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我包养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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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泽拿那玉簪出来至于掌中细看,一边问道:“这根簪子是从哪里来的?”
杨泽在宫中也算是阅珍宝无数,对玉器也有一些了解。这玉不算是上乘的玉,而且这簪子不过一指宽五寸长,应当是大玉器的下角料做的,不过上面雕琢的云纹倒还算是精致的。
“我从柜子里翻出来的。今天整理那个柜子,竟发现了一个暗格,暗格里只放了那个木匣,里面也只装了这根玉簪。”魏休音说道。
“昨日你娘同我们说
你舅舅的事情,这间屋子原本是你舅舅的住处,我想起皎皎第一次见到我时曾问说过这间竹屋里住过一个书生,想必是你舅舅。这根簪子想必也是他的。”
杨泽在城中首饰铺转了一圈,愈发觉得眼前这根玉簪素净典雅,和魏休音十分相配,便说:“这根簪子挺好看的,不如休音你戴起来吧。”
“这样子不好吧。”魏休音道:“既然是先人之物,还是收起来吧,过两日你再给我买簪子就好。”
杨泽思忖了一下,却道:“这小城里哪有什么好的簪子,满城找遍了都不如这一根。”
“反正舅舅也不在了,这根簪子看着还不错,不如你先物尽其用,等日后买着好的再说吧。”
魏休音想了一想,却说:“你说,这个簪子藏得这么隐蔽,会不会是你舅舅情郎送的定情物?”
听他这样一问,杨泽摆弄簪子的手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听你这样一说,倒不是没有可能。”想了想又道,“不过舅舅郁郁而终,这定情信物舅舅看着想必也是越看越伤心。”
想到此处他倒是有些犹疑,本来死人的东西他是不忌讳什么的,要说死人的东西,大户人家里争遗产什么的争的不都是死人的东西么,就连江山社稷,那也得上一任皇帝死了活人才能接受,有什么可忌讳的。只是这簪子上寄托了这么一段往事情,倒让他有些迟疑。
那段情如此悲剧收尾,这才是让杨泽和魏休音都忌讳的。
如此一想,魏休音和他他也算是心有灵犀,拿过他手中簪子收起来,说道:“我可觉得有些不妥,还是收起来吧。”
两人再无异议,如之前那般收在柜子的暗格里,杨泽看他收的时候还在一旁戏谑说让他有空再翻翻,指不定再能翻出来什么有趣的东西。魏休音道再有趣也不能用,杨泽一想也是便不再言语,二人又闲话了一阵,觉得困意渐浓便依偎在床上睡了。这一日如平常一般平静地过去。
深夜,孙府。
有句话叫几家欢喜几家愁,杨泽和魏休音能睡个安稳觉,却有人是不能,还不止一个。
中午苏空青拂袖而去后,孙满庭不知是真的听杨泽的话还是觉得自己身体不舒服,还真的让小惠找了大夫来。
大夫一番望闻问切之后,没见愁绪凝结,孙满庭疲倦地已经不省人事,大夫只好出来汇报给孙府总管。
大夫说:“老爷这病是心情郁结外加敏感多思休息不足,实是积郁成疾,近来到了换季的时候,白日里炎热,到了晚上就寒了,恐怕老爷是着了方起病症,老夫这就给老爷开治
伤风的方子,再开调养的方子。但请总管多劝老爷休息,勿要多思,否则天长日久,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
孙总管闻言叹气,他虽然不懂医,可这些日子以来,将主子的行径一一看在眼底,见他终日劳神愈加瘦弱,早就担心他会垮掉。如今孙满庭自己有心看病他便想趁机让孙满庭好好休息,钱可以再赚,命可不能再有。
让人领大夫去开方子抓药煎药,孙总管叫来小惠,小惠是孙满庭身边的一等丫鬟,让她吩咐好屋里的仆人,好好照顾孙满庭,不得再让孙满庭接触账本之类的东西。
小惠尽责,将房里的丫鬟排了班,一半人上半夜守着一半人下半夜守着,隔天再换回来。孙满庭喝了药以后彻底发起烧来,丫鬟们给他敷凉帕子喂他喝水,一晚上都没有好好得歇。
