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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杜鹃声声-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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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算不得心事,不过是这样清闲着,总觉的年华虚度,到老时回头来看,竟没有可值得回忆之处。人这一辈子,总得有些自己觉的有意义的事来做,要不岂不白活了一遭!比如你们,佐理朝政,治理家国,即使没什么大成就,也有一番小作为。三阿哥编书也能方便于后世。我只每天碌碌,思来想去,这日子都过的没有重量。”我用手点着自己眼睛,身体还有些乏力,声音也比平常低。

“若黎,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十三郑重的问。

我一惊,方觉自己失言,这时现代时和同学漫谈发的感慨,怎么这会子失口说了出来。这里女子无才便是德,哪里存在是否虚度光阴的说法。忙笑了回他,“什么到底哪里来的,我说我从天上掉下来的,你信么?”

“那也没什么不可信的。看你行为举止,跟这里女子都不大相同,即使是西藏雪域,也不能差了那么多。刚才那一番话,比一般男儿心气还高!”十三背着手站起来,侧过身子看我,眼神里有许多陌生的东西。

我低着头抚弄了半天书页,“凭是哪里来的,若黎不过是若黎!你又何须问个明白?”

他转到我身前,也不说话,我亦不抬头看他,我们就这样静静呆着直到有人来传晚饭,方起身进去。

连着下了两日的雨,天晴后,如意洲里荷花全开了,水灵灵绽放在清晨的阳光下。偶有蛙鸣和扑通的跳水声,自然谐趣引的人流连忘返。

和十三沿着湖边走了半天,蹲下来玩水,看看出水的荷叶,忍不住想伸手去摘,十三在后边叮嘱,“别使那么大力,掉进去了没人捞你!”

我笑着收了手,宫里的荷花比这里开的早,那年的六月时候,我腿伤初愈,被胤禛蓄意带进荷叶丛中,两个人都在水中扑腾了好一阵子,才狼狈的爬上船。那是第一次知道他心里有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他也会儿女情长!十三也过来蹲下,“发的什么呆?”

我看看水中我们的倒影,“十三你看,这影子要是能留住,到老时看看也蛮有趣儿!”

十三低头瞅了好一阵子,望着水中的我笑了笑,伸手搅乱了水。我不解的看他,他拉我站起来,“要是什么都留住,这辈子怕是不多开心!”

我拿湿手在身上抹了抹,十三瞅着我笑,突然问道,“听四哥说你会些拳脚功夫?”

我一愣怔,“什么意思?”

“还是去年的园子里,一时找不到你,我替你担心。四哥开口说‘她手脚上吃不了亏,白担心什么!’所以一直以为你会些拳脚功夫。”十三笑着解释。

“唔!”我不好意思一笑,为这个胤禛后来跟我理论过,还是因为初见他时的那两下子,不过是被我使的有模有样。兴致一来,我快步折了支柳枝,回来跟十三说道,“想不想看?”

十三点头,找了一处坐了。

“单我舞也没什么意思?苏和,去拿你家爷的笛子去。”我想了下,吩咐了苏和,苏和忙去了。

十三撩了撩衣襟,“难道还有什么名堂?”

我脚尖点地,打了个旋,“你看着就是了!”说罢自己踱着步,慢慢回忆着搁了多年的步子。

一时苏和拿来笛子,交与十三手上,十三试了试音,看向我,“有什么吩咐,说吧!”

“现成的也没太能应景儿的曲子,你就吹春江花月夜吧,这个还能和的上。”我试了试柳枝的柔韧度,做了一个劈的动作,转头对十三说。双鱼和夏荷等都站在十三旁边,都睁大眼睛看我到底要做什么。

因不是在紫禁城,我那天穿的湖蓝汉式裙装,下边是绣花的轻巧便靴。解下十三腰间墨绿腰带,把自己腰间扎结实了。柳枝在左手,做了个起式,用眼睛示意十三,十三双唇一动,似水波的笛音袅袅升起。

我左脚平移,左臂曲起,手腕一翻,将柳枝交到右手,左腿弓,重心前移,回身劈下。然后松背下腰,右腿踢出,上身和右臂也跟着起,手腕在空中抖了一个花,先挑后斩,一个亮相!后边掌声就响起来了。

十三笛音不停,忽急忽缓,我挑斩挥劈砍点,亦跟着快或慢。这是大学里学的一套花式剑,学校50年校庆,和体育老师编了一个多星期才出来的。校庆那天,统一白绸衣粉红腰带,手拿软剑的50个女生的花式剑惊艳了全场。动作倒不是很难学,难的是身段和手臂力道,舞剑基本要点就是快稳准,要的是力,软绵绵的就舞不出剑的味道来,所以整个过程手臂和手腕一定要笔直有力。但里边又加了舞蹈动作,腰和肩一定要显出舞者的柔美来,背景音乐用梁祝。漫飞的衣袂,闪着寒光的剑尖,优美的梁祝,橘红的塑胶跑道上,50名白衣女子同进同退,你可以想象那会是什么样子!

