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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大宋林冲-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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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小二哥,看来这汤池子的生意你做不成了,喏,二两银子,补偿你那拉客地费用吧。”

那小二听了眉花眼笑,慌忙恭敬地接着银子,一口一个大官人,叫的赵环白眼乱翻。

赶走了上茶的小丫头,赵环用娇嫩的小手端起茶盏优雅地抿了一口,同时粗声粗气的说到:“林冲,你来东京汴梁作甚,燕山府初定,你做为地方大员,怎能随意没有圣旨公事随便离了治下?”

林冲一脸惊讶的说到:“公主千岁,微臣有一事不明。”

赵环最看不惯林冲这样地做派,不耐烦地:“甚么事?有话快说。”

林冲道:“微臣见公主千岁的枪法这几日便又见精纯,只是为何公主千岁苦练不辍,小手却摸起来滑腻异常?”说着林冲举起自己的手左看右看,“练武的人手上没老茧,谁信呐。难不成,公主千岁习练枪法的时候还戴着手套么?”

赵环对林冲的这种大惊小怪转移话题的伎俩颇为鄙视,“练武的女子便手上定要有老茧么?林大人莫非不知道,每回练功泡洗草药能去了老茧的么?莫要顾左右而言他,来东京城干什么,快给姑奶奶从实招来!”

林冲很无辜的问赵环:“不知公主千岁是以柔福公主的身份问呢,还是以林冲的结义妹子的身份问?”

赵环不自觉的说到:“这有甚么不同?”

林冲拿起扯虎皮做大旗的功夫:“若是以柔福公主千岁的身份问,微臣便是来东京汴梁送一封紧要的公函,但到底是什么公函,请恕林冲无理,太祖皇帝严令公主等外戚不得干涉朝政,林冲不敢不遵。”

赵环愤愤地一拍桌子:“虚伪小人!”

林冲大呼冤枉:“公主千岁恕罪,朝中一向如此,却也是林冲逼不得已,大宋朝为官难哇。”

赵环想到朝中的局势,也是心中不安,觉得林冲这样的大宋朝的臣子,其实能这么着已经殊不容易,难不成,还要逼着他们辞官不做么?当下也不再去计较,只是问“若是结义妹子的身份呢?”

林冲嘿嘿一笑:“那为兄的便是想念妹子的紧了,前来瞧瞧我家妹子。这些日子以来,妹子可好?”

赵环不屑的一嗤:“若不是俺在宫门口的甬路街上偶见你往来蔡相府,追随到梁师成那死太监的府上,偷袭你一枪,你会来见俺?”

林冲心中咯噔一下。大宋朝北疆修葺长城一事便是朝野上下瞒着官家捞银子的大事,林冲对此事脑子里怕不已经转了多少个圈,只想从这事中捞到最大的好处,是以赵环问起的时候根本不敢跟她说。自古以来就讲究帝王心术,那赵佶别看一副风流皇帝的架势,谁敢说他任由着蔡京和王黼二人朝堂争斗不是维持一种平衡厉害关系?这花花江山是他赵家的,便就算是寻常的纨绔子弟,也知道先守了这诺大的家业,才能好吃好睡,何况那个并不愚笨的大宋朝天子?

林冲不敢给赵环说这次来的目的,便是怕赵环口风不稳,泄露给了赵佶听。若赵佶心血来潮追究起来,可真真的影响了自己的宏图大计。

第四卷 内治 第一五三章 … ~重返水泊~

若将勇轻敌,士卒乐战,三军之众,气如飘风,此谓气势也。

……………………

当下林冲只好装糊涂:“大妹子,咱们还是比武去罢,说这些个无聊的东西作甚。”自从赵环听了他的话,把那辽人的使节从北疆接到这东京汴梁,并成功的叫官家接见了,林冲便对这婆娘的印象彻底改观。粗鲁点儿怕啥,反正又不是自己的老婆,这样的大妹子,能偶尔帮帮忙,有何不可?

林冲倒是也不害怕有人说他不是个男人,连女人都利用。他奶奶的这大宋朝眼看就要国破人亡,朝中的奸佞们却恨不得把自己的老婆拿去叫官家睡以求圣眷。女权?一千年后再谈女权罢。而且他林冲利用的可是赵佶地亲生女儿,怎么说也算是彪悍厚道的一号人物啦。

林冲说着就要上去拉赵环的手臂,赵环狠狠地一甩:“你便是不相信我,枉我每日里对你的每一句话都记在耳边,却是一番苦心被狗吃了。我知你心中并没有我这个粗鲁地公主,可当着人家的面,你不能给人家个好脸色么?”

