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我包养你-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泽在厨房里听着魏休音隐忍的话,差点笑出声来。等魏休音进来,他一瞧魏休音的脸色,彻底笑了出来。
听到笑声,魏休音没好气道:“笑什么,还不是你害的,咝……现在舌头还疼着呢。”
“白日宣/淫,能单单怪我一个人么?”杨泽利索地把手里才菜苗捞起来放灶台上,冷不防后腰被人一把抱住。
魏休音在他耳后轻轻呵着热气:“你自己都说了,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双手在杨泽身上游移起来,可摸着摸着,手肘一个没留神碰到烧饭的锅炉把,烫得他嗖的一下抽手。
杨泽笑得打跌,随即把他轰到屋里吃包子摆碗筷去了。
吃饭的时候免不了说话,杨泽和魏休音的生活圈子就这么大,以前在宫里的时候还复杂一点,两人揪着一个什么消息就开始东拉西扯,从冷宫里的妃子扯到临战场的大将军。现在到了这个上水县下辖的小村子,生活圈子太简单,村民百姓们太单纯了,顶多就是谁家的鸡丢了鸭子少了自家鹅在别家下了个蛋。
杨泽还是不由自主地说起孙满庭的事情。
“我今天进城买东西,顺道去钱庄拜访了一下东家,总算见识到他发火的样子了。”
魏休音夹莴笋的筷子一转,加了块鱼肉起来,
哼哼两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杨泽道:“却是是言辞严厉了一些,手段凌厉了一些,我也劝过东家了,可我和他毕竟只是主仆关系,也没得什么好劝的。”
魏休音赞同地哼了一声,把鱼肉夹到杨泽碗里了。
杨泽低头在碗里专注地挑鱼刺,一面道:“就是我回来的时候,好像在账房附近看到了让我感觉很熟悉的人,从背影上看起来应当是他。”
“谁啊?”
“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和东家关系不知道究竟是好还是不好的苏县令。”杨泽挑完了刺,把没有刺的鱼肉夹到魏休音碗里去。
魏休音端起碗吃饭,细嚼慢咽地吞了下去才道:“你这话说得多蹊跷,你都在孙府呆了这么长时间了,还看不出来你东家和苏县令的的关系么?”
杨泽皱着眉头想了一想,忽然叹了口气道:“有道是东方日出西边雨,有没有晴(情)还得看天意呐。”
“你倒成了道士了,还看天意,话说当初我看上你,想必也是天意咯。”魏休音笑着戏谑了一句,转念一想,又道:“若是我还是皇帝,把那个县令找过来问问还不是会儿会儿的事儿。”
杨泽喝汤差点呛到,扑哧了一声才道:“为了满足一下当今皇帝的好奇心理,把大臣叫过来问内帷之事,多可乐啊。”
魏休音聚焦不了眼睛,只好从杨泽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也知道可乐,成天议论人家内帷之事,你道不可乐?”
看魏休音那副得瑟的样子,杨泽小声嘟囔道:“吃醋就吃醋,不想听就说,什么时候学会拐着弯来了。”
中午吃了饭,魏休音和杨泽把切好的萝卜和新买的豆角给拿出去在院子里晾着,洗了碗收拾干净了一块歪在床上打瞌睡。
因杨泽靠着一本《莺莺传》把孙府的小姐给收服了,魏休音便缠着他讲床头故事,不过就和孙凤柔一样,杨泽每次都只能将故事进行一点点。孙凤柔是因为杨泽故意吊胃口,而魏休音则是杨泽没讲多长时间,他就不耐烦听了,说长夜漫漫倒不如自己演绎……
今天阳光正好,杨泽终于讲到了结局。
《莺莺传》的结局据说有很多个版本,杨泽理了半天,理出个顺序来。大概就是张生和莺莺约定,张生上京赶考高中之后再来迎娶莺莺,但是张生背信弃义,高中之后娶了大族的千金,过了好几年再回返故地,莺莺也早就嫁与他人为妇。
张生以外兄身份求见莺莺,遭莺莺拒绝,张生临行前并赋诗一首“弃置今何道,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断绝交情。
可张生返京之后与他人谈论起此事,却说莺莺为女子之中的尤物,若他取之必受妖孽所迷惑误己误人,祸乱庭院门宅。又道莺莺背信嫁人实是不堪寂寞
。
杨泽当时同孙凤柔说到结局时将后面这一大段都隐去了,只是说张生为了前程另娶他人,而莺莺也背信嫁人,并未评说人物,可孙凤柔听罢后却叹了一句“男子薄情女子薄命”吓得他以为自己选错了教材。
孙凤柔却说这句话是自己爹娘逝世之后叔父一直念叨的,她也不是很理解,只是听到这结局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叹息出来。
不知其意领略其境,这个孩子,还是十分早慧聪颖的。
魏休音出乎意料的这一次听完整了,而且没有显露出一丝无奈了。杨泽见他出神,便问他感受。
他倏忽叹道:“我虽然平素不喜欢女子,觉得她们腻烦,可崔莺莺却是难得的巾帼女杰。青丝难斩,她一个女子能承受得住心上人的背信,旁人的奚落,嫁人又复再见往日情人的风波,实属难得。反倒是那张生,实在是薄情寡性有没有担当,十足十的伪君子!”
