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穿去当炮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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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三个皇子从小就有圣上钦点的师傅传道授业,而皇子们母亲背后的家族更是让他们任何时候都可以挺直了腰杆自信满满。
身处困境之时,谁都会本能地寻找出路,只有傻子才会干等着被尿憋死!
当年大殿之上风荷的锋芒初露,圣上立刻就喜欢上了这个钟灵毓秀的女子,考虑到尹风荷是尹大人庶出的孩子,圣上便有意在风荷及笈之后将她许给自己最看重的太子做侧妃。
按说,有圣上的这层意思在,太子应该不至于还猴急地使这下作把戏强要了风荷。但是毕竟人心难测,谁也不知道太子是不是顾虑到风荷与二皇子私底下日渐浓郁的感情,担心自己到最后根本就插不他两人中间去。
再退一步想想,太子本就没有家族可以依傍,他必定也急于在朝中拉拢倾向自己的势力,而这尹家别的不说,但就财力而言,在这京城之内却也是屈指可数的。
尹家祖上是靠贩卖私盐起家的,家底厚实了之后才做起正经生意,尹老太爷倒也算经商有道,没几年就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只是这巨商富贾的名头虽然有了,可要在京城站稳脚跟就必须朝中有人。刚好赶上地方卖官鬻爵之风盛行,尹老太爷一路撒着大把的银票就平步青云了,到了尹老爷这一辈,尹家才算是真正脱胎换骨,将不光彩的发家史给隐匿地干净彻底了。尹老爷不但坐拥祖上传下来的厚实家底,还把官职做到了历史顶峰,在朝中任了太仆一职。
家世渊博的沈老爷一向与这位靠商贾起家的尹老爷不对付,一方面是介于高雅文人对于经商者的不屑与不齿,另一方面也是这尹老爷自身修养不够。
凡遇朝中大事,尹老爷皆以商人之眼光定夺利弊,而这在沈老爷看来,便是那商人追名逐利的恶劣本性,境界不够高深不说,眼光还不够长远。加之尹老爷性格傲慢眼高于顶,平时又好炫耀,但凡他出门必是长龙逶迤,整条街都是尹家的家丁;但凡他宴请必是山珍海味,佳肴绝酿,半个京城都飘着饭菜的香味。于是,自小接受儒家谦让恭卑教诲长大的沈大人更是瞧不起他了!时间久了,沈大人与尹大人之间的交恶,便是朝中人尽皆知的了。
但说到沈家与尹家的敌对,最关键的因素恐怕还是政治立场不同。
尹家不知处于何种考虑,竟然极力支持毫无家族依傍的太子,且态度十分鲜明,这恐怕也是尹老爷得圣上恩宠的原因之一吧。而沈家则始终态度不明,既不刻意拉拢太子,也不主动与其他皇子过多接触,一副明哲保身的中庸架势。
按说,太子与尹家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这太子就更不用着急了,但当沈晏然把自己放在太子的角度再思量一下,就有几分明白了。放任尹风荷与二皇子相处下去,只有两个结果,其一,她与二皇子芳心暗许,最终在木已成舟之时请求皇上成全。那么,尹家是否会因为最宠爱的女儿嫁与了二皇子而改变支持的人选,就难以确定了,毕竟太子也知道那尹老爷是个利益至上之人。其二,尹风荷最终因为圣上赐婚而嫁给太子,但是彼时她与二皇子感情已深,那么尹风荷进了东宫,太子还敢要她吗?!。。。。。。
话说那天,正当尹风荷跟太子在帐内翻云覆雨之时,累了一天的二皇子敌不过四公主的纠缠,来找太子一道去陪那心血来潮非要在星夜下骑射猎狐的四公主去山里。
二皇子在帐帘外听到里面隐隐传出的独特声息之时,在淫靡的大染缸里浸大的二皇子立刻就猜到了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于是,忽起捉弄之心的他止住了下人的通报,一把掀开帐帘哈哈大笑着就直直闯了进去。。。。。。
只是二皇子如何想得到,撞进他眼里的那一幕香艳,却成了令他挥之不去的梦魇。那个赤身躺在太子身下,正蹙眉娇喘嘤咛连连的柔媚女子却不是别人!
第二天狩猎之时,前方便传来了二皇子因为精神不济而受伤的消息。其时,尹风荷与太子头一晚的风流韵事不知怎地,也在王公大臣们中间悄悄地传播开来了。
尹大人初听说此事之时也相当震怒,但对方毕竟是东宫太子,而且圣上虽说尚未以一道圣旨将风荷明确地指给太子,但话里话外也曾不止一次地透出过这层意思了。所以,尹大人也就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揭过此事了。
秋闱事件所带来的最大的影响就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统统集中到了一个名字上——尹风荷!
