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林冲-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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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有吃的,有钱有喝的,有钱有女人啊……”
“叫我说啊,二爷对咱们好,刚来便都给银子,咱们跟着二爷定没错……”
“去你娘的满嘴废柴,老子们便不知道二爷是个讲义气的汉子么……”
林冲:“我若叫你们成个真正的男人,活的滋润,到哪便都风风光光,钱多的使不完,你们愿不愿意听我的?”
所谓有奶便是娘,众人手中得了林寨主的实惠银子,自然对林寨主的的话深信不疑,轰然应诺。
林冲:“好,要想成男人,便要有股子血性,便要叫人不敢轻视,便要一拳头打死一头牛,你们谁能?”
众人哑口无言。
林冲:“不能么?二爷我便能,来人,牵牛。”
半人多高的成年公牛被旁边的小喽罗牵了上来,众人闪开场地,林冲站到距离公牛百步之外,一挥手,小喽罗把手中的花枪死命的往牛屁股上戳,那公牛吃痛,嗷的一声朝林冲飞奔过去,瞬间便到了林冲跟前,林冲轻松的一闪身,一拳打中那公牛的脖子,眼瞅着那公牛一个筋斗翻到地上,贴着光滑的石头地面滑出去老远,嘴里鼻腔里头倒出血沫,挣扎了一下,不动了。
众喽罗目瞪口呆,亲娘叻,真的有一拳打死一头牛的?接着便是疯狂的叫好声,这二寨主,简直不是人了!
林冲看了看地上的公牛,暗自庆幸得计。一个人真的能打死一头牛?答案是肯定的,但要看你怎么打。你若原地不动一拳打上去,那牛发火,肯定一头顶死你。可若你看准了飞奔中的牛脖子,照着那牛的喉管便是一拳,只要拳头够快,力道集中到一点,那牛喉管脆弱一打就断,失了前蹄又窝了脖子,不死才怪。
就好比街上打把式卖艺的表演胸口碎大石,真的是大铁锤,真的是人肉身子,真的是上好大青石,为何一锤子下去石头碎了人和锤子都没事?石头虽硬,但集中力量打击一点,快速落下的锤子能轻松的击碎石头而不伤人,无坚不破,唯速不破,便是这个道理。曾经倒是也有胸口碎大石闹出人命的,那是为何?还不是因为拿锤子的夯货不会使力,原本应该用力快速砸下的锤子慢慢腾腾的落下,又不是石头正中,恰好石头底下那个人没憋住气,也就是岔气儿了,一锤子下来肋骨尽断一命呜呼……
江湖骗子林寨主靠着货真价实的一击,彻底奠定了梁山上的霸主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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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马步,又叫站桩,原始目的是为了增长腿力以及内劲。不过梁山上这不当值的二百多个喽罗站桩目的却不同。这些人为何看起来像一群乌合之众?就是因为没有耐性。站桩这玩意跟拔军姿一样,都是枯燥到受不了,可能坚持下去的却不多,高手站桩能站的浑然一气,拔军姿能拔的浑身冒汗,便都是锻炼意志力的绝佳法门。
林冲总觉得叫这帮大老爷们穿着五花八门的衣裳拔军姿是个笑话,于是古老相传源远流长的站桩被淘出来,应用到这些人身上。这样做的直接好处便是每日里累他们个半死,叫他们没时间没精力下山嫖妓去。
小喽罗们一个个咬牙切齿的坚持着,有几个受不了放弃的愁眉苦脸,跟死了老娘一样,这是为何?林寨主说了,第一次大伙站四分之一炷香,以后逐渐延长时间,谁坚持不了的便由宋万记下,扣他们手里的钱,一回一两。坚持住的,只要满一个月,便又是十两银子到帐。
众喽罗会算账的都觉得不划算。一回扣一两,如果一个月都站不好,那便还要倒找给二寨主二十两银子?
