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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穿越女的奋斗史-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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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帘见钟离对她视若无睹,脸色微显尴尬,走至书桌旁,笑道:“二少爷这是要做画呢,青衣石凉怎么不在跟前伺候着?”

钟离淡笑:“我不喜欢多余人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尤其是在我读书作画时候。”

贞帘听了这话面上更是难堪,干笑两声后道:“二少爷心思都用在书画上,这是好事,夫人知道了自是高兴,那贞帘就不在这里碍二少爷眼了,二姨奶奶说今儿个是二少爷生辰,她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方才见二少爷急着进来读书作画,二姨奶奶便说还是不要来打搅二少爷好,只叫我将东西放下就回去,现如今我就将东西搁这儿了,二少爷过后自个儿收好便是。”贞帘说罢便将那锦盒放在书桌一角,微行一礼后便出了书房,直往李氏院子里去,钟离径自磨着墨,也没瞟那锦盒一眼,待砚台里头墨汁够量了便从笔架上取了支笔来,沾上墨汁,俯身托袖,绘就一副丹青,几番微修觉满意后又卷起用红绸系了放在另一个卷筒里,望望窗外,日影正短,钟离笑,将搁在砚台边沿上笔又放回笔架上,欲往南院去,却又瞟见书桌角上贞帘放下那锦盒,钟离面色微冷,拿起那锦盒,往书桌下抽屉里随意一放,出了书房,又出了西厢。

从西厢出来,本是要直往南院去,谁料却在廊道上碰到江梦,江梦笑道:“这可巧了,省了我多跑,夫人已经摆好了席为二少爷庆贺呢,老爷和两位姨奶奶都到了,就差你这寿星了,快和我过去!”

钟离原本没听柳氏说要给他庆贺,往年也只有十岁生辰那日柳氏请了些较近亲戚给他摆了个酒,以为今日也就平平常常过,他才约了白凝,现如今柳氏忽然来了这么一出,让他好是为难,不去上房则会惹恼母亲和父亲,去了话则要让白凝白等他,白凝本就对他不是很热情,这阵子又总是忙着给钟云绣袍子,想来心里是对钟云更亲近,如今他若再放这么一次鸽子,那白凝日后不理他也是有可能,可是柳氏话他也不敢违,正犹豫着江梦却跑到后头笑推了他一把,道:“老祖宗快些走吧,若是迟了,你这个寿星自然不会怎样,我却是要遭殃了,夫人省不了要编派我一番。”

钟离想也是,柳氏什么人他是清楚,便只得往上房去,想白凝那里只得稍后解释了。

到了柳氏院子,钟老爷柳氏以及三姑娘钟瑶,四姑娘钟冉都已经坐好,君玉,小萱琉璃,流砂流水以及钟老爷两个贴身跟班都各自站在了自己主子身后,李氏与佟氏站在一旁亲自布着菜,月灵贞帘笛音绮绣自是站在了更后头。

见钟离来了柳氏忙笑着起身,道:“小寿星可算是来了,快,到母亲这边来坐。”

钟离笑,先给钟老爷行了礼,唤了声父亲,又给柳氏行了个,唤了声母亲,再唤了两个姨娘,李氏见了笑着颔首,钟离却没与她过多交流,只微垂着头,坐到了柳氏身边。

钟老爷高兴,道:“从今儿个起离儿就满了十三,吃十四饭了,日后可就是个大人了,做事情再也不能像从前那般小孩子性了。”

李氏一边布着菜一边瞟着钟离,钟离在钟老爷面前从来都是恭敬有加,这会子也笑点着头说是,钟老爷又道:“你们两兄弟,一个嫡出,一个庶出,表面上看起来父亲也是有别来待,但在父亲心里头,可是一样疼你们,这点离儿你应是清楚。”

钟离没多说什么,只笑点着头,钟老爷又道:“你母亲也是,你虽不是她肚里出来,但她对你好也是没话说,看看别人家里,有哪个正妻能做到这般?”钟老爷说罢又瞧了瞧钟瑶,钟瑶在对面笑点着头。

李氏佟氏听了自是点头说钟老爷说对,柳氏笑道:“老爷今儿个怎么了,怎么说起这些来了,咱们怎么样,孩子们心里自有一杆秤在呢,哪里是我们说好就好,说差就差,再说老爷这样说我,叫两个妹妹做何想法!”

钟老爷听了肃容道:“她们能有什么想法,你才是这府里头半个管事,她们哪里敢跟你挣什么,计较什么?”

佟氏听了这话边布菜边笑道:“老爷所说再有理不过了,我们不过是姨娘,也就比那下头丫头们体面了那么一点,哪里敢与夫人挣什么,夫人待离儿和瑶儿如此这般了,我们还能说什么,挣什么,要挣也只能多挣几个去兴禅寺日子,求菩萨保佑老爷夫人,长命百岁,恩爱白头!”