到了四更天的时候,守夜的丫鬟们各个都显露出疲乏来,她们只听到屋外有风大力吹开了窗户,便有人起身去关。
只是,那丫鬟才站在窗户边,手还没碰到窗户,鼻尖嗅到一阵馨香,随即眼前一黑,倒了下去。一道黑影越了进来,房中三五个,或站或倚或坐,全然没有防备,都在尚未反应过来之前便被击中脑后或是中了秘药,黑影在屋中如一阵风掠过,一个个妙龄的女子便都倒在了地上。
那黑影走到孙满庭的床前,屋内昏暗的光线让黑影不得不俯身下来才看得清,只看了一眼,黑影便掀开被子将孙满庭如抗麻袋一般扛在肩上,快走几步,从窗户掠了出去。
黑衣不高,却十分灵活,即便带着一个人也依旧身姿矫捷地在孙府的房屋之间跳来跳去,偌大的一个孙府,竟无人察觉。
被抗在肩上的孙满庭发着高烧,但内里却觉得十分冷,初秋的深夜微风带寒,让他不自觉地发起抖来,口中呢喃着冷。
黑影完全没有理会他,离开孙府之后掠过几座民宅,在街道上穿行而过,最终来到了上水县城最为威严的一个地方——县衙。
在墙外站住,黑影目视了墙的高度,蹬地一跃,几丈高的墙边翻了过来,轻巧落地,黑影穿过花园行廊,到了县太爷苏空青所居住的后院,黑影并没有走向苏空青的寝院,而是径直去了院角落里的柴房。
柴房自然是用来贮存柴禾的,可是县衙今晚的柴房外却站了两个捕快,门上上了锁,似乎里面关了人。
黑影在柴房斜前方的大槐树后落下,接着大槐树粗大的树身挡住身子,侧身去瞧了瞧看守的情况——和孙府里的丫鬟一样,到了四更天,不管是谁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就快要守不住了。
黑影从袖子
里摸出两个东西,却是两个饱满的莲子,似乎是晒过的,已经失了水分变得干硬,一扬手,一边一个,随着静谧夜中的“啪啪”两声钝响,两个看守的捕快应声而倒。
黑影走过去,在两个捕快身上搜罗才钥匙来,打开了柴房的锁,门才一开,便有一个衣裳褴褛蓬头垢面的女人扑将上来,急急问:“你把他带来了么?”
黑影没说话,将肩上的孙满庭往地上毫不温柔地一扔,孙满庭不由痛得一阵呻吟,黑影这才开口,却是温柔悦耳的女儿之声:“我把他带来了,东西呢?”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卡文卡得厉害……快撒花花鼓励一下伦家了~~~
☆、第二十六章 威胁
苏空青是个风流俊朗的县太爷,这是整个上水县百姓公认的,尤其是上水县唯一一家勾栏院席欢阁的姑娘们评出来的,阁里从五十岁的老鸨到十一二岁的雏妓将上水县的这三十年来每一个能付得起花酒钱的公子大爷们都提溜出来撸了一遍。
最终得出结论——论样貌,苏空青和孙满庭并列;论学识,孙满庭第一苏空青第二;论才情,苏空青第一孙满庭第二;论风流,孙满庭不知落到多少名之后了。最后综合得分,苏空青是席欢阁里最风流倜傥能讨得姑娘们欢心的公子。
可就是这样连海底针的女人芳心都能虏获无数的苏空青,却对孙满庭无能为力,孙满庭回乡继承祖业,他便费心费力地读书考科举,又托人将他安排到这个巴掌大的小县城当县太爷为的就是孙满庭。
可孙满庭却一直对他不理不睬,之前他还有闲心跟着孙满庭耗,不料上个月孙府来了个西席,容貌气度完全不逊于自己,且和孙满庭相见恨晚,顿时让他心中警铃大作。尤其今天中午那一番对话让他再忍无可忍,回来后不巧又撞上个自己最讨厌没有之一的人,这一股子一股子的火越来越高涨,涨到他气得一晚上折腾到三更都没睡着。
好不容易睡着的时候,又被人吵醒了!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苏空青散着单衣趿拉着鞋开了门,一脸迷茫的怒容瞪着眼前的捕快,不过很快他发现这个捕快的与众不同,这个捕快可不就是他抓去看柴房的其中一个么!
“发生了什么事?”苏空青揉了揉眼睛,终于清醒了几分。
捕快哆哆嗦嗦地道:“县太爷,有人抓了孙家钱庄的老爷来,让属下叫您过去。”
“孙家钱庄的老爷。”苏空青一个激灵,彻底清醒——孙满庭!
