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斗:妻貌不扬-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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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众人目光怪异地看着她,多少带着点同情。
左曜也早就在一边了,这事情很是让人震惊。
他很欣赏楚月,但也只是单纯的朋友间的欣赏,没想到她的日子过得这般不如意,好好一个女子嫁了个傻子,这辈子便毁了。
赭谢徽之喜欢她,这也无可厚非,这样的女子,怎么不惹人喜欢。
可是自己妹妹这般喜欢谢徽之,谢徽之却心中只有楚月,这可如何是好。
谢徽之震惊地看着楚月,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原来她一直还是处子,原来她一直骗得他好苦。
可即便跟大哥有名无实,她还是不能接受他吗?
谢徽之敛眸。
老太君哼了一声:“此事既然已经明白了,徽之身犯家法,按我谢家家法,当杖责一百。来人,请家法来!”
张氏大惊:“老太君,这,会打死他的!”
“哼,不尊长嫂,该打!”老太君目光冰冷。
谢徽之神情黯然地看了眼楚月,“孙儿甘愿受罚。”
老太君发令了,其他人不敢为他求情,只能暗暗着急。
楚月也是惊慌,她没想到谢家的家法这般严酷,不会真个打死他吧?
她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楚月,你回去闭门思过,想想你自己的过去,注意自己的行为!罚抄女戒女德三百篇。”老太君又道。
这处罚太轻了,韩氏不满道:“她到现在还未跟老大圆房,甚为不妥,就这样简单处罚她吗?”
“你有异议?”老太君扫了她一眼,韩氏顿时不敢说话了。
“孙媳领罚。”楚月眼中带了几分焦急,看着谢徽之被拖了出去,外面传来打板子的声音,还有他的闷哼声。
她心惊肉跳地听着,脸色惨白。
老太君不可能让自己孙儿被打死的,肯定不会出事的。
左芊芊不甘心地狠狠盯着她,满心愤怒和恨意。
她只恨为什么打的不是这个狐狸精,而是她心爱的表哥。
左芊芊听不下去被打的声音,满脸是泪,整个堂上一片诡异的安静。
打了大概七十多班子,外面停了:“老太君,二少爷昏过去了!”
老太君蹙眉,儿子媳妇连忙都来求情,她哼了一声:“今天就暂时算了,把他抬回去好好养着。”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张氏心肝儿肉的喊着,跑了出去。
楚月根本不敢出去看谢徽之的情况,怕那凄惨的模样让自己受不了。
那个混蛋,他……
她没想到他对自己居然情深若此,实在让自己很是难受。
谢徽之被抬走了,谢惜晴扶着她,低声道:“大嫂,别担心,二哥不会出事的。”
楚月点点头,心中难受。
老太君招来众人,冷声道:“家丑不可外扬,今日的事,如果让我听到有半点风声传出去……”
众人心惊,几个丫鬟也是连声称是。
老太君的手段她们都清楚,让一个奴才消失那简直轻而易举。
她们也不敢说出去。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居然是谢凝之。
“娘子,我要娘子!”谢凝之一边叫着一边朝楚月扑了过来。
众人眼前一花,他已经将楚月抱进怀中,傻傻地笑:“娘子,你跑哪去啦,到处找不到你。”
“跑哪去,哼,勾yin男人去了!”左芊芊冷冷一笑:“可怜啊大表哥……”
“什么是勾yin?”谢凝之好奇地看着左芊芊,眼底却乌光一闪,握住楚月的手收紧。
楚月没想到他会这时候出来,料想他肯定已经知道事情,这才赶过来的。
“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啊,还亲嘴呢,真不要脸——”
“滚开!”谢凝之忽然气呼呼地推开左芊芊:“不许你欺负娘子,娘子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谁都不准欺负!”
楚月心中一暖,眸子带着一丝温柔,他知道了,可是还是一样地站在她身边,毫无意外的,就是这样信任她。
众人一阵惊愕,左曜拉住左芊芊:“够了,芊芊,跟我出去!”
