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离殇 作者:布菖蒲-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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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慕容恨像是着了魔,只想再看一次那温暖人心的魔力。
然而此时,昔日的精灵却在哭泣,几近哀求地望着她。
“放心,我今后自会好好待你。”
慕容恨伸出手来轻轻拭去冬墨眼角的泪痕,感觉手心传来恐惧的颤抖。于是她暗叹一声,手指伸向少年紧束的腰带……
“奴才见过主子。”
脚边那一直被无视的身影一声轻唤,打断了慕容恨的情致。
“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
冰冷的语气,昭示着危险的警告。
怜吟一动未动,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可是,身体却被某种牵挂满满占据,移动不得。
“主子……冬墨他,他还是个孩子……求您放过他。”
此言一出,就连床上的冬墨都惊讶万分。
从没有哪个人胆敢对这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慕容恨冰冷的眼眸俯视着脚下蜷缩的身影,谦卑的姿态,温顺的眼神,恭敬的语气,然而说出的话语,却总能撩起她心中愤怒的火焰。
“放过他,你来代替吗?”
慕容恨居高临下地冷笑,身体中的血液再一次逆流而上,眼眶猩红。
怜吟无言以对。
他可以忍受她的辱骂,忍受她的责难,可是身体……
怜吟紧咬着唇,终于意识到其实最该被怜悯的那个人,是自己。
从未有人如此对待过他,从未有人如此侮辱过他,在来到离殇宫之前,他也一直是被小心翼翼地保护着的。然而路是自己选的,走到如今这一步,他已无法回头。
身体被强硬地从冰冷的青石地面上拉起,原本束着黑发的簪子掉落,万千青丝如乌瀑垂落。慕容恨将手指插…入眼前人儿的脑后揪着头发,吃痛中怜吟被迫仰起头来,而另一只有力的手捏住他的下颚。他被迫张开嘴,毫无抵抗之力地任由那火热灵巧的小舌长驱直入。
身体的敏感点被狠狠摁压揉搓,他感觉自己像是秋风中的一片枯叶,任由无情的风雨摧残蹂…躏。而那种欲留而不能留的姿态,像极了垂死挣扎的无奈。
胡乱间,半旧的青衫被无情地剥落,光洁如玉却苍白到刺目的肌肤恍然出现在慕容恨的眼前。不顾着床榻之上还绑着一个惊恐万状的少年,慕容恨将怜吟过分瘦弱的身体按在榻沿。
里衣撕裂的刺耳之声不断传来,在一片残破的布料之中,怜吟紧闭着双目,双眉也紧紧地蹙着。红肿不堪的唇上已显出几个血痕,虽然尽力压制着不出声,但因痛苦而自动溢满的眼眸里却出现了波动。
“让我们看看,一向里自命清高从不知天高地厚的怜吟公子,可是会有害怕的时候。”
慕容恨冰冷的目光自下而上地在这具苍白到几近透明的躯体上徘徊着,她看到身下人儿瘦长白皙的脚趾紧紧地蜷缩着,修长的双腿上还残存着长期跪立的於痕。而当她看到那小腹间一抹鲜红刺目的守宫砂的时候,愤怒的火焰终于烧到了极致。
暗哑却冷酷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着,怜吟只觉得心中莫名一阵刺痛,还未回过神来,神智却被身体上更大的痛苦所无情吞没……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快乐哈~~~话说刚刚发现这章的点击竟然比首章还要多啊……(扭头~)(挑眉奸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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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意外 。。。
天气晴好,蔚蓝的天空中连一片云丝也无。
乔莎赤着脚站在一片碧绿的草坪中,手捧着一束蓝色的玛格丽特玫瑰。她的眼前是一座十五世纪的哥特式古堡,高大的建筑配上特有的基色,让它看起来既庄重又美丽。据说这座古堡的主人是某个曾经盛极一时的家族后裔,能够租下这里举办婚礼的人,除了要有足够的金钱之外,还要有着不俗的社会地位。
这里,曾经是乔莎可望而不可即的结婚场所。
乔莎拿出口袋里的白色手机,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下呼叫键,耳筒里随即传出机械的“滴滴”声。许久,电话终于接通。
“顾然,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乔莎开口,语气与平时一般无二。
