禁锢,无法挣脱。
康华还是把东平接回宫里秘密安置起来,等她养好了身体,仍作男装打扮。
淑妃已经挺了个大肚子,防心日重,看到江淑妃防备的样子,难怪有人云:深宫也如战场,哪一个不是在勾心斗角,费尽心机,又要拉拢,又要打压。
“看她能笑多久。” 冷得几乎凝结起来的声音响起,我睡到迷蒙间看到熟悉的人影站在窗前,明黄色的长袍被落日投下的光芒镀上流动的金彩,他正用针一般锐利的视线望向的西宫。
对于康华,越近江淑妃的产期,他的屈辱感更甚,近似疯狂。我选择迈步上前去,帮他沉淀怒火。但到他身边的时候,一双强劲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