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世为受-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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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很平缓,所以无法判断地上的人究竟睡没睡着,不过易丙辰期望晨岁寒能听到自己的询问,更期待他能够给予一个否定的回答。
等了好久,晨岁寒也没发出任何声息,难道是累的这么快就睡着了,如果是这样……
易丙辰抓着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很怕晨岁寒突然蹦起来学僵尸。
迷迷蒙蒙间,也不知自己是睡了还是没睡,总之是失却了清醒,但耳边明显听到地上发出人起床地悉悉索索声,一惊之下易丙辰猛坐而起,却发现地铺上已是空无一人。
望着空空的地铺好一会儿,易丙辰才又躺下,看情形,晨岁寒此时并不见得是梦游,因为他梦游时不会记得穿上鞋子,这也是他后来从晨岁寒那里得知的一点秘密。
此时他放鞋子的地方同他的床铺一样是空空只余地板,不知他这么晚去了哪里。
没有了晨岁寒梦游的干扰,易丙辰很容易的就进入了好梦,而且好梦还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这梦可真长。
地上的被褥已被人收拾得干干净净,出门想要询问却不见晨岁寒与色授的踪影,无奈只得敲开枘方的门,枘方似是早就起来,衣冠整齐眉间清丽,倒是个绝色美人胚,只可惜他不是女人。
见是易丙辰,急忙上前施礼,小巧动人的样子,是个男人都会心痒难耐,就连易丙辰这个只喜欢男人的也为之动容。
询问了枘方才知道,昨晚晨岁寒之所以夜半就起身,是因为那时他已经和色授动身去驿馆,不过去驿馆挂个名用那么早么?易丙辰觉得他们有事情瞒着自己。
枘方自有一颗玲珑七窍的心肝,易丙辰心里想什么,他第一时间就看得清楚,因此连忙为他释疑:
“那么早出去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去驿馆,不过晨大人不告诉您自是不想过度劳费您的心神,这也是为了您好。”形是释疑,其实也只是希望易丙辰能够宽心而已。
很多时候枘方和易丙辰说话都用敬语,距离感很强,就例如此时,易丙辰觉得很不习惯,不过他也并不想去改正,有距离是好的,距离越远对于枘方来说就越安全,他没忘记冥音的前车之鉴。
和枘方一同吃过饭,本来起的就不早,只稍等了一会儿,就见晨岁寒身后跟着色授走了进来,一时风尘仆仆的样子,似乎走了很远的路。
见此,易丙辰不惜装傻,挖苦之词顿生:“驿站很远吗?”
“不远,”晨岁寒答,“我们还去了一趟西昺边关的军营,和这里主管的将军通好气,已备不时之用。”
晨岁寒回答的一点保留都没有,易丙辰想知道什么他一点也没隐瞒,此举不能不让易丙辰疑惑,一时竟愣在了当地不知如何作答。
“昺俊臣入夜前就会来迎接你,你要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易丙辰突然感觉一阵慌乱,不再去追究为什么晨岁寒会做到毫无保留的回答,此时心中想到的,尽是不久以后那个叫做昺俊臣的西昺族长到来之后自己该怎么应对,可是越是急迫头脑越是不争气的一片混沌。
这感觉,除却隐隐的不安之外,倒是有种新娘等着新郎迎亲的感觉。
看出易丙辰的不安,晨岁寒却闭口不提安慰之言,因为他的心里,同样揣足了纷乱,昺俊臣,确实不是一个可以看人脸面即可平抚的人。
等人其实和等车是一样的,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但因为心无法安静,总觉得那时间足可以磨灭生的意志,就比如现在,易丙辰从未体会过如此焦躁的等待时间。
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他现在,对于即将出现的那个很有可能是敌对势力的人,却一点也不了解,只知道他是西昺的族长,只知道他叫昺俊臣,只知道他是一个杀人如切菜的嗜血魔头,也是,如果他不是此等嗜血如命,恐怕他早已命丧在这群魔乱舞的边境内。
想到嗜血,易丙辰脑海里止不住就开始构画昺俊臣的模样,血盆大口铜铃眼,粗犷的鼻子巨大的头,身高九尺臂如猿,胸肌坚硬上面长满黑乎乎毛茸茸的胸毛……应该是这样的一个人吧……
就只这么想着,易丙辰额头上就已经是冷汗涔涔,这等会儿要是真见到了,那还不得生理失调?天,千万要关好下面那只水龙头!