佟氏说罢众人皆笑,钟离只觉无聊虚伪,微垂着视线望着桌上各样菜色,见柳氏望了过来才扯了扯嘴角,算是同乐了。

钟老爷瞧了瞧钟离,又道:“今儿个你生辰,父亲准备送你份大礼。”

柳氏李氏听了钟老爷这话均凝了神仔细听着,钟老爷道:“你是姨娘所生,明里底下人都把你当少爷当主子,但父亲知道,暗里你受了不少委屈,父亲这心也是肉长,都是父亲儿子,父亲谁都不想看落,父亲瞅着你这头脑心性其实比你大哥还要强些,只是这些年你大哥在京里受着好教习,你却在这里,虽说父亲给你请也都是这济南府里最出挑先生了,但终究不能跟京里比,这些年父亲一直在琢磨着一件事,照祖宗规矩,日后这家业是只能给你大哥,父亲也不会违了这个规矩,但父亲想,你终归是要成家立业,我们钟府少爷总不能一清二白没个钱没个势,这不丢我们钟府脸面?所以父亲决定,在大明湖畔给你置几亩地,起个宅子给你,将来父亲百年了,你也好有个自己去处。”

柳氏听了钟老爷这话后,虽也是笑着,可神色却大不一样,但也没做声,李氏听了心里高兴,却也知道柳氏心思,这个时候她还是不要吭声好,面上也不敢露喜色,佟氏也是个明白人,这事与她扯不上什么关系,她若吭声,不是得罪柳氏便是得罪李氏,她们不是正妻便是姐姐,又都替钟老爷生了儿子,都是她惹不起,便只也只淡淡笑着。

钟离本也是不想吭声,可是钟老爷这话是说给他听,由不得他不吭声,便只得笑道:“父亲对离儿好,离儿心里明白,也在心里受了,只是恳请父亲原谅离儿说几句不甚恰当话,老祖宗规矩本就是定了,这家业只能归大哥,离儿不过是庶出,哪里能得个什么,父亲欲替离儿置宅子,用不也是家里银子,家里银子到将来不都是大哥,离儿若是用了,岂不是违了祖宗规矩,这不是让离儿打祖宗脸吗,太大不敬了。”

李氏站在钟老爷身后,听了这话望着钟离皱眉,柳氏面无表情坐在那里还是一声不吭,钟老爷不悦道:“什么打了祖宗脸,什么话,父亲做事自有父亲道理,这么大家业都给你大哥,父亲独给你起个宅子,老祖宗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只要你们不唱反对票,谁会说个不字?”钟老爷说罢瞟了眼柳氏。

柳氏笑道:“照我说,老爷这话最是在理,只要妹妹们和我都同意了,谁还敢说个不字,再说了,这规矩是死,人是活,老爷说怎样自然就是怎样了,大家说是不是?”

李氏佟氏听了这话神色都微变,又各道柳氏所说有理,钟老爷又道:“既然如此,这事便这么定了,等过完年我便让牛管家去把这事办了。”

柳氏笑点着头,钟老爷这才命开席,众人便纷纷拿起碗筷开吃,钟冉平日里算是个爱说话丫头了,这会子见钟老爷在却是一句不吭,只埋头吃饭,原是柳氏早就嘱咐过,说钟老爷不喜女孩子家多话,叫她只低头吃饭便是。钟瑶平日里本就是乖巧丫头,柳氏先前没有嘱咐她,她却是早就摸到了自己父亲性子,只垂着头安安静静吃着碗里饭菜,佟氏站在一旁,看了自是高兴。

柳氏不住瞅着钟老爷,又时不时给钟离夹着菜,柳氏平日里对钟离好是好,但却很少有这般热情,钟离自是知道她是做给钟老爷和李氏看,却也不好说什么,只笑着谢过。一顿饭吃了大半个时辰,众人才一一放下了碗筷,李氏接过江梦递上来茶水给柳氏用了,那边佟氏服侍钟老爷漱口喝茶,其他各丫头跟班各自服侍各自主子,只有钟离,青衣石凉不知被他赶到哪里去了,自己胡乱来了小丫头们递上来茶水漱了口,喝了口茶,又向钟老爷和柳氏行了礼出了柳氏院子。

冻疮

一出上房,钟离便深吐了口长气,心道这顿饭总算是吃完了,浑身上下倍觉轻松,可想起南院白凝等了他一个中午,这心里头又紧了起来,不知如何解释,皱了眉头,往南院赶去。

南院里头白凝刚服侍苏妈妈喝了药,送午饭家丁过来她又服侍苏妈妈吃了午饭,现在正在自己屋里吃着已微凉饭菜,见钟离来了忙放下筷子,起身到一边恭恭敬敬行礼。

钟离叫她起,自己从桌布下拉了根凳子出来坐着,微探着头往桌上碗里望了望,又偏头望着站在一旁白凝,问道:“怎么今儿个就一个菜?”

