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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纣王闺女古代生存史-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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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吗。。。。。。何苦来呢。
  刚刚来到西岐之时,在为荷宫,琥珀过了一段比较苦的日子。那时候她想过要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即便日后殷商会覆灭于周朝,可她宁愿像个公主一样死去。
  但是前提是她能活到那个时候,琥珀不禁考虑了她说出身份后的几种后果。要么姬昌大发善心把她送回去,不过可能性微乎其微,他要怎么回答纣王问:“为何孤的公主在你西岐?”最直接的后果是惹毛纣王,姬昌必然不会如此,他还要一边讨好纣王一边绸缪着灭商大计呢;要么,姬昌立即下命把她就地咔嚓了,一了百了,正好报了自己当日被囚禁的仇,这不是说姬昌小心眼,而是一种生活态度,有仇不报非君子;。。。。。。
  思来想去,琥珀认为姬昌一定会把她咔嚓了。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琥珀看着太姒在一众宫婢的跟随下气势汹汹而来——她唯有一搏了!
  
  太姒袅袅娜娜顺着阶梯拾级而下,地牢阴森森的湿气让她不由皱了眉,越是向下,一股股令人呕吐的气味扑面而来,太姒强忍住想要呕吐的欲望,拿着帕子掩住口鼻,眼睛冷冷的扫视着琥珀一群人。
  太姒勾了勾手指头,一旁的随侍马雪立刻附耳过去,太姒吩咐几句掩住鼻子不愿多语,嫌恶的抿着嘴角。
  马雪昂首挺胸走至瑰丽阁一众婢子前,先是装模作样的环视一圈,满意的看到下面丫头们瑟瑟发抖,她得意的大声道:“你们是自己说出四公主的下落,还是要吃了苦头方肯说!”
  几个小丫头哭哭啼啼大声叫着冤枉,并向太姒的方向爬过去,马雪想也不想抬脚便踹过去,转头看着边上的狱吏,“还愣着做什么!笞杖(即杖臀,打屁股)五十!”
  狱吏们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下手绝不含糊,也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手起杖落,端的是快、准、狠。
  被笞杖的丫头们惨叫连连,每叫一声琥珀身子就一抽,慢慢的她们的臀部及至腰下部位渗出了殷红的血渍,连衣服都被染的红红的,昏黄的火光下她们的叫声越来越浅,渐渐的连声音都没有了。琥珀颤抖着嘴唇,被捆住束在腰后的手拼命扭动着绳子试图挣脱,她就知道,五十棍子下去,不死也残了!
  马雪人不高,嗓门却是极大,心肠也硬,不过半个时辰她近前的一排宫婢几乎都被笞杖得奄奄一息。太姒似是终于忍受不住这地牢的气味,命马雪停手,正欲出去,一个人影飞快的从阶梯上跑下来。
  太姒定睛一看,竟是女儿姬娆。
  “娆儿!勿要胡闹,这地牢岂是你该来的地方。”太姒斥道。
  谁知姬娆混不在意,她恨恨地看着黑黝黝的地牢深处,道:“我走了我心里这口气怎么出?找谁出?姬姩那贱货竟然暗地里勾引了夏公子!而我却不知!母亲你且先去,女儿只想把心里的气顺一顺。”
  太姒掩鼻的帕子松开些,道:“那。。。。。。娆儿你尽早回去歇着,这件事母妃会解决的。定要让那夏何隐回来向你认罪娶你!”
  “谁要嫁他!”
  姬娆伸手将太姒推出几步,缓下口气安抚道:“女儿很快便会回去的,您放心。”
  太姒实在难以忍受这地牢的气味,她亦了解女儿的脾气,只是再叮嘱几句便先行离去。
  看着太姒消失的背影,姬娆缓缓向地牢深处走去,眼中寒光乍现。她仿若闻不见这地牢铺天盖地的酸臭味道,也听不见地上血泊里的哀鸣,面上只是冷然。
  待走至一众宫婢前,姬娆缓缓从腰间抽出一条细长的银鞭,她斜睨了眼墙角的琥珀,冷声朝狱吏吩咐:“除了一等宫婢,其余的都关起来待审。”
  




☆、绝处逢生 地牢之火钳子

  一阵诡异的凉风穿梭而过,扰的烛火明明灭灭,奄奄一息十多个宫婢被人高马大的狱吏拖着,甩手就扔进了里处阴湿的牢房,地面上霎时现出一道又一道长长的腥味的血痕,在昏黄的光火下看去竟是灰褐一般的颜色,触目惊心。
  
  余下的小丫头们晕死的晕死,惊吓过度的便由着狱吏拉拽,也往深处牢房走去。
  
  修罗地狱四个字蓦然在琥珀脑海浮现,可叹这儿因还及不上地狱。姬娆纤纤的手指从鞭子粗处一路向细摸下去,眼中冷光森然。
  她望着蜷在墙角的琥珀和郑珊,道:“我可不是我母亲,我相信,你们二人,哪怕只有一人,必是知道姬姩她去处的。”
  
  “是不是?”姬娆蹲下|身子,手撑着尖翘的下巴。
  一片死寂。
  她复又站起,朝着琥珀走近几步,突而扬手一指,厉声道:“你们不说我自有法子,来人,把这两个贱婢绑到架子上去!”
  
