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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司寝女官by暮雪翎-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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跣∶

    蘅言低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常满寿可真是个好奴才,怪不得能坐上御前大总管的位子。见蘅言这神色,忙不迭的叫人将雨燕拉了出去,又很有眼色的将一众闲杂人等都给撵了出去。

    蘅言依旧原地站着。

    皇帝歪着头瞧她,星目中是风雨欲来的暴怒。

    瞧她这神态,要不是他今儿个撞破了那个小宫女的事儿,那皇后拿捏她的事儿,她倒是打点儿瞒下来了!呵!他对她的心思可真是像那司马昭之心了,她居然全然不明白!这算什么?他一个人在那里费尽心思的想着该如何安置她,她倒好,没心没肺,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秦蘅言!”皇帝冷不丁的开口,怒气冲天的样子。

    蘅言无声叹息,往前走了几步,跪在皇帝跟前儿等他吩咐或是训斥。

    她低着头,瞧不见皇帝的神色,只能听见耳边粗重的喘息声,似是在极力压制内心的愤恨。半晌儿,皇帝才幽幽开口:“朕渴了。”

    蘅言:“……”

    蘅言忙起身奉茶。御用的描金海晏河清碗,盛着庐山云雾茶,纤纤玉手捧着,多么赏心悦目的一幅画。

    皇帝不接茶,直愣愣的盯着她瞧,那眼神,可真是纠结死了。蘅言浑身发憷,稳稳当当的捧着茶盏,不敢动。

    皇帝猝然伸出一只手来,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咬牙恨齿的说了一句:“你就那么不相信朕?”

    “万岁爷——”蘅言有点儿跟不上他的步调了,怎么从渴了就到了不相信他?

    皇帝瞧着她,平静的眼神,脸上有焦急惶恐的神色,却独独没有见到他而有的心安。

    “你竟从未信过朕!”皇帝又用了几分力,一把擒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与他相视。四目相对,能瞧见皇帝眼底狂风肆虐般的怒意。那怒意就自他眼底溢出,蔓延至全身。

    心底的恐惧也随着这股怒意游走在血脉里,带到四肢百骸。手腕被抓的生疼,没有一丝力气。描金海晏河清的茶碗“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蘅言惶然请罪:“奴婢该——”

    “死”字儿还没说出口,皇帝就乍然发力,将她拉到了怀里。带着愤怒的吻落在唇上,简直是疼死了,可真遭罪。

    这个吻,既觉得悬了那么久的心终于能安定下来了,又觉得另一种对未来不可预知的恐惧油然而生。蘅言能听见心里面儿“扑腾扑腾”跳得厉害,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耳边儿就听见皇帝轻笑声:“傻姑娘,你忘了呼吸。”

    蘅言的脸“腾”的一下子全红了,好似血液全都冲上脸去了。可真是丢死个人了!她扑到皇帝怀里,再不肯抬头。

    皇帝轻叹了一声,紧紧揽着她:“朕说过,只要有朕在,就不会有人有那个狗胆子欺负你。不论有什么事儿,只需告诉朕,有朕护着你,还能让你委屈了不成?”

    蘅言在他怀里“唔”了一声。

    常满寿很懂颜色的进来回话儿。

    蘅言挣扎着要起身,却被皇帝用力按在怀里动弹不得。

    常满寿笑笑,心道这姑娘可真是苦尽甘来了。

    “回万岁爷,查清了,刚才朝阳宫里的小德张来回话了,说是张六福那个兔崽子不知道从何处拿了言姑娘的肚兜,去求主子娘娘赏个恩典,将言姑姑赐给他——主子娘娘已然允了。”

    皇帝怒极反笑:“皇后可真是朕的好皇后!”

    再提起这事儿,蘅言唯觉得心中酸涩得难受:“那天万岁爷给奴婢上药后,奴婢记得将肚兜搁在箱笼上了,第二天起来后发现哪儿都找不到,之后因事儿太多,奴婢一时疏忽,将这茬儿给忘了,谁知道竟然——”

    “去广储司,将蘅言的穿戴记档给改了,然后——”他微微出神,眼底深处有细碎破裂的光芒流转:“将那件肚兜记到萧朝歌的穿戴档下。”

 第27章 歌逝(一)

    瞧着常满寿匆匆赶往广储司,蘅言“呀”了一声,无比懊悔:“可是奴婢在朝阳宫的时候,已经承认了那肚兜是奴婢的呀。”

    皇帝却笑道:“你可知‘指鹿为马’的典故?”

