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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宋林冲-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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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听了大怒,“你娘的,说这么多干什么,要打就打!”

说完脚下一个发力跃到那管家面前,一脚踹上去。

没见过林冲这号人,一点规矩都不懂!

咱中国人打架,都是要先骂战,在破口大骂中熟悉一下场地,也熟悉一下敌方,通过骂战提高己方的士气,打压敌方的士气,等双方骂得差不多了,各自的词儿都用完了,才开始摩拳擦掌的准备动手。这个,就连打仗都一样。打仗的时候,特别是攻城拔寨的时候,如若对方守城不出,就有专门挑选的嗓门大底气足的军士去骂战叫阵,专门在言语中侮辱敌方主将的直系亲属旁系亲属以及十八代祖宗,尤其对与敌方将领有关系的女性情有独钟,句句不离其要害部位,并且针对敌方主将的各种缺点弱点夸张十万倍的骂出来……

这样就能有效的打击地方士气,激得对方仓促迎战,从而达到克敌制胜的作用。这也算是最早的战争心理学在实战中的应用了。

管家原本就是骂战高手,对骂战之学颇有研究,骂战水平炉火纯青不一般,曾经就直接把户部尚书家的管家骂得口吐鲜血数升,结果不战而胜。今日他计划先出来骂几句,显示一下两片唇的威力,然后才由身后专门挑选的军士痛殴二人。

可惜林冲不吃这一套,管家见林冲说打就打,首当其冲的就是自己,慌乱之下只管往后退,想叫身后的军士抵挡,可惜身后的军士为了对管家表示尊敬,让管家发威逞雄,都离得远远的,此时再也救之不及。

只听得一声沉闷的鼻息声伴随着骨骼开裂声响起,管家的肋骨伴随着“妈呀”一声硬生生被打折了三根,一个定墩坐地上,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时不时的呜咽一声,再也起不来。

林冲见初战告捷不禁志得意满,爱现的脾气上来,当街站定后伸出右手,左手一拉衣襟的下摆,同时往后一撤步,来了一个方世玉的招牌亮相,口里大声嚷嚷:“还有哪位想来找打!”

这故作气宇轩昂的卖相顿时把周围看热闹的情绪给调动起来,叫好声不绝于耳,甚至还有楼上睐客的胆大女子尖叫:“好个英武不凡的可人儿,等你打赢了,奴就下去陪你,不要钱!”

余下的军士见林冲开打,也不知道厉害,只是举起家伙往前猛冲,林冲往后一退,鲁达后来居上,劈手夺过一人手中的木棍,小坦克一般冲进人群,林冲跟在鲁达身后,也夺过一条木棍,专门去补鲁达照顾不到的身侧身后,一时间众人大噪,棍棒乱飞哭爹喊娘中,百十个军士呼呼拉拉倒了一大片。

其余还没动手的军士见二人勇猛纷纷后退,有一两个退到蔡绦身边的,却被蔡绦一脚一个踢飞了。林冲见战事一边倒,即舍下鲁达装作追赶逃跑的军士,往蔡绦方向冲,眼见蔡绦踢飞那两个军士的时候身手不凡,当下也不敢大意,等冲得近了,一棍子试探着砸向蔡绦,蔡绦反手一拨一拽,想去抓那木棍,林冲迅猛的往回一抽,蔡攸没抓到,却又一棍子过来,蔡绦运起如飞双腿,边打边撤。

林冲有意相让蔡绦,不紧不慢的一棍棍砸出去,每次都是刚刚好,蔡绦躲来躲去,也只堪堪能躲开那如影随形的木棍。

打了一阵,林冲卖个破绽,蔡绦上当,抓住机会就往林冲怀内踹过去,林冲用木棍一挡,噔噔噔退了四五步,“住手,不打啦。”

这蔡绦,原本也是喜欢惹是生非的人物,不过今天他遇到了硬茬。刚被林冲逼得一身臭汗,差点就要当众出丑,听林冲说不打了,暗自吁了一口气。两下刚一住手,旁边一个人却不答应了:“怎么?不打了么?那就跟我到开封府府衙走一趟罢。”

林冲心中纳罕,往旁边一看,却是一个年约三十的中年人,穿着刑部的捕头服饰,一脸彪悍。再看那边,鲁达早已经停手,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军士,但鲁达的周围,却站了五六个捕头模样的彪形大汉,隐约中围住了鲁达。

林冲原本打算先根蔡绦打一架,却不叫蔡绦落败,然后几句话搭上蔡绦这根线,顺藤摸瓜,找到他老子太师蔡京,这官位就有保障了,哪知捕头来了,正破坏了自己的好事儿!越想越气,心里大骂,操他娘的这群捕头,这时候来干啥!后世的警察都是最后一个到达现场的,今儿个这帮鹰犬们咋来的这快!