  十字形的木架子,琥珀看着自己被左右勒在木架上的双手,低头看见腿上的捆得紧紧的绳索,身上一阵阵的冷汗津津。
  面上勉强镇定,脑海里却翻滚着——剥皮?烹煮?缢首?插针?锯割、灌铅还是断椎?!幸好现在不会有满清十大酷刑。。。。。。
  
  事实证明,人类的想象力有时候可以不必这么好。
  
  琥珀闭眼默念“阿弥陀佛”之际,不想旁边却传来郑珊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
  狱吏的手上的鞭子像是长了眼睛,鞭子触及郑珊的衣服,衣料炸开了花;鞭子吻上她的皮肤,她的皮肤就绽开一道道口子。。。。。。
  
  好残忍——
  
  一炷香的时间不到,郑珊便痛得昏死过去。
  姬娆手上的鞭子到头来竟只是装饰的作用,她挥着鞭子朝一边几个低着头的狱吏道:“水呢?快些泼醒罢,装晕有什么用。”
  
  一桶水从头至脚洒下,漫过郑珊脸上身上的鞭痕,琥珀清晰的看到她抽疼的嘴角。狱吏又得了姬娆的命令,拿着火钳在一边三脚架上的火盆里烧着,火焰发出“滋滋滋”的尖叫,烧红的火钳就这样被拿出来。
  
  姬娆伸手接过,眼中闪过疯狂的颜色,火光中狰狞了美好的面颊。她举着火钳走至刚刚清醒过来的郑珊身前,唇角带笑道:“嘴巴做什么这么硬?我只是想知道姬姩妹妹和我的未婚夫去了哪里,我有什么错,我也不是要逼迫你说。”
  
  “你乖乖说出来,我今后必不会为难于你。”
  
  “你怎么还不说?你快说呀。”
  
  郑珊只觉得此刻浑身遍体火辣辣的疼痛,愈是疼痛脑子也愈是清醒起来,她艰难地开口道:“奴婢。。。奴婢确实不知王姬下落。。。。。。”
  
  琥珀叹息,郑珊就是这样一个人,知道就知道,她不会不知道说知道。这时候太耿直了是要送掉性命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姬娆看着烧红的火钳,抬手作势就要烙向郑珊——她知不知道本无所谓,重要是她能把心里的气舒畅了。
  
  “求求您!救命啊——”郑珊惊恐的挣扎起来,木架子疯狂的晃动着。
  
  “等等——!”
  
  火钳距离郑珊的身体只有不足一厘米,琥珀石破天惊一声喊,姬娆停下手边动作,饶有兴致的举着火钳移到琥珀面前,“急什么?马上就轮到你了。”
  
  琥珀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后悔在心里默哀,真的,她最是不能看到这种场面,电视里都不行,何况现场直播。
  
  郑珊脸上淌满了惊吓后的汗水,胸|口浮动着瞪大双眼看向琥珀。
  
  琥珀盯着火钳滚烫冒烟的地方,喃喃道:“我知道王姬他们的去处。。。。。。”
  
  “你知道?哈哈哈,你知道!”姬娆仿佛很是高兴,不禁向琥珀凑得更近,眼中带上笑意,“那你便说罢,说完我就放了你俩。王姬那个小贱人去了哪里呢?”
  
  琥珀小心的身子后仰,以避开靠自己更近的火钳,一颗冷汗自额上滚落,她听见自己缓缓道:“王姬。。。王姬和夏公子去了。。。去了朝歌。”
  
  “果真?”姬娆显然没有相信,“你如何知晓的?”
  
  “我是王姬的贴身婢子。。。。。。王姬她有事,从不瞒我。。。。。。”
  
  “朝歌啊?那可不见得是个好去处呢。”姬娆似在思索着什么,手中的火钳低垂了些,琥珀方松了一口气,忽的她的声音狠厉的划破空气,“你既早知道为何不禀告元妃?!就是你们这起子人一道儿狼狈为奸!”
  
