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剑客(原名炮灰又见炮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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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老爷子,您别折煞我们!您说一句话,我们哪有不听的?”
“唐家堡百十余口人命,当真就能这么算了?老爷子这话说得也太轻巧!”
一众人争来嚷去,却没有个一致的声音。
常怀秀转着酒杯,冲我们笑笑,道:“你们要不要也说两句?”
顾磊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茜勾住我的胳膊,低声嗔道:“岁寒虽然有点讨厌,但是也没有讨厌到要死的地步!他们怎么都这样啊?”
常怀秀摇头一笑,道:“若是能让断崖之谷欠一个人情,那可是最划得来的。”
陈茜疑惑地看着常怀秀。
常怀秀解释道:“说着要报仇的未必真的就是要报仇,也可能只是要记仇而已。有人懂携恩图报,也有人懂携仇图报。死人哪里抵得过最诱人的利益?”
陈茜恍然大悟,唏嘘不已。
这些道理很简单,经历过的人都懂。陈茜以前生活的环境必然是很好,才避得过那些尔虞我诈。
萧岁寒站起来,筵席上瞬间安静了不少。她很是从容镇定,行色之间完全不见妙龄少女的稚嫩天真,完全就是个老江湖的样子。但是比起老江湖,却又带着掩不住的凛然傲气。
先皇悠然地坐在一边,似乎毫不担忧。
“我知道你们不少人想杀我。”她的声音清亮沉静,听不出丝毫紧张,“我今天既然站在这里,就没想过全身而退。唐家堡的人是我杀的,撇去一众唐门人,其余的我自知累及无辜,在座之人哪个有报仇之心,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绝不还手!”
有人蠢蠢欲动,却被旁的人拦下。一时议论纷纷,窃声四起。
陈茜悄悄地捏我一下,问:“她这不是找死吗?万一真有人想报仇怎么办?”
我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今天是上官老爷子的寿宴,真要出了人命也不好收场。何况还有小侯爷在呢!”
先皇宠爱萧岁寒,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顾磊看我一眼,忽然开口,道:“萧岁寒是皇亲国戚,这样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对啊!”陈茜也是一惊,“皇后家的人会允许吗?”
常怀秀挑挑眉,摇头笑道:“虽说民不与官斗,可江湖之事朝廷也是不怎么管的。萧岁寒若真出了什么事,顶多也就是元凶落到朝廷手里倒霉罢了!”
萧岁寒是实实在在的天之骄女。上天真的很不公平,给了她那么傲人的身世与容貌,还要再给她一个世间最好的男人。
真是让人嫉妒啊!无怪红颜薄命了。
18
18、17、岁寒你男人 。。。
在杀与不杀两种论调争执不休的时候,还是一个和尚先站出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萧姑娘杀我少林弟子无相,贫僧本奉方丈法旨,不欲滋事生非。今日既然得遇,贫僧便向萧姑娘讨个结果。我佛慈悲,若萧姑娘受得贫僧一掌,少林愿与萧姑娘化此干戈。不知萧姑娘意下如何?”
这大和尚看上去就是少林高僧,萧岁寒要真受他实实在在的一掌还有命吗?
先皇没有什么动静,只一直转着手里的酒盅。
上官老爷子看看萧岁寒,不知说了些什么,萧岁寒神色倔强,出了坐席,抱拳道:“多谢大师海涵,萧岁寒愿受这一掌。也请大师代岁寒向方丈道歉,岁寒若是有幸,改日定当亲上少林赔罪。大师,请。”
陈茜抓着我,脸色铁青。顾磊也是皱紧了眉头,满面忧色。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感情,很矛盾。
常怀秀眉间净是赞赏,叹道:“不愧是萧盟主的后人,有气魄!”
先皇站起来,又被上官老爷子按回座位上。
众人自动辟出一块儿较大的空地来,免得被误伤。高手过招,指不定伤害范围有多广,若是没有足够的把握不被波及,还是离远些好。
顾磊嗖一下站起来,我伸手拉住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常怀秀劝道:“顾公子还是不要多事的好,这不是你能管得了的。自然,你若是武林盟主天家主子的话当我什么都没说!”
