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屁股去唐朝-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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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名将军气的说不出话来,“我等是奉了平王之令,谁敢阻拦!”
“维护京城治安、维护我大唐安定乃是本朝律令,乃是皇上封建我飞骑营的宗旨,谁敢不遵!”其实木寒生也不知道本朝有没有什么这个律令,但事到如今总不能不说话吧,那样就先输一步了。于是只好乱扯一番,谁知道那人听见后竟然不说话了,他原本得到的授意就是乘机搅乱京城,这样平王就可以乘机逼迫皇帝让位,心虚的他自然不敢兀自抵抗,只好不甘示弱地道,“我会向皇上禀报你的恶行的!”
“去就去吧,不过那要先等你的部队撤出宫城再说,如再不撤出,视同意欲不轨,与反贼同论!”大帽子谁不会扣,现在就要扣的你说不出话来。
“大胆!”那名将军身旁的一名亲兵受不了了,拔刀就要冲上来,还没有走出几步,一支箭就射中了他的额头正中央,眼还没有闭上就哐当一声倒了下去。
这样一下子就吓的那名将军闭上了嘴,额头的汗水也慢慢地滲了出来,他明白,他所在的位置绝对也是在对方弓箭的射程之内,对方只要想要他的命,那他一定会死的很难看的。
“那……那……那宫城……的治安……就,就拜托你们了,撤!”那名将军发觉小腿肚都在发抖,刚说了一句撤,第一个掉头就跑。奶奶的,刚才杀人时怎么那么痛快,丝毫不会像现在这么害怕,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兵士临死前要那样大声吼叫了,的确没有人愿意平静地死去。
平王府的兵士撤退速度还是很快的,至少比他们来的时候要快上不少,一会就消失在承天门前的大街上。“来人,飞骑营四处巡视宫城,接管宫城城门,天亮前,没有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出!”经过这大半夜的奔波,木寒生也觉得累了。从万松寨收到消息,到急奔回长安,然后夜潜长安,刺杀齐平康,包围羽林军,逼退平王府军,这一切的一切让木寒生无论从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付出了很大的精力,此时顿时一松懈下来,他觉得疲倦无比,乏力入骨。只是仍旧强打着精神,现在还不是放心休息的时候。
“是!”飞骑营将官分别领命而去,宰父关来到木寒生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剩下的羽林军兵士也纷纷跪下。
“谢将军援救之恩,宰父关没齿难忘!大恩不言谢,以后将军有什么事,只要宰父关留得命在,请尽管吩咐,宰父关拼死效力!”宰父关说的言真意切,他很明白,这次如果不是木寒生援救,可能他和他的部下就真的死无全尸,而且还要落得叛逆的下场。想他征战沙场半生,怎么能容忍这种屈辱罪名。他也明白,经次一役,无论如何皇帝对他们的处罚是少不了的,也许会坐牢。本想就此投靠木寒生,但此时投靠显然就是要连累人家。
“将军请起,哎……”木寒生想说什么,但还是叹了口气,他都不明白明天皇帝会怎么处罚他,又能劝慰宰父关什么呢。
“将军,我等愿协助将军巡查宫城,招回逃散的羽林兄弟,我们不能让他们被当作叛贼抓住。将军,你知道的,大多数兵士并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他们只是服从命令,这并没有错!”宰父关很是激动。
木寒生点了点头,宰父关说的不错,作为下属其实有时候并没有选择,反抗就意味着死亡,而不反抗则还有一丝生的可能,没有人愿意死,何况这些只是为了服兵役的羽林军普通兵士呢。(羽林军的兵士大多是宿卫兵)
“散落的羽林军就由你去平慰吧,凌晨前,你们一定要出城,先去我飞骑营城外的驻地,不得松懈,最好准备急行军,由我的属下带领你们去吧。”木寒生心中暗自思量,假如皇帝老儿真的要杀他,他也总不能坐以待毙或者伸长脑袋让他砍吧,大不了我不做官了,我逃还不成吗?
