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熟了,竹马吃了-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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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不想我?”金戈的声音里有一丝笑意。
“随便问问,不说拉倒。”尔雅瞥了瞥眼,这个话题找的,遂了金戈的心思。
“还有5天吧,你再忍忍。”金戈说得认真。
“谁,谁要忍啊?!”尔雅气结,“我明天就走了,最早一班车去婺源,要半个月以后才回来,你忍忍吧!”
**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尔雅的手机闹铃就响个不停,为了赶最早的一般车,尔雅提前定好闹钟。
关了闹钟,尔雅翻了个身挣扎着爬起来,谁买的这么早的火车票啊?!
洗漱完毕,尔雅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于是赶紧拎了行李箱往外走。
到火车站时也不过才早上5点钟,天也还灰蒙蒙的只有少许亮色。
此时火车站空旷的候车大厅里没什么人,尔雅拿着火车票找到自己对应的检票口,打算在那附近等着老师到来。
远远的,尔雅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躬身坐在金属的长椅上,两条修长的腿屈起,两只手肘支在膝盖处,两手虚虚交叠,额头正搭在上面简单休息。
尔雅皱着眉头慢慢靠近,因为对方脸垂得很低,尔雅看不清楚,心里疑惑丛生却也不敢大步上前。
尔雅站定在那人前方,那人似乎感受到眼前有阴影投下,微微动了身子,缓缓抬起头。
“金,金戈?”尔雅愣愣喊出声,真的是你。
金戈抬眼看她,眼里布满一条条猩红血丝,候车厅顶棚明亮的灯光刺得他一瞬不适。抬手拉过尔雅的胳膊把她带到自己身侧的椅子上坐下,随后缓缓嗯了一声。
“你怎么在这?”尔雅被拉着,直挺挺坐到椅子上,可一张嘴还是愚蠢的问题。
“我忍不住了。”金戈疲惫的眼里闪过一丝晶亮,随即伸手抚上尔雅的脸颊,缓缓张嘴,声音略有些黯哑,“身体好点了么?”
“嗯,嗯。”尔雅点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金戈的手沿着尔雅的眼角眉梢一路抚摸着滑向她的下巴,随即轻轻一挑便让她已有些红润的脸颊迎向自己。眼里尽是迷蒙不清的光,脸逐渐趋近尔雅,终是在她樱红的嘴唇上轻轻一啄留下浅浅一吻。
微微拉开一些距离,尔雅羞涩难抵,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然而抬眼望向金戈,他眼底却满是掩藏不住的疲惫。
“什么时候来的?”尔雅看着金戈。
金戈却不说话,又是低头一吻,轻轻浅浅。
“怎么知道我坐这一班?”尔雅执着地对着近在咫尺的金戈。
依然只是一吻,没有别的语言。
“坐了多长时间的车?”尔雅被眼底渐渐升腾起一片氤氲雾气蒙了双眼。
无语,轻吻。
“在这里等了多久?”终是有泪水蕴积眼眶,尔雅鼻音浓重,轻轻抖了一□子,泪水就滚落出来。
金戈始终没有回答,微微垂头嘴唇再次贴上尔雅的,这一次却没有浅尝辄止,因为尔雅的双手已经环上他的脖颈,把他牢牢箍在自己身前。
辗转厮磨,芳津交错,原来她早已想他入骨。
久久,两人才不舍分离,对上金戈蓄了笑意的双眼,尔雅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想到自己刚才忘情动作,尔雅更是羞愤难抵,恶狠狠地瞪了金戈一眼。金戈无奈一笑,她这匹阴晴不定的马儿呀!
“我,我可能时间差不多了,”尔雅看了看表,脸上满是不舍的神情。
“嗯。”金戈也顿顿点了下头,“不是说还有个老师送你去么?怎么没看见人?”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跟闻艾已经联系过了,到那边也会有人接站的。”尔雅摇摇头,自己这边不打紧,倒是金戈,“那你呢?北京那边……”
“放心,我先送你进去。”金戈说着起身把尔雅送到检票口,看着她缓缓消失在入站拐角。
长长吸一口气,金戈转身向自己的检票方向走去。
凌晨时分空旷无人的火车站候车厅冷清至极,不知道是不是昏沉睡去被冷风浸透的关系,此时金戈有些乏力恍惚,身上阵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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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车没多久,火车便缓缓启动,尔雅转眼望向窗外,天空依然一片灰暗,现在的时间依然尚早。
伴随着火车咣当咣当的运行,有人坐到了尔雅的对面。
尔雅下意识轻轻转头看过去,嘴巴忍不住出声,“杨老师?”
