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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司寝女官by暮雪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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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重楼门,照例是要检查进出宫禁的对牌的。皇帝轻飘飘的瞥了蘅言一眼,蘅言马上狗腿子一般爬到马车口,将车门打开一道不大的缝隙,拿出揣在怀里的对牌给守卫瞧。两个守卫细细端详了蘅言一眼,又往车里瞧,蘅言冷声训斥道:“还不赶紧放行!”

    守卫略迟疑,揖手道:“请示车里人。”

    皇帝在车里轻咳了一声,轻声道:“是朕。”

    重楼门的守卫是皇帝打天下时带出来的亲兵,听见这声音立马甩袖子跪了下去。

    皇帝忽然伸手揽在蘅言腰间,探出半个身子出去,轻声吩咐道:“朕带言言出去走走,私事而已。你们好好守着,不要惊动其他人。”

    那守卫瞧蘅言的眼神立马不一样。万岁爷亲自带着出去玩的,日后一定是个贵主子,瞧万岁爷这捧在手心里怕摔着的心疼劲儿,指不定过了春就成了皇贵妃呢。

    宫门缓缓打开,车门又再次合上。皇帝重新坐回原先的位子,颇嫌弃的将蘅言推开来。蘅言无语至极,别扭的转过脸去。哼!反正按照皇帝这话,自己一时半会儿也不会不明不白的就被砍头了,自己就“大不敬”一回。都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许自己耍耍威风?自己是秦蘅言的时候,恭顺卑微,那是迫不得已。可这个灵魂是赵萌萌,活了二十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清白的姑娘家,就莫名其妙被人给“占便宜”了,凭什么呀?!

    皇帝有什么了不起的?最终还不是被孙先生和袁世凯逼得退位了!

    马车渐渐到了闹市,车外人声鼎沸的,伴随着孩童的嬉笑声和爆竹炮仗声儿,年味儿是越来越浓了。

    蘅言往车厢正中间瞧了瞧,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美人已经醒了,正爱恨交加的抓住皇帝的衣袖,一双丹凤眼红彤彤的,盈满了泪水。整个身子有一大半都扑在了皇帝身上,说起话来还自带娇喘的。

    皇帝仍旧是面无表情的坐着,任由美人在怀,既不伸手抱她,也不伸脚踢开她。

    蘅言下意识的离那俩人远点。

    皇帝瞧见她的小动作,不由得凝眉瞪她:“你躲什么躲?”

    蘅言酸道:“奴婢恐怕碍着万岁爷和萧姑娘的好事了。”

    皇帝不说话了,只是那黝黑的眼珠子里,漾着犀利而锋锐的光芒,似能将蘅言给一片片的割开了。

    做奴才的不能与主子对视,蘅言自觉的别过头去,随他俩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萧朝歌似是此时才瞧见她,瞧着蘅言像是瞧见了什么野兽一样,像是惊吓到了的小白兔一般,又往皇帝怀里钻了钻,指着蘅言惊嚷道:“澜珽哥哥,她是谁,为什么会在车里?”

    圣元帝夏侯澜珽,原本叫夏侯兰珽,为避兄弟字,改为澜珽。

    天底下居然还有敢称呼皇帝名字的人,果真女神范!

    蘅言白了她一眼,没理她。

    萧朝歌气得急急喘了几下,才缓过来,指着蘅言大骂道:“狗奴才,胆敢不给本宫面子。”

    蘅言张了张嘴,想给她说说现在已经是夏侯氏邺朝了,不是萧梁王朝了,但瞧皇帝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瞧,立马闭了嘴。

    其实论起来,萧朝歌一个亡国公主,按规矩这会子应该在掖庭局里伺候“官房”呢,不过是仗着万岁爷和宝亲王喜欢她,才能继续过着金尊玉贵的生活,还真当自己个是正主了不成?秦蘅言好歹也是寿康宫里敬茶的姑姑,皇后宫里的掌事姑姑瞧见她也得行个平礼呢,一个亡国公主罢了,切~~(﹁﹁)~~~

    大约过了筒子河了,人烟渐渐少了起来,热闹也听不见了。除了耳边萧朝歌那抽抽噎噎似乎随时都能断气的哭泣外,周遭再也听不见任何声响。

    蘅言偷偷去瞧皇帝,见他微合着眼,似是在闭目养神。又瞧瞧自顾自哭得伤心的萧朝歌,忽然觉得好玩儿起来,像是看戏一眼,多逗啊!

