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幸福女配-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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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您给我住嘴!”黑袍粗嗄的声音带着怒气,喝止了唐锦的控诉。
唐锦抬起头,倔犟地直视黑袍:“大将军,唐锦说错了吗?您助纣为虐,让多少爱戴您的士兵都死在了十万大山里。”
“啪!”一声巨响,黑袍身边的一张用变异铁桦木制作的木几被拍成了需要以厘米为单位计算的碎块,看了一眼终于闭嘴不言的唐锦,黑袍哼了一声:“小子,若不是有我,你以为军队能以这么小的损失,就灭掉安南会?”
唐锦的眉头动了动,“一个小小的安南会,国家出动了两个军团,要灭掉他们,有何难?”
“狂妄!”黑袍似乎真的生气了,那种寒流再次出现,不过,在看到唐锦那倔犟又不服气的眼神后,黑袍的怒气不知道为什么,又降了下来:“算了,不知者不罪,我也不和这小子一般见识,我告诉你几点你不曾接触到的秘辛吧。”
黑袍看了一眼唐锦,红色的目光落在了虚空中的某一点:“安南会里,一直驻留着六个十七阶、两个十八阶的来自西方的能力者。”
唐锦倒吸了一口气:“什么?”
除了在两仪山万宝会上遭遇的两个十七阶的西方强者,他们一直没有遇到别的西方能力者。
唐锦的惊诧,黑袍似乎早有预料,“意外?哼,若不是在击杀那几个人后受了伤,你以为在地底,我能让你们那么容易逃脱?还有,十万大山里,不只是一元门面临被外族掌控的危机,其余的门派,在几百年的时间里,也被外族渗入了不少沙子,这些人手,我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才完全掌握在手中……此次的叛乱,你们消灭的,不过是明面上的人手,安南会的根本,其实并不曾触及……”
唐锦的眼中,一道锐利的光芒闪过:“大将军此次找我来,就是要把这批人交出来吗?”
黑袍哼笑了一声:“小子,你也不用叫我大将军了,五十年前,我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唐锦垂下目光:“只要您不曾叛国,就永远是我心目中不倒的丰碑,称您大将军,也是我一直以来的习惯。”
叹了一口气,黑袍似感慨,似怅然,又似自嘲:“行了,你小子也不用和我老人家再打什么感情牌了,你去告诉姓风那小子,名单,我可以交给他,不过,我既然早已不是军人,自然也不会做白工,我要保下几个人,另外,那处海岛,你让他安排人送我们几个人去。”
唐锦的目光,落在了站在黑袍不远处的一个同样笼在魔教袍服中的人影身上,那个人影,唐锦从最初的不在意,到后来在黑袍能压震荡开的气息中感觉到的那种熟悉感,直到此时,仔细的几个扫视后,唐锦已经清楚的知道这人是谁:“精神力的修炼方法,大将军想来已经从唐锦这位故人的身上得到了吧。”
黑袍看了一眼脚下不远处站立的那个身影,“你的故人?”
“是啊,故人!”唐锦点了点头后,笑看向那个身影:“汪博,没想到,你居然有幸跟随了卫大将军。”
凝立的身影,在片刻的沉寂后,掀开了头上宽大得掩住了整个头部的兜帽,那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大厅广众之下,看向唐锦,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目中红光一闪,阴郁地沉声道:“唐族长,别来无恙?”
唐锦的目光从汪博缺失了一条胳膊的断臂,转向那掩不住红色暗芒的眼睛,眯了眯眼,唐锦含笑点头:“托福!”
汪博再次看了唐锦一眼,垂下目光,不再开口。
黑袍卫沌看了一眼汪博,目光回到唐锦身上:“既然你们认识,想来你也知道我提出的要求不是无的放矢,两个条件,必须没有折扣地达成!”
唐锦眨了眨眼:“不知道大将军要保的是哪几个人?”
“你小子明知故问!”