即便这样,还是要咬牙坚持。要是你不听二寨主的话,那便是跟钱过去,跟二寨主过不去,跟梁山过不去,趁早卷铺盖滚你的蛋吧。
扔下一大堆人在聚义厅前,林冲独自一个人下了山,关卡上当值的喽罗不知道站桩的厉害,纷纷给林二寨主问好,林冲笑嘻嘻的跟大家打招呼,坐了船,直出梁山泊。
郓城县在梁山泊西南,比巨野倒还近些,骁骑营五千军士便驻扎在郓城县西北三十里地的古阳镇外。远远看去,一片连营望不到边,此时接近晌午,大营里冒出袅袅炊烟,却是军士们正在造饭。
饭做好好大一会儿了,吴玠却没心思吃。来这济州时日可是不短了,林冲便一点儿消息都无,他自信林冲不会舍弃这帮弟兄,可又害怕林冲路上出什么差池。心中焦急,吴玠牵过一匹马来,出大营,想到郓城县城打听下消息。
这几日他每天便要去那郓城县一回。林冲的身份隐秘,不能随意暴露,军营里济州派了个都监住在营内,表面上说是受应天府留守司张供的差遣来给骁骑营补给供需,实则暗中监视骁骑营的动静,每日都有随从快马州府往返,把骁骑营的状况上报留守司。这州都监一般搭配内殿承制、崇班这类正八品的官职,权利倒也不大,不过以配合为名前来查探,总是叫人放不开手脚。
策马奔了二里多地,前头是一片密林,过了密林便是个小酒馆,军中平日不准喝酒,连鲁达这样的酒虫都是趁人不备偷摸着卖点酒喝,还不敢喝多,怕误事。吴玠这些日子每次到这小酒馆都会弄上两角酒喝,无他,略微排遣点儿愁绪而已。
距离小酒馆近了,吴玠慢慢放下马速,准备下马步行,密林里,却嗖的一声蹿出来个人,上来就要去抓马缰,吴玠一惊抽出腰间的佩刀便砍,那人让过这刀,却是把马缰抓实了。质素不怎么样的战马一下子动弹不得,吴玠就势再去砍,却终究慢了半拍,被那人一个手刀砍到腕处,刀丢了。
第二卷 奋起 第七十七章 … ~可堪大用~
吴玠大惊,就要高声喝问是那个不开眼的来劫大宋禁军,仔细一瞧,这人却是已经在此等候了不少时间的林冲,因林冲换了儒生服饰,一时间倒没认出来。吴玠大喜,赶忙甩蹬从马上跃下,一抱拳就要去拜,林冲上前扶住:“别,你知道的,我不好这个。”
当下两人看了看周围,见没什么人,二人走入密林深处,把马栓到一旁树上吃草,林冲跟吴玠详细讲述了一行经过,吴玠听梁山上便只有二百多名喽罗,不禁问林冲:“爷,这二百来人除了庄稼汉子便是土匪地痞,能有甚么作为,干脆我回营集结骁骑营军士,杀了那都监,咱们早上梁山罢。”
林冲摇摇头,“你别着急,只管每日里训练军士,我自有分寸,你且附耳过来……”
当下林冲给吴玠说了一番话,从怀里掏出早准备好的三万两银票交给吴玠,“速速去办,再把我的透骨枪拿来。”
吴玠应命而去,不多时,三骑快马赶到密林,吴玠带着两个人回转过来。两人对林冲一拜,林冲点点头,“张安,你且一旁候着。刘成,你曾做过我的都尉府亲兵,虽时间不长,但我一直对你颇有好感,你和张安两人,一个多计善守,一个勇猛善战,今天这个事儿交给你,只望你能随机应变,做好这份差事。”
张安刘成可以算是林冲最忠诚的部下了。特别是刘成,这个小队长跟林冲的身高差不多,胖瘦也相似,五官虽没有林冲那么俊朗,却也算得上样貌堂堂,经常拿自己跟林冲比,每每觉得自己多有不如,自惭形秽。见林冲一番话说的恳切,而这么大的事儿交给自己去办,当下对林冲的信任大为感激。士为知己者死,信任,便是上位者对下属的最高奖赏。
刘成快马一路向南,终看不见,吴玠从马上取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透骨枪交给林冲:“爷,你和张安速回吧,我也要赶紧回转,鲁教头正在军中缠着那都监,我怕时间长了那都监怀疑。张安刘成一块儿当了逃兵,这事儿也不好解释,咱们改日再见吧。”
当下三人又约定每隔十天,便各自在这树林里的一颗老树上划暗记,圆圈代表平安无事,叉号表示事情有变,这才抱拳作别。
路上的时候,张安背着透骨枪牵着马,笑嘻嘻的问林冲:“爷,我听吴指挥说你又给咱们找了个压寨夫人,可是真的?”
林冲没好气的照着张安的屁股就是一脚:“平日里勇猛刚健的张安什么时候成了大嘴婆娘,就你话多!那小姑娘是个鬼难缠,不是本寨主喜欢的类型,你不是没娶妻么,干脆我给你说合说合,成就你的好事儿得了。”
张安大摇其头:“爷,您还是饶了我吧,俺张安便就喜欢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憋得慌了便找个婆娘折腾一下,从来没动过娶妻的念头。娶妻多不划算,要掏钱养活着,还整天对着那一张不会变的脸,同样是真金白银使出去,咱们去找那窑姐儿便划算的多,想找谁找谁,完事儿了便两不相欠,自在!”
