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王妃-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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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青莲不免又冷笑一声。“我耽误了她回府,难道你就不会再送她回去吗?这宫门的宵禁虽然对一般的人是顶顶管用的,可是,对你这一国之君却不过是一句话罢了,时至今日,你连这个也要往我身上推,你就留的她一夜又能如何?难不成,就留这么一夜,她就能从淮北王妃变成你身边的女人吗?你时常说做人不要痴心妄想,却怎么从来不会说说自己?现在看来,这最最痴心妄想的人不是别人,却恰恰是你吧!”
青莲的话没有人敢接。
整个莲藻宫就这么沉默着,就好像一个宫殿都这样被沉浸在了深深的湖水底部,没有一丝生气和波澜。所有的人都静默无声,好像是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青莲端起了面前的汤碗,在那白玉做的汤碗里盛放着的是她每天一定要喝的燕窝。在那清亮的燕窝汤面上,她仿佛看见了肖喜喜那张年轻的容颜。听凌波的回报,这个淮北王妃似乎从来都不做什么保养,可是为什么却丝毫都不见得老呢?她情不自禁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容颜,而她,却好像苍老了不少。
这么一想,她又越发的生气起来。拿起了勺子,她轻轻的舀起了一勺子的燕窝,刚才还凝结在汤面上的肖喜喜就这样支离破碎。青莲的唇角带着冷笑,毫不客气的将那燕窝就送进了嘴里,狠狠的下咽,好像是仇敌一般。
“今天,淮北王妃住的是凭栏殿,陛下住的哪?”她冷冷的看着面前的汤碗,目光凌厉。
消息
“回娘娘,听王伦大总管说,不是住在却非殿吗?”丹方看着青莲,带着些迟疑,怯怯的回答。青莲听到他这么说,却将端在手里的碗丢在了前面的案几上,顿时那只晶莹剔透的白玉汤碗,就这么在案几上应声而碎,四分五裂。里面那金黄色的燕窝也洒得一桌子都是。
丹方立刻就跪了下来,口中呼喊着:“娘娘息怒,请娘娘恕罪。”
而这莲藻的宫女更是噼里啪啦的全部都跪了下来。一时间,这屋子里好像是被风吹过一般,所有的人都像是这秋天里在树上摇曳的叶子,瑟瑟发抖。
“丹方,你还是读过书的人,怎么也跟着这么说?”青莲虽然砸了碗,却也不见得是真的多么生气,她从旁边的宫女奉上的盘子里拿起了一条手巾,轻轻的压了一下嘴角,又将那手巾丢了回去。边上立刻又几个宫女就上来收拾这案几上的残局,动作迅速,没有多大一会功夫,那案几上又是干干净净,仿佛刚才那一片狼藉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王伦那么说,难道你就那么相信吗?”青莲轻轻的哼了一声,不等丹方回答,就又径直说了下去:“只怕是,司徒翰轩现在就在凭栏殿呢。”
“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丹方听见青莲这么说,连忙惊得抬起头来,连忙阻止她继续这么说下去。
可是青莲却一点也不以为意:“我不说,难道就不是吗?”说着她垂下了眼帘,唇边的冷酷更盛,那冰冷而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就这么从她的嘴角冒了出来:“在说了,这些话,若是这屋子里的人不说,难道还有人知道吗?”
更加没有人回答她的话了。所有人都垂着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面前的地板,仿佛那里有世界上最好看的花。
“罢了,瞧你们这些样子,真是晦气。”青莲忽然又微笑起来:“凌波还不知道今天王妃不回去的事情吧。”她的笑容在那冰冷的唇边盛开,好像是生锈的刀片,刮得人眼睛生疼:“那就去告诉她吧。”
担心
肖喜喜坐在那宽大的车辇里,脑子里糊里糊涂的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她对着一起坐在车辇里的小绿说:“小绿,我们坐着这个车辇去凭栏殿,那么我们自己的车辇怎么办?”
小绿眨了眨眼睛十分不解现在王妃怎么会问这么没有边际的问题,她刚才沉默了这么半天,难道就只想到这个事吗?她脸色有些微微的尴尬,笑了几声,然后说:“王妃,那个车子会有人去打理,这个不用担心的。而且,陛下也不会贪了我们府上一辆车不是。”
肖喜喜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接着问:“你说明天早早回去,乐乐会不会睡不醒啊。”
“王妃,这个有奶娘的,您不用太担心。”
“那,我们今天住在凭栏殿,会不会认床睡不着啊?”