56奸情满满的首发事件
伴随着火车咣当咣当的运行;有人坐到了尔雅的对面。
尔雅下意识轻轻转头看过去;嘴巴忍不住出声;“杨老师?”
杨泽宇不知何时坐到尔雅对面,看见尔雅正瞪大眼睛喊自己;了然一般地点头。“嗯。”
“你怎么……”尔雅一顿;“你就是那个送我去婺源的老师?”
“奇怪么?”杨泽宇面无表情地挑了挑眉毛。
“有点。”尔雅直言不讳;说完又想到什么似的低头瞅着桌面。
“其实我也有点。”杨泽宇玩笑了一声;不过他最开始的任务确实是和孙主任一起去婺源的,只是昨天晚上才临时接到电话说是和一个晚归的学生一起同行。
尔雅自顾自低头想着事情,手指在嘴边咬来咬去;有些疑惑想要问出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所以压根也没注意到杨泽宇的答复。
“其实;杨老师……”尔雅长吸一口气然后抬头看对面的杨泽宇。
“嗯?”
“唔;我们是不是一早就认识?或者……”尔雅咬着嘴唇犹豫道,对于杨泽宇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奶奶的葬礼上这一事尔雅有过不少猜测,或者杨泽宇是她老家远房亲戚也说不定。
“?”杨泽宇被尔雅没头没脑的问话弄得奇怪。
“……我就直说吧,”尔雅下决心一般地抿了一下嘴,“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奶奶的葬礼上呢?”
“你奶奶?葬礼?”杨泽宇微微皱了皱眉,看着尔雅。
“大年初一,山东老家,我奶奶的灵堂前,那人是你,对吧?!”尔雅语速不慢眼睛盯着杨泽宇。
“……”杨泽宇听着尔雅的话,眼睛也微微眯起虚盯着她。尔雅清楚地看到他眼角细微的抽动。
半天没见他说话,只是这么盯着自己瞅,而眼神却越来越没有焦距,似乎更像是放空在想着什么,于是尔雅轻轻出声喊了他一声,“杨老师。”
“唔。”杨泽宇没有明显的恍然大悟抽回思绪的动作和神情,只是轻轻答应一声,睫毛微微翕动,随后自然而然地又把目光聚焦到尔雅身上,好像刚才的放空并没发生过一样。只是此时的他,已经把很多事情想得通透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尔雅声音不大,却不容忽视,“那人,是你吧?”
“嗯。”杨泽宇点点头,显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真的是你?”尔雅一愣,“那你怎么会……”
“……这话还真是说来话长了。”
“没事,咱这一路长着呢。”
“。。。。。。呵。”杨泽宇无奈笑笑。
其实杨泽宇和尔雅说来也真算是有些渊源,只是这渊源,稍微远房了一点。
尔雅有个远房表姐苏一潼,曾和杨泽宇是大学时期的情侣,两人曾在大二的暑假一起去到一潼乡下的姥姥家,也就是尔雅的奶奶家游玩过,还小住了好几日,当时尔雅的奶奶对杨泽宇非常好,杨泽宇也对她老人家尊敬喜爱有加。
后来两人恋情被尔雅姑姑知道,便要求见见杨泽宇,尔雅表姐觉得现在还是学生提出见家长显得太过正式,便要求以后再说,尔雅姑姑倒也通情达理,事情就此搁置。
只是后来一次尔雅姑姑出差刚好是在自己女儿所在学校的城市,于是顺路前去看她,恰巧遇见了校园里的苏一潼和杨泽宇。
既然已经撞见,杨泽宇立马态度谦和真诚表示要请苏妈妈吃一顿饭。尔雅姑姑觉得杨泽宇也是一表人才彬彬有礼,也颇为满意。
饭桌上,尔雅姑姑主动问及杨泽宇姓名家世,尔雅表姐埋怨地拽了拽她衣角,头一次见面就问这么直白的问题,着实有些尴尬。可杨泽宇倒是落落大方一一作答。
只不过,不光是他,连身边的尔雅表姐都看得清楚,自己妈妈在听到答案后额上爆起的青筋和紧攥的拳头,最后只听得筷子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拉起自己女儿就往外走,任谁也拦不住。
此后尔雅表姐更是被强迫留学国外,音讯全无。
杨泽宇多次上门寻找都被尔雅姑姑冷言冷语赶了出去,也曾去过尔雅奶奶那里询问一潼的下落,却也只能无功而返。
而至于尔雅姑姑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反映,杨泽宇并没和尔雅多说。
“所以你去祭拜我奶奶,其实是希望在那里看到我的表姐对么?”