林冲听了哈哈大笑,“想不到你看起来粗鄙,这肚里的弯弯绕倒是不少,却是我看走眼了。”
张安听了赶忙摆手,“爷,您的眼那便是火眼金睛,一点儿也不带岔的,小的跟刘成这个球囊呆的久了,这话便是听他说的,他还说爷是那天神下凡,连扫把星太师蔡京的毒计都奈何您不得,咱们跟着您便都没错儿,全营都传遍了。”
林冲听了恍然,暗想刘成这人不简单啊,连攻心为上这招都学会了,嗯,可堪大用。
俩人又扯了几句,期间提到蔡京,张安说了一件叫林冲大张嘴的事儿:“爷,你不知道吧,大名府留守司留守梁世杰送给他那倒霉岳父的生辰纲被人劫啦……”
林冲差点跳起来,“他奶奶的,什么时候的事儿?”
张安嘿嘿直笑:“约莫着都有好几个月了吧,听咱骁骑营里头那个混账都监喝醉了说,他们济州衙门上下都乱成一团啦,从案发到现下,便一直都找不到贼人,最初是梁世杰责令济州衙门严查凶手,后来不见效,蔡京那老小子发火,自派了心腹携着书信来济州衙门督促,据说济州知州定要那三都缉捕使臣、观察何涛于十日内捕获贼人,那都监好像跟那济州知州不合,言辞间颇有幸灾乐祸的心思在里头,刘成说这货巴不得知州被蔡京革除,他好接任……”
林冲心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现在是不早不晚刚刚好。
当下两人一路说着便到了水泊边的酒馆,把马交给扮成店小二的喽罗喂养,二人径直坐了船上山,路上林冲详细交代了张安的伪造身份,渭州人氏,早入禁军,人面极广,后来换防西夏,逃了回来,被林冲收服入伙。
等到到了山寨,聚义厅前的广场上空空一片,宋万过来回报站桩结果,只有五十个能站满时辰,其他的都不成。
张安听了一脸的不以为然,觉得这梁山上的喽罗也太窝囊了,不值一哂。
宋万毕竟是梁山上的寨主,见张安看不起众喽罗,有心上去教训一番,只是不知道这人跟林冲什么关系,碍于林冲的颜面,没发作。
一众人聚齐在聚义厅,林冲当众给大伙介绍了张安的姓氏出身,张安配合的把刺着字儿的手臂亮出来看,果然便是禁军标号,宋万知道这爷们是跟西夏开过战,上过战场的,当下对张安收起轻视之心。
林冲叫张安当众演练了一趟太祖长拳,虎虎生风中,众人才知道这个叫做张安的人,并不是好相与的。要知这太祖长拳便是宋太祖赵匡胤发明的军体拳,对于训练士卒有奇效,看似普通的拳势却最能说明一个人的功底,对于明了的长拳套路,如同一千人心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般,一万个人对太祖长拳有一万个理解。张安以这趟拳法开路,便等于立住了脚跟。
那边吩咐着准备开席,这边林冲去叫小姑娘,小姑娘死活不出去见人。林冲问了半天,小姑娘也不说原委,只是叫林冲快出去。林冲抽了抽鼻子,一笑。小姑娘一张脸涨的通红,讷讷不语。
当晚梁山聚义厅内灯火辉煌,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最后林冲请王伦任命张安为梁山的武艺教师,王伦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
第二天林寨主住宿的屋子大兴土木,即便梁山上人手不缺,也都忙活了一整天才完工,却是土木工程系出身的林冲自己设计,把原本的小单间改成了套间,前面卧室后面厕所,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晾衣间,一举解决了小姑娘的大难题。
小姑娘夜里睡下,怎么都不能安枕,翻来覆去的思潮澎湃,瞪着两只大眼睛望着黑暗中林冲的方向,她觉得自己实在是捡到宝了。
又过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小姑娘终究按捺不下心中对林冲的亲切,那日林冲在自己身上摸摸索索的感觉仿佛又回来了,羞煞人的,小姑娘又喜欢,又想亲近,还想去亲情郎的嘴巴。
在脂粉楼住着的那几天,小姑娘天天都能听见有窑姐儿在恩客的照拂下婉转承欢的呻吟,即便有的细弱管弦,有的粗若敲鼓打锣,但勾引人遐想的那股子劲头却还在,虽然没有着急上火,但心中对男人的期待,却也更深了一个层次。
听林冲睡得沉了,小姑娘偷偷的翻下床,蹑手蹑脚的凑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