林冲心中正骂个不休,那天下第一捕头冷铁山开口了:“怎么,当街无端打架又不敢承认么?”

第一卷 觉悟 第三十九章 … ~俺表字止格~

鲁达听了以为冷铁山识得蔡绦,畏惧蔡太师权位而偏袒不公,当下破口大骂:“他奶奶的,你瞎了眼么,你见过俩人当街无端打一百多号人么?”

冷铁山听鲁达出言不逊,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蔡绦一抱拳:“蔡公子,你们当街聚众殴斗,违反大宋律例,请随铁山到开封府衙门里走一趟罢。”

哪知蔡绦却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衫,风度翩翩的走过来一揖:“冷捕头言重,我们和这两位英雄只是惺惺相惜,相见恨晚,一时忍不住就当街切磋一番,蔡绦先为徽猷阁待制,现为天章阁待制,大宋律例烂熟于胸不敢有违,不曾聚众闹事殴斗,望冷捕头明察。”

林冲心说这小伙识相,想必是以前没少惹事,这场面话一套一套的。

蔡绦一番言语弄得在场所有捕头都尴尬不已,要知道蔡绦一方虽然人多势众,但却是吃亏的一方,捕头们本是想为蔡绦做主,无奈人家根本不领这个情。

蔡绦见众人愣住,微微一笑,更加彬彬有礼的对冷铁山一个长揖,“还望冷捕头能体察则个。”

主家都不追究了,你一个刑部的小小捕头还能怎样?蔡京父子,那是惹不起的大人物,跺一脚四城乱颤的主儿,冷铁山能坐上天下第一神捕的位子,自然眼眉通挑,转身问林冲:“林教头怎么说?”

刚还在想到了开封府衙门,定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凭借口舌之利把那公子哥儿蔡绦赚过来替自己说话,这种事儿他后世里做的多了。现下听蔡绦言语中并没有寻常狗仗人势公子哥儿们的矫情,明显省却了自己一番功夫,自然就坡下驴,讪讪一笑:“蔡天章为人高义,林冲仰慕已久,今日蒙蔡天章看得起,与属下儿郎们过了这三招五式,果然不同凡响,佩服,佩服。”说罢,就向蔡绦抱腕拱手。

蔡绦抱腕还礼。

林冲这几句话可算说得得体之极。那时候人们为了表示尊敬都不会直呼其名,而是叫表字或者官职或者籍贯名,比如苏轼号东坡居士就叫苏东坡,包拯曾经为龙图阁大学士,就叫包龙图,刘备以前做过豫州牧,就叫刘豫州等,所以林冲首先叫蔡绦的官职名表示尊敬,同时点明蔡绦为人高义,一个大帽子扣上去,蔡绦就算要反悔也不好意思了。然后只说与蔡绦属下过招,却一点也不说蔡绦怎样,明显显的大睁俩眼说瞎话,却至少在面子上保存了蔡绦的体面,同时又表明了自己对这件事儿的立场,一句数得。

冷铁山看了一眼林冲,又看看蔡绦,搁下一句“冷铁山职责所在,得罪了”,领着一众捕头捕快转身走了。

蔡绦对管家点点头,管家会意,带着那帮人互相搀扶着也走了。

林冲转身招呼鲁达,却见鲁达刚被冷捕头污蔑兀自不服气,想跟上去找那冷捕头的晦气,赶忙上去阻止,说了几句宽慰话,又说打架的事儿也算过去了,自己这边还有要事,让鲁达先去。鲁达脾气粗鲁但并不是一根筋,自然知道林冲这样定有打算,收拾好双截棍径直去了。

送走了鲁达,林冲过来对蔡绦又一拱手,露出一脸无公害的笑容:“蔡天章可有兴趣喝上两杯?”

蔡绦回礼,也笑起来:“林教头请。”

林冲觉得这世上的事儿也真真是太玄妙了。刚才乍一听见蔡绦的名字,林冲就想上去结纳,没成想,这蔡绦今儿个也是来结纳自己的,看这厮的言行,估摸着就连鲁达这回打架的事儿也是蔡绦的骚主意。

不过想想也觉得奇怪,你一个堂堂的天章阁待制,老哥虽没有什么实权,但可自由出入宫禁,根本就是官家身边的大红人啊,大内高手如云,什么样的人你没见过,却来结交我一个小小的禁军教头?谁不知道你老子现在权倾朝野,与那少宰王黼面和心不和,两个人斗得不亦乐乎,你这次来找我,嘿嘿,约莫着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没安好心罢。

周围看热闹的见刚才两个人还在大打出手,此刻却像十年没见的好朋友般,顿觉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啧啧称奇中纷纷散了。

林冲蔡绦二人携手而行,就近找了个招牌上叫做凤求凰的所在,要了一个雅间,点了酒水,却不要伺候的姐儿,坐定之后林冲又一抱拳:“刚刚林冲多有得罪,还望蔡天章海涵。”

蔡绦微微一笑:“教头英武不凡武艺高强,蔡绦不才想高攀教头,咱们都是练武之人,不用来这些虚的,只管兄弟相称便是,蔡绦二十有三,表字约之,不知教头表字是?”