白凝自然知道,南院出了这么多事,柳氏这是在惩戒她们,虽然撵走了红梅晚秋,但柳氏威严尚未完全挽回,这两个月来,除了苏妈妈,南院人每餐都是一碗咸菜疙瘩,或是一碗清汤,一来是惩戒她们,二来也是做给其他下人们看,惹事就是这样下场。只是这事却是不能告诉钟离,若是他知道了,定然会去柳氏那里求情,到时候只怕是罪上加罪,便笑道:“哪里就一个菜了,只是我不爱那些胡萝卜冬瓜之类,就喜欢吃这咸菜,便都给了她们分了。”

钟离听了皱眉,道:“还是什么都吃点好,老是吃咸菜,没准过几天你这脸就成咸菜疙瘩了。”

白凝笑,又道:“二少爷来南院何事,我们出去说如何?”

钟离听了眉头更皱,道:“不是说好了中午到南院来找你吗,难不成你忘了?”

白凝听完微张了张嘴,她还真是忘了,笑道:“上午事多,二少爷别介意。”

钟离面上很是不高兴,还以为白凝等了他一个中午,心里直琢磨着如何向她解释,却不料人家根本没把他事放心上,瞟到她床上放着那尚未成形袍子,不悦道:“一个上午就在给云哥绣袍子?”

白凝也往床上瞟了瞟,笑道:“不是,就摸了下,一直在苏妈妈那头忙呢。”见钟离面色不好,白凝又转了话题道:“苏妈妈一直问我看病抓药银子哪里来,我说是二少爷给,苏妈妈便一直念着你,这会子二少爷何不去看看她?”

钟离盯着桌面,冷着脸道:“方才是先去看了苏妈妈才到你这里来。”说罢便不再出声,白凝也不知说些什么是好,站在那里只盼着钟离早点离开,尴尬片刻,钟离才望了眼那已大凉饭菜道:“都凉成这样了,大冷天,再吃只怕伤胃,我那西厢有小厨房,走吧。”

钟离说罢便起身欲走,白凝皱眉,若真跟了过去,被柳氏知道了,她怕是不用在钟府混了,忙往桌旁一坐,拿起那碗凉了饭菜便快速扒着,钟离怒:“死丫头,今儿个是本少爷生辰,你忘了我之前话已经让我很生气了,现在这又是要将我气死不成?”

白凝摸着筷子奋力扒饭手忽然僵住,眼神愣了愣,想南院定然有人知道今日是钟离生辰,不过人家不屑告诉她而已,又想若是钟离知道,她连他生辰都不清楚定然会更不高兴,便放下碗筷,笑道:“二少别生气,我这不是被苏妈妈急吗,虽然一不小心忘记了二少爷说话,但是今日是二少爷生辰,我可是怎么样也不敢忘。”

钟离听了这话后脸色稍缓了缓,伸出了右手放在白凝面前,白凝皱眉,道:“二少爷这是做什么?”

钟离微仰着头道:“既然知道今日是本少爷生辰,那你好歹应是准备了礼物,拿来吧。”

白凝心里暗叫不好,编了这么个谎,却是给自己摆了道卡,早料到他会主动要礼物她就干脆说她不知道今日是他生辰得了,可事已如此,白凝只得笑道:“二少爷你也知道,我不过一个浣衣女,手里头没几个子儿,你看咱先欠着行不行?”

钟离摆正了微扬着头,盯了白凝片刻,道:“你丫头根本就不知道今日是本少爷生辰,是不是?你根本就没留意过是不是?”

白凝笑:“当然不是了,礼物我是有想过,可是手里头没钱,任我怎么想也是白搭,买不到叫我拿什么送给二少爷?”

钟离轻横了白凝一眼,道:“算了算了,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说这些了,我自是知道,你是断然不会送东西给我,一来你本就没这个心,二来你就是有心也没这个胆,若是让母亲知道了,又少不了你好受!”钟离说罢又闷闷坐到了凳子上。

白凝听了这话笑:“二少爷倒是明理了,知道这府里头规矩容不得我们这些下人乱来,既然这样二少爷又做什么还问我要礼物,不是故意为难我吗?”

钟离又横白凝一眼,道:“就知道我没说错,你压根儿就没这个心,我也不是为难你,就是随意说说罢了,倒把你这心思给套出来了,我素日里对你怎样我心思如何你应是清楚,不想你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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