    指鹿为马语出《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赵高专权,指着鹿硬说是马,而群臣附和的故事。

    蘅言很是不屑的昂首说道:“自然知道了,‘指鹿为马’是说秦二世的宠信宦官赵高专权,指着鹿说是马,大臣们畏惧于赵高的权势,都同意了。”

    皇帝说胡扯:“什么秦二世,什么赵高?这是哪朝哪代的人?朕怎么没听说过?那指鹿为马的故事,分明是出自‘大胤朝时的长公主宇文翎借招亲设宴为名,设局将那些慕长公主艳名而至的逆贼藩王圈禁长公主府’的那场美人宴上。宴至酣处,长公主指着林邑上贡的梅花鹿问众位藩王那是什么,帝师夏侯云轩说那是一匹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拥护帝师者,留,逆拂帝师者,杀。自古最难消是美人恩,长公主借招亲之名引得群豪纷沓而来,然后一夕之间牡丹花下鬼魂哭……那之后,指鹿为马的故事也流传下来了。”

    蘅言:“……万岁爷圣明。”她纠结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那夏侯云轩是宇文翎的宠臣,嗯,面首吗?”

    皇帝白了她一眼,心道这姑娘今儿个怎么迷糊成这样了?

    “夏侯云轩是帝师,怎么会是长公主的面首宠臣?”

    蘅言注意到他口口声声称呼的都是长公主,好奇心又重了点儿:“万岁爷好像对长公主颇为敬重,这有点儿说不过去啊——”

    圣元帝是一代开国雄主,向来自诩千古第一人,怎么会对一个不知道哪朝的长公主颇为敬重呢?

    皇帝微微一笑,颇为感慨:“史书记载瑞应长公主宇文翎死于北疆之战,其后帝师亦不知所踪。但我们夏侯氏族谱却有记载,瑞应长公主逝后,先祖夏侯云轩辞官归隐,隐行踪于苏杭。先祖之妻,唤作宇文翎。”

    蘅言:“…………………………………………”

    皇帝让广储司修改了穿戴档后,这事儿么,就因着春闱恩科搁置下来了。

    萧朝歌甭提有多开怀了,想着从今往后御前就她一人,还不是想怎样横行就怎样横行?所以这每日里见了蘅言的时候,也不晓得出于何种心理,竟是格外的礼让。

    这日夜里,蘅言捧了盏顾渚紫笋进来奉茶,远远瞧见皇帝疲倦的靠在榻上小憩,而萧朝歌正偎在皇帝脚边,只穿了一件藕荷色的蝶恋花肚兜和同色的亵裤。

    蘅言打了个冷战,重重咳了一声儿。

    皇帝被惊醒了,睁开眼就瞧见面前这么一副活色生香的香艳图面,也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被这艳色逼人的皮囊蛊惑了,竟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你冷吗?”

    “万岁爷——”萧朝歌柔若藤蔓的身子妖妖娆娆的缠着皇帝,那声儿,可真是媚到骨头都是酥得了,她坐在皇帝腿上,背着手去解肚兜后面的带子。

    皇帝倒也没什么太大的情绪变化,只朝蘅言摆了摆手接过茶盏品了一口,又问她:“你这是做什么?”

    蘅言在一旁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心——却在偷偷瞧着皇帝的反应。她觉得,萧朝歌这姑娘吧,其实是个挺有谋略心计的姑娘,还挺能忍辱负重的,就是有点子瞧不清时事。不说后梁都已经灭了十年了,就是瞧圣元帝如今的治世之策,也不能再想着让皇帝“芙蓉帐暖**短,从此君王不早朝”啊。说什么复国不复国的,要是圣元帝是个昏聩无能的君主,那甭说她辛辛苦苦想着刺杀皇帝了,只要她露面振臂一挥,天下有识之士都得群起而应了。可关键是人家圣元帝治下的大邺江山海晏河清,萧朝歌又何苦作践自己个呢?

    还有圣元帝吧,也挺作难的。一边儿想给这姑娘个痛快,一边儿又顾忌着前朝遗孤,还得顾忌自己个亲兄弟和皇祖母的心情,真真是好人难为,只能当个坏人了。

    蘅言在这儿七想八想的时候,人家萧朝歌的已经脱得干干静静了,她指着左乳上的那只蝴蝶,拉着皇帝的手去抚摸、估摸着是皇帝手有点儿凉,碰上那蝴蝶后她就不由自主的“嗯~啊”了一声,吓得蘅言差点儿松手摔碎了手里那套昆山玉的茶盘和茶盏。

    “澜珽哥哥——”萧朝歌娇滴滴的又唤了一声,眼底是赤裸裸的勾引和情欲,她伸出食指按在皇帝唇上,皱着眉说道:“你瞧,它等着你去吻她呢。”

    蘅言手里的昆山玉茶盘和茶盏终于,碎了。

    她很尴尬的往外退去:“那个——万岁爷,奴婢先退下。”

    皇帝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那眼神里却是赤裸裸的威胁。蘅言很没骨气的,只能原地站着。

    皇帝转过头,一手支颐,歪着头去瞧萧朝歌,声儿淡淡的:“你冷吗?”

