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糖爱情-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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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多年过去了,对高以贤的行踪,甚至是生是死,她依然只字不提。
小波说,他老婆表面灿烂、阳光、热情,其实是个心眼很小的女人,公司里很多对她不服的亲戚,都被对付的灰头灰脑,更何况当年居然敢打她一拳的蓝芹!总之一句话,得不到的东西,即使自己已经不需要,但是她死也不会成全别人。
可能这么多年来,吴佳玫一直在传递错误信息给他。
所以,她唯一的办法,只有等,等到高以贤自己愿意回来的那一天。
但是,这一等,居然就是五年。
……
又是除夕。
一大清早,她就很忙碌。
上午,先开车陪着孟爸爸上山,去扫虎子的坟墓。
中午回来,孟妈妈做菜,她抱儿子,吃完饭,洗完儿子的衣服,她匆匆出门去购买用品。
她没有可以依靠的亲人,这几年,从怀孕到生子,什么都靠自己。
儿子是一个很能闹腾的孩子,在肚子里到现在,没有一刻不停止折腾,怀孕那一段时间,她的妊娠反应很重,孕吐从初期折腾到生产,来来回回无数次住院,根本就没有丝毫办法继续工作。
她记得很清楚,剖腹产那天,自己是早上还在孕吐,下午接受开刀,才把这个喜欢折腾人到延迟了半个月还不出来的孩子,从她肚子里弄了出来。
一出生,儿子就象来讨债的一样,哭个不停,连经验丰富的月嫂带了几天以后,也直呼受不了。
儿子要轻轻地摇,才不哭,一停顿或力度、幅度太大,马上哭得惊天动地。
六个月,儿子会爬了,已经会打得保姆哇哇跳。
一周岁,儿子会走路了,已经学会动不动就踹她。
一周岁半,儿子可以上私立幼儿园了,入园第一天,他居然动手乱抓、乱打其他小朋友,家长们和幼儿园老师都拜托她快点把他领回家。
一路走来,她好象都在不停地被人抱怨、不停地道歉、不停地重新打保姆中度过。
她都怀疑,他们的儿子是不是混世大魔王转世。
那些年,真的很累,足足三年,她不能出去工作。
怀孕的费用儿子的生养费,幸好他留下那栋海滨别墅,生活费全部靠别墅的租赁收入
很有意思的一种现象,他在她的世界消失了,但是,某种意义上,他尽到了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有一年的除夕,带儿子来S城去孟家过年,儿子居然比较喜欢S城,更是首度肯主动开口唤人:
“爷爷、奶奶。”
当时,她很惊讶,从出生到现在儿子只喊过妈妈,对保姆或幼儿园的阿姨们不是打就是吐口水,哪时候那么乖巧过?
后来,走的时候,儿子又哭又闹,孟妈妈和孟爸爸也眷眷不舍的提议,他们二老晚年孤寂,不如将儿子寄养在他们家。
当时,她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依然忍痛点头。
对儿子她有愧疚,根本不舍得打、不舍得骂,才会把他宠成这样。
此后的两年,她一边工作,一边穿梭在A市和S市之间,很辛苦,但是,每次见面,儿子的性情虽然依然不可爱,倒是一日比一日收敛,让她小有安慰。
……
出门回来,一进来,看见四岁的儿子,又在爬上树,用树丫一跳一跳的想打鸟窝。
“果果……不许打小鸟,快下来!”她吓出一身冷汗。
儿子回过身来,不爽地微眯着眼睛,显然很不受教。
她的儿子,小名是蜜果,因为他的生命,来自那个嗜糖如命的男人和她在海滨那几日最甜蜜的果实。只是,儿子性格暴躁,每次加个女性化的“蜜”字,她的手臂都被儿子打红肿,更有一次睡觉时,她无意中喊了一声“蜜果”,就三更半夜被眼
底冒火的儿子推出房间。
不睬妈妈,儿子往上爬,继续挥着树枝打鸟窝。
孟妈妈从外面踏进来,惊呼:
“我的小祖宗,你快下来!不然奶奶打你屁股了!”还是孟妈妈比较有能耐,树上的儿子终于犹豫了一下,收起树枝慢吞吞地爬了下来。
这孩子,性子暴躁顽劣,偏偏动作又慢得不得了。
儿子一下地,她就上前紧紧抱住他。
方才,几乎吊到嗓门的心脏才平复一点。
哪知道,儿子不甩她,气呼呼地跑到孟妈妈的身后,抱着孟妈妈的大腿讨抱。
“蓝芹,不好意思,刚才虎子的旧同事过来看我们二老,我送他出门去了。”对没有看好孩子,孟妈妈有点抱歉。
四岁的儿子,已经很有重量,孟妈妈抱起他,有一点吃力。
她赶紧上前,想抱回他,但是儿子生气的一次又一次甩开她的手。
今天,小家伙有点奇怪。
平时虽然不粘她,但是没有今天那么别扭。
“没关系,孟妈妈。”虽然,她刚才真的有差点被吓哭。
儿子不让她抱,反而气闷闷的环着孟妈妈的脖子,让她抱进里屋。
里屋的桌子上叠着一盒又一盒名贵的滋补品,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刚才,孟妈妈提过虎子的旧同事??
