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宫闱 作者:米洛[四册出书版]-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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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喇!喀喇!
锁链因为煌夜毫不知节制的冲撞,而发出响声,好像预知到什么一样,柯卫卿突然叫了起来,握紧的手指捏断了毛笔。
「啊啊……不……啊!」他想要逃离这汹涌的、无法承受的快感,不断地挣扎。然而枷锁的禁锢,让他毫无闪躲的余地,只能被发狂的热潮追逐、袭击!
混乱的视线在看到红琉惊呆的表情时,柯卫卿发出极为悲哀的呻吟,「别……别看……不要……住手……皇上……啊!」
煌夜像野兽似的匍匐在柯卫卿的身上,深深地挺进,将热液释放进他的体内!柯卫卿张开了红唇,大口的喘息,身体却无法控制快感上涌,也达到了高潮!
那煽情呻吟的模样,颤抖无力的双唇,让红琉心如芒刺,完全不知所措。
「你现在明白了吧?他就是这样的男人。他还怀着朕的骨肉,所以,他只能属于朕。」煌夜慢慢地拔出利刃,那白浊的东西,便沿着不断抽搐的大腿根部流出来,如蚕丝一般,粘腻地附着肌肤。
「都下去。」煌夜沉声道,狱卒仿若梦游惊醒似的,连忙点头,把还要说什么的红琉,强拖走了。
「……您……怎么可以……?」柯卫卿似要指责煌夜,但话还没说完,双肩就颤抖了起来,看似很不舒服。
「朕说过,不会轻饶了你。」煌夜伸手从刑具盘里拿出钥匙,取下柯卫卿颈上沉重的枷锁。
「……。」柯卫卿宛如失去知觉一般,跌落进煌夜的手臂里。
「来人,传御医!」煌夜充满威严的声音响彻牢狱。在北斗挎着药箱,满头冷汗地赶到后,这第一日的审讯,也就宣告了结束。
同时,也是又一番凌虐的开始……。
第六十三章
「唔咳、咳咳……!」柯卫卿躺在简陋的床上,想要睡上一觉,可是咳嗽一直停不下来。
他带着急喘的咳嗽声在这大半夜里,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即使皇帝命令狱吏看牢他。
「水……。」模糊的视线聚焦在床边的矮桌上,那里放着一碗水,柯卫卿伸出手,却碰不到。
喉咙十分干渴,又很刺痒,让他叫不出声音,抑或是白天呻吟过多,所以现在完全是嘶哑状态了……。
认罪书终于写完了,那上头的眼泪与墨水一样多,可是煌夜并没有说,何时会终止那种肉欲的刑罚,柯卫卿难受极了,泪水流尽的同时,心也渐渐变得干涸、破碎。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要怎么做,才能让煌夜解恨呢?柯卫卿悲哀地想,或许,只有当自己死去的那一日吧。
可是,胎动越来越频繁,那小而强劲的脉动,在提醒柯卫卿要努力地活着,哪怕只是充满屈辱的活着,因为这孩子是他的全部。
「咳……呼!」在连接的咳嗽之后,柯卫卿是越发地口渴,但他不会向狱卒求救,他们只会用「看好戏」的表情,望着他。
「乒!」
柯卫卿挣扎着起身,摸到水碗边缘时,却因为浑身发软而滚落在地,水碗也砸破了,他伸手去捡,又割破了手指头。
看着鲜血流出来的那一幕,柯卫卿虽然觉得疼,但是没有力气动弹一下,疲惫至极。无论身体还是心理,都已经撑至极限了。
眼前,是血流顺着手指淌下的画面,意识渐渐远去……。
「柯将军!柯卫卿!醒一醒!」一个时辰后,北斗因为担心柯卫卿的身体,在半夜里来探监,结果看到这么凄惨的一幕。他连忙抱起柯卫卿,却发现他的身体烫得厉害,无比的痛心!
等柯卫卿被救醒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因为狱卒的手忙脚乱,竟然没有人去禀告皇帝。煌夜知道此事后,大发雷霆,将值夜的狱卒全部收监杖责,又派人把柯卫卿接了出来。
北斗说,监牢肮脏又潮湿,不适合「孕妇」居住。可是,柯卫卿毕竟是朝廷死囚,不去监牢,又能住哪儿呢?难不成还要为他造个宫殿?
