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林冲-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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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何妨。”
晁盖点头:“全仗先生妙计。”
当下吴用晁盖二人出了门,找喽罗问明了林冲的住所所在,径直来访。
林冲此时正跟玉筱筱说话,听得门外吴用的声音响起:“托塔天王晁盖偕落魄秀才吴用拜见林寨主。”
林冲心说来的倒快,吩咐玉筱筱躲入旁边的晾衣间内,开了门,对着门外一揖,问了声安好,手一摆,请二人进来。
落了座,吴用拱手说到:“二寨主,咱们深夜叨饶,实在抱歉。”
林冲大咧咧一挥手:“都是自家兄弟,莫要多礼。”
吴用点头称善,“不知林寨主对我等上山入伙有何看法见解?”
林冲愕然:“甚么见解?来了就是一家,兄弟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便是。”
吴用佩服到:“林寨主为人豪爽仗义,吴用甚是仰慕。”
林冲呵呵一笑:“先生深夜到访,必有深意,先生便明言罢,林冲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吴用见林冲喜欢直接,当下说到:“今日里我见王寨主言语中颇为不详,不知王寨主可曾跟林寨主提过,他对咱们入伙之事准备如何处置?”
林冲傻傻说:“老规矩,新办法。”
吴用说到:“愿闻其详。”
林冲喝了口茶水,“老规矩,便是上我这梁山,必要交上投名状一份,但现下官府盘查严密,你们又杀了济州的五百官兵,我梁山上此刻并不算势大,不愿多生枝节,这杀人的投名状便也算了,但大伙儿既然来了,一应吃穿用度花销极大,王寨主说了,要你们献出那十万贯生辰纲的一部分,权作日常开支。”
二人恍然。吴用和晁盖早在上梁山前便自商议要献出一些金银好入伙,当下自然点头答应,在他们想来,自己这么一大帮人,有家有小的,上来叨饶梁山上的好汉,献血金银也是无妨。当下二人告辞,自去商议去了。
第二天,一众人等在南山水寨亭上宴会,一番劝杯之后,晁盖说了献出金银之事,王伦早得林冲吩咐,原本不愿,却也只能如此,当下同意了。晁盖等人截取了十万贯的生辰纲,也就是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自献出五万贯出来,王伦虽然嫌少,却也无法。宋万杜迁朱贵等人早就想壮大梁山势力,即便是晁盖等人不献金银,便也有容纳之意,见真正的大寨主林冲点头答应,自然也满心欢喜。
当下在酒席宴上,便说起这寨主排序之事,吴用料得林冲必定要夺取大寨主的位子,哪知林冲端着一杯酒站起来说话:“众位哥哥,林冲年轻气盛不懂事,却知道咱们务必要义子当头。今天众位哥哥上来梁山,林冲心下万分欢喜,这二寨主,林冲便不做啦。”
众人听了反应各自不同。
王伦心中一喜,细长眼睛里爆出一团精芒,随即敛去。
晁盖大惊,口中直说万万不可。
吴用心说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林冲便要动手当大寨主了。
宋万杜迁朱贵则是一般心思,二寨主年轻有为,也有好手段,为人极其仗义,无论他是不是二寨主,我等自然跟随便是。
公孙胜阮氏三兄弟则不置可否,到底谁做寨主便跟咱们没关系。
林冲走到晁盖跟前,对着晁盖便是一揖:“晁兄,林冲早仰慕高义,如今晁兄做了这天大的案子,林冲更是佩服万分。原本晁兄仗义疏财,智勇足备,方今天下人,闻名无有不伏。今日以义气为重,王头领曾给小弟说过,要立晁兄为山寨之主,其实倒也不妨。”
林冲说完众人又是不同心思,特别是王伦,心中大惊,自讨这两日便事事处处听从林冲吩咐,无奈最终还是免不了一个下位的命运,只是心中大事未能筹备妥当,当真便遗憾之极。
不料林冲话锋一转:“但小弟初上山之际,王头领便待小弟为亲弟兄,各处给予照顾,林冲感王头领之高义,曾发下重誓,今后必力挺王头领坐这头把交椅,绝无二心,今日只能曲得晁兄坐这第二把交椅,望晁兄谅解海涵则个。”
晁盖平日虽仗义疏财,但毕竟胸无大志,对林冲此番话受宠若惊,只是连连推让,林冲最后都快冒火了,晁盖见推辞不过,只好答应。
林冲又走到吴用身边,“先生计谋无双,林冲早从智取生辰纲一事中见识到了,先生便坐这第三把交椅罢,切莫推辞。”
吴用起身,“吴某不过村中学究,胸中未有经纶济世之才,虽曾读些孙吴兵法,却未曾有半粒微功,岂可占据上位!”