唐锦笑了笑:“唐锦认为,还是大将军您亲自说一下比较好。”
黑袍卫沌短促的笑了一声:“真是只谨慎又狡猾的小狐狸!行了,就是你想的那两个人:元媛、阮福继江!”黑袍卫沌的目光从脚下汪博的身上扫过,又加上了他的名字:“……还有汪博。”
“哦?”唐锦有些意外:“不知道汪博做了什么事,需要您老人家亲自作保?”
黑袍卫沌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小子怎么事儿这么多,你只要和风家小子转述我的话就行了。事情也说清楚了,你这就回去吧。”
唐锦眯了眯眼,目光终于再次落在自家媳妇与老娘的身上:“大将军既然下了逐客令,唐锦也不好久留,内子与我母亲劳烦大将军照看,唐锦这就把她们一同领走。”
看着唐锦在话落后就向着包围圈走了过来,围在温妮与司徒芸外围的魔教弟子反射性摆出了攻击的姿式,他们的动作,让唐锦扬了扬眉,脚下却没有丝毫停步的意思。
黑袍卫沌看着唐锦没有丝毫顾忌地推开围堵的魔教教徒,觉得很有意思,也没出声阻止,径直坐在高位上看着三人汇合。
先抱了抱司徒芸,唐锦安慰地拍了拍母亲的后背,司徒芸在儿子坚实的怀抱里呆了几秒钟,擦了擦自己濡湿的眼眶后,很快退出儿子的怀抱,现在这样的环境,可不是什么抒发感情的好时机。
唐锦转身将温妮搂进怀里狠狠抱了抱,不着痕迹深深吸了一口自家宝贝身上馨甜的香气,唐锦心里,是旁人无法察觉的激荡。
抱着温妮,拉着司徒芸,唐锦就想走,不过,事情却没他想象的那么顺利。
“小子,人,你只能带走一个。”
唐锦猛地转头,看向坐在高位的卫沌:“大将军?”
黑袍卫沌有些恶劣地笑了笑,这个笑容,在他只包了一层皮的头颅上,显得异常诡异恐怖:“小子,自己的亲生母亲和自己宠爱的女人,你会带走哪一个?”
唐锦的身体僵了僵,有些勉强地笑了笑:“大将军,您这是打算看晚辈的笑话吗?”
黑袍卫沌摇了摇头:“小子,我很认真,人,你只能选一个,另一个,需要留在我这里做人质。”
“人质?”唐锦目光里一丝利芒划过:“以大将军的武力,用得着吗?”
黑袍卫沌点了点头:“当然用得着,你也不用担心,留下的人,我会安排人好生照看,不会委屈了她。”
黑袍的话虽说得缓和,但是,话里的意思明显没有给唐锦留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唐锦眼中利芒狂闪,两腮也因为牙齿紧咬而鼓了起来。
就在这样有些僵硬的对恃氛围中,温妮突然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唐锦的胳膊:“我留下吧,你带着妈妈先回去。”
唐锦猛然回头,看向温妮。
温妮冲他眨了眨眼,而后安抚地笑了笑:“卫将军说了不会委屈我,就一定会说到做到,你不用担心。”
一直想看唐锦做选择的黑袍有些意外地向前倾了倾身:“小丫头,你胆子倒大。”
温妮抬头冲黑袍笑了笑,然后又回头看着唐锦,再次眨了眨眼:“走吧。”
唐锦圈在温妮腰上的的手紧了紧,而后猛然松开,然后,他再次抬头看了一眼黑袍,便拉着司徒芸,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这个大厅。
临出大厅前,司徒芸的目光从温妮的身上划过,最后落在抱着小儿子的丈夫身上,她的脚步顿了顿,终于,什么也没说,出了大厅。
“小丫头,你对你婆婆倒好!”
黑袍卫沌居高临下,把下方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司徒芸的一系列反应,自然没有逃脱他的眼睛:“不过,你婆婆可没怎么把你当回事啊。”
温妮有些勉强地笑了笑:“这不就是大将军想要看到的吗?”
“哈!”黑袍卫沌一声大笑,嘶哑的笑声让温妮情不自禁缩了缩脖子。
“小丫头,怎么,嫌我的声音难听?”卫沌血色的眸光落在缩着脖子的温妮身上。
温妮的嘴角抽了抽:“大将军,您的声音确实不太好听。”
“你胆子可真不小啊!这么多年,可从没人敢在我老人家面前说这样的话”黑袍卫沌从高位上走了下来:“难道不怕我老人家杀了你?”