“当然也是祭拜老人,毕竟当年她对我真的像亲人一般。”
“……”听完杨泽宇的故事,尔雅略垂了眼皮,这故事有点狗血也有点无奈,“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杳无音讯呢?就去找啊?!”
“呵……”杨泽宇轻轻哼笑一声,然后轻轻点点头,也不知是笑她的幼稚,还是赞同她的说法。
……
火车开到婺源,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事情。
站外接站的是一位带队写生的老师和闻艾。闻艾一眼就看见了尔雅身边的杨泽宇,先是微笑着跟他打招呼,然后接过尔雅的小件行李帮她拿着。张口便关心地问她家里和身体的状况。
尔雅略顿,随即笑了笑,表示已经没问题了,这次过来就是全心全意地和大家一起参加写生。
“是么?那就好。”闻艾见尔雅随还有些心结,不过情绪还不错,既然她能够自我调节也就不再多问,只是指着一路的风景,“这个季节的婺源美的不像话,等你到我们写生的村庄就会发现,油菜花全都开了,错落在层层梯田之上,潺潺溪流,石板古道,白墙黑瓦,徽派建筑,每一处都值得你记录下来。”
“真的么?”尔雅被闻艾说得心驰神往,“我一定要记录下来,用相机。”说着翻自己的背包找相机。
“no,no,no,no。”闻艾伸出一直食指左右摇了摇,“要记录,用画笔,总计1o幅,平均一天半一幅。”
“……”
**
坐火车赶回北京,已经是当天午夜,金戈直接回了学校为考察生租好的宾馆。
“见到了?”黎渊给金戈开门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调侃,脸上还尽是戏谑表情。
“老师有问起过么?”金戈也不理他,径直往房间里面走。
“我就说你病了……呃……”黎渊关了房门,转身抢了一步到金戈面前,“好像真被我说中了?”金戈眼里血丝毕现,潮红脸上也细密布满虚汗,黎渊下意识用手背贴了他额头一下。
“睡一觉就好。”金戈退了一步,坐在衣柜侧面的行李架上。
“但愿。”黎渊走了两步到衣柜前拽下浴袍扔到金戈身上,“明天一早要去xx酒店施工现场,赶紧洗洗睡吧。”说着又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衣服裤子快速套上。
“你还出去?”金戈面无表情扬了扬眉毛。
“你带药上来了么?”
“……”
黎渊从药店买药好再回来时,金戈已经睡下了,推了他几下都不醒,只好把药放在桌子上等他明早醒来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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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黎渊发现金戈烧得不轻,脸色也不好,建议他还是在宾馆里休息一天,金戈无所谓地指了指桌子上的药,“不是还有这个么,吃了就没事了。”
黎渊也只能无奈摊了摊手,他不顾身体从手断那时候他就知道了。
准时在宾馆外集合,学校专供大巴车把一行学生带到xx酒店现场。
现场外立面正在施工,钢管脚手架爬满外墙,被绿色安全网围和密实,由于还在施工作业,所以参观学生只能分批进入。
金戈一寝室的人都被安排在最后一批,轮到他们进去时,老师都有些懈了,只沉着声音提醒大家注意安全,注意脚下。
寝室老大和大丧走在金戈他们前面,不时指着正在作业的墙顶地面议论一下,老师也间或讲解一下。
部分顶面吊顶接近完工阶段,正在用砂纸打磨,扑扑簌簌往地面掉落白石膏灰,同学们走得非常小心,尽量避免异物掉落。
虽然金戈头昏昏沉沉,脚下也略有些虚浮,不过躲避顶地面的异常还是很灵活的,只有大丧真是名副其实,走到哪里丧到哪里,一圈转下来,头发花白,脚下拌蒜。不过好歹也算平安绕回酒店大堂。
门外脚手架密集,大家轮流往外走,黎渊和老大已经走了出去,金戈因为咳了阵子走在大丧后面。
大丧一脚跨在门口,头顶突然“嘣”的一声断裂声,大丧吓得脚下一顿,惊慌地抬头往上看,只见上面的脚手架突然开始晃悠倾斜瞬间往下坍塌。
已经走到酒店外面的同学看到这一幕惊慌逃散边跑边叫,老师也急的大喊,让他不要呆着不动,赶紧往外跑,大丧此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听到老师的话才想起来拔腿往外逃离。
金戈原本站在大丧身后,由于身体不适,转身背向咳嗽,听见阵阵尖叫后,才转过来,此时外面的脚手架晃动厉害几根钢管已经倾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