他实在看不下去她这般言语侮辱楚月。
“你快滚开,娘子,他们是坏人,我们不理他们!”说罢便拉着楚月离开佛堂。
老太君高深莫测地笑笑,其他人心思各异。
还真是特别的一天。
这边厢谢凝之拉着楚月出了佛堂,谢凝之这时再没有说话,楚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两人俱都沉默着。
等到回到了碧凝轩,楚月吩咐人休息了,不准人打扰,这才关了门,看向谢凝之。
谢凝之打开密室的门,一把将她扯了进去。
“今天的事,那个——唔……”
楚月还没说完话,男人炙热的唇瓣已然覆下,狠狠地吻着,忽然分开唇,擦着她的红唇:“该死的,他居然敢!这个臭小子,我跟他没完!”
他努力擦去那小子留下的痕迹,继而又吻上她,直到楚月娇喘微微才放开,满意的看着她红唇微微红肿的样子。
“你都知道了。我今天喝醉了,没想到……”
谢凝之哼了一声:“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早就纠缠你了吧?对不对?”
“呃,你知道了?”楚月吃了一惊。
谢凝之点点头:“我观察入微,岂能看不出来。今日之事如何,说来听听。”
楚月将事情一并说了,说到她不得已供出仍是处子之时,谢凝之眸光炯炯:“如此一来,娘他们会拿此事做文章了。不如我们……圆房吧?”
说到这里,嘴角的笑意变得诱惑。
楚月差点被口水呛到,“不行,我——”
“你什么?难道娘子不愿意吗?”谢凝之笑眯眯地看着她。
楚月瞪了他一眼:“我还没准备好。你想都不用想了。”
“这样?可是,为今之事奈何?”他摇头晃脑地说道:“母亲肯定会派人检查你我之事的。”
“怎么,你想逼我?”楚月没好气地伸手拧着男人的手臂,奈何某人的肉跟铁似的,浑然不觉痛。
楚月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谢凝之拥住她,眸中带着几分深情:“我会很温柔的。月儿,我很想你成为的人,我想你成为我真正的妻。一起并肩渡过每一天。”
楚月心中一动,定定地看着他,轻轻搂住他:“给我点时间好吗?”
“好,别让我等太久好吗?为夫怕变成望妻石啊。”
两人相拥说了会儿话,谢凝之这边出了密室,洗漱之后,一起睡了。
楚月因为被老太君勒令闭门思过抄写女戒女德,只得头痛地对着那女戒女德犯愁。
什么三从四德啊,这些东西真是让她嗤之以鼻。
这玩意儿抄个千遍她也学不会三从四德的。
楚月只得将此行当成练字了,倒也认真书写,直写到手酸。
谢凝之也模仿她的字迹帮她书写,这倒让她轻松了不少。
“哼哼,怎么没有男戒,男德嘛,真讨厌。”她嘀咕着:“规矩真多。”
谢凝之好笑道:“你何时遵守过?”
“难道你喜欢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吗?”
“不,我只喜欢娘子。”
“嘴倒是甜。”楚月心里甜蜜蜜,脸上却完全没有表情,写完这篇,揉揉手腕:“好累人。”
“大少奶奶!”迎冬待紫从外面匆匆进来:“少奶奶,你快去看看二少爷吧,听说他现在昏迷不醒,病危了!”
“什么?”楚月吃了一惊。
昨晚虽然他被打,但是楚月一直认为老太君不可能下重手,所以即便谢徽之受伤,估计养个几个月也差不多了。
她就算担心,现在闭门思过,也不可能去探望,何况二人还得避嫌。
“怎么会这样?”
“听说是急火攻心,高烧不退,昏迷不醒。老太君现在那里,叫您立刻过去。”
楚月听到这里,已是紧张起来。
虽然她恼怒谢徽之轻薄她,将她扯进这桩事中,可是也没有让他死的意思啊。
什么妖法
为什么她先前感觉到的那个男人,跟现在眼前的这个傻儿简直判若两人?
楚月心中诧异,仔细盯着面前的男人,但见他目光清澈地看着她,笑得如同春天绽放的花朵,灿烂的美丽。
“你知道,你自己叫什么名字吗?”楚月握住他的手,笑问。
“名字?”他蹙眉,似乎有些苦恼,嘴角不自觉地撇了撇:“我叫什么名字?”
