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林冲-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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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胜新婚,我本不该来,可锦儿实在想念你的紧,锦儿便也是个下人丫头,你就叫锦儿来伺候你和姐姐,帮你们递个汗帕扶个腿吧……”
精致的房舍虽小却不嫌得拥挤,窗外还在纷纷扬扬下着大雪,屋子里很暖和,不仅烧着火炕,那墙壁的夹层里也都是腾腾热气,双层的琉璃窗抵挡了大半的寒气,儿臂粗的蜡烛熊熊燃烧,厢房里的小床虽小,却小的刚刚好,三人虽略显拥挤,但在如天籁的娇吟中更是叫人浑身发热,郎有情妾有意,一枪怒挺百般逢迎,无论是凤求凰还是凰求凤,无论是白腻腻一片光滑还是棱角分明的腱子肌肉,无论是一箭双雕还是双管齐下,无论是锻被里腾细浪还是小嘴里含红丸,无论是顺流直下还是一泻千里,这样一室皆春的的光景,比雪夜掩门读禁书的凄苦汉子们的境界可是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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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环的武艺更高强了。集英殿前的广场上,赵环提枪打翻了十二名右班殿直,唉唉哟哟叫唤不已的家伙们躺了一雪地。其实在往常,这位身穿血铜甲的柔福公主也跟这些人比试,但往往都是不痛不痒的打上那么几个回合,殿直们眼见着公主累了,哥几个一使眼色,不管公主手里拿的是什么家伙,只管往地上一躺,装做敌不过。但这几日也不知怎地了,公主的武艺突飞猛进,一上来就是雷霆之势,十几个回合不到便被打翻,不是这些人有意相让,实在是敌不过啊。
龙血头环底下,赵环的一对眼睛明的发亮,狠狠地把那包了枪尖的纯银豹尾枪掷到地上,“你们这群混蛋,想骗姑奶奶么,怎地不还手!”众人挤眼抹泪的一番装腔作势,只把赵环气得大喘气,“好哇,你们胆大了是么,胆敢欺瞒本宫,当本宫还是半年前的小娃儿么?”
众人依旧不理,只是夸张的用手去揉身上疼痛的地方,心说真打?真打俺们就是活过月了!
赵环真恼了,走上去一人身上来了一脚,这下倒好,原本坐着的,竟然就势也都躺下了,只是在地上打滚。赵环一张脸差点逼出血来,正要一股脑儿把他们开革出龙卫军,一个小太监颠颠的跑来,噗通一下子跪倒在地,“公主千岁万福金安。”
赵环见这小太监分明就是梁师成身边那个,知道是林冲找自己,这死人,怎么这时候来找我,也不知道这些天去哪儿风流快活去了,来的倒是刚刚好,姑奶奶正愁没人撒气去。
当下回了宫内,换了便装,却又拿着那杆豹尾枪,一把拉着正跟小鹂儿说贴己话的金熙姗,对小鹂儿说咱们出宫,便匆匆的往外赶。
小鹂儿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心说这泼辣公主这些天性子转了不少,小姐的一番劝导颇为有效,听这大脾气的公主说,只要朝堂上蔡京王黼有什么歪门邪道传出来,这公主便带着手底下的大批人马去上门找晦气,倒也能叫这二人的嚣张气焰往下熄,今儿个也不知道是哪位权臣要倒霉了,跟着看热闹便是。
这些天,蔡京王黼两大势力斗作一团,已经快到了白热化的境地,朝堂上就差大打出手了,朝廷里正在对辽国用兵,争权夺利的好机会,只要能在官家面前挣得一个『体国』的称赞,那银子还不哗哗的往自己怀里流?
梁师成有手段,计谋也不差,王黼作为梁师成的犀利武器往往杀得蔡京有力难施。王黼有一天出了个骚主意,说叫蔡京圣眷日隆,党羽也不少,干脆梁师成假造圣旨,多宰些这厮的门人子弟,梁师成听了破口大骂,只说王黼不成器,他们这便是麻杆打狼两头怕的局面,争宠邀功各凭手段,但要直接下手,那便是找死了。
蔡京这货也不是泥捏的,阴险狡诈之极,无论梁师成有什么招儿,都是轻描淡写的化解了,顶多某些所谓的政见上被肘掣而已。蔡京明知梁师成捏造圣旨曲意逢迎,但毕竟不敢直接撕破脸。他为相这么多年,干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事儿,有多少在梁师成手里攥着他也不知道,大伙儿便都是混钱混权挖大宋朝墙角的,即便有不合的地方,那也是小损失,犯不着一拍两散。
原本这样的局面挺好,可这柔福公主偏生要横插一杠子,弄得东京城高官府邸鸡犬不宁。蔡京王黼两人毕竟不过是人臣,虽有只手遮天的权利,却没有造反的胆子野心,拉帮结派也不过是为了能一家独大,赵环这一出来,简直变成了长着浑身刺的箭猪,见谁拱谁,看谁不顺心便撕咬作一处,往往弄得蔡王二人苦不堪言。
官家看起来也隐隐约约的有些知道赵环胡闹,但他岁数大了,也不大想管事,只想就这么守着祖宗打下来的江山,趁着辽国积弱捞上点儿便宜,其余的时间,便都是画画鸟虫花草,写上几笔好字以陶冶情操。官家有时候对自己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老太师那句话说的好哇,纵观古今,能谈笑中把堂堂天朝治理的井井有条的贤明君主能有几人?还不是咱圣上泽被四海而用人唯贤?