林冲当场惊愕,痴呆般地看着赵环,一把拉过赵环,把她按倒在怀里就把手伸出来摸……赵环的额头。“唔,没发烧,你这是怎地了?”

一个长相不错样貌也不错,浑身上下就是那种健康活泼充满朝气的感觉,肤若凝脂,眉若深黛,唇红齿白,目若星辰,头上地头巾扎着满头秀发。那玉质元宝似的耳廓更是爱死个人,胸前虽有胸围束缚着,但也是相当可观富有弹性,长久的习武叫每一寸肌肤的触觉都惊人,那一把撒娇的甜糯嗓音更是……

这女人是那个动辄出手伤人,随口“姑奶奶老娘”的粗鲁公主么?怎么越看。越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林冲可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这公主喜欢上了自己,俩人总共才见了几面。跟金熙珊的一见钟情一回就够了,再多,鬼才相信。可是,这婆娘的神色可是真的……

赵环早已经为自己偶然间真情流露的话语羞愧不已,大宋朝的女子早嫁地多,自然也早熟的多。无数天的在也里想那林冲的音容笑貌,还可以骗骗自己说是为了赵家的江山社稷不得不为之,可如今见了这人的面,处处都与往常的感觉不同。那撒娇的话语……我可是喜欢上了眼前的这个男子?

见惯了风月地林冲对这赵环便是一揖:“微臣身有要事,先行告退,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转身就走。开玩笑。再呆下去指不定出什么事儿,还是早日离开东京城这个是非地。那八月熟的早稻,可是该插秧了……呸!林冲狠狠地啐了自己一口。装什么清真啊。其实不过是时候未到而已。

从楼上蹬蹬蹬下来。穿过围着说书人的鼎沸人群,招呼着小厮把照夜玉狮子牵出来,也不去蹬那马镫,只是一按马背翻身而上,两腿轻轻一夹照夜玉狮子,这大宛宝马也果然通灵,在人流不少的大街上迈开蹄子飞奔,竟然如履平地。

赵环想要留下林冲,可这情窦初开的少女脸皮薄,那身上的百炼钢一般的性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化成了绕指柔,哪里好意思出言相阻。可心中又不舍林冲就这么去了,只好从二楼地窗户上看着林冲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长街尽头,一时不知道自己心中到底是何滋味。

从汴京城的西门出去,沿着五丈河修建的官道颇为宽阔平坦,大道的两旁广植杨柳,五丈河的河堤上更是各种各样的不知名的小花开地一片繁华,五颜六色的好不可人。林冲不是文人墨客,但眼前的景致也叫他心旷神怡。这些。可都是托了这几年风调雨顺,大宋朝工商发达的福气。

作为惟一一个不抑制工商地王朝,大宋朝每年往河政路政上投入不少银子,为的便是加快流通,尽管几乎所有的银子都被一千贪墨的污吏给吃了,但各种各样的车船行会却是因生意兴隆的缘故,自凑资财觅人修路。大宋朝的主要官道几乎都是这样修成的。从最初的时候的修修补补,到后来的主动出资,这也是经历了一个发展的时间的,眼瞅着,陆运漕运,便都成了民间万千人的生命线,大宋朝的官员们自然也没有横加阻拦民间修葺官道的道理,甚至有的还在某些地方支持。

照夜玉狮子这样的好马,因是前辽的太后的銮驾用御马,本身是极大地浪费了潜能地。而且因为成了拉车的马匹,这给这种通人性的好马带了沉重的打击,若不是时间不长它就跟了林冲,而林冲又用从花容那里学来的各种养马法子调教,恐怕早就成空有马中贵族的血统的废马了。

这样的好马,是要经常拉出来跑的。既然是马中翘楚,那就根本不能遏制它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脾性,要把它身上的马性激发出来,使它在奔跑中体现它自己的价值。

从东京汴梁到梁山泊,三百七十多里地,晌午过后策马奔驰,等到日落时分的时候,却也是到了。放慢了马蹄子,林冲又一次走在了那个林间小路上。与上次秋天来的满地落叶不同,这次的小路两边便是芳草片片,到处都是碧绿碧绿的叫人眼球松弛,树上不知名的小鸟叫的欢实,而那偶尔在草丛中左蹿右突的小动物也精神头儿十足。

上次来的时候,走的水路,大宋朝岌岌可危,这次来的时候走的是旱路,大宋朝便有了幽云地的大幅土地,林冲突然很期待下回来这儿的方式,难不成,是会在天上飞么?看着参天大树枝繁叶茂中的一线天,林冲苦笑着摇了摇头。别说飞机了,就大宋朝这钢铁技术,连个普通的枪管子都造不出来。自己也不是万能地,知道那什么平炉转炉炼钢的法子。老老实实的把金人拒之门外才是正事。