“我现在很忙,晚点打给你,乖……”
听筒另一侧传来顾然熟悉低沉的温柔嗓音。
“好。”
乔莎难得没有多问,乖顺地答应了。
于是听筒里传来另一边匆忙挂断的声音。
不远处的古堡传来优美的乐曲,一群白鸽从古堡前碧绿草地上腾空而起,伴随着悦耳的鸣声盘旋在空中。
乔莎拎起脚边的鞋子穿好,捧着鲜花,向那梦中的古堡前行。
古堡里,一对年轻的男女正在众人的祝福中举行着神圣的婚礼。帅气俊朗的新郎和温柔甜美的新娘,一切的一切,像极了最完美的童话故事。
此时的婚礼正进行到了最为神圣的一刻,面色慈祥的牧师手握着一本圣经放在胸前,一双澄蓝的眼眸慈爱地看向这一对新人。而后,用纯正的法语说出了那一段最为经典的誓词。
在场之人无不被如此梦幻的一刻所陶醉,于是忽略了那不期然出现的脚步声。所以当大家随着新郎惊愕的目光看向那通向古老大门的红毯之上,亭亭站立的高挑身影的时候,乔莎早已经走到了红毯的最后一段。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婚礼的现场突然安静下来,美丽的新娘看向身边面色不佳的新郎,眼中带着点点疑惑。
“乔莎,你怎么来了……”顾然的神色僵硬了几秒,而后牵强地扯出微笑。
乔莎原先很喜欢顾然的笑,现在却觉得这笑容实在刺眼。
顾然总是说,他最讨厌那种为了金钱而结合的婚姻。幸福是灵魂的赞曲,并非金钱可以衡量。
顾然总是说,他很能抵抗诱惑,不论是物质还是美色,都无法与他强大的自制力来抗衡。所以他绝不会对乔莎不忠。
顾然总是说,等他挣够钱,一定要给乔莎一个最完美的婚礼,就在她梦寐以求的那个地方。
如今,乔莎就站在这里,新郎依旧是新郎,而新娘却不是她。
“当然是来祝贺你。”乔莎说着,挑眉一笑。一瞬之间,就连顾然身边那花费重金精心装扮得犹如洋娃娃一般的甜美佳人也失了颜色。
顾然的眼中一阵恍惚。
乔莎将目光移向不明所以的新娘,无视着顾然大梦初醒后忽然警惕的目光,大声宣布,“这束玛格丽特玫瑰是顾然为你准备的惊喜。”
新娘闻言睁大了双眼,惊喜之情溢于言表,脸颊一红,无比幸福地看向身边面色复杂的男人。
所有的危机都随着乔莎的一句话语而解除,顾然知道,这个聪慧而美丽得令人失魂的精灵从不曾当众给过他难堪。如今,即便面对着自己的欺骗,亦是如此。然而,那并非乔莎的仁慈。是的,她从不是个逆来顺受懂得如何寻求男人的怜爱和保护的姑娘。然而那种冷傲却不做作的本质,却让顾然一直沉沦至今,依旧难以自拔。
在场毫不知情的宾客无不为新郎的别致用心而感动,唯有顾然自己心中明白,那美艳得近乎妖异的蓝色玫瑰到底意味着什么。
沉浸在一片幸福与喜悦中的新娘接过乔莎手中的花束后紧紧地和她拥抱,乔莎微笑着,在新娘的耳边语调平和地说出一句只有她两个人才能听到的话。
“让我们来猜一猜,你的钱和我的人,顾然更爱哪一个?”
她感觉到新娘的身体猛然一僵,红润的面庞瞬间惨白到血色全无。
乔莎轻笑着转身,仿佛真的是完成了新郎交给的神圣使命那般脚步轻盈地退场。在众人的眼中,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是再顺理成章不过。没有人会想到,这场堪称完美的异国婚礼早已在这个神秘女子出现的那一刻便要宣告结束。
古堡之外的阳光忽然间刺目起来,乔莎本能地抬手遮挡光芒。
一阵尖锐的车鸣,一声巨响。
乔莎感到身上一阵剧痛,恍惚间听到了顾然疯狂的叫声。她知道她赢了,她早就知道,顾然一定会追来。只是一切太迟,乔莎的字典里从没有“原谅”二字。因此早在她敏感地洞悉谎言的那一刻,一切注定结束。从此之后,顾然此人与她再无瓜葛。
在乔莎的意识完全消失之前,她想到了奶奶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这话果真没错。如今,她为报复任性地搞砸了顾然的婚礼,现世报马上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懒懒的某只来更新鸟~~求花求收藏哈~~有花花才有力气更新~~乃们懂的~(甩头~)(顶着锅盖无耻地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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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隐藏 。。。
再一次睁开眼睛,一切都不同了。
宽大的玉雕床榻,珍珠为席纱为幕。目之所及的地方,所有东西都华丽漂亮到妖异。乔莎并非是那未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妇,然而待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之后,还是不由得心中为之一叹。
莫非自己穿越到了王宫?