杨泽也道:“女子失贞,男子失德,世风日下,人人汲汲名利,那人世间至真至纯的情爱便如水中月,入梦之时才长存,待到梦醒,反而如烟消散终究是虚华了。”
魏休音听着却是微微一笑,伸手握了他的手相拥,轻声说:“如你我这般,经得起天崩地裂生死考验仍然不变的才是真爱,寻常人如何能参得透。他们都说我是亡国之君你是祸国妖孽,可你我如今平静的生活,却是他们一辈子都可望而不可即的。”
杨泽靠在他轻轻点头,摩挲着他散落在颈侧的青丝,沉默着不语,如同在享受此刻的静谧。
他们合了眼径自睡去,一觉醒来不知几时,魏休音听觉灵敏,隐隐地听到了什么,推了一把杨泽道:“阿泽,你听听外面是不是有人敲门啊?”
杨泽迷迷瞪瞪地揉了揉眼睛,凝神听了听,呢喃道:“没有吧?”
魏休音皱了皱眉,道:“我怎么觉得是皎皎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天涯明月基之后迷上小哇了有木有,虽然03版的四大名捕没有字幕,可素追宝好口耐好口耐啊有木有!萌得我一脸血啊!!(够了,不要再给你不更新找借口了!!)伦家才没有找借口,不许说伦家找借口不更新,不然伦家哭给你们看,嘤嘤嘤
☆、第二十章 新的信(下)
魏休音没听错,的确是皎皎急急地在拍门,而且她并没有仗着身材娇小爬进来,反倒是拍外面竹栏的门拍得手都肿了,面上脏兮兮淌着鼻涕眼泪。
若说之前杨泽还迷瞪着,见到皎皎的这一刻便激灵一下彻底清醒了,他拿钥匙开了门,皎皎一骨碌扑到他怀里,哭喊道:“杨哥哥,你快救救我娘啊!”
现在已经临近黄昏,他们住处有十分偏僻,骤然出现一个女童哭喊着说要他去救人,尽管这个女童是认识的人,杨泽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吓得愣了一下下,随即扶着她站好,蹲□来,一面用衣袖擦着她满脸的污垢和泪痕,问道:“你慢点说,你娘怎么了?”
皎皎擦着眼睛,一抽一抽的说:“我在家里等了、等了娘好长时间,娘都没回来,后来我就去村口等娘。谁知道、谁知道……”
她似是想起令自己胆战心惊的画面,一时噎在那里张着唇去吐不出一个字了。
魏休音从房中觅声走了出来,他向门口越是走得近就越是确定是何皎皎的声音,走到了不远之处便站住,问道:“皎皎,你娘到底出什么事了?”
皎皎迷蒙间看到魏休音披着件薄衫站在那里,蓦地哭喊了一声“魏哥哥”便扑将过去,杨泽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怀抱,再看皎皎抱着魏休音的大腿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
皎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娘她被人……被人打了,我才见到她,她就昏倒了,流了好多血啊!”
这话把魏休音和杨泽都吓了一大跳,二人相互朝对方看去,魏休音拍了拍皎皎的肩,说道:“那你娘现在在哪里?”
“在村口的大槐树底下……”
杨泽问:“既然在村口,你为什么不着其他人帮忙?这里离村口很远的。”
皎皎抽噎着,把身体往魏休音身上靠得更紧,就像菟丝草紧紧缠绕着乔木,“他们都不救娘……我只好来找魏哥哥。”瞧了杨泽一眼,补了一句“和杨哥哥。”
杨泽看了看魏休音,向皎皎伸出手道:“皎皎,来,魏哥哥看不见不能去救你娘,杨哥哥陪你去。”
魏休音点了点头,将皎皎推出去,杨泽弯腰将走近的皎皎抱了起来,对魏休音道:“你安心在家里带着,我去去就回。”
视野里虽然仍然是一片漆黑,魏休音却也在篱笆前伫立了很久,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如同压上了一块石头,像是下雨天前的闷热。
难道要发生什么事儿么?