小绿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肖喜喜说:“王妃,这话本来不该奴婢说,可是,奴婢今天还是斗胆说了。现在您是不是不应该担心这些个问题。”
肖喜喜苦笑了一下,她当然知道小绿的意思,她叹了一口气:“小绿,我如何不明白你的意思,可是,现在不是我不愿意回去,而是回不去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王妃,说白了,在这宫里,哪个人不是我们上头的人?他们随便说一句话,我们就要听着,就要应着,什么时候有我们想如何就如何呢?”
小绿听了这个话,也沉默了下去。她从小就在宫廷里做宫女,自是看遍的冷暖尊卑,这样的道理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听见从身为淮北王妃的公主嘴里面说出来,实在是一件让人揪心的事情。过了一会,她有惴惴的问:“王妃,这事要是让王爷知道该怎么办呢?”
听见小绿的这个问话,肖喜喜的嘴角笑得更加苦涩了。小绿无非是担心这是不是不合道理,而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心里远比这种无聊的心事更加担心呢。
不能这么做
司徒翰轩对自己的心思,司徒翰飞是知道的。所以,这个话题一直都是两个人之间不可言说的禁忌。肖喜喜自己虽然没有什么心眼,可是倒也不至于傻到什么都明白,这也是她一直深居简出,从不主动参加皇家聚会的原因。她只愿意自己越少的接触到司徒翰轩越好。
有些事情并不会因为不说而就不存在了,就好像司徒翰轩,就好像那瑶国的公主,就好像她一直埋在心里遗忘的那段感情。这一次被强制的留在了宫中,司徒翰飞知道了,到底会怎么想呢?肖喜喜苦笑着,就算他再说不在意,只怕,在他的心里面也会留下一道不能愈合的伤口吧。
也罢,也罢。这事要是假别人之口来说只怕伤害更大,倒不如自己说了的好。至于以后司徒翰飞回来了会如何,那她就不敢去想了。
“王妃,这凭栏殿已经到了,请下车吧。”车辇外面传来了王伦的声音,随后那车门也打开了。小绿连忙去掀开了帘子,扶着肖喜喜走了下去。
见肖喜喜下了车,站稳了,王伦又行了一个礼,这才带着她朝着宫殿里面走去。肖喜喜忽然开口说:“事到如今不是他知道不知道的事情了,而是,我说了,他怎么想的事情了。”这话说得颇没有头脑,无头无尾,让一边的人都不明就里,只有小绿的手抖了一下,随后,又扶着肖喜喜跟着王伦而去。
肖喜喜才一进凭栏殿,就有人来报了。司徒翰轩只是微微睁开了眼睛,翻了一个身,朝着那窗户看过去,好像从那里就能看见外面的一切事情。随后他又闭上了眼睛,也不动,只是淡淡的说:“照理,款待好王妃就是了。”
“是。”那宫女想要离开,却又顿了顿,问道:“陛下,这晚膳是要让淮北王妃过来伺候吗?”
伺候?司徒翰轩苦笑一下,就算他是这么想的,可是他如何能这么做呢?那是淮北王妃,那是司徒翰飞的妻子,不是他的女人,他如何能这么做?
不可以
“你觉得,淮北王妃应该过来伺候吗?”司徒翰轩停顿了很久,他才睁开眼睛看着那个站在榻边上的宫女。这个宫女是在他身边已经呆了超过十年了,算是宫中一品的女官了,前些年本来是要放她出宫的,可是她却最终还是拒绝了。“风馨,你觉得呢?”
风馨张了张嘴,可是最后才憋出一句低低的话:“陛下心里,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有时候应该不应该,不过是陛下的一句话罢了。”
司徒翰轩愣了一下,最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苦涩得如同这冬天里隔夜的汤药,苦涩得让人无法下咽。“风馨,你是最明白我心思的人,可是,作为一个帝王,应该不应该远比想不想重要的多。”他说到了这里,又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贴在胸口的那根簪子,这才挥挥手:“不用她伺候,她只要安安稳稳的过了今夜,就出去吧。”
“是。”风馨低下头,便退了了出去,可是没有退几步,她又转身回来,站在了司徒翰轩的榻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陛下,何苦这样,既然不见,为何不让宫门开了,送她回去。摆在这里,您的心就不疼吗?”