太阳渐渐西斜,因为来的匆忙,所以只有路上置办的一些生活常用品,因为要住驿馆,所以这些东西也就被舍弃,几个人可算是两袖清风。
第六十三回 昺俊臣
更新时间2011…12…6 22:05:07 字数:2109
坐在屋里就那么干等着,易丙辰瞪着晨岁寒,枘方瞪着易丙辰,色授瞪着易丙辰,晨岁寒瞪着易丙辰……为啥除了自己,这三个人全瞪着自己呢?难道是自己脸上几天没刮胡子,胡茬子泛滥了?
正想问为什么,屋门却被敲响,然后就传来了这间客栈里跑堂小二的声音:
“客官,昺大人请求相见。”声音里可以听出明显的颤抖,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太过激动。
易丙辰很费解,这昺俊臣是不是太招摇了,逮谁都自报家门,他也不想想他那嗜血的名声。
看了一眼满脸尽是鄙夷之色的易丙辰,晨岁寒向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要他回答。
收起鄙夷,慌乱重新占了上风,易丙辰也不经考虑就草草答了声“进来”,连请字也没有,不知道等会儿他想起自己忘了用敬语,会怎样的后悔,估计肠子什么的是必青无疑了。
门应声而开,首先看到的不是小二,而是顺着俩门边足有二十几人的兵士,兵士进来沿门两边站好,倒似一个小型的欢迎仪仗队,然后领头进来一个二十七八的青年,青年长得是……和易丙辰想象中的简直一模一样,他都怀疑是不是这人听到了自己的心声,特意长成如此的。
血盆大口铜铃眼,兼带着一只粗犷鼻子,身高九尺还有余,易丙辰在他面前就是个矮子。
咽了口口水,易丙辰越发着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晨岁寒倒是一派从容淡定,估计是他从前见过这西昺的族长,所以才产生了免疫力,想想他第一次见昺俊臣的时候,不一定有自己镇定。
就这么想着,只见晨岁寒从怀里摸出了他昨天伪造的那张圣旨,圣旨上写什么易丙辰不知道,不是晨岁寒伪造完了没让他看,而是自己看了却没看懂,都说过他在晷宫国就是个文盲。
大汉接过假圣旨,却没有打开,而是转身将它交给了身后的一个人,那人和正常人一般高(这里的正常人请参照易丙辰,不正常人请参照血盆大口铜铃眼那位),只是因为刚才一直掩藏在大汉的身后,所以易丙辰一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不由得易丙辰向后看了那人一眼,只这一眼,易丙辰就再也挪不开视线,不是这人有多么出脱或是丑陋,而是因着他的样貌和一个人很像,而且这个人就是他心中既害怕又恐惧且喜欢到无法自拔的晷宫立文,也就是晷宫国主上。
“你……”易丙辰真的不想这样,他已经打好了腹稿,想好了只要一见到西昺族长昺俊臣,自己首先示好,以示朝廷的诚意,可是此时,自己却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竟因为看着昺俊臣身后那个随从而完全忽视了面前人高马大的正主。
发现被人盯视,随从只是笑了笑,是呀,笑了笑,这就是他与晷宫立文的不同,如若发现自己的盯视,晷宫立文绝对不会露出如此温暖的笑容,即使是笑,也只是嗤之以鼻或是嘲讽的笑意,只是,他们长得太过相像,即使知道他们的不同,也忍不住由着这一张笑靥而想起远在京都的那个人。
“辰好像不认识我了。”这声音很奇怪,不是因为他的语气和声调,而是因为发出这声音的人,竟然是那个和晷宫立文长得一模一样的随从。
一介随从可以淡定到如此地步,不觉让人心生些许佩服,可是更多的,是迟疑。
“怎么,见到我有那么吃惊么?”随从故作惊讶,身上的绸服因为他前倾的身体而在胸前皱出一朵朵妖艳的紫色菱花。
吃惊?确实,确实很吃惊,因为一直说话的人是他,而不是前面那个西昺族长,难道……
“你才是昺俊臣?”瞪大的双目足可见说者的惊讶,易丙辰确实不敢相信,那血盆大口竟然不是西昺族长昺俊臣,而是这个……随从……
其实从衣着和举止言谈来看,这“随从”的确不像个随从,说他是一族之长一点也不为过,可是,先入为主嘛,头脑中不时闪回自己的想象,怎么看怎么觉得面前这态度和蔼目光深邃的人不像那个嗜血的昺俊臣,更何况,他还长了一张与自己所爱的人一样的脸。
昺俊臣淡雅地点头承认,眼里一闪而过血腥之色确实可让人觉得他就是个嗜血如麻之人,结合之其与晷宫立文相似的面孔,血腥之中又添了抹暴戾,不由使得他离易丙辰心中那个昺俊臣更为接近,只是不再是血盆大口铜铃眼。