来的时候林冲丢给杨政了最后三十万两银子,要杨政忖度着使用。是以在梁山上耽误个一天半天的,应该也不打紧。从马上跳下来,薄底儿的靴子走在柔软地草地上,舒服的不得了。许是现下正也是农忙时分,这小道上依旧一个人都没有。想想自己转眼间来这大宋朝不短的时间了,经历了不少事儿,也杀了不少人,真是恍若一梦。

大老远的,那水泊边的几间屋子已经出现在眼前,还是那个酒幌子在微微的风里轻轻飘扬。见证着这一年又一年。

随意把照夜玉狮子撒手放在一边吃原汁原味的嫩草,林冲掐着腰站到茅草屋子前头,对着里头就是一声大喊:“店家,拿酒来!”

“来了……”随着一声长长的拖腔,从里头钻出来一个小伙子,把手中洁白的抹布往肩膀上一搭。老练的给林冲唱了个肥诺,“客爷,您里边儿请。”

这酒保林冲没见过,当下也不说自己地身份,抬脚便进了屋子,屋中的桌椅板凳跟自己走之前可是一模一样。林冲感叹万千的找了张桌子桌下,那酒保拿来一个大海碗放在桌子上,问林冲:“客爷。您要喝点儿什么?可要下酒菜?”

林冲灵机一动,突然重重地一拍桌子:“他娘的啰嗦什么,好酒好肉只管上来,怕爷吃了饭不给钱么?”那脸上的表情却是颇为不耐。

那酒保见这原本英俊潇洒的客爷却说话难听之极。也不知自己哪里触了眉头,悻悻地说了一声“您稍等”,便转过身,快速地从后厨房里进去又出来,手上端着个大托盘,里头时令蔬菜大盘子牛肉便都是现成的,放好之后又抱来一大坛子酒,帮着林冲满上之后。便安静地坐在距离林冲不愿的地方。

林冲见那酒保虽看似随意的在望着门外空空如也的一大片空地出神,实则两只耳朵却是支棱着听自己的动静,心中暗赞的同时,嘴里问那酒保:“朱贵那小子哪里去了?怎么这诺大的店里,就你一个人?”

那酒保乍闻此语,便是一呆,随即恍然大悟般回到:“客爷说地是咱们的掌柜吧。朱掌柜贵人事忙,回家去了,怕有几天不能来此。客爷可是与我家掌柜有旧?”

林冲心中一笑,嘴里说道:“是有旧。他奶奶的,这厮欠我了八十两银子,到现下也不给,却不是想叫老子拆了这鸟店么!”说着话,林冲重重地拍了一把桌子,满桌子的杯碟响成一片。

那酒保听了一缩脖子,“客爷,您别发火,咱们家掌柜可是左近有名地响当当的说话算话,他欠了您的银子是一定会还的,八十两不是个小数目,便赖也赖不掉的。只请客爷留下名号,等我家掌柜从家中回转,小的一定转告给掌柜。”

林冲不耐烦的打断酒保的说话:“他奶奶的,旱地忽律朱贵这小子,只欠了爷爷的这点儿钱,却是今日拖明日,明日拖后日,不爽快之极,你小子今日做了多少生意?赚了多少酒资?便统统给爷们拿过来,算是利息罢。”

那酒保听了差点傻眼,只是愣了愣,便又堆出来一脸的笑纹儿:“客爷您说笑了吧,敢问您尊姓大名?”

林冲咕咚一声喝了口酒,轻蔑地看了看这酒保:“你既然说俺那是尊姓大名,就凭你一个小小跑堂的,你问的着么你。”

一句话把那酒保噎的半天喘不过来气儿,“客爷,您……”

“去去去,要么还钱,要么你走人,爷来做这掌柜的,好歹一天不也落个几两银子当利息……”

那酒保恐怕以前从未受过这样的气,一张脸已经成了猪肝的颜色,眼瞅着便握紧了拳头要冲上来,可一见林冲那犀利的眼神,没来由的便脚脖子发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林冲一口一口的喝酒不停,直勾勾的看的那酒保心里发毛,同时嘴里还唠叨着:“你奶奶的这酒里没有蒙汗药吧……”

那酒保勉强提起脸上的一丝儿肌肉,凑成一个二皮脸的笑容:“客爷,您这是说哪儿的话,咱这店是小本经营,清清白白,哪里敢放蒙汗药,那可是大……”太过于紧张,那酒保咕咚咽了口吐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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