一曲终了,收式!

十三眼睛含着光,亮亮的看着我。

我抹了头上的汗,“老了,身子骨都硬了!”

夏荷和双鱼还有苏和忽然福的福,打千的打千,训练好了一样,“四贝勒爷吉祥!”十三也跟着站了起来。

我缓缓回过头,正是想念了多日的人,定定的站着,仍旧是没有表情的脸。我的笑还在脸上,他眼睛看过来,起了一层雾!

并没有说话,我走到十三那里去。他也跟着过来,摸了摸十三的胳膊,“好的怎样?”

“让四哥记挂了,都已结了疤,这几天一直痒,大概是在长新肉。四哥可好?”十三笑着问,言语里透着亲热。

我带双鱼和夏荷准备茶点,留他们兄弟说话。

一离了他们视线,双鱼就忍不住说,“格格舞的真好,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想宫里每年也有舞乐什么的,竟没见过格格这样的,早知道,早该请了格格给咱们舞一回!”

“说混话!”夏荷瞪了双鱼一眼,“你说请就请,格格是给你跳的?”

双鱼吐了吐舌头,偷偷朝我看了一眼不说话了。

我本来心思复杂,听她们说,便接口道,“那也没什么,不就是大家看了高兴的么!早几年都忘了,是十三提起才突然记起还有这个,步子倒还没记错。”

“我就说格格待咱们好吧!”双鱼朝夏荷做了个鬼脸,夏荷忍不住笑了。双鱼突然说,“格格教给我们跳可好?”

夏荷嗤的一笑,“你跳了给谁看去?佛主保佑哪位爷见你跳的好,娶了你作主子去!”

双鱼急红了脸,跳过去抓夏荷,夏荷笑着跑掉,她便在后边追。我看着她们闹,却觉的心里钝钝的疼,路也不想走了,就在一旁石头上坐下,也想不起什么,兀自发着呆。

直到十三和胤禛说着话并排走过来,十三看到我忙说,“看你在热石头上坐,回头生褥疮。”

胤禛拧了拧眉,“怎么就坐到这里?刚才捂了一身汗,这会子又坐凉风里。”

我站起来,冲他们笑笑,“她俩去准备茶,我帮不上忙。”

胤禛嘴角动了动,继续前走,我就跟在他们后边,十三瞅了瞅我,“怎么恹恹的?别是中暑了。”

走了几步,又说,“皇阿玛车驾后天就到,四哥先来候着,不过明天还得去迎。还得麻烦你给收拾间屋子让他今晚歇着。”

我低头应着。

胤禛去园子各处查看,早有一批人打扫的打扫,布置的布置。清静的久了,猛一下子热闹起来,反倒不习惯。

我让双鱼把我住的那间屋子腾出来,双鱼不解,我笑道,“这里本就是阿哥们住的地方,我只图个方便。等太后来,少不得要搬到松鹤斋那边。你去那边给我找一处安置了,今晚我们就过去那里,这间刚好腾出来给四爷住,省得我们再另外多收拾出一间。”

双鱼笑道,“那也是,奴婢这就去。”说着叫人拎了我日常用的东西出去。

又有小太监过来,送过崭新的被褥和凉席。我也不要他动手,自己一一铺好,坐了一会儿,想着外边有一种蓝色的花开的很好,就出去折了一支,回来插在花瓶里。一朵朵花开的像只展翅欲飞的燕子,心里想着,这大自然真的那么奇怪,想不到的东西都存在。磨挲着它如帛缎般的花瓣,笑着叹了句,“好模样儿,只不知你叫什么,白折了你,不知疼不疼!”

“叫飞燕草,两广总督进贡来的。”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第 28 章

我忙站起来背靠着桌子,差点把花瓶带倒,侧身扶好了。抬头看他还站在门口,没有要动的意思,只是一眼不眨的看着我,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苏培盛轻脚从穿廊里走来,却站在离门有丈远的地方停下。左右看了看,没再前进一步,我站在窗边刚好能看到他的窘态,便抿嘴笑了,下巴朝外扬了扬,“你的人精子等着请你示下呢!还不快出去?”