沈晏然听说她试过上吊,闹过绝世,甚至企图半夜离家出走。只是没有人清楚尹风荷如此这般究竟是因为被太子强占了而不满,还是因为跟二皇子断了前程而死心,抑或…二者皆有之。
说起来,尹风荷之所以能够消停下来,恐怕还有点儿沈晏然的功劳!
那天,沈晏然跟几个世家子弟一起在引春楼喝酒,席间他们自然就谈起了秋闱场上的这出好戏。正在众人流着口水七嘴八舌地遐想尹风荷吹弹可破的肌肤,以及那柔媚姣好的身线时,阴着脸的二皇子却出人意料地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自然,一场恶战无可避免!那时大家都喝晕了头了,一个个仗着爷老子的身份竟也没过多地考虑后果,愣是七手八脚地将影单形只的二皇子给狠揍了一顿……
二皇子被打得鼻青脸肿,沈晏然他们这些世家子当然也都被各自的老子给关在家里罚了禁闭。好在圣上得知此事后,并没有过多地责罚他们。
尹风荷听说二皇子被打的消息后却是以死相逼,非要见二皇子一面不可。没有人知道他们见面究竟谈了什么,反正待到那年冬季过去之后,尹风荷刚刚过完十三岁的生辰,便披上了一身大红的嫁衣,无悲亦无喜地被抬进了东宫。
既便所有人都知道尹风荷是因为在围猎之时跟太子有了那一出鱼水之欢,这才不得不含恨嫁与他,从此便与她那郎情妾意的二皇子再无露水之缘,但大家也都觉得一个庶出的女子能得太子抬爱已是相当不错了。毕竟,这尹风荷即便嫁给二皇子也不过还是做个侧妃!相比较而言,做太子的侧妃总好过做二皇子的侧妃,所以这样想来,尹风荷跟太子的那一晚兴许是她刻意的安排也说不定呢!
只是谁都没有料到,太子竟然会与那汗然的拓跋坤暗中勾结!为了保住太子之位以及将来本就应属于他的江山,太子竟然不惜引狼入室,妄图联合北方外族来支持和壮大他的实力!
而太子事发的证物,居然是由尹风荷从东宫传出来的!那接应在东宫之外的人,却是太子自己的门客!
作者有话要说:
☆、弃子
收到太子门客的密报时,圣上根本就无法相信。他暗中派遣最为信任的卫蔚首领秘密潜入东宫,没想到真的人赃俱获!于是借口太子犯上,圣上在第二天早朝之时突然下令废了太子的东宫之位,若不是皇后苦苦相求,太子的结局恐怕还不止终身软禁幽华殿这么简单呢!
而汗然的拓跋坤被圣上下旨秘密处死,也直接导致了后来天潜与汗然之间日盛一日绵延不断的争战。当然,这是后话。
太子一废,东宫的其他人等自然也被牵连了。太子妃被圣上赐了三尺白绫,而太子不足三岁的儿子亦被赐死。正当朝中众臣替无辜的太子妃以及小皇孙惋惜慨叹之际,尹风荷却出人意料地逃过一劫,只是被贬为了庶人。
从那以后,圣上待尹家也多了几分猜疑和复杂的记恨。
毕竟太子是圣上最中意的孩子,与汗然勾结自是罪不可赦,但圣上一想到太子在朝中孤立无援,娘家又无傍可依,众兄弟们更是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就觉得太子也不过是为了自保才干了傻事罢了!
原本圣上还指望着跟尹家联姻之后,尹家能给予太子更多的帮助呢,却没料到,太子居然是被自己最为信任的人给算计了!为了保证不泄密,圣上不惜赐死无辜的太子妃以及皇太孙,可是对那个让太子阴沟里翻船的罪魁祸首尹风荷,圣上却不得不网开一面。可想而知,圣上这心里他能痛快吗?!