杨泽把皎皎抱到村口的时候,那棵大槐树下已经没有人了,只能看得到一摊浅浅
的血迹。皎皎又失声痛哭起来,杨泽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不久,从旁边的屋檐下走过来一个身材瘦弱面目尚算清秀的青年男子,他似乎是腿有毛病,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十分缓慢。
等他走到这一大一小面前,皎皎看到他,又是一阵饿虎扑食上去,喊道:“秦叔叔!”
杨泽看那男子面相尚算年轻,只是不知为何皎皎称呼他为叔叔,见那男子也在打量他,便先说道:“在下姓杨,是和皎皎是朋友,她说她娘亲昏倒在村口,这位公子方才不知有没有见过?”
皎皎也扯着他的衣袖疾声道:“秦叔叔,我娘她刚刚就昏在那里你看到了没啊?”
秦姓男子似乎无视了他们的着急,一面不紧不慢地给皎皎擦脸一面不急不慌地问:“皎皎,我就住在村口,你娘昏倒了你怎么不直接来找我?”
皎皎小声地道:“你和娘经常吵架啊,娘前几天还跟我说不让我去找你玩儿,我怕她知道我找你帮忙会生气。”
“所以你娘有生命之忧的时候,你宁愿不去找我而是去找别的外人?”
“秦叔叔……”
杨泽听得这话中玄机不浅,不由插嘴道:“这位公子,听你的意思,似乎你知道皎皎的娘亲何处?”
那人道:“我自然知道,兰雪就在我家里。”
杨泽本来想就此一走了之撒手不管的,那秦姓男子看起来对皎皎的娘似乎有什么别的想法,他根本不需再着急,只是皎皎死活不让他走,秦姓男子只好冷着一张脸将他也请进了家里。
一路上攀谈了几句杨泽才得知那秦姓男子名叫秦潞安,是村子里的一名木匠。皎皎还称赞他的木雕做得好。
秦潞安家底似乎还算丰厚,有一间正屋左右两间应是厨房和耳房,中间包裹着一个院子。院子边角上栽着一颗歪脖子树,正中间是一个很大的木刨车,地上还有很多木抛花。
这是杨泽第一次见到何兰雪,凭着自前那封书信的印象,杨泽对这个女子的印象谈不上好还是不好,能做出未婚先孕这种事情的毕竟还是要赞赏勇气的。
何兰雪和杨泽之前见多了的那些士族女子一样,眉目娇美脸盘尖细,若是她好生在家中养着必定是一副扶风弱柳之姿,但她在这山野之中生活也就免不了要壮实一些,不过好在骨架子小,看起来倒是健康。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肩头和颈脖还看得出些血痕,但已经成痂了。
“既然皎皎的娘亲没有事儿,那我还是先回去了。秦公子对皎皎一家应当比我关系近些,就劳烦秦公子了。”杨泽
这般客套了一句,打算告辞。
秦潞安也正有此意也不推拒,可一直趴在何兰雪身边哭的皎皎却突然从床上蹦下来,拉住杨泽的手,将自己手中拿的东西在杨泽面前晃晃:“杨哥哥,这个信麻烦你帮我看看。”
杨泽看到秦潞安的脸色愀然变了,杨泽忙将皎皎退出去,道:“秦公子也会看的,你交给他看吧。”
皎皎抿着唇看了一脸抗拒的杨泽,在转脸看了看秦潞安,原本杨泽以为她会走过去给秦潞安看的,却不料她很坚定地摇头:“杨哥哥,娘不喜欢我和秦叔叔来往的,她要是知道我把信给秦叔叔看了她一定会大发脾气的!”
杨泽只得接了信展开来看,那信封上没有署名就算了,只有一张也罢了,可薄薄的信笺上只有一句十分潦草的“我不想再见到你”是怎么一回事。
杨泽心道,八成是皎皎那个亲爹在上水县,皎皎的娘是去找她亲爹负责却被打出来了吧。原本杨泽对皎皎亲爹娘之间的事情还有一些偏向于皎皎爹那边,感情一事毕竟不能强求,可皎皎亲爹不顾皎皎和昔日的情意还打伤了人,做出这种事来就太过分了一些。
杨泽将那句话又扫了一遍,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