绿腰噗嗤一声:“姑爷,你怎么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啊?”
他一拍脑袋,眼睛一亮:“我知道了,我叫姑爷!”
居楚月和绿腰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不由得莞尔一笑。
这家伙,还真是够傻的!
先前他第一次睁开眼时,给她的那种感觉,或者只是幻觉?
然而,她还是不动声色地靠了过去,一边笑一边说:“你不叫姑爷,你叫谢凝之。”
“那你又是谁啊?”他好奇地问。
“我叫楚月,嗯,我是来陪你玩的。”她耳边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便差了绿腰前去开门。
赭原来是王大夫赶来了,见到谢凝之已经清醒了,他松了口气:“大少奶奶,这回大少爷的病突然发作,但也不算严重,您不必担心,他的病只要细心调养,会痊愈的。”
楚月回眸打量了一眼这王大夫,这人五短身材,品貌普通,但眼睛炯炯有神,却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
“大夫,我想你也是安慰我的吧,想来我相公的病,是极难治愈的。他如五岁孩童一般的智力,除非上天降下奇迹,否则,怎么可能呢?”她叹了口气。
王大夫笑道:“大少奶奶也不必如此沮丧,想来大少爷福泽绵长,定有痊愈的一天。老朽去抓几服药,一天煎服一包即可。”
楚月淡淡道:“绿腰啊,替我送送王大夫。”
回眸看到仍旧一脸天真烂漫表情的谢凝之,她突然感觉到自己坠入了一个无底深渊。
这谢家的事,像一潭水,明明很清澈,可是无论怎么看,却就是看不到它的底。
“啊,我记起来了,娘说要给我娶个娘子,你是我娘子对不对?”他忽然兴奋地拉住她的手,俊脸靠了过来,“娘子,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好,我们一起去玩,不过我饿了,你陪我去吃点儿东西好不好?”她起身拉起谢凝之。
“小姐,你这是要去干吗?”
楚月只神秘一笑,并不说话。
谢凝之似乎很高兴别人带他去玩,便跟在楚月身后离开了喜房往正堂去了。
到了正堂,此刻外面宾客盈门,正有几个唱南戏的班子在搭建好的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才子佳人的曲调,悠扬悦耳。
老太君和家中贵客都在正堂之内用餐,见到楚月领着谢凝之走进来,谢老太君笑道:“你看,凝之这会儿便身体康健了,都说冲喜,我这个孙媳妇,倒是带了不少喜庆。”
众人连忙附和,只谢凝之的叔母韩氏面色冷淡,眉眼之间带着几分鄙夷地看着她和谢凝之。
而谢长庭连忙道:“不是都送入洞房了吗?你们就不必再出来了。”
看得出来,他似乎并不太愿意自己这个傻儿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怕就怕出丑。
可是,今天楚月就是要来闹腾的。
她对众人行了一礼:“楚月请离谢家,不敢侍奉大少爷左右!”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洞房花烛
大夫人张氏顿时蹙眉,脸色冷了下来:“来人,大少奶奶病了,送她回房去休息!”
楚月扬眉笑了起来:“我很好,既没生病也没发疯,只是有些事情不吐不快。想必老太君也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将目光转向谢老太君:“老太君,您说,大少爷是您的孙子吗?”
谢老太君没有立刻回答她,却是沉吟了片刻:“他自然是我的孙子。你既然嫁进了谢家,就该以夫为天,扶凝之回去吧。”
楚月淡淡道:“楚月虽然不是什么才女,但也学过些道理,既然相公是谢家的长孙,即便他是个傻子,也不应该因为这样就大肆轻鄙他。即便我楚月不过是苏州楚家一个默默无名的女子,但我也是明媒正娶而来,这般轻慢于我,轻慢于他,却是因为什么?”
谢长风冷哼了一声:“妇道人家,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谢老太君挥挥手:“长风,让她说,我谢家是如何轻慢她了?”
楚月目光炯炯:“相公虽然是个傻子,但他也是谢家的子孙,有些当他不知道,就在背地里大肆侮辱他,我即便不懂规矩,也知道作为一个明媒正娶的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