太子被废在朝中引起了巨大的波澜,也给了众皇子一个不小的震慑。于是乎,原本荒淫无度的二皇子突然就收敛了,知道为父皇分忧了。汗然因为拓跋坤被处决而前所未有地加大了侵犯边境的力度之时,二皇子竟然主动请缨,去那苦寒凶险之地代父督战,从此迈开了他一步步走向权利巅峰的脚步。
那一年注定是多事之年,二皇子从北方边境回来没多久,就被圣上封了宁王,赐了府邸。而沈大人因为掌握了尹家暗中将为宫内采办车马的银两截流,用次等木料冒充上品制备车厢等罪状而写好了折子,正准备递进宫呢,却忽然被尹老爷恶人先告状地参了一本!尹大人诬陷沈家借着为军队供养马匹之名私自在西部组建了军队,大有逆天之嫌。
圣上不是那不明事理之人,他并未立刻就治沈老大人的罪,而是将沈大人羁押在天牢内,仍旧好吃好喝地供养着,并且发话下来,着宁王亲自彻查此事,在证据未确凿之前,谁都不许探望沈大人。
可就在沈大人被羁押的第五天,却被狱卒发现离奇地死在了天牢中……
沈老爷的死让皇上极度震惊,而宁王那边却迟迟没有传回沈家是否真有逆天之嫌的证据。即便没有真凭实据,沈家和朝堂上的其他大臣们却都在纷纷猜测沈大人其实是被尹大人诬陷的,而今,沈大人暴死狱中,也必定是尹大人做贼心虚而使的卑鄙手段。
果不其然,宁王刚风尘仆仆地从西部赶回就上了折子痛斥尹大人目无王法,陷害忠良,捏造事实,等等等等。
圣上心里当然明白这一出闹剧不过是势均力敌的朝臣们相互攻击的政治斗争罢了。原本只是想利用朝中两股对立的势力相互牵制彼此的他,却没料到这一出闹剧的结局会严重到沈大人冤死狱中!一方面圣上愧对沈家,另一方面太子被废时埋在圣上心中的记恨尚未消除,是以,尹大人立时就被圣上下了旨羁押天牢,且宣布秋后问斩。
也就是从二皇子为沈老爷昭雪冤情的那一刻开始,沈家才算彻底明确了方向,站在了宁王的身后,成为了宁王背后最有影响力的靠山。而朝中众臣,原先与沈大人交好的那些人,自然也随着沈家明确了态度支持宁王,甚至有些原先与尹大人交好的朝臣也自称因为不屑尹大人的小人行径而临时倒戈,朝向了宁王。
一时之间,宁王在朝中的势头竟如日中天,蒸蒸日上。在几个皇子当中,大有鹤立鸡群,一枝独秀的傲然之态。
沈晏然之所以对宁王始终存有戒心,一方面源于当年沈老爷的一番意味不明的话,那是沈晏然跟世家子弟们一起谈论风荷而跟二皇子打了那一架之后,沈老爷罚他跪在书房的青石地砖上所说的一番话。
“晏然,事情不会像坊间传言的那般简单!”那天,沈老爷背着手面对着书柜站着,头也未回地对身后跪着的沈晏然说,“用你的脑子多想想,这接连发生的许多事,难道竟都是一种巧合?!我不能轻易下定论这一切都是谁的计谋,但我至少希望你能清醒地置身事外。这一次,如果真是二皇子使的苦肉计,那么下一次……下一次就保不准是谁做那屈死的冤魂了!”
而另一次让沈晏然对宁王的戒心更加重了几层的事情,则是他陪着宁王去天牢里看尹老爷最后一面时,尹老爷说过的几句话。
那天,宁王并没有让沈晏然陪着他进到天牢的底层,而是让他守在底层的出口处。当时的沈晏然即便有些疑惑却也没做过多的猜想。在他看来,宁王不过是奉了圣上的口谕来探看隔天就要被问斩的尹大人,替他完成些未达成的心愿罢了。
可是,宁王进去了好一会儿之后,站在天牢底层出口处的沈晏然忽然听到尹大人幽怨的恨声从那昏暗幽黑的地底恍惚地传了出来:“你好手段!我原本以为你使的是借刀杀人的手法,却未料到原来是一箭双雕!我尹某人比不过你的不是计谋,而是狠辣!但迟早有一天,殿下会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到了今日我才知道,这一环一环的,竟然都是你。。。。。。”
尹大人之后的话被宁王喝止了,沈晏然只记得在宁王的身影从天牢地底转出的时候,从深处传来尹大人最后的声音,他说:“殿下,当初您替尹某人说服沈家接纳了风荷,我感激不尽!老朽今日的遗愿,还望您万勿食言呐!……”
沈晏然猜测着尹大人的遗愿恐怕还是跟风荷有关,只是宁王不说,他自然也不会没眼色地去问。原本沈晏然一直以为是宁王对风荷尚有一丝情份,当初才会出面让他收了风荷。毕竟尹风荷曾经跟宁王形影不离,若不出秋猎那件事,他们肯定也早就木已成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