宰父关似乎还有点不明白,但是木寒生已经转身往回走去,数十名亲兵赶紧追上,跟随在他左右。他需要回去休息了,好多天没有回家了,回到他那刚刚修筑完毕不久的府邸,花蕊也许在等着期盼着他吧。
正文 83;众矢之的
83 众矢之的
半路上,木寒生又被飞骑营的斥候兵喊住了,外表平静的长安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简单。许多溃散的羽林军兵士开始袭击城门,由于是从内部攻袭,导致各大城门都形势危急。还有部分兵士脱去卫士服装,化妆成平民,一场无法无天的抢劫开始了,哭泣声、吵闹声,加上漫天的火光遍布在长安都城之中。
木寒生站在宫城城墙上,整个宫城内的飞骑营兵士基本上全部派出去维持治安了,只留下少部分看守紧闭的城门。但都城的情势仍然不容乐观。斥候兵早就向金吾卫、千牛卫等都城内的将军前去求援,不知为何对方一直没有动静。宋王府的姚崇去紧急救援各大城门,不能让反兵逃出城外。只是平王府的人似乎更愿意看热闹。木寒生有点后悔,为什么当时不让平王府的人大开杀戒,而如今让他去面对这样的难题。不用说,明天,所有的责任可全要推向他的头上。
“斥候兵!”木寒生无力地喊了声。
“将军!”常凡成应道,此时的斥候大多派了出去,只有几位将领围在木寒生的身后。
木寒生看了常凡成一眼,眼中的痛苦压抑不住,好一会才咬了咬牙,冷冷地道,“抢劫放火者,杀无赦!不放下武器拒抗者,杀无赦!逃跑者……,杀!”
常凡成一愣,刚把这些羽林军散兵游勇救下的将军为何下达这样的命令,这无疑让明天平王府的人大大地抓住把柄。但是他能感觉到,这个决定绝对不是一时的冲动,从木寒生牙缝中吐出的杀字,是那种的颤抖和冷漠。
“是!”常凡成迅速离去。由于刚开始不能伤害叛军的命令,让飞骑营不能很好地阻止羽林军的混乱,反而让长安的乱势愈演愈烈,这不能不说是指挥决策上的失误。
杀无赦命令下达后,长安街巷中传来阵阵交战的刀戈兵器声,但很快的,交战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少,情势也渐渐控制住了。木寒生闭上了眼睛,走下了城墙。身后跟着的将领们想要安慰,但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的将军面对一项决策时这样的犹豫和徘徊。
什么时候回到将军府木寒生已经记不清楚了,他只知道天快要亮的时候,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将领们不停地催促他回去休息。是的,是该休息一下了,很快的就要去见皇帝了。而他这样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将军府没有遭到抢劫,可能是飞骑营早就派了兵保护吧。模模糊糊中的木寒生依稀记得花蕊流着泪水把他迎了进去,他似乎说了很多话,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说。印象中最深刻的就是花蕊那模糊满是泪水的脸,然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太累了,是心太累了。
当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觉得舒服了很多。虽然还是很困,但已经没有离开城墙时的压抑。花蕊一见木寒生醒来,高兴地道,“夫君,你终于醒来,快洗漱一下,吃点东西吧,相信很快就要上朝了。”
木寒生微微一笑,好多天没有享受到花蕊的温柔了,自从飞骑营组建开始,他甚至都很少回府。紧接着就是率军剿匪,然后又是长安动乱,现在终于可以安定一刻了。但仍然不是可以享受温柔的时刻,他知道,很快开始的朝会不知道会面对总样的指责。太平府会放过他?平王府的人会不恨他?甚至宋王府会没有意见?是他导致都城遭受抢劫动乱,又是他下了杀无赦的命令……。
“夫君,你似乎很累?”花蕊一直坐在木寒生的旁边看着他用早餐,此时关心地问道。
木寒生微微一笑,尽量不让花蕊担心,小声地问道,“我睡了多久?”话一出口,顿觉喉咙嘶痛无比,声音也哑了。
“夫君?你……你怎么了?”花蕊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紧张地问道,“是不是我煮的早饭不好?”
木寒生苦笑地摇了摇手,喉咙嘶哑而已,不值得大惊小怪。以前一遇到烦心事,这种症状就会出现,慢慢就会好的。
花蕊见状担心地坐了下来回答木寒生刚才的话,“大概睡了一个时辰,外面众将领一直守候着呢!”
啊?原来飞骑营的将军们还没有走。木寒生随意划了几口早饭,在花蕊的帮助下迅速穿好绢甲朝服,准备前去上朝。
“夫君!”花蕊喊住木寒生,无限温柔地嘱咐,“小心点!”