就在刑部、吏部的官员为此犯愁的时候,煌夜又下了谕旨,让柯卫卿住进长春宫——皇帝的寝殿。
这可是既不合规矩,也不符合情理的,众臣一片哗然。柯卫卿是叛党,他万一要行刺皇帝,岂不是「近水楼台」?大臣们于是联名上书皇帝,也有彻夜在御书房外跪求的,请求皇帝撤销谕旨,将柯卫卿重新收监,一时间整个朝堂都乱哄哄的。
然而,就在此时,兰贵妃竟然出面,为自家弟弟说话。原本,她一直在后宫安心养胎,从不干预政事,这一次,她却以「后妃」的名义,主动接受柯卫卿入住长春宫。
「皇上做事,自有皇上的分寸。况且,柯卫卿怀有龙种,确实不适宜住在阴暗潮湿之地。说到底,这也是皇上心疼未来的皇儿,是父爱的表现。各位大臣,就请不要再争执,为难皇上了吧。」
众大臣碍于与兰贵妃的交情,加上她将来极有可能是皇后,甚至是太子之母,于是便也偃旗息鼓,不再抢着觐见了。
而煌夜的态度很坚决,毫不理会朝臣的非议,已经让能工巧匠重新布置西暖阁了。当柯卫卿入住后,他又加派了二十名手脚麻利的宫女、嬷嬷,还找来了经验丰富的稳婆,不分昼夜的伺候在侧。
像柯卫卿半夜昏迷,却无人知晓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过了。
柯卫卿住在装饰一新、处处华贵的暖阁中,所受到的待遇和牢狱中简直是天差地别。不禁三餐准时奉上,还不时加些御制茶点、鲜奶粥,一日下来,竟有五、六顿之多。
可是,煌夜还嫌不够周到一样,下旨让人四处搜罗有利于「产妇」的食品。于是,从全国各地,包括从外国,不断买来一些极为昂贵的药材、食材。
像梁国的寿胎草,生在悬崖峭壁之上,百年开花,千年结果,果实有毒,但其草茎滋补无比,具有安神保胎的奇效,比人参、雪莲都要稀罕上百倍!
南烈国君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到这么一小篮,用百年楠木盒子装着,由千名官兵护送到了大燕都城。
煌夜很是欢喜,命太医院以此神草熬制汤药,这个重任自然由北斗担当,他又加了当归、黄祈等补血养气的草药,每日定时定量的,让嬷嬷们端给柯卫卿服用。
而兰贵妃怀胎有七个月了,她难免垂涎于寿胎草,更重要的是,她听身边的嬷嬷说,只要吃了它,就能生下男孩。
兰贵妃跑去太医院,讨要此药时,却遇到了难堪,没有圣旨,太医不敢随便开出寿胎草的药方,兰贵妃气急败坏地大吵大闹,让嬷嬷砸烂上了锁的药箱,抢夺药草。
此事,更是惊动了皇帝,煌夜很生气,因为烁兰的身子一直都很好,无需大补。另外,她差点毁了珍贵的药草,这对于柯卫卿来说,绝对是致命的。
因为男人生子,本就是天方奇谈,在神话里才有。但柯卫卿因其奇特的血统,才能够怀孕。太医们对他能顺利生产的把握不大,甚至是连蒙带猜的诊治、照料着他。
唯有北斗对巫雀族知晓一二,知道该怎么照顾柯卫卿,不过,他也对皇帝提过,怀孕的巫雀人是身体最弱的时候,十分容易生病、流产,如果不小心照看,很有可能一尸两命!
煌夜一改暴戾的脾气,不再碰柯卫卿了,也不再提叛乱、永麟之事。在政务不那么繁忙的时候,他都会来西暖阁,探望柯卫卿。
可是,柯卫卿也更加的沉默寡言,有时候一整天都不开口说一句话,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今日也一样,煌夜在下朝后,就过来了,但因为柯卫卿没有好好的吃药,而发了一顿火,几个伺候不周的宫女太监,全都被抽了鞭子,其他人也就更惶惶不安,小心谨慎了。
柯卫卿躺在床里,望着外头。这西暖阁不管在什么时候,厅里厅外,总是有人。
他有一种无时不刻被人监视着的感觉,既无奈又难受。在监狱时,他至少还有独处的时间,能喘上一口气,而在这里,人人都像看妖怪一样盯着他,尊严被践踏至底。刚才……在皇帝的命令下,他被人强行剥光,被众人那样仔细的查看私处,那态度不像是对人,而是对待一个牲口似的。
柯卫卿恶寒般地颤抖了起来,十指揪扯着身上的锦被。既是如此,他都不能说一个「不」字,因为煌夜的手里,依然握着数百条巫雀族人的性命!