她摇摇头,觉得不可能。
孟妈妈看着一桌的滋补品也摇头:
“那孩子,还是和几年前一样客气,礼礼貌貌的,就是感觉好象变了一个人一样,少了很多温暖,不怎么爱笑了,可能这么多年,吃了很多苦头。”
“坏人!”儿子突然蹦了二个字眼。
孟妈妈惊讶,“果果,你不可以那么没礼貌!”回过头对她苦笑,“蓝芹,这孩子,我们二老也教育不好,真对不住你!”语气,很愧疚。
“不,不!是果果太顽皮……”她尴尬。
“刚才虎子的旧同事过来,才一刚坐下,这孩子居然就拿树枝打他,还朝他吐口水。”
孟妈妈的话,令她好汗颜。
天!二周岁前的顽疾又犯了!
“坏人!”儿子又重复。
“果果!”她提高嗓门,警告。
这孩子,迟早她的血管会被他气爆!
“坏人!”儿子又重复。
她、她,真的真的很想揍他屁股。
“高以贤是坏人!”突然,儿子说。
所以,他要打不回家的坏人。
她准备好言教育的所有话,都梗住。
孟妈妈奇怪,“果果怎么会知道那孩子的名字?”
她整个人被雷亟住。
儿子当然知道爸爸的名字!而且,没有被送到S城之前,怕孩子会不认识他,A城家里的床头边上有他的照片,她的皮夹里也一直放着合影。
“果果,你有没有喊爸爸?!!”她很激动,握住儿子的双肩。
“我没爸爸!”儿子扭过头,否认到底。
孟妈妈完全一头雾水。
“孟妈妈,他去哪里了?”五年里,她第一次激动到快要哭出声音。
孟妈妈见到她那么激动,怔怔回复,“刚才他说要上山,要拜祭虎子……”
话音刚落,她已经旋身奔向门口。
她很怕很怕再来一个错过。
……
相较早上晴朗,下午,雨下个不停。
小路又很泥泞,她的车速根本快不起来。
车子和以往一样,只能停在半山腰。
她低头,慌张地解着安全带,可是这安全带偏偏在这个时候和她作对一样,怎么解,都解不开。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修长身影,从山路上步下,因为下雨,他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干的。
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气质。
当年,在同样的地点,她看到的他,即使一身颓废,依然优雅到象个王子。
现在,同样的地点,她看到的他,全身上下有种说不出来的成熟与肃冷。
她一边拼命拉扯安全带,一边拼命开始按车喇叭。
但是,他并没有多关注,低头,他钻进一辆一直侯在山腰的出租车。
“哗啦”一声,她终于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追了出去。
可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出租车的轮胎溅起一地泥泞,飞飙而去。
“高以贤!”她大喊,声音已经呜咽到变调。
还是错过了,错过了……
瘫在泥泞里,大滴大滴的雨点打在她身上,很痛。
她掩面,大哭出声。
只是,几分钟后,一双靴子,停在她的面前。
“……蓝芹?”
好熟悉的声音,她急速抬起泪眸,见到那种熟悉中又带着陌生的成熟感的脸孔。
“好久不见。”用很淡的嗓音,他问候。
“好久不见。”她仰着脸,看着他,忘了刚才为什么哭泣。
“刚才,你在喊我?”他的表情,依然很淡。
“是。”呆呆的,她回答。
“有事?”他蹙眉问。
他脸上的表情很淡漠、很疏离,揪痛她的心,仿佛五年后再次相遇,只是路人。
“有话。”
但是,她再也不要错过。
“什么话?”