木寒生回头看见花蕊那疲倦担心的面孔,内心突然觉得很痛。一句话没有说,来到花蕊面前,重重地吻在她的额头上,内心轻轻地发着誓,我无论如何不会让你出事的。“听着,我会让马三留下来,你收拾一下,随时准备离开将军府!”
花蕊的脸上浮上一层羞涩的红晕,随即又担忧地看着木寒生,动了动嘴唇,但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她明白,也会按照木寒生的安排去做的。
突然之间,木寒生不知道该不该去找杨玉环,该不该拉上李师师,但是一切已经由不得他了。屋外站满了飞骑营的诸位将领,有的坐在地上,有的靠在墙角,有的打着瞌睡,有的瞪着通红的双眼不知道在看什么。木寒生看门的声音一下子把他们全部惊动起来,纷纷问候起来。
“将军,你没事吗?”苏良紧张地问道。众将领关切的目光让木寒生很是欣慰,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白天行、宰父关和费辛等人竟然也都在屋外。
“宰父将军,我不是说让你去城外飞骑营驻地吗?”木寒生担心天一亮他就出不去了。
“木将军,谢谢您的好意。但宰父待罪之臣,不能连累将军。罪臣的所有部属已经全部撤外城外,罪臣必须要留下向皇上请罪!”宰父一脸疲倦,看来也是一夜未眠。
木寒生暗暗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对着马三下达命令道,“马校尉,让你的一团保护将军府众人秘密撤离长安,府中闲杂人等就算了,主要要保护好……夫人!”
“是!”马三二话不说,但其他人已经感觉到什么了。
“将军,你……”苏良疑问道。
“你们不要说了,所有人全部回到飞骑大营,该休息就休息,该训练就训练。马三,如果午时还没有接到我的消息,你就帮我把夫人送出京畿道安置,拜托你了!”木寒生无比沉重地道,他明白,今天的凶险并不比昨晚轻巧,虽然关键时刻他可以选择逃跑,但是花蕊等人必须要实现安排啊。
此时的马三似乎才明白有点不对劲,紧张地看着木寒生,“将军……”众人也纷纷关切地走了过来,费辛更是大大咧咧地道,“木将军,我与你打的赌还没有结束呢,你要我做什么?请尽管吩咐!”
木寒生微微一笑,“都回去休息吧,看你们的眼睛成了什么。费护卫,如果可以的话,等我朝会回来后再说吧。”
费辛还想说什么,却被白天行捣了一下,众将领纷纷告别先后离去,只有马三依然激动地站在原地。
“马校尉,快去准备吧。拜托你了!”
“将军……哎!”马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木寒生整理一下衣服准备上车,花蕊从后面喊住了他。快速地跑了上来,一把抱住木寒生,把头贴在木寒生的胸膛上,哭泣地道,“夫君,无论如何,妾身是不会独自离开京城,离开京畿道的。”
木寒生也感觉奇怪,为何今天这样悲观,这样心灰意冷!按理说他应该是平叛的功臣,加上皇帝对他并无隔阂,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这样悲观才对。难道是昨夜的屠杀给他造成的影响?也许是他一时的心慈手软,不断与平王府正式造成对立,还让散乱的羽林军兵士乘机对都城进行了抢劫,许多无辜的平民是否因他而死?他不得而知!
神武军与龙武军已经全面接管宫城,皇城中的禁卫军又紧急从其他各位调集数千人马。整个皇城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十分森严。太极宫太极殿外站满了朝臣,大家都议论纷纷,神情紧张。看见木寒生身着飞骑营将军绢甲,不少大臣纷纷指指点点,目光闪烁摇晃。
“尚书大人!”木寒生看见姚崇,上前拜见道。
“哦,木将军来了!”姚崇的语气并不热络,相对昨晚,显的有点生疏。木寒生并不在意,这样的情况他早就预料到了。
李成器想要说什么,看见远处的李隆基走了过来,不由闭上了嘴巴。
“好,好一个飞骑营,好一个飞骑营将军!”李隆基高傲地道。
“末将木寒生,参见平王殿下!”木寒生行礼道。
“好,好,好!”李隆基一连说了几个好,但是笨蛋都听的出来,这好显然不是在夸奖他。
朝会很快就开始了,议论纷纷的大臣们都安静下来,进入太极殿。由于今天并不是中朝的日期,参加朝会的官员大部分都是京官,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