顾磊抿着嘴坐下,眉头都快挤到一块儿了。
常怀秀笑一笑,道:“你倒是淡定。”
我摸摸额头,苦笑道:“我有自知之明呗!就算真出事也有高人在后头,我们小人物算什么?”
萧岁寒站定,衣袂翩飞。枯叶和尚也不多话,少林功夫刚强霸道,只见他真气流转间僧袍鼓动,身上带风一般,一掌直向萧岁寒的右肩下。
我觉得他的初始目标应该是右胸,但是打到一般才忽然想到这是个俗家女孩子,胸是不能随便给男人摸的,于是手就向上挪了挪。不过这样也减弱了这一掌的威力,萧岁寒被强劲的掌力逼得后退三步,唇角逸出一片红色,却又很快就舔了回去。
陈茜啊了一声,都掐上我了。我握着她的手,让她抓着顾磊去。
先皇还坐得住,手上的酒盅悠悠地转着,酒水都洒了出来。
萧岁寒点头一笑,道:“多谢大师手下留情。”
枯叶和尚冲萧岁寒点下头,道:“我少林不会再追究此事,也望姑娘日后好自为之。”
“谢大师提点。”
枯叶和尚返回座位上,萧岁寒在原地扫视众人,清声问道:“还有哪位想上来?萧岁寒守诺,纵死亦绝不还手。”
席上一阵交头接耳后,又出来一个衣袍翻飞的,这次不是和尚,而是个青年男人。我看着他手里疑似能当武器用的扇子,心里想着这玩意儿伤害力有多大。
“萧岁寒,你伤我嵩山两条人命,原本没有轻饶的道理。但如今,既然少林不加追究,我们也不好咄咄逼人。你可受得了我两掌?”
哦,那扇子不是他的武器啊!
萧岁寒点头,“不敢不受,请姜先生出掌。”
陈茜嘟囔一声:“岳不群!”
陈茜你这是在给人家改名字吗?但是是什么意思?
姜先生下手比枯叶和尚重,萧岁寒吐了一小口血,虽然不多,却也染在衣角上,甚是扎眼。
顾磊似乎镇定了许多,道:“还不到岳不群那个变态的等级,顶多就是个田伯光。”
我似乎理解错了,岳不群田伯光什么的该是陈茜顾磊那个时代某些性格脾气的代名词。
有了开头再往下就容易多了。华山掌门是个年过半百的老阿伯,大概是个老好人,唠叨了半天后却只不咸不淡地给了萧岁寒两剑。点苍派出来一个长须美髯的大叔,一把长剑对着萧岁寒就刺过去,流出来的血染红了萧岁寒今日的一袭白裙。昆仑派出来的是个少妇,怒气冲冲地上去给了萧岁寒一个耳光,而后什么都没干,转身就走了,留下一片唏嘘。
萧岁寒脸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发丝唯有凌乱,一身的血色,靠着承影剑的支撑才没有倒下去,倔强不屈的模样很是教人怜惜。
顾磊许是被陈茜掐疼了,吭咛了两声。我瞥他一眼,他握着的手青筋都快爆了。
男人都喜欢美人,先皇如此,顾磊更如此,一个比一个怜香惜玉,实在是让人不爽啊!
我有些好奇那个昆仑派的,便问常怀秀:“她做什么?这就行了吗?”
常怀秀扑哧一笑,神采飞扬,道:“你问我还真问对了!那个是昆仑掌门的千金,就是死在唐门的昆仑弟子安云梦的遗孀。传闻他们夫妻一直不和,两个都在外面偷人。安云梦死了,可正合她心意呢!”
我只能说,果然最毒妇人心啊!
陈茜扭头看看我们,眨眨眼,问:“这样啊?那为什么还要嫁给他呢?”
常怀秀摇摇头,道:“谁知道呢!论起资质资历,安云梦可都一般呢!昆仑秘事也不是全然都能流传出来的,谁家没有本难念的经呢!”
顾磊也转过头来,看着常怀秀,问:“还有吗?”
常怀秀在席上扫一圈,点点头,道:“五毒教向来不喜与中原往来,今日没有他们。再剩下的就是唐门了,他们是最难应付的一群,若是真要动起手来,萧岁寒凶多吉少。”
唐门的话……如果萧岁寒不还手,会被弄死的吧?