  “我今日就让你尝尝火烫的滋味!哈哈哈,其实这本该由你主子来承担的,你们亦是不幸,错跟了这样一个自私的主子。但愿来生投了好胎罢——”
  
  已到这种时刻,琥珀什么也顾不及了,张口就道:“我已经投了好胎!我其实是。。。。。。”
  
  火钳子“滋滋滋”掠过风声笔直向琥珀脸上烧去,后面的话生生的戛然而止,死在她的舌尖。
  
  。。。。。。
  
  脸上一阵热流袭过,琥珀几乎不能言语,喘着气看着险险擦过耳边的火钳,转而又看向姬娆,身后的姬鲜。
  
  姬娆无措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哥哥,他正紧紧抓住她的握住火钳的手,眼里映着墙壁上的火簇,剧烈燃烧着。
  
  姬娆使劲甩开姬鲜的钳制,大声道:“三哥哥你做什么!你弄疼我了。。。。。。”
  
  姬鲜劈手夺过姬娆手里的火钳,狠狠掷在地上,火钳滚了滚停下不动了,火星子窜了老远。
  狱吏这才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片衣袂摩擦声响起,皆俯首跪地。
  
  姬鲜把琥珀从架子上解开,琥珀身子一软险些栽倒,她显然是腿软了。姬鲜不着痕迹扶住她,看着她苍白的面色,心里闪过一些奇怪的念头。
  琥珀摇摇晃晃间解开了郑珊,恍惚间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姬娆的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她不能接受自己亲哥哥来拆自己的台,尖声道:“三哥哥因何来此?竟这样护着这两个贱婢!”
  
  姬鲜怒道:“你小小年纪如此毒辣,我倒不信你当真对夏何隐一往情深,拿丫头们出什么气!”
  
  “哥哥!你怎的这样说我,这关乎妹妹的脸面啊!你没看到那起子小人明里暗里怎么笑话我呢!我拿个丫头出气也不成了吗?”说着说着竟像是触动伤心事捂着帕子哭起来。
  
  “三弟,你让我好找。”
  姬发大步流星走来,一同而来的还有姬旦。
  
  一直跪地的狱吏心道:这里今日可热闹了,平日也不见人来。
  
  姬发沉着脸看着地面的血污,略略扫向一边的琥珀和郑珊。
  琥珀把郑珊抱在怀里,闻声看向来人。
  姬发对上琥珀的眸子,她的眼睛红通通的,眼底却不见慌乱,小巧的脸上竟有些倔强的神色,怀里躺着个浑身血污的女子。
  他不禁多看了几眼。
  
  琥珀只敢看了姬发一眼,便垂下脑袋。他的眉目冷峻,和初遇那时候看起来差别太大,一时这样想着,那一日的情景竟愈加清晰了。
  可是至今他也不知他们曾见过的。曾经比今昔,天差地别。
  
  姬娆瞧见姬发来了,小脸一刹那白了,只是哭得更凶。也不敢说话。
  
  姬旦走过去拍拍妹妹的肩,“别哭了,你要处置丫头由你可好,再哭眼睛肿了回头夏兄回来该嫌你是丑媳妇了。”
  
  姬旦不说还倒罢了,一听这话,姬娆小宇宙又燃烧了,“四哥哥!妹妹是这么没出息的人吗,妹妹就是这辈子不嫁人了也不要嫁给夏何隐!是他不要我的,我何苦巴巴的贴上去!”
  
  姬旦刮了刮妹妹的哭红的鼻子,朝姬鲜道:“你今个儿跑来作甚,我和你二哥等不到你,问了来伯才知道你竟到了这来。”
  
  姬鲜说不出话来,他今晨听说了姬姩和夏何隐私奔之事,又得到消息整个瑰丽阁的宫婢都被带至宫廷地牢审问。
  想到阿琥就在姬姩身边伺候的,他脑子一热就来了。他觉得,大抵是因为是他把阿琥从朝歌带来的,他之于她,是有责任的。
  
  姬旦摇摇头,道:“这次就由着妹妹吧,左不过是些奴隶。”
  
  “二弟。”姬发提醒道:“父亲还在等着。”
  
  姬娆眼泪停了,银鞭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到左手,笑着朝姬旦道:“四哥哥,还是你最疼我!还有。。。。。。还有二哥哥。”瞥见姬发面无表情的脸,她这才补上后一句。
  
  姬鲜不情愿跟着姬发走了几步,回头看向琥珀,步子又停了。
  
  琥珀只觉得从天而降的曙光只是跑偏了,现在又面临绝境。
  看着几个人将要离开的背影,她知道这次再不会有意外发生,而且姬娆只会更“凶残”的对她。不止是她,还有牢房里共事过的她们。大家都没有错!难道只因为是奴隶就不能决定自己的生死吗?
  在这样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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