每当痛苦难耐的时候,柯卫卿就会竭力回想着过去,哪怕是一时半会儿的失神,都让他仿佛得到救赎一般。
因为在过去的岁月里,煌夜看待他的眼神是那么亲切,就像对一个他十分珍视的人,而现在,煌夜的眼神里,有的只是不容抗拒的专横与冷酷,让他很心痛。
「怎么了?最近总见你在发呆。」北斗收起布伞,走进暖阁内。外头丝雨霏霏,十分阴冷,屋子里倒是暖融融的。
柯卫卿靠着床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飘着雨丝的窗外。
「卫卿?」在无旁人时,北斗习惯直接叫他。
「嗯?」柯卫卿这才回过身来,看着面容清俊,总是带着微笑的北斗。
「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北斗伸出手,轻柔地放在柯卫卿的前额上,「我听说你又发烧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我看你八成是被皇上气的吧,他是不是又为难你了?」
「没有……」
「唉。刚才来的路上,宫女说,稳婆检查过你,说你的肝肾不好,让我看看吧。」北斗说着,打开了随身携带的药箱。
「我没事。」柯卫卿又转头看着窗外,「躺久了,身上难免会有浮肿。」
「你倒是久病成医了啊。」北斗笑了笑,又道,「对了你也是学过医的呢,那更该好好的照顾自己。」
「嗯。」柯卫卿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呀,只有我在的时候,才会乖乖听话。」北斗有那么一点的骄傲,当然,这话是不敢在煌夜面前说的。
「因为,我也想好好地把他生下来。」柯卫卿喃喃地说,「没想到,生他的孩子,会是这么辛苦……。」
「生孩子当然是辛苦的。」宫女端来了热茶,北斗没有听清柯卫卿的话。
「但是,孩子一生下来,就很好玩哦。」北斗笑着说道,「什么都是小小的,可爱极了。」
「是吗?」
「是啊。对了,你有没有做过胎梦啊?」
「胎梦……?」
「可以预测是生男还是生女。不过,我觉得你不论生的是皇子还是公主,皇上都会很高兴的。」
「……。」煌夜会高兴?柯卫卿无法想象,他是那么恨他。
「好了,你们拿这个方子,交给太医院,让他们抓药过来,我会亲自煎的。」北斗动作麻利地写好药方,交给宫女。
过个半个多时辰,雨越下越大了,北斗煎完药,看着柯卫卿喝完,躺下歇息以后,才收拾好东西,静悄悄地离开了。
不知是安神的汤药起了作用,还是今天实在太疲乏了,柯卫卿沉沉地睡去。值夜的宫女来看过几次,最后竟也犯了困,依靠着朱红透雕的门栏,打起盹来。
煌夜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四更天了。那一串辉煌的宫灯,着实吓到了门外看守的太监,他们慌忙下跪,想要三呼万岁,却被煌夜抬手阻止了,他轻轻地说,「免了。」
李德意心领神会地让屋里的宫婢、嬷嬷全部退出。那个不小心睡着的宫女,更是惊得浑身发抖,跪地不起,可是煌夜看都没有看她,径自走入了屋内。
「好了,你快下去。」李德意瞪着那宫女道,然后,确定屋内只剩下皇帝和柯卫卿两人后,才转身退出,小声地关上了华丽的殿门。
今晚,皇上本该是去锦燕宫歇息的,李德意都已经备好了御辇,但是,皇上在批完最后一本奏章后,突然说要移驾西暖阁。
李德意不由一愣,但很快说了「遵旨」,并重新做了安排。
说起来,皇帝就是皇帝,谁也猜不准他的心思,李德意回想,在白天的时候,皇上明明对柯卫卿说,过几天再来看他,可现在说来就来了,还是在深夜里……。
唉。罢了,他只要守好门就行了。
煌夜放轻脚步,慢慢地走到床边时,柯卫卿依然熟睡着。乌黑的长发好似波浪一样,在金黄枕头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美。
他的脸孔,早就没了儿时那种圆润、幼稚的线条,变得俊雅又带着男子气概,煌夜怎么看都不觉得腻。
甚至,在处理奏本时,也会想起柯卫卿来。不知他有没有按时服药?不知他烧退了没?是否安好?
明知道不可以这样过于关心,因为放太多的「心意」进去,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
没有忘记眼前这个人,亲手毁了他全部的爱与信任,煌夜对于以前,自负的认为柯卫卿只属于自己,而感到可悲又可笑。
也许命中注定,但凡天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