百十余口人命在这里摆着,要是我的话肯定要把那人千刀万剐。
萧岁寒又吐了好大一口血,先皇嗖一下站起来,大步走过去,伸手就要将人抱起来。萧岁寒却是摆摆手将他挥开,又看看筵席上,舔舔嘴唇,问:“可还有寻仇的?若是没有了,我就当到此为止,希望诸位日后不要找断崖之谷的麻烦!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如此气魄之下,席间安静了许多。
陈茜压低声音问:“唐门有人来吗?在哪里啊?”
常怀秀拿筷子往花厅里指指,道:“就那个红衣服的,跟他坐在一起的是峨眉妙心师太。”
我跟陈茜一起顺着看过去。我心里已经有个底,看到的也没错,确实是跟妙心一起来的那个青年,一身红衣服在男人堆里很是耀眼,跟那张病态的脸对比鲜明。
“他叫唐则宁,是唐则灵的堂兄。比起唐则灵来,我更喜欢他。”
唐则宁站起来,冲萧岁寒抱拳颔首,声音不大,气力不足,道:“不知萧姑娘有没有打算给唐门一个说法?唐家堡百十族人弟子,更兼老弱妇孺,皆丧在萧姑娘剑下。我唐门今时虽群龙无首,却还是有些人在的,还请萧姑娘不吝赐教。”
这样的几句话,跟他拿病弱的模样倒也相符。
萧岁寒勉力一笑,站直身子,直勾勾地盯着唐则宁,毫无惧意,更无愧意,道:“唐门?萧岁寒虽暴虐,却便是走火入魔也绝不杀妇孺之辈!我今日只认承影剑下枉死冤魂,其余一概不认!你若是为报仇而来我绝不还手,若为追杀污蔑而来,莫怪萧岁寒刀剑无眼。”
我抽口气,周遭也是一片唏嘘之声。
常怀秀咦一声,似乎也对此事知之不详。
唐则宁咳嗽两声,却没有什么特别激烈的情绪,甚是镇静,道:“萧姑娘此话何意?”
萧岁寒哼一声,一口血吐出来,身子晃了两下,软软地倒在先皇怀里。先皇看一眼上官老爷子,上官老爷子点点头,道:“老夫明白。”
先皇抱着昏死过去的萧岁寒离席而去,唐则宁想要阻拦,却被妙心拦住了。
常怀秀摇摇头,似笑非笑地叹息道:“真是可惜!小侯爷少年英雄,却也还在美人关前停下了。”
陈茜眨眨眼,从先皇的背影上收回心思,娇娇地问:“我想问很久了,为什么都叫李未修小——侯爷啊?他很小吗?”
我对她这无限发散的思维很无语。
不过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啊!先皇明明是景帝的皇长孙,怎么会得一个‘小’字呢?而且貌似大家都习惯这么称呼。我生得晚,记事的时候所有人都管他叫陛下了。
常怀秀讶异地看着我们,“你们也不知道吗?这个说法很多啊!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哪个是真的!有人说是因为他长得嫩,有人说是因为他封侯的时候年纪小,也有人说这是陛下皇后对他的昵称,没个准!只是大家都这么叫,我们也就跟着叫了!”
陈茜嘟嘟嘴,托着腮,一叹再叹。
上官老爷子抬抬手,镇住场子,道:“今日是老夫寿宴,原本不该见血。但萧岁寒此事不止,江湖难以安宁。老夫多谢各位抬爱,给老夫与萧盟主这个薄面,愿意化干戈为玉帛。老夫敬诸位英雄一杯!”
众人举杯,几多客套。陈茜偷偷把酒水倒掉,假装喝过了。我看着她,忍俊不禁。
上官老爷子又敬了唐则宁一杯,两人离得近,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见唐则宁脸色一直惨白着,没什么变化,情绪应该很稳定。
顾磊推推我,问:“记得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摇摇头,甚是无辜地眨眨眼,凑近他,低声嬉笑道:“傻子,这时候还没我呢!我从娘胎里知道怎么回事啊?”
顾磊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耳畔红了一大片。
作者有话要说:事情就这么完了吗?陈茜看着李未修跟萧岁寒离去的背影,抬手揉揉眼睛,忽然就哭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