“风馨啊,留她这一夜,已经是我能做出的最放肆的决定了。即使不见,即使她就在咫尺,我只要能感觉到她在边上,这就行了,其他的,不能再强求。”司徒翰轩撑起了半截身子,伸出了手,轻轻的贴在了风馨的脸孔上,苦笑着低声说。
“奴婢知道了,这就下去好好的安排了他……”说到了这里,她不在说话,只是咬着嘴唇:“原来帝王也有那么多不可以呢。”
听见风馨的话,司徒翰轩的唇角的笑容越发的苦涩起来:“谁都可以啊,只有她不可以。”他说着又躺了回去:“她是天鼎第一功臣淮北王的王妃,她是我亲弟弟的女人……”说到这里,他停住了口,皱着眉毛,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一般,最终才说:“她是我,亲自让出去的女人。”
传话1
这凭栏殿异常的安静,仿佛除了肖喜喜以外再也没有别的贵人。虽然站着慢慢的宫女太监,可是肖喜喜还是觉得很寂寞,这里到处都是极为昂贵而精美的摆设,到处到雍容华贵,唯美大气,可是肖喜喜总觉得这里面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凄凉。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也无法用这些华美所掩盖的凄凉。
“王妃,还要吃些什么?若是不合口味的话,就吩咐吧,奴婢让人下去准备。”风馨安排了一桌子精致的菜肴,这才站在了一边笑眯眯的询问着肖喜喜的意愿。
肖喜喜看着那么一大桌子的菜,连忙摆手,“不用了,这位姑姑,若是不嫌弃,也坐下来吃吧。”
“王妃说笑了,奴婢是下人,怎么能做这样逾越的事,谢王妃赏赐,奴婢就在外面伺候着,有事就吩咐吧。”说着她又冲肖喜喜笑着点点头,转头朝着小间外面走去了。
“飞也是吃这么精致的吃食长大的吧。”肖喜喜看着这满桌子的菜不由得叹息:“现在他在府里面吃的倒是糙了不少,连分量也少了。而现在他在这外面奔波,只怕是吃得更加不好了吧。”
“王妃,王爷身边自然是有人伺候的,您就不用太担心了,快些吃了东西,我们早些休息,明日也好早早的离去吧。”小绿见肖喜喜又开始担心司徒翰飞,连忙安慰起来。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肖喜喜点点头,便不再多说,吃起饭来。
月白和管家正在花厅里担心着,忽然听见外面又有小厮来报,说是宫里面又来了传话的公公,就朝着花厅来了。两个人又连忙站起来整齐了一下服侍,并让人备下了银钱,就静静的等着那位传话的公公。没有一会功夫,只见一个微微有些瘦的太监又进了来,一见面,双方又是一阵子的好不容易这才坐了下来。
这位太监说话倒是爽快:“这大冷的天,我也不多坐了,麻溜的传完话,就回去应了陛下去。”
传话2
一听这太监这么说,月白忙让人端上了银钱,交给了那太监:“这么冷的天气,公公拿些去买点酒吃,暖暖身子吧。”
那太监也不拒绝,更不推辞,伸出手就接过了银钱,放进了口袋了,才又说:“今天这宫门已经关了,王妃想是回不来了,陛下开了天恩,让王妃歇息在了凭栏殿,明天一早就回来。你们就准备准备吧。”
“王妃,今天不回来了?”月白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事要是传出去,可如何得了。
那太监大概是看出了月白的担心,只是笑:“月白姑姑你就不要担心了,陛下做事历来稳妥,这事也是无奈之举,自然不会为府上添什么乱子。”说着他就已经站了起来,朝着几个人告别了,“你看,我不是就一个人过来的吗?若是要张扬,又怎么会这样?”说罢他拱拱手就离开了。
送走了那太监,月白坐在花厅里,心里越发的担心起来。可是又不能说什么,想了半晌,她叫着花厅所有伺候的人道:“你们都过来。”
花厅里里里外外伺候的人并不多,不过五六个而已,听见她这么招呼就全部过来,站在她跟前,低着头鞥这她的招呼。月白看了看管家,使了个眼色,让他说。而管家自然是明白月白的意思,他清了清嗓子:“今天家里什么人都没有来过,你们可明白?”
这在花厅里当差的人都是自小跟着司徒翰飞的人,自然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连忙异口同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