林冲一句:“事到临头,林冲实在才疏学浅,先生定莫要推辞,咱们这梁山大计,还要靠先生来维系。”
吴用听了顿时明白林冲的意思。自己一个计策劫持了生辰纲,又一个计策投奔来了梁山,想那官府中怎会善罢甘休,眼前自应以维系梁山的周全为首要,万万不能因推来让去而费了大事,这林冲倒是不凡,三两句话便点到了当前形势的要害,对自己也颇为看得起,如果再推辞,那便是自己不知好歹了,当下只得应允,心中盘算起官府来攻时候应对的策略。
接着便是公孙胜第四把交椅坐了,刘唐阮氏兄弟朱贵宋万杜迁等人依次坐定,到了最后,便只林冲成了孤家寡人,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林冲洒脱的一笑,就好像封完了众神的姜子牙一般,一句“如此林冲便心中笃定啦”,举起大坛子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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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散后,晁盖偕同吴用又来找林冲说话。吴用跟晁盖商议过,这原本的二寨主现在成了名不正言不顺的闲云野鹤,但纵观梁山上下,又有哪位能比得上这位林冲的豪爽仗义为人厚道,现在咱们抢了人家的位子,自然应当过来表示歉意。他们甚至还打听得林冲有一位花不溜丢的压寨夫人,带了一包金银首饰作为见面礼。
“林寨主,我等蒙德二位寨主收留,心下十分欢喜,对你的高义更是感恩戴德,奉上金银首饰若干,权作寨主夫人的见面礼,望林寨主莫要嫌弃。”这林寨主这三个字,可是费了吴用的不少心思。要说林冲此刻已经不是寨主,可又能称呼他什么呢?直呼名讳未免不敬,称呼贤弟又有点托大,眼瞅着梁山上的众位喽罗都以林冲马首是瞻,人家高义,现下不做寨主了,可实际呢,根本就还是这梁山上说一不二的角色,可以说是无冕之王,也只好含糊其词的叫一声寨主了。
林冲厚道的一笑:“两位兄长太过于客气,叫林冲心中愧疚难过。咱们已是兄弟,却又那里来的恩德,小弟便只想护得这梁山周全而已,对其他的虚名倒是颇不在乎,林冲一向以为,只要林冲真心实意的对待众位兄长,众位兄长便绝不会亏待林冲。两位送来的这些身外之物,林冲原本也不稀罕,但兄长们既然送来,林冲却只好敬谢不敏,否则便太不识抬举了。”
说罢,林冲伸手从吴用手里取过包裹,吴用晁盖见林冲手下礼物,口中又亲热,自然也就表示愿意交咱们这个朋友,皆都松了一口气。
只是林冲随手把包裹放到一旁,却从兜里摸出了一大把花花绿绿的银票,一股脑儿的塞给晁盖:“晁兄,小弟本不缺钱,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便是一些银票,望晁兄收下,权作小弟的回礼。”
晁盖接过银票,他跟吴用都是见过世面的人物,俩人一看,好家伙,这些便都是宝通钱庄见票即兑的大额交子,加起来怕不有十万之巨,抵得上自己辛苦多天才得来的生辰纲了。要知二人来找林冲的时候,还认为他们拿来的这价值将近五千两的金珠宝贝会把林冲吓一大跳,哪知人家随手回的礼便跟自己劫来银子的总数相当。
晁吴二人原本见林冲接过包裹,心中还有点儿看不起,眼下见了林冲的回礼,才知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时间惭愧万分,至于这回礼的银票,又哪里肯要,三人推来让去,最后实在推辞不过,晁吴二人只好一人抽出了一千两银票,其余的全数退给了林冲,林冲口中说好,那就当小弟帮二位兄长暂且保管好了。
晁吴二人辞别林冲,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东西。
第二天,林冲央王伦在聚义厅前广场上召集梁山上的所有寨主喽罗,等众人都到齐了,林冲从肩膀上卸下包裹,往面前的桌子上一摊,金光闪闪晃人眼,众人见了皆都大讶,林冲高声告诉大伙:“各位统领,各位山上的兄弟们,想必这事大伙都已知道,咱们昨日便又迎来了一干好汉,以托塔天王晁盖兄长为首的好汉们入了咱们梁山啦。晁天王为人高义,拿出了这将近五千两银子分给大伙,权作见面礼……”