    也不知又走了多久,外面小苏拉轻轻呵了一声,停了车,叩了两下门:“万岁爷,到地儿了。”

 第8章 藏娇

    面前是一座精致的中型四合院,朱红色大门,青砖墙,四周种植着几株高大的梧桐树。三面环水,瞧着倒是个幽静的地儿。

    金屋藏娇。

    不晓得萧朝歌在皇宫里时究竟受到了怎样的“虐待”,这会子下了车,虚弱的厉害。不过跟着他们的,除了蘅言就只有那个赶车的小苏拉,瘦皮猴一个的小苏拉肯定是抱不起娇滴滴的病美人的,蘅言更不可能去抱她——

    萧朝歌倒吸一口冷气,软绵绵的身子半挂在皇帝身上,娇声媚语的在皇帝耳边嘀咕着:“澜珽哥哥,你抱抱我好不好?”

    蘅言不着痕迹的往一边挪了挪,抖掉一身鸡皮疙瘩。真是腻歪死人了,能行不能行啊?

    皇帝不知道在想什么,对美人这酥到骨子里的话语毫无反应。他的目光有些飘忽,似是落在蘅言身上,又似落在某个虚空处。蘅言被他那目光弄得浑身发毛,抬头瞧瞧日头,好心提醒道:“万岁爷,快到晌午了。”

    皇帝“嗯”了一声,但没有要动的意思。

    蘅言着急呀,她是同胧月一起出来取的茶,半截里她没影儿了,胧月拿了泡脚的药草回了寿康宫,要是素满姑姑问起来,再捅到太皇太后那里,她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眼瞧着快传午膳了,皇帝还气定神闲的站在宫外一座四合院前,神游天外,优哉游哉的,真惹人上火!

    又等了半晌,那朱红色的大门才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个圆髻圆脸圆眼圆嘴的粗壮妇人,估约莫三四十岁的样子,穿青灰色寿字团花夹袄,外面罩着青底黑花的褙子。远远的瞧见皇帝,就半蹲身行了个安礼,忙迎上来:“奴才一大早的眼皮子就一直跳,想是今儿个要有贵人来,刚才听见那鹦哥叫唤了一声,出来瞧瞧,没想到夏爷居然来了。”

    皇帝抿唇瞄了蘅言一眼,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进去再说。”

    院子里人不多,都正忙着手里的活计。见皇帝领着人进来,忙停手行了礼。皇帝略略点头,径直过了穿山游廊,进了主屋。

    主仆坐定,有丫鬟端了一盏君山银针茶上来,皇帝不动声色的瞪了一眼正神游天外的蘅言,蘅言忙狗腿子般的跑到他跟前侍茶,双手捧着高过头顶,恭敬的说道:“主子爷请用茶。”

    皇帝似乎很喜欢找她的茬:“你在老太太跟前侍茶就是这么侍奉的?不知道主子用前,当奴才的先试喝么?我瞧着得重新学学怎样伺候主子。”

    蘅言一张白净的小脸通红,另取了茶盏,到了点子茶出来,试喝一口后,才将手里的茶碗递给皇帝。

    皇帝这才有些满意。

    圆脸妇人啧啧叹道:“不愧是大宅门里调教出来的丫鬟,这规矩就是严。”

    皇帝笑道:“府上仆从不多,调教起来就尽心多了,规矩也严些。”

    蘅言酸得牙根子都要倒了,皇帝仆从还不多……呵呵!

    客套话说完了,该到正点上了。皇帝抚着茶碗盖子四下里瞧了瞧,朝圆脸妇人说道:“七娘这两年将这处宅子照看的不错。”

    七娘忙笑道:“托夏爷的福气,奴才能有个栖身的地儿,再不尽心照看着宅子,可不对不住夏爷了么。”

    皇帝笑而不语。

    那七娘又道:“这宅子僻静,夏爷若是想让什么人在这里修养,那是再好不过的。”

    皇帝点点头:“正是如此。”他指了指萧朝歌:“府上遇到点子事儿,先将朝歌在这里养段日子,处理完了再将她接回府上。这段时间,还得烦请七娘照顾着。”

    “夏爷说笑了,照顾夫人是奴才的荣幸。”她忙起了身,“奴才先下去打理一番,夏爷先同夫人叙叙话。”

    七娘才将离开,好不容易老实了一会儿的萧朝歌立马开始泫然欲泣,悲悲切切了,一下子就扑到了皇帝怀里,一副舍不了皇帝的娇娇样儿:“澜珽哥哥,不要丢下朝歌一个人好不好?”