只是今天小鹂儿便奇怪,往日这公主出门都是前呼后拥,一干惹是生非的龙卫军凶神恶煞的跟在后头,今儿这公主却是一身便装,虽还是一脸的粗鲁气,但毕竟上好的锦帽貂裘比那红彤彤的血铜甲强多了。这公主,要干什么?
眼见着赵环呵斥了几个跟在她身后的龙卫军士回转皇城,三人又一次来到这瑞和楼茶馆。
还未进门,眼尖的小厮便迎上来,一路引着三人上楼,赵环一把推开雅间房门,窗户口写意的站着的那个欣赏雪景的家伙,不是林冲,又能是谁?
林冲还未转身,赵环清亮亮的嗓音便即响起:“林冲,跟姑奶奶下来,咱哥俩大战三百回合!”
林冲嘻嘻一笑,“我说大姐,这大冷天的你不好好喝上一杯热茶么?来,先喝一口,去去寒气,等下咱们便出去光着膀子打个痛快!”林冲从包成粽子的茶壶里倒出一杯热气腾腾的寻常花茶递给赵环。
赵环见林冲答应与自己比试,自然高兴,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稍微烫嘴的茶水,咕咚一声咽了,嘴依旧不饶人:“林止格,你便不把本宫放眼里么,谁跟你光着膀子厮打去,姑奶奶现下武艺惊人,随便的划……划拉……那么两下,便……便……好晕啊……”
眼见着赵环出溜到桌子底下,林冲嘿嘿一笑:“你小样的,老子要走啦,你便自个儿玩左右互博罢……”
小鹂儿原本见林冲还是满心欢喜,哪知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赵环一杯茶水就倒了,当下目瞪口呆。
金熙姗却沉着的多,只是问林冲:“爷,咱们要走了么?”
林冲点点头,走过来,踢了一脚赵环富有弹性地屁股:“这臭婆娘,真不知道怎么长大的,晕倒了却是可爱的多……”
第二卷 奋起 第九十章 … ~道心没有失守~
当下林冲把赵环扶到窗户口早放置好的椅子上,摆了一个醉眼看雪景的姿势,把兜里预先写好的信笺塞赵环怀里,携着二女出去,结结实实的关上房门,叫过来一个小厮,扔出来十两银子吩咐到:“我那义妹失却了夫君的欢心,正在难过,把咱们都赶出来啦,说是一个人静静,你且莫要打扰与她,否则她手里的那杆豹尾枪可不长眼,这十两银子买你三个时辰看门,差事办的好了,爷回转过来便还重重有赏。”
那小厮见这行人身上衣服华贵,刚进门的时候那个持枪女人还不就是咋咋呼呼,横眉冷对的样子不是死了老公就是被男人始乱终弃,这豹尾枪可不是寻常人家用的,那是大内官家亲卫的专用兵器,眼看着林冲一身高官威严,便知道来头不小,当下没口子的答应下来,门外这一站,硬生生挺了四个时辰……
林冲稍稍探头见两个自己认识的龙卫军军士一身便装在瑞和楼左近晃荡,不远处还有五六个接应模样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携着二女从后门出去,坐上准备好的马车便狂奔出城,车轮印子还没被大雪覆盖的时候,两个抱怨着龙卫军命苦的军士闪进瑞和楼的后巷,互相恶意踹度这柔福公主来这儿是干什么的,听门口的小厮讲了,今儿个说的这回书,那是男子为受的故事……
弃车登船,顺着五丈河经东明、定陶,至巨野西北六十里的济州合蔡镇注入梁山泊。上次走这条水路的时候林冲孤家寡人一个,现在却热闹的多,李师师完全秉持了作为一个女主人的热情大方,小鹂儿和锦儿也是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金熙姗从林冲对李师师的那种深情里头看出了点儿什么,明智的她尽管心里有点儿酸溜溜的,但林冲能在这个时候跟赵环闹翻带自己走,便什么都知足了。
林冲原本害怕这两个天之娇女互甩脸子出难题,哪知硬着头皮把金熙姗介绍给李师师之后,两人三句话便把自己凉到一边,金熙姗通舞技,而李师师精音律,二人一番切磋下来,更是对对方的造诣颇为佩服,不过林大爷不懂得这些调调,二人聊到此处的时候齐齐剜了林冲一眼,大叹对方明珠暗投,辱没了才华。
