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白虎新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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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骘打了一个哈欠,躺下身子,“若容易,也不用我步子山出马了。子旗兄,从理论上分析,现在也该睡觉了。”说罢便闭目睡觉。
卫旌摇头一笑,也自闭眼睡了。
第三章 虞翻的计谋
焦矫败回后,暴跳如雷,冲着众多门客破口大骂。那天晚上,他带了一百多名门客出外打猎,错过了时辰,进不了城。所以在外面村庄住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才从东门进城,不想家里却被劫了,一问之下,才知是严白虎干的。于是马上带着那一百多名门客追来,却被伏兵打败。
现在正于家中大发脾气,骂累了之后,一个门客进言道:“明公,小人吃了豹子胆进言。以我等眼下的实力,想剿灭严白虎还是很困难的,明公何不请官兵出马。”
焦矫怒道:“妈的,我的脸面都让你们等给丢光了,现在还去求官府帮手,以后我在众豪族面前还如何抬得起头?”
那门客道:“明公,小人再次吃了豹子胆进言。若说这次咱们被抢,也并非就是咱们实力不如人,而是咱们毫无准备才会有此一失。说将起来,盗贼到城中抢掠,官府还得负首要责任。所以说,现在我们去让官府出兵,也是占据了大片的理儿。”
焦矫回头想想也对,于是重重哼了一声,叫道:“妈的,这话也是。”让人备马车,往太守府而去。
会稽太守王朗,字景兴,东海郯人。为人熟读经典,口才过人,最喜欢与人辩论。人称辩神王朗。
焦矫来到府上后,忙拱手道:“王太守……”
王朗:“不对,叫我辩神。”
焦矫:“辩神?这?哈哈……”
王朗:“严肃点,专业点,表情再诚恳那么一点点,不许笑。”
焦矫:“是。辩神!哈……”
王朗:“靠,别笑了,快说,找本辩神有什么事?”
焦矫:“呃~~~本来有事的,这一笑,我就忘了。”回头问那门客:“你还记得是啥事不?”
门客:“此事小人牢记在心,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忘。”
焦矫:“好,那你来和辩神大人说说。”
门客:“遵命。辩神大人,小人吃了豹子胆进言,昨天竟有山贼公然抢掠到城中来,此事若不处治,恐怕城中将人心惶惶,不得安宁。所以小人与家主斗胆恳请大人出兵剿灭白虎山的山贼。”
焦矫连连点头,“就是,就是,大人快快出兵攻打山贼吧,打死那帮丫的。”
王朗其实早有出兵之心,然他平生最喜与人辩论,当下听了门客话语中有可辩之语,好胜之心被激发,遂辩道:“盗贼猖狂,我已知之。然眼下我等切不可打草惊蛇,须当好好谋划才是。”
焦矫道:“贼人都已抢到城中来了,太守还不赶快采取行动吗?”
王朗面色平静,道:“会稽郡盗贼之患由来已久,却不是一两天能解决的事。守城将士被扁,我都没派兵进行追击,这是为什么呢?就是怕打草惊蛇,而不能将贼人全部消灭。你以为现在郡内只有严白虎一人为盗么?”
焦矫急道:“我自然知道会稽郡内不止严白虎一家盗贼,但眼下群盗中却是以严白虎最为凶残,太守若不尽早派兵将其铲除,恐其日后壮大,那郡中势必人人自危。”话音刚落,wrshǚ。сōm门外便有一人叫道:“谁说不出兵围剿山贼了,谁说不出兵围剿山贼了,谁……”人随音到,已冲到厅正中来了。
王朗一见那人,即刻满面笑容,道:“虞功曹,我可等你多时啦。”
那人向王朗一揖后,就指着焦矫和他的门客叫道:“谁,谁,谁?谁说不出兵围剿山贼了,谁说的?太守有说吗?我有说吗?”
焦矫惊道:“好像没有。”
那人点了点头,狠狠地道:“盗贼是肯定要去剿灭的。我最恨的就是这些为非作歹的家伙,不管是谁,只要他是恶人,就一定要受到惩罚。杀、杀、杀,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最好就是把他们捉回来后,先往死里扁。还要扁他们的脸,扁成猪头,扁得连他老妈都认不出他……”边说还边比划着。
焦矫与他的门客都吓傻了,忙轻声问王朗道:“此公乃何人?”