下一秒,乔莎否定了自己的推测。
因为她看到自己的身边还有一具清瘦雪白的身躯,了无生气地躺在那里。
男子的脸上,秀气的眉毛微微蹙着,薄唇抿成隐忍的弧度。虽然没有绝美的五官,一种隐藏在内的气质却在沉睡中不自禁流露出来。乔莎在那张平淡无奇的面容上注视了好一会儿,再看不住什么端倪。于是目光继续向下,一向沉稳冷漠的她也不自觉倒抽了一口凉气。
双手被半旧的腰带绑缚在身后,原本平滑的背上满是重重叠叠的烙印,虽然模糊,却勉强可以辨出是同一个“恨”字。烙印之上还有无数道纵横的鞭痕,暗色的血液有些已经凝固,纠结着男子纷乱的青丝,越发狰狞不堪。修长的双腿保护性地蜷缩着,其上的伤痕却越发密集。而那沾染着血污的小羊皮鞭,此时正握在乔莎的手中。
乔莎连忙将那棘手的凶器扔到一边,忽然之间,一种不祥的预感闯入脑海。她连忙掀开盖在身上的丝滑衾被,还好,自己的胸还是丰满的胸,双腿内侧也没多出些什么不该有的东西。乔莎暗松了口气,确定了自己没有一不小心酿成女穿男的人间惨剧。
然而她到底是进入了一个什么样女子的身体,如此暴虐的手段,着实让人叹为观止。
刚刚那不小的动作终是弄醒了身边不知是睡过去还是昏过去的人儿,乔莎看到身旁的男子微微睁开眼。起初,乔莎还对这男子抱着几分隐隐的期待。想着他睁开眼睛之后,一切皆会不同。自己会如同大多数小说里的穿越女主那般,身边熟睡的是一个绝代风华的极品男人。然而,现实却是乔莎看到了一双平淡无奇的眼眸,完全称不上美丽二字。
睡梦中还以为是阳春三月,可睁开眼才发现,冷霜早已冻结了秋水。
乔莎看着面前的男子眼神涣散了片刻便清明起来,眼光迅速掠过身旁已然翻身坐起的人影。而后垂着眸慢慢拢好披散的头发,微微笨拙地穿起破衣,起身下床,跪伏在她的脚下。
“主子。”
一贯的平静无波的语气,即便身体上的伤痛犹如炽热的火焰灼烧着每一根敏感的神经,依旧隐忍着。
事到如今,他还能怎样?
怜吟低着头无声地自嘲,牵动唇角带来一阵刺痛。然而那表情只消一刻便被隐去,而后,依旧恢复了平淡至麻木。
乔莎谨慎地并未出声,眼前的情形到底过分了些,让她一向里冷静灵敏的头脑也微微有些跟不上节奏。她只知道自己该是进入了一个厉害角色的身体,然而除此之外,原本那人的脾气秉性,乔莎一无所知。
“主子,可要奴才伺候更衣?”
怜吟轻声询问,过于虚弱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一声叹息。
老实说此时的乔莎本心并不愿这个男子在此久留,原本就怕露出破绽,又想着自己的这个身体昨夜里曾经和这个卑躬屈膝的陌生男子做过那难以启齿之事,心里就越发地不痛快,只想着快些将这人打发走了才好。然而……
乔莎侧目看了看地上凌乱的衣衫,繁复的丝带纽扣重重叠叠。最终,还是不得不认命妥协。
“嗯。”
简短的回答。乔莎依旧抱着多说无益的谨慎态度,发出一个陌生而简短的字符。
然而怜吟却并未发觉其中的异样,咬着牙奋力地起身,从楠木椅上取过昨日备好的锦袍。小心翼翼地将那层层衣物套在乔莎的身上。一举一动都轻柔到了极致,就连乔莎本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更衣之后,便是梳洗。
乔莎看着眼前男子微微趔趄着出门去端水,弱不胜衣的身体,走了一路,铜盆中的水溅出了好几次。乔莎犹豫着要不要干脆让这人马上离开,不是仁慈,而是想让自己解脱。然而踟蹰了再三,还是忍下了。
让一切都按着原本的程序来,这样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梳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