锦儿新近破瓜,身子有点儿乏,不过依旧打起精神跟小鹂儿说笑,还自称林锦儿。小鹂儿原本是孤苦伶仃的命,冷暖自知的性情叫她学会了感恩,能被林冲一并带着走已经很满足了,没有什么争宠的想头,以前在有凤来仪楼是为了金熙姗而不得不伶牙俐齿,但自从进了皇宫,金熙姗给自己说了许多道理之后,小鹂儿便更知道这个世道上能遇到林冲这样的爷,是多么的幸运。
林冲害怕众女不和,却是想得左了。眼前的这四个女子,哪个不是身世多有波折的,官宦人家的闺女们有资格挑三拣四,可这几个女子却是在大宋朝最不值钱的倡伎身份,不被强征为官妓就不错了,哪里还来的这些个争宠抱怨之心。
于是一路上林大爷除了偶尔在大雪纷飞的船头吼上一两嗓子,跟在河面上破冰的民夫们打上几个招呼,其他时间便都群芳环伺中度过,操舟的阮小二见林冲身边的都是善解人意的美女,想起自己那个贤惠的浑家,便也觉得林指挥使这人有担当够义气,比那些个为了自己前程杀妻弃子的混账们强多了。
早在山下的时候,阮小二便被很多人看不起,盖因他是个有家室的男人,时时刻刻在想着一家老小,行事作风颇多顾忌,直被光棍汉子们说成是个没用的窝囊废。眼下见林指挥使便跟自己一样,心下大畅,用力一板橹,小船如加了两条桨,飞一般的往前飙……
上了山,林冲找人寻来玉筱筱,要玉筱筱给四女在后山安排住处。林冲这些日子一直对玉筱筱敬而远之,倒不是玉筱筱不好,实在是太过于年幼,比之锦儿也小了不少,也算是挺过来了,道心没有失守。
可等到玉筱筱知道林冲带回来的这四个花不溜丢的大姑娘是林冲的相好之后,便大大的哭了一场,简直惊天地泣鬼神那种哭。
林冲听了小鹂儿的说话不明所以,过去看了。玉筱筱却一脚差点踢坏小林冲,直把林指挥使吓得一身冷汗,强自用暴力制服玉筱筱后才知道,原来金齿百夷族虽然民风开化,却又是一夫一妻制的鉴定倡导者,玉筱筱自幼便被爹爹在脑子里灌输了不少东西,顽固的认为多妻妾的男子都会短命,而南疆佛教盛行,乃是大理国的国教,一夫多妻死了会下阿鼻地狱的。眼下玉筱筱见林冲妻妾一堆,便知道自己是不能嫁他了,自己下地狱便没什么,拖带着林冲,便不是她心中所想了。
林冲听了黯然。
宗教这个东西最是奇怪,一旦信奉之后便很难改变,这种骨子里的认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说清楚的,后世科技那么发达,照样有大量的高学历宗教信徒,根本是没法解释的东西。比如基督教,明显的地心说已经被大量的图片佐证攻击的体无完肤,可西方那些人还是照样信奉上帝,各种教派五花八门,作为基督徒的,该上月球照样上月球,该研究宇宙量子论照样研究,好像根本就喜欢被骗……当然,林冲是不会对这种不可解释的东西伤脑筋的,爱信不信,不关我事。
再者,这大宋朝的宗教跟其他地方的宗教不同,少有异教徒和互相打压的极端情况出现,你信你的,我信我的,大家各不想干。所以玉筱筱认为自己卖身妓院可以接受,但嫁给林冲却会下阿鼻地狱,但若不嫁,因林冲不信奉佛教,倒是无妨。
好在大宋朝的民风也算够开化,程朱理学还没有被朝廷提到议事日程,曾经倡导从一而终的司马光也没有亲口说过寡妇应当守节,民间改嫁的人多得是,林冲觉得自己虽然抱过玉筱筱,但咱也不用一棵树上吊死,等玉筱筱找到合适的人之后便由自己作主嫁出去,大家皆大欢喜就是。
因此上,林冲并没把这个当回子事儿,后世里自由恋爱的多了,你不能嫁我,那便嫁给别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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