匆匆穿好了衣裳鞋子便往柴房走,阖府的人都给惊动了,苏空青到柴房的时候,柴房简直不像是一个柴房,外面两条火把队伍站列,持火把的捕快各个神情严肃,但却没有一个人敢接近柴房一步。
将苏空青来了,柴房里走出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便是她将孙满庭掳来的,她也算是花容月貌的女子,脸上却写满了不耐和冷肃之色,走出柴房,她对苏空青道:“你就是苏空青?”
“我就是苏空青,”苏空青道:“孙满庭呢?”
他话音未落便有一声充满怒火的笑声传来,接着一个衣裳褴褛的女子扶着昏迷的孙满庭出来,她拉着孙满庭的头发迫得他向后仰,苍白染着病态嫣红的脸皱成一团,即使是在昏迷之中,也让他觉得难受万分。
苏空青看到孙满庭的
这一瞬间,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慌乱,急切的话音冲口而出:“何兰雪你要做什么冲着我来,是我对不起你的,和满庭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快放了他!”
名叫何兰雪的女子冷笑连连,她另一只手掐着孙满庭的颈脖,用力,很快就让孙满庭涨紫了脸剧烈咳嗽起来。她瞪着苏空青,撂狠话:“苏空青,你终于承认你对不起我了!你终于承认了!哈哈!我告诉你,你如果不按着我说的去做,我现在就掐死他,让你这辈子和他阴阳两隔!”
苏空青简直心如刀割,忙道:“好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只要你放了他。”
何兰雪眼中闪过狠戾的神色:她怎么求都没有用,可只要自己手中的这个男人出一点事情,他就会急成这样。心中的怨气让她几乎丧失了心智,手下的力道不轻反重。
孙满庭忽然一个抽搐,像是被疼醒了一般,口中嘶哑地呢喃:“疼——”
“何兰雪你放开他!”
此时,站在何兰雪身边的女子动了,她轻巧地一抬手,以常人看不清楚的速度在何兰雪手腕上一敲,何兰雪痛得大叫一声,被迫松手,孙满庭咕噜落到了她怀中。
何兰雪揉着手腕瞪她:“你做什么,你和我是一边的,干什么帮他!”
“我和你不是一边的,我只是为了拿回我要拿的东西,而且,我不想杀人。”黑衣女子扫了她一眼,不徐不缓道:“你最好快点了结你的事情,否则,拖得久惹恼了我,我有一百种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
何兰雪恶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过眼看向苏空青,她道:“苏空青,我要嫁给你!”
苏空青愣住了,何兰雪又道:“你先去把皎皎接来,我们明天就拜堂成亲!”
杨泽照常去了县城,却在早点摊上就听到了关于昨夜孙府和县衙的议论。
“听说昨晚上通宝钱庄的孙老板被人给劫持了,来掳到了县太爷的府上去,威胁县太爷呢。”
“孙老板又不是女人,能威胁县太爷什么?”
“这孙老板虽然不是女人,可他是县太爷的同窗啊,两人当年一起读书长大的,那感情好得跟一母所生的兄弟似的。听说县太爷可是为了他,才来咱们这么个巴掌大的小县城做县令的。”
“那你知不知那孙老板威胁县太爷什么?”
“这个……你附耳过来,我有可靠消息。”
后面的话听不清了,杨泽也坐不住了,孙满庭是他的东家,东家出事儿了他自然是急,连早点都没怎么吃,便匆匆赶到孙府。
r》 孙府此刻,已经乱成一团了。不说别人,就说杨泽教的小学生孙凤柔,平时挺泼辣的一个小女孩,哭得跟摊水一样,怕是孙满庭还没回来,她再这样哭下去能把自己给哭死。
孙总管把孙满庭院子里的丫鬟一个个都重重罚了,连同府里的守卫都给臭骂了一顿,转身还要料理钱庄里的事情,最重要的是要去县衙打探消息,恨不得分出好几个身来,忙得脚不沾地的。
杨泽一来,还没来得及安慰孙凤柔两句,就给孙总管揪过去了。孙总管对他道:“杨先生,你和东家关系好,不如你代表府里去看看东家情况如何了。”孙总管心中有数,他早就得到消息,说是有个疯女人对县太爷逼婚才雇凶掳走了东家的,只要是县太爷满足了她的条件,八成东家是不会有事。
他现在只是担心孙满庭的病情。
“东家之前病得厉害,正发高烧呢,那歹徒对东家还能照顾好么,杨先生你就替我去照看照看东家,我还得忙着钱庄的事情!”钱庄那些个不长心的小兔崽子,因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