    “朕先将宫里的事处理好,再把你接回去。”

    “澜珽哥哥,我舍不得你。”

    蘅言目瞪口呆的瞧着她一边在皇帝怀里撒娇,一边开始娇喘,顺带着像菟丝子一样攀在皇帝身上。皇帝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无视蘅言的存在,抱着她进了东次间。

    不肖一会,里面就传出了令人面红心跳的少儿不宜的声响。

    蘅言无语了。

    看高H肉文和听“大雅之声”,果然反应是不一样的。

    里面还在断断续续的传出萧朝歌的声音,那声音,娇而媚,时而极快,不停地拔高,待到了一个极高点突然就断了,然后再低低喘几声,稍微断一阵子,又忽然“嗯啊”了一声,然后就又断了。

    没多久,皇帝就衣冠整齐的走了出来。

    抬眼瞧见蘅言羞得满脸通红的袖手站在外面,皇帝忽然起了点子捉弄她的心思。在老祖宗那么精明的老太太面前,这姑娘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让老太太贴心贴肺的疼。兰轩是个小霸王,宫里面儿哪个宫人碰见他不绕道走?结果这姑娘竟然敢大咧咧的推开宝亲王!

    而现在呢,不过是听了会子“大雅之声”,居然就羞得一张小脸像是醉酒一般红的厉害。

    真是个有趣的实在姑娘。

    皇帝紧了紧衣领,勾唇诡异的笑了声,上前将她揽在怀里,“回宫吧。”

    瞧瞧,不过是碰碰她,她就浑身僵硬得好像她被妖魔鬼怪抓着一样。想想后宫里的那些女人,哪个不是整日整夜想着的就是怎样得到他的恩宠么?这姑娘真是个榆木疙瘩,一点子情趣都没有。皇帝想着,对男人来说,能让榆木疙瘩动了心,实在是一件功德圆满的事儿。

    上了车,蘅言依旧蜷缩在小角落里坐着。

    皇帝轻飘飘的瞧了她一眼:“谁给你说的,奴才可以在主子跟前坐着?”

    蘅言赶紧站了起来,无奈那马车够宽敞却不够高大,她压根站不直,只能弯着腰,瞧着忒为难看。

    皇帝拨着茶碗里的茶沫子,不轻不重的吩咐道:“跪着吧。”

    蘅言:……!!

    她屈膝跪在了车上,腰杆挺得直直的,腰间大背心连个褶皱都没有。低着头,垂着眼,默默的跪着,也不求饶,也不哭泣。

    宫里面规矩重,不论是跪还是站,还是坐,亦或是躺,那都是有严格规定的。就比如这跪,要双手相叠扣在腰间右侧,腰杆挺直,低着头,垂着眼,眼珠子不能四下里打转,身形要纹丝不动。

    要是跪在平地上,自然是挺好办的,可现下却是跪在车上的,马车晃悠悠的颤抖,要想保持身形纹丝不动,几乎不可能。驾车的小苏拉,又好像故意跟她过不去似的,专门挑有不平坦的路面走。车外渐渐又响起了炮仗爆竹声,有香甜的糖糕香气传来。马车的行动就受到了限制,渐渐慢了起来,偶尔还会不可避免的发生碰撞。

    墨菲定律说:如果有坏事要发生,不管发生的概率多小,它最终一定会发生的。而且,你越是担心,它越可能发生。

    随着蘅言心里面念叨着马车千万别发生碰撞,结果这马车还真是被行人给挤到了,而她却正如很多戏本子里唱的一样,倒在了皇帝怀里。

    蘅言忙贵直了身子,忙不迭的朝皇帝请罪:“请万岁爷饶恕奴婢的大不敬。”

    皇上挑眉瞧她,白净的面皮上,是诚惶诚恐的表情,比之离宫时的不屑瞧着顺眼多了,皇帝一时心情略好:“坐吧,朕问你些话。”

    蘅言红着脸继续蜷缩在小角落里,再没有那么老实了。

    皇帝很是满意。

    “朕问你,那天在寿康宫里,老祖宗要你将紫薯山药汤的方子给朕,是否别有用意?”

    “回万岁爷,奴婢不敢揣测老祖宗的心思。”

    皇帝:“……朕再问你,你避开宝亲王,是否是故意的?”

    “奴婢不敢,侍茶是奴婢的职责,奴婢刚入宫的时候,尚仪局的尚仪姑姑就教过奴婢,宫里面做事有宫里的规矩,做什么差事儿都得遵从主子们的意思,万不可自己私下做主张。奴婢避开王爷,不敢是因为那敬茶是奴婢的事儿,按照祖宗的规矩,侍奉主子们茶水,除非得到主子们首肯,否则不能轻易交由他人。”

    皇帝对这个回答称不上满意,但也不再问她。

    蘅言十分憋屈的蜷缩在角落里,一方面为着自己回宫后寿康宫那里不知道怎么交代,另一方面却是这次万岁爷将她当枪使溜出宫一趟,回宫后不知道她被宫里编排成什么样了。宫女们还好,顶多是酸她几句,关键是那群宫妃们,不知道会不会联起手来灭了她。

    哎,前路如何?看老天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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