看着逼近自己的黑袍,仔细打量着黑袍的头颅,温妮的目光里没有惧怕,却有着少有的兴味,她十分想要知道,一个感染了烈性病毒,却活了五十年的人,如今他的身体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因为心神一大半被学术的问题占据,温妮的回答几乎没怎么过脑:“您老说过,会好好照看我,不会委屈我的……说起来,大将军,我帮您检查一下您的嗓子吧,我是制药师,说不准能替你治好嗓子呢。”
“我看你不是想给我老人家治嗓子,是想弄明白为什么我老人家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吧?”
“呀,您怎么知道?”
黑袍卫沌嗤一声笑了出来:“小丫头,你的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
兴许是和唐锦的交涉很顺利,黑袍卫沌心情很好,倒也不计较被冒犯的事,不过,他也没兴趣给人当实验品,转头吩咐汪博把温妮带下去。
“小丫头,有人要见你,你下去吧。”
…… ……
有人要见她?
温妮带着满腹的疑惑,被汪博带进了一个十几平米的房间。
房间里,只摆着几张椅子,一个文秀的,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看到被汪博带进来的温妮,目光里,一丝疯狂掠过,不过,因为汪博一直没有离开,男子目光中的疯狂又很快熄灭了下来:“你是温妮?”
温妮看着这个人,有些疑惑:“请问你是?”
“我叫张林。”
温妮点了点头:“你好!”
张林满带戾气的目光紧盯着温妮,让她情不自禁地皱紧了眉:“你找我有事吗?”
张林看了一眼兀自站在不远处的汪博,突然有些扭曲地笑了笑,“全国竞技大赛时,我跟在米米身边见过你。”
“哦。”温妮不为所动。
“那时,米米答应帮我把你弄到手,可惜,最后失败了。”
温妮眨了眨眼,退了两步,坐在了靠墙摆放的一张椅子上:“嗯。”
温妮有些敷衍的回应让张林有些恼火:“米米被我们掳回来后受尽了折磨,因为,她体内溶合的,是你妈妈的能量源。”
温妮的手肘搁在椅子扶手上,几根手指轻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向张林,“然后……”
张林脸上的肌肉再次狠狠抽了一下:“后来,我才知道,我要找的是你,不是米米。”
“嗯。”
张林看了一眼完全没有一丝想要知道自己为什么找她的温妮,目光再次落回汪博身上:“汪博,你心爱的女人为了这个小丫头受尽折磨,你也坚持要留在这里保护她吗?”
进屋后,汪博第一次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张林:“大将军说了要好生照看她,不会委屈她。”
听到大将军三个字,张林一直满带戾气的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恐惧之色,他哼了一声,不再挑衅汪博,而是再次看向温妮:“小丫头,你今天可终于落到我的手里了。”
温妮伸手掩住嘴,打了个呵欠,生理性泪水让她一双本来就非常明亮的眼睛变得更加美丽:“张林先生,有事您说事,说完后我就要下去休息了,我现在已经很累了。”
张林的眼中一丝狠辣掠过,只是,这丝狠辣又被他压了下去,他眼带一丝怨毒的恶意,看着温妮扭曲地笑了笑:“当年,你妈妈可是死在我的手里。”
温妮抬高目光,认真的看着张林:“那么,你愿意和我说当年的事?”
张林笑了一声:“我们的组织,在政府的密档里被称为‘绝杀’,暗杀、拐卖、保镖……只要给钱,我们什么都做,在全国各个城市,都有客户,当年,你妈的追杀任务,就是我接的。”
温妮眯了眯眼,对于张林眼中那几乎露骨的恨意有些莫名:“后来呢?”
“后来,你妈被我杀了。”
“那么,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不是应该我恨你的吗?”
“你妈临死反击,让我重伤垂死,更留下了一生的残疾。”
“按你的意思,我妈妈应该老老实实站在那里任凭你杀,不该反击?”温妮一直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