一句,她欠他好久好久的话:
“高以贤,我爱你。”
他的眉头淡淡一扬,有点意外。
(全文终)
番一:高以贤——还想再听一次
蓝芹说:
高以贤,我爱你。
我很意外。
这一次刚巧出任务才回国,原本会见到她,已经有点意外。
这几年,不是没有过她的消息。
但是,全部来自我的经纪人吴佳玫。
蓝芹再婚了。
新郎依然是那个人。
蓝芹有宝宝了,是个儿子。
……
听多了,麻木了,后来,就再也不想听了。
这个结局,毫无疑问。
我有一份很好的职业,只会拼命想着怎么活下去,而不是风花雪月。
于是,很后来,心情一点点平复了,空余的时候,也很少很少再想起过去的人,和过去的事。
但是,现在,蓝芹却告诉我。
高以贤,我爱你。
很想很想问,蓝芹,你是不是喊错名字了?
但是,始终还是没有问。
过去的一切,人或事,对我来说,好象另外一个世界,都有点陌生了。
唇角只是稍微一拉:“会感冒。”我扶起她。
“你现在要去哪?有联系号码吗?有发E…mail吗?”她却拼命地问问题,好象生怕我会再次走丢。
我没有回答她。
因为这些问题,都很奇怪。
而我,不打算和过去纠缠不清。
“你去哪?我送你去。”但是,她坚持。
刚才听到熟悉的声音,思虑以后,司机已经被我打发下山,确实没有其他车可以下山。
我点点头。
于是,她送我去旅店。
一路上,并没有怎么交谈,她一直在专心开车,认真的样子……有点可爱……
但是也老实说,蓝芹的车技依然很烂。
旅店到了,我说谢谢,但是,她一路亦步亦趋地跟着我上电梯,没有识趣离开,跟着我回房。
时间的距离,将我们拉开,也可能是我的性格变得有点不爱说话,一时之间,我们有点尴尬。
“先洗个澡吧。”我把旅店里的睡袍扔给她。
冻成这样,一直在发抖,却不肯回家,依然用很奇怪的象被遗弃的小猫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她不吭声,却乖乖的抱着睡袍走进浴室。
和记忆里的她一样,沉默、乖巧。
三十岁的女人了,但是,依然有能让男人动心的安定气质。
她的丈夫,应该很幸福吧。
换下衣服,我泡一杯茶,放在茶几上,给她。
快要三十三岁的我,不再爱甜食,不再爱蛋糕,不再……爱任何人。
门口,有铃声。
我去开门,然后,一点也不意外,又见到那位女委托人。
“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我说话很冷。
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冷淡。
因为,无数的战争会让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离开,谁也不知道,明天是他还是你!对谁我也不能产生感情。
但是,那个女委托人,一点也不怕被冻着,她美丽的面孔微微一笑:
“是,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但是,也许我们可以开始来一段新的关系。”
她不是第一次提议,话中的含义,我自然懂。
但是,懒得应酬这种女人。
这几年,每到一个城市,总是会有几个这样的女人出现。
“我知道,你们雇佣兵生活动荡,自己有没有明天都不太肯定,根本不喜欢建立长久的关系,只会找个短暂的性伴侣,所以,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如何?”
女人开始解衣服,一件又一件。
“你们雇佣兵要的不就是一具能发泄欲望的女人身体吗?听说,你们根本就不挑……看看吧,我的样貌不错,身材也还行!最重要的是,我不会烦你,不会主动联系你,你来中国的时候,我随时提供你发泄!”
面前眼前几近全裸的女人,我不语。
对方的提议很让人动心,对方的“先天”条件也很让人心动。
但是,我就是提不起兴趣。
这几年,对女人一直都如此。
“要试货吗?”女人还在穷兴奋,已经开始动手解胸罩的纽扣。
蓝芹还在里面,不想太过尴尬。我正想干脆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推出走廊,让所有人观赏、鉴定。
没想到,身后传来很轻很轻的声音:
“我也可以。”
我一僵。
什么也可以?
我想我听错了。
“虽然,我的样貌普通,身材也不行,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