易丙辰从昺俊臣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再也没有移开目光,不是他不想,而是真的不能,前些天还没感觉什么,此时看到这张极为相似的脸,心中的思念就仿佛是溢出杯子的开水,咕嘟咕嘟直把心湖灼出一个洞来,痛,揪痛揪痛的。
“没想到主上真的会差你来帮他选妃。”说话的人是昺俊臣,嘴角的笑意总是让易丙辰觉得那笑容不怀好意。
“我来……不可以吗?”易丙辰问。
“不是不可以,而是……你没觉得我和主上长得很像吗?”昺俊臣不答反问,易丙辰发现,这些个活的太久的人都喜欢跟人兜圈子,特别是跟他兜圈子,想回答就痛痛快快的说,非得不嫌麻烦的来个反问句,你以为你国语学的好怎么的。
虽然心里不舒服,可是易丙辰还是点头确认了一下。不是很像,而是一模一样,除了表情和动作外,易丙辰没有觉察出一点差别来,就连脸上那很难看出的一颗小痣都达到了很高的相似度。
“如果辰能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情,或许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拥有一张与主上一模一样的脸。”本来浅笑的脸上突然闪现嗜血的颜色,目厉如刀,直把易丙辰一颗心都割裂成了两瓣。
易丙辰距离昺俊臣最近,所以他看得最为清晰,那嗜血的背后,是无边的憎恨,他,憎恨自己,曾经相似的恨意,也从晷宫立文脸上见过,这两人不仅容貌相同,连对自己的恨也是一样的吗?
不!易丙辰在心中就把这种想法否定掉了,因为晷宫立文恨的不是自己,而是曾经占据这具身体的人,而昺俊臣恨的,是真真切切的自己。
第六十四回 移步
更新时间2011…12…7 22:20:35 字数:2053
确定了昺俊臣对自己的态度,易丙辰突然有些后悔起来,难怪晷宫立文说什么也不让自己代替他来西昺,原来,真正有危险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可是,自己既然已经来了,那么就已没有了后悔的理由,何况,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恨的是自己,那么这含满恨意的铃铛,自是应该由自己来解除,这么想着,易丙辰不觉又宽心不少。
抬头去看晨岁寒,却发现他的脸色并不好,似乎是预期的事情落空,然而只是一瞬,也就恢复了冷漠,是,冷漠,在他的脸上,除了假意的淡笑外,真的很难看到这一表情。
“辰,天色不早了,请移步驿馆。”昺俊臣做出请的姿势,眼神里了尽是恭敬之意,一时到让易丙辰怀疑起适才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是不是自己眼花。
没有推脱,易丙辰跟在昺俊臣身后走出客房,一路沿着楼道走向客栈一楼,在众人诧异惊骇的目光中,一行人走出了客栈,一辆玄黑色官用马车已经等在外面,众人包括昺俊臣在内这时齐齐将目光投向易丙辰,易丙辰下意识侧头用目光询问了一下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晨岁寒,见晨岁寒并没反对,就先行步上马车。
马车宽敞舒适,生活医用一应俱全,咋看起来还真是无法让人想到这是马车,简直是一小型的可移动的房子,估计这就是古代的房车吧。
枘方随后也跟了进来,却不见晨岁寒和色授,易丙辰疑惑:
“他们呢?”
枘方明显犹豫了一番,但还是恭敬地回答道:
“昺大人让晨大人和色授大人和他乘一辆马车,说是久未碰面,要聚一聚。”说完,枘方垂头抬眸偷偷看了易丙辰一眼,看到他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神色才将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
其实易丙辰心里确实有想法,酸酸的,有种被人忽视和排斥的感觉,这感觉很不好,特别是排斥自己的还是那张顶着无比熟悉脸孔的人,但心中难过却也不一定要表现在脸上,表现在手上也是有可能的,易丙辰两只手的手指骨都快被攥碎了。
所以说,看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