    萧朝歌羞赧的笑了:“朝歌只觉得好热,好热,恨不能脱个干净。”

    “热是么?”皇帝若有所思,“夜深露珠,应该挺凉快的,去外面儿吹吹风。”

    “万岁爷!”萧朝歌惊呼一声,难以置信的瞧着皇帝:“万岁爷就这么不待见朝歌么?”她顺着皇帝的腿滑坐在地上,将一地衣服揽到一块儿,抱在怀里哭着跑了出去。

    蘅言唤人进来收拾碎茶盘和茶盏。

    一时间体顺堂里头静悄悄的,实在是说暮堋3B倜换罢一八担骸巴蛩暌穸雠殴苌弦沟氖露俊

    “退下吧。”皇帝横了蘅言一眼:“跟朕来。”

    常满寿摆着手让跪在地上收拾碎茶盏的小苏拉出去,才到外面儿没多大会儿,小苏拉就急着回话:“大总管,不对呀。”

    “怎么不对了,”常满寿觉得这小兔崽子可真够没眼色的:“难不成你还敢怪罪言姑姑打碎了杯盏?”

    小苏拉忙说不敢:“是这碎玉不对,茶盘和茶盏的碎片子,它对不到一块儿去啊。”

    宫里面儿有规定,御用的东西,哪怕是手指头肚子大小的碎片儿,那也得得记档上交广储司的,少了一块儿可不打紧,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儿。

    常满寿急得满头大汗,朝里面儿问话:“万岁爷,这碎茶盘子少了一块儿?”

    半晌,屋里面儿有了动静,却是蘅言走了出来,见常满寿急得满头大汗的,忙问道:“谙达何事这么着急?”

    “哎哟,这碎片子少了块儿。”

    “碎片子?”蘅言蹙眉问道:“屋里面儿没收拾干净?这会子万岁爷还没歇着,要不再进去找找?”

    小苏拉忙说不必了:“奴才扫得仔细,屋里面儿没了。”

    蘅言大致瞄了一眼那碎片子,摔得倒不是很碎,几块儿对到一起,还能对起个茶盏茶盘的,就是那茶碗边上缺了个豁儿,瞧着可真是难看的。

    外面儿呼呼的刮着西北风,蘅言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脑子里却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急急的问常满寿:“萧朝歌呢?”

    常满寿不知道那会儿在体顺堂里发生了什么,只说道:“咱家见朝歌姑娘衣衫凌乱的跑了出去,像是跑到铜茶炊那儿去了。”

    “不好!”蘅言暗道这个女人真是找死:“快去铜茶炊,找张六福。”

    这边儿人还没到,那边儿就传了话过来:“大总管,不好了,不好了,张六福他,他被人用——”

    蘅言着急的打断他:“是不是被人用锋利的碎瓷片之类的东西害了的?”

    那小苏拉弯着腰,气喘吁吁的点头:“是,是,奴才刚才去传热水,瞧见,瞧见六福躺在地上,手腕被割破了,还泡在水盆子里,那水,哎,都成红色的了。”

    “传太医。”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脸色铁青,说出的话都带着冰渣子似的:“将萧朝歌带过来。”

    蘅言只觉得浑身冰凉的厉害。

    张六福死了,雨燕咬舌自尽了,那件肚兜的事儿算是死无对证。

    不过还好,皇帝已经让广储司改了记档。

    不消片刻,常满寿就带着萧朝歌过来了,她就披了件儿单薄的中衣,神色忒平静,完全不像是杀了个人那样,行礼的时候也稳稳当当的,说话的音仍旧一如既往的娇嫩得能滴出水来:“万岁爷万安。”

    到了这个点儿,皇帝却没了刚才的怒气,瞧着萧朝歌,倒像是在赏一幅画,品一壶茶时的神情:“你刚才在哪儿跪着?”

    萧朝歌微微一笑,柔声道:“回万岁爷,奴婢在廊子尽头跪着。”

    “张六福死了,”皇帝声儿顿了顿,伸手扶起她,“朕听说,皇后将朕身边儿的掌事姑姑赏给他了?”

    萧朝歌瞟了蘅言一眼,惋惜不已:“是,皇后娘娘将司寝姑姑赏给张六福了,这事儿都报了内务府,就算是他死了,也是改不了的事儿。”

    “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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