晁盖吴用二人脸红耳赤,在众喽罗的叫好声中,主动把各自分得的生辰纲财宝全数交给王伦,作为梁山众人共有的资财。
接着众头领各自分派活计,整点仓廒,修理寨栅,打造枪刀弓箭盔甲等军器,准备迎敌官军,又安排了大小船支,教演士兵水手上船厮杀,好抵抗官兵的下次来攻。
第二卷 奋起 第八十章 … ~为之奈何~
济州团练使黄安,刚愎自用,缺勇少谋,无端狂傲,为人好大喜功,无急智。
团练使在大宋朝虽是从五品的大官,跟知州一职同级,但受知州管制。可惜黄安这厮运气不好,济州一州,下辖四县,算得上是大宋朝最小的州治,因此黄安这个团练使,也不过只能统带一千兵马而已。
十几天前,济州观察何涛率五百官军攻击晁盖等人,被阮氏三兄弟用火攻计策烧了个人仰马翻,逃得回来的便只有二百人不到,何涛两耳被削去,鲜血淋淋的好不怕人,济州知州见了大骂何涛混账废物。可当贪官便也不是肆无忌惮,也有些个难受处。这事儿他也不敢上报朝廷,只害怕被有心人知道了捅出来,坏了自己的大好前程。概因这知州当初的官儿便也是应天府留守司留守张供保的,乃蔡京一党的人物,与王黼梁师成一党势成水火,双方都在盯着对方的破绽呢,一个『治地不靖』的罪名,就够自己喝一壶了。
只好找来团练使黄安,两人密议一番,团练使黄安觉得小小贼人有啥可怕,舞起拳头便可打翻,当下纠集了剩下八百不到的济州厢军,又从济州四县找来不少乡勇土军,好歹凑够了一千六百多人,征调了梁山泊左近渔民不少的船支,加上后援补给的民丁,对外号称两千人马,浩浩荡荡的杀奔梁山泊,屯驻在石碣村湖荡。
梁山上的眼线小喽罗上报聚义厅,众人急急坐在一起商议应付办法。
王伦一门心思的闷声发大财,只是不说话,林冲在一旁只顾喝茶,也不吭声。晁盖知道这官兵便是自己这些人引来的,自当由自己出面解决,当下失色的晁盖问军师吴用:“官军降至,咱们却如何迎敌?”这倒也怪不得晁盖无可奈何,要知晁盖原本不过是东溪村的小小保正,大宋朝制,十户为一保,五保为一大保,十大保为一都保,设保正。这样一个地方官员,平日里散尽钱财招呼各路英雄好汉倒是还行,但毕竟没带过兵打过仗,遇到这种事儿也只好问吴用『为之奈何』了。
吴用笑着说:“不需兄长挂心,吴某自由应付法门。自古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咱们定要叫这官兵来得去不得。”
当下把阮氏三兄弟唤到耳边,低声吩咐便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又叫刘唐,接着是杜迁,宋万,都吩咐了,几人领命出去,可不大一会儿,几人却又都回转回来。
吴用大为惊讶,忙问:“几位兄弟为何又回来了?”
杜迁宋万俩人不说话,可暴脾气的刘唐却一脸愤愤,“山上的众人便都只听林寨主的,说没林寨主的号令,便一步也不带挪的。就连咱们带来的那十几个打渔的渔夫,也说咱们管他们不着了……”
原来,林冲私下早就吩咐过张安,训练梁山上众喽罗的时候直把大宋禁军里的一套搬了过来,凡有军士者,平日打熬筋骨外,便要把那『十七禁五十四斩』背得纯熟,数十日过去,此刻便都牢牢的记在了心中。而张安对林冲的死忠那是没得说的,训练的时候句句不离『林寨主』这三个字,林冲又偶尔在众人面前露上那么两手,直把士气往高处抬。
随着众喽罗的作战能力逐步提高,在他们的心里,便都埋下了对林冲个人效忠的引子。刘唐等人去调人的时候张安黑着一张脸在旁边不说话,众喽罗见张安寡言,便也都不理刘唐等人,阮氏三兄弟无法,找好去找一同上山的那几个渔夫,无奈这些个渔夫因和喽罗们朝夕相处十几天,便也都初步养成了兵行即听号令的脾气,跟阮氏三兄弟说咱们私交归私交,你们若要找咱们打仗,去寻林寨主去。
吴用听了刘唐的解释不怒反喜,当下哈哈大笑:“林寨主,你养的一群好兵!为将帅者,令行禁止,将士用命,便是兵家根本。吴用少时游历大宋江南江北,所到之处,那官兵除了仗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