林冲有点郁闷,自来后世,还是第一次跟这种文化人打交道,没想到说起话来文绉绉的真叫人难受。而且自己从来不曾想过表字什么的问题,当下只好硬着头皮答道:“小弟恰弱冠之年,表字止格。”同时心想止格,就是止戈的谐音,组合起来也就是个『武』字,你来找我,我打了你,咱哥们因为打架认识,我为你整了这个表字,也算对得起你了。

第一卷 觉悟 第四十章 … ~阴谋阳谋~

蔡绦当下哈哈一笑:“蔡绦倒是虚长兄弟几岁,来,喝酒。”

碰杯,一饮而尽。

总要弄清楚这哥们的来意吧,兴许能掏出点什么,林冲不想浪费时间,开门见山说:“今日小弟不知深浅得罪约之兄,承蒙厚爱不予计较,但小弟自讨才疏学浅武艺微末,不知约之兄为何对林冲另眼相看?”

“说来惭愧,我自幼体弱而为家父担忧,为了增强体质便请来许多武师,无奈我资质鲁钝难成大器,这功夫么,一直都练不好,但江湖上的英雄本色却对我影响颇大,现只望能多结交些豪杰,以弥补心中遗憾。”蔡绦说完,面色竟然颇为配合的微微一红,就好似真的因为武艺不高不好意思一般。

政治,就是一场你方演罢我登场的表演秀。也不知哪位高人说了这么一句至理名言,蔡绦这厮出身政治世家,果然也不是什么窝囊角色,林冲在心里狠狠地佩服了一把。

“英雄豪杰一语,小弟愧不敢当,约之也是练武之人,干脆爽快些,直接说明来意如何?”林冲有点儿气闷,蔡绦这家伙说一套做一套,就会在这玩虚的。

“好,止格快人快语,果然英雄本色”,蔡绦重重的一拍桌案,“那我就明说了吧!”

“愿闻其详。”

“止格胸中丘壑,不知是否知道当朝形势,我蔡家大难临头矣。”蔡绦的脸色一变有点儿愤愤,也不知说得是真是假。

林冲听了一愣,自己只是一个小小教头,那武德郎的虚衔更是休提,怎么这家伙说起朝堂之事来了,还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蔡家要大祸临头?

“约之兄玩笑了罢,谁不知道蔡太师得官家恩宠,这几年位极人臣红极一时,咱大宋的第一人呐。况且乃兄为镇海节度使、少保,日常陪伴于君侧,蔡家正如日中天,怎会有大难临头一说?”

蔡绦恨恨地说:“止格可知道王黼这厮?”

王黼这人林冲听宗泽说过,大宋朝堂新近冒起的实权派人物,官拜特进、少宰,与太师蔡京在政见上多有不和。王黼为人生的一表人才,目睛如金,有辩才,却不学无术,但多智慧而善权佞,跟喜欢酒色而胸无大志的高俅比起来,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实在是蔡京的头号敌手。

林冲口中说:“小弟当然知道王黼,不过王黼新近上位,跟蔡太师的厚重根基比起来,那是萤火虫与皓月争辉,不值一哂,约之兄多虑了罢。”

“原本那王黼自不量力与家父为敌,不足堪忧,无奈我蔡家家门不幸,出了蔡攸这个混蛋,竟然跟外人勾结一气,与家父为敌!”蔡绦说到这里咬牙切齿,看那样子,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蔡攸才解恨。

林冲的一张嘴差点能容下一颗鹅蛋,他妈的,这叫什么事儿?

“约之兄交浅言深,那是看得起林冲,今日之事,我定不会走露出去半句,否则必死无葬身之地!”林冲胸脯拍的嗵嗵响,既然人家都把这么隐秘的事儿说给咱听了,咱也不能不表示一下,赌咒发誓么,那还不是家常便饭。

蔡绦见林冲表明心迹,略微放心,“王黼老匹夫早些年家父复相位时还曾帮助过他,哪知这厮竟然是养不熟的奴才,先结交郑居中与家父为敌,后认所谓『隐相』的梁师成为父,无耻之极,平日横行跋扈目无法纪。家父为太师后,为国为民做了不知道多少好事儿,无奈朝廷奸党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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