王朗笑道:“此人便是功曹虞翻,字仲翔者也。他为人最是嫉恶如仇,你们的事,绝对可以放心,虞功曹这几日就是出外堪察盗贼虚实去了,现在我们正好听听他的意见。”
焦矫忙施礼道:“原来先生就是嫉恶如仇的虞功曹啊,幸会,幸会。”虞翻还了一礼,摇头叹道:“见谅见谅,在下嫉恶如仇的毛病一犯,就激动异常。”把脸一变,恢复冷静,再从怀中摸出一张地图,铺于案上说道:“会稽郡周围的盗贼据点,我都已察明。”指着地图,“此处为白虎寨,贼首严白虎、严舆聚众一千余人盘居于此。离白虎寨不远之处,又有东冶贼人吕合、秦狼聚众二千余人。除此之为,还有山阴贼寇黄龙罗、周勃等聚众三千余人。贼众加起来总有六千余人。”
王朗闻言大为摇头,道:“如今我郡中兵马不足两千,贼众实力却为我等之三倍,如之奈何?这打战又不比辩论,要不然我就去跟他们辩一辩。”
虞翻道:“明公也不必担忧,贼人虽众,却不足惧也。此三处贼人面合心不合,常有相互吞并之意,我等正好利用这一点,从中谋划,让他们自相残杀,然后我们再出兵,扁死他们。”
王朗道:“虞功曹莫非已有计较?”
虞翻道:“白虎寨离东冶最近,我等只须派一能说会道之人前往东冶,向吕合、秦狼二人许以官职招安,再晓之利害,挑拨他们与严白虎相斗。事若成,则严白虎死,而吕合、秦狼势孤,我可趁机击之。若不成,则严白虎必防范,久之两贼亦必相斗,不管谁胜,我亦趁势击之,二贼必破矣。二贼若破,山阴贼寇必然丧胆,我军再以得胜之师讨之,安有不胜之理。”
王朗抚掌大笑道:“虞功曹此计甚妙啊。”
虞翻道:“此番前往堪察各地,皆多亏了一人相助。此人轻侠有胆气,又招有乡勇五百人,明公若能聘之,让其领兵杀贼,则大事须臾可成。”
王朗道:“有如此人物?今在何处?”
虞翻道:“此人现在便在府外。”王朗大喜,忙让请入。片刻后,虞翻领着一条大汉跨步进来。那大汉生得虎背熊腰,肌肉盘虬,双目炯炯,形貌威重,一看便知是个勇猛之士。
大汉抱拳道:“吴郡余杭人凌操拜见太守。”
王朗笑道:“凌壮士不必多礼,快快请坐。”又介绍了焦矫等人,随后便商量起了剿贼之事。
……
自从抢了焦矫一大笔钱粮又得到了龙渊剑之后,我心情极佳,整日与步骘、卫旌谈天说地,要不然就是与严舆等众兄弟赌博玩耍,日子过得不亦乐乎。本来还以为这些天官兵会来围剿,岂料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也乐得清闲。
这天,我又去找步骘与卫旌二人聊天,隔着老远就听到他二人又在争论,什么从理论上讲,什么有道理没道理,喊得老响。
我走过去亲切的慰问道:“二位老兄又在争论什么啊?别争了,一块去操练场走走吧。”步骘、卫旌二人还是唧唧歪歪说个不停,我也不管他们,就推着他们往操练场走。
操练场上一阵阵喊杀之声,震人双耳,乃是严舆在练兵。我转头向步骘、卫旌二人问道:“二位先生以为此军士如何?”
步骘、卫旌举目望去,只见那军士个个粗豪雄壮,身骑骏马,手执大刀,劈斩有续,军列齐整,威风凛凛。卫旌点头赞道:“不错不错,这批马是前两天买的那一批吧,还真是不错。”
我倒!我大叫道:“我是问你士兵怎么样?又没问你马。”
卫旌道:“哦,这士兵也不错,看他们的样子,没道理是初学骑马的,肯定是以前有练过吧?”
我点头笑道:“那当然。”操练场上现在有三百人,这三百人都是从寨中这一千多名兄弟中择优选出的,里面有两百多人就是从北方逃难而来,本身就会骑马,还有几十个南方人,马术也还过得去。而这一批马,却是我用焦矫的那笔钱财让人下山去收购来的,组成这支骑兵后,就让严舆日夜操练,现在已初有成效。
步骘道:“寨主如此练兵,其志不小啊。”
我笑道:“我虽有志,奈何力有不足。”
步骘眼望操练场,又望了望我,道:“寨主之志。是金钱?是女人?还是位极人臣的权力与威望?”