“等忙过这几天,我再找你仔细说。”他甩了甩袖子,始终没有笑,又深看了我一眼,才慢慢踱出去。苏培盛忙躬了身,让开道,让他先走。

我咬着唇看他走远,心里头怅怅的,低头抚弄了一会花,看到桌边纸笔,便摊开了纸写道,“花开有名凭窗绮,人来无语倚门立。为是飞燕闽浙来,难解君意有也无?”

写罢摞了笔,拍拍手,瘦金的字体,已见了些功力,便满意的出门去找十三。

看来给皇帝打前站不是件轻松的活计,胤禛整整忙了一天,到晚饭的时候,还不断有人来回这边廊柱是不是要换了幔子,那边床榻要不要变个方向,事无巨细,他都耐着性子答了,脸上不见笑,亦不见怒。十三大概是常见的,我却是第一次见他做事,没想到如此认真,饭都顾不得吃,听他怎么吩咐众人办事。

大概是被我盯的久了,突然回过头来看我,见我咬着筷子正看他,忽然一笑,我眨巴着眼睛去看十三,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十三正在喝汤,见我看他有些不明就理,含着一口汤也不咽疑惑地瞅着我,我摇头笑笑,“没事,你继续喝。”

晚上休息的时候十三问,“若黎,你一个人过去那边怕不怕?要不今晚你睡我这里,我和四哥挤一挤。”

我摇头,“你伤还没好,不能将就。那边已经有侍卫巡逻,再说还有双鱼陪我,没什么好怕的。”说罢便带着双鱼出去,十三唤来苏和,“你今儿晚上跟格格过去,惊醒着点儿!”苏和忙答应了。

出门的时候遇着胤禛回来休息,见着我们,便问,“怎么回事?”

苏和躬身答道,“格格要过去松鹤斋,爷怕格格有事儿使唤,就叫奴才在旁边伺候着。”

胤禛看了眼我和双鱼,便冲苏和道,“你家爷离不了你,叫苏培盛跟去罢。”然后嘱咐苏培盛道,“小心着点儿,去吧!”

苏培盛答应着,便引了我们出去。

有苏培盛在外边守着,我除了因为换地方睡有些不适应外,一夜倒也安稳。

第二天天一亮,我还没起床,就听苏培盛在外间跟双鱼交待,然后匆匆走了。

吃早饭时没有见胤禛,方知已经去迎驾了。

第三天康熙銮驾到达行宫,然后又去迎太后的车驾,忙乱自不必说。太后因路上劳累,到达行宫后歇息了两日,因十三伤势大好,自不必我再贴身看护,我便在松鹤斋住下。

如此七八天,随着康熙那边政务正常,后宫这里也渐渐安静下来。那些闲着无事的嫔妃公主格格,白天避暑,傍晚纳凉,三五小聚,拉拉家常,说说笑话,逗逗心思,比比心机,倒也充实。我除非十分必要见人才出去应酬,其余大多时间都躲在太后旁边,给她抄抄经文,或者自己看些杂书。

有一日等太后睡下,自己也洗完澡坐在殿外晾头发。在外头打扫的一个小宫女过来跟我报道,“格格,四贝勒爷跟前儿的苏培盛叫您,说贝勒爷有事找您商量。”

我吃了一惊,想着这么晚了他会有什么事儿。迟疑着站起来问,“苏培盛没说别的?”

“就说贝勒爷在殿门前的亭子那儿等您,别的没多说。”她摇头道。

我哦了一声,就要朝外走,想起头发也散着,便回屋找了根簪子随便挽了。看看衣服,也没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才放心走出去。

到了亭子那里却不见胤禛的影子,连苏培盛的也没有。周围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他们,心下纳闷,想着那小宫女断不敢骗我。又走了几步,看到一个太监打着灯笼过来,抓住问了,才指着身后道,“贝勒爷刚从这里过去,您紧走几步就能看见。”

我一路追过去,越往前走,道就越黑,这时没的什么路灯,虽有月亮却是缺月,隐约看见树影。心里头有些怕,紧着跑了几步,忽然脚地下一个黑影蹿出来,吓的我差点失声惊叫。大约是野鼠野兔之类的,才拍拍胸口,定了心神。不曾想头发挂在一旁树枝上,只一动,便拉散了头发,银的发簪应声落地,发出叮的一声响。在地上摸了半天也没摸着,就不由的怨到胤禛身上,大半夜的找什么人,又不老实呆着。

身后树影里又一阵动,我没了心思逗留,站起来疾跑,希望能尽快追上胤禛。斜刺里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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