看来这厮是要考我,我敛容道:“这些东西我都要……”步骘与卫旌闻言皆摇头,眼中颇有失望之色。可是听了我接下来这一句,他们的眼睛却又放亮了,“……但是,还有比这些东西更让我想要的。”
“是什么?”
“天下百姓的笑容。”
此言一出,步骘与卫旌的眼神马上从失望变为希望,我又胡乱捏造道:“从前我也是个贫困老百姓,只因被官兵压迫不过,方才入山为盗。说来不怕二位先生笑话,我虽为盗,心中想的却不是钱财,而是讨伐暴虐,肃清贼乱,还百姓一个太平……”说到此,步骘、卫旌皆已激动不已。我知道对付他们这些人,就要用很诚恳的言语说服他们,于是又接着说道:“……今寨中虽不乏勇猛之士,却没有如二位先生这般大才之人,在下实望二位先生能不弃鄙贱,留此相助。”说罢深深一揖。
步骘忙躬身回礼道:“寨主对我俩有救命之恩,又如此推心置腹,此恩如同再造,如寨主不弃,我愿效犬马之劳。”
卫旌亦施礼道:“寨主真心为民,这一番话说得实在是太有道理了,我亦愿助寨主一臂之力。”
我大笑道:“此真乃天赐二位先生与我也。”随后与他二人谈论起了一些寨中的事宜,其间二人已改口称我为主公。这也是我来到此后第一次听人叫我主公,先前寨中众人皆呼我为寨主,眼下听了别的称呼,倒也十分受用。
正谈话间,却有小校来禀道:“据东冶那边的探子来报说,会稽太守已派人前去招安吕合、秦狼了,至于二人是否接受招安,却还未定。”
我闻言一怔,如果东冶那边与官兵串通一气,那我这个小山寨可就危矣。唤退小校后,我忙思考着这其中的利弊。
步骘道:“官府招安吕合、秦狼,却不来招安主公,这其中恐怕另有深意。”
我道:“不管是什么深意,总之是对我不利了。”
步骘沉默了一下,随后道:“吕合、秦狼若受招安,第一件事必是联合官府来剿灭我等。为今之计,只有先下手为强,趁他们还未防备,我等即刻进兵,必可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卫旌道:“打是要打,却不可硬打,否则拼个两败俱伤,却让官兵渔翁得利。”
我道:“此事还须从长计议。”唤过严舆,一同前往聚义厅。从怀中取出那张会稽郡地图,铺在桌上,与众人观看了一下东冶贼人的据点。
步骘道:“我素知吕合有投效朝廷之意,而秦狼对此却颇有异议,此时未答复朝廷的招安,想是秦狼极力反对之故。”
我道:“何以秦狼会对招安如此反感?”
步骘道:“秦狼本也是良民,只因官府逼迫,无奈才当了盗贼。由此看来,他是不会轻意相信朝廷招安的。”
“原来如此。”我点头称是,忽然心中就有了个计较,于是说道:“子山所言不差,眼下贼人正举旗不定,即刻进兵必可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今东冶离我寨不足百里,我如亲率那三百骑兵,急速奔袭,今夜便可赶到。到时趁夜杀入,如能顺势杀了吕合,擒住秦狼,则有望说服贼人。如此我军方不致伤亡过多,反而更有实力与官兵抗衡。”
卫旌忙摆手道:“不可,不可,主公乃一军之首,岂可轻入虎狼之穴。”
我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卫旌还欲再劝,严舆已大叫道:“大哥不可亲往,还是让我去吧。”
我摇头道:“此事关系到我山寨的生死存亡,我必亲走一遭不可。你便留守寨中,以防官兵来袭。切不可让官兵把我们的老巢给端了。”说完我望了望步骘,只见他起身施礼道:“主公若定要亲自前往,须得带我同去。”看着他那坚定的眼神,我笑着答应了,随即对卫旌道:“还请子旗先生助我二弟看好山寨。”
卫旌起身施礼道:“既然主公已认定这个道理,那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还请主公好好保重,我必助二将军守好山寨。”
“如此甚好。”
起身前往操练场,命人取来八十坛酒,三百斤牛肉,分列在那三百骑士面前,我慨然言道:“东冶贼人已受朝廷招安,意欲吞并我们,我们岂可坐以待毙。今我欲亲率众兄弟急袭东冶,众兄弟皆是我寨中勇士,当此之时,便须努力向前,方不失男儿本色。”说罢我举起酒碗,大叫一声:“请众兄弟满饮此觞。”
三百骑士皆振臂齐呼道:“愿效死力。”
“好。”我大笑着将酒肉与众人分食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