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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弑明-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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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灵派虽非能独挡一面的大派,但剑法实有其独到之处。尤其讲究轻灵飘忽,出其不意,可谓将剑的本质发挥到了淋漓精致。

“前辈太沉不住气了。”

怜香扇上下翻转,连挡三道剑气后,扇面忽然收拢,点向王士诚的手腕。

王士诚步伐疾走,迅速移到了白天遥的左侧,剑芒再吐。此招暗含精奥变化,不仅封住了白天遥闪避的所有线路,而且是瞄准了他的最大弱点——左肋部。

以此便可看出此君的剑术和判断力均达到了一流高手的层次。

白天遥若不拿出点过人技艺,很有可能便要血溅当场。在场的所有人均屏息凝神,气氛紧张之极。

却见白天遥一个侧步,不知使了什么手法,扇子竟似变戏法般到了左手上。怜香扇精确无比地贴住剑锋的同时,“哗”的一声,扇子大开,犀利的扇风直削向王士诚的手腕。动作一气呵成,堪称优雅。

白家世代辅助风家,却从不参与江湖中事,其武学造诣之深浅也不为人所知。白天遥虽自幼习武,但直到今日,才算在江湖上初露锋芒。

白天遥的手法和反应之快,已令在场不少人发出叹服声。

王士诚没想到一个如此年少的奴仆会有这等功力,微微吃了一惊,往后急退数步,正欲卷土重来时,白天遥却不等他再有想法,迅速以守转攻,扇影如穿花群蝶般罩住王士诚。

气场澎湃、身形频繁换位之下,两人毫无虚假地连拼十几招,依旧胜负难分。

眼看着王士诚蜡黄的脸色变成了暗青色——

“住手!”

一道人影伴随着暴喝声从天而降。

第八章 借酒浇愁

“叮!”

指尖弹开王士诚剑刃的同时,另一只手抓住了白天遥的右臂,来人正是张士诚的得力手下——吕珍。

风暮云和张士诚从众人让出的道上走上前来,王士诚和长白双鹰齐齐死盯风暮云。

白天遥甩甩衣袖,恢复常态道:“哈,公子无恙便好。”

风暮云看了一眼脸色阴郁难看的王士诚,问道:“这位是……”

白天遥打了个哈哈道:“剑灵派的老病鬼王士诚。”

风暮云装模作样地点点头道:“哦,原来是名满天下,当世无双的王前辈。”

又假装训斥白天遥道:“天遥怎可如此无礼,明明是老前辈,又岂会是老病鬼?”

白天遥嘿嘿笑道:“是,公子教训的是。”

本是与仇人之后相见,分外眼红。又听两人一唱一和,还当众辱骂自己是老病鬼,王士诚眼中杀机顿现,长白双鹰亦蠢蠢欲动。

张士诚又岂会看不透三人的动机,忙堆起笑容道:“王兄,还有两位刘兄,今日乃张某人大喜之日,何不给在下一个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张某自认招呼不周,一会儿等入了席,理当自罚三杯,自罚三杯。”

三人本与海崖帮有些交情,此次又是应邀前来,碍于张士诚的颜面,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刘氏昆仲相互对视一眼,退了开去。

王士诚则怒哼一声,还剑入鞘,接着一拂衣袖,竟愤然而去。

张士德见大哥陷入,忙出来打圆场道:“列位,美酒待品,佳肴等尝,请入席!请入席!”

众人这才识相地散去。

张士诚亲自将风暮云和白天遥送到府门口,复又挽留道:“两位真的不给张某人一个薄面,喝杯酒水再走么?”

听张士诚这么一说,白天遥便知罗璇儿嫁入张府已成定局。

风暮云强作笑颜道:“我想帮主应该明白,方才人群之中,欲杀我者,何止那三人?婚嫁之喜,又岂容沾染血光之灾?因此,但请帮主留步。”

张士诚感激道:“风公子的一片苦心,张某明白。要不我叫士德陪你们……”

“多谢,告辞!”

不等张士诚把话说完,风暮云拉起白天遥,转身离去。

两人在一条人来人往的石桥边坐下。

“公子,璇姐不跟你一起走么?”

风暮云捡起一颗石子,奋力投掷,石子沉入水中,荡漾起层层波纹。

“她有她的难处,勉强不得。但归根到底,一切都是我的错。”

白天遥自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又道:“也许璇姐只是一时糊涂,公子为何不强行把她带出来再说?”

风暮云望着被夕阳映红的湖面,苦笑道:“我不是没想过。但光是那个吕珍,武功已远在你我之上,恐怕是与战红潋一个级数的高手。”

白天遥坚决道:“公子若要用强,天遥就是舍了这条命,也会助你。”

“行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对了,方才那三人是什么来头?”

白天遥如实禀告道:“两个模样相近的是长白双鹰,本是三鹰,当年被你爹挂了一头,剩的二鸟了。另一人是剑灵派的王士诚,前任帮主关锋也是为你爹所刺杀。”

风暮云站起身,伸了懒腰,懒洋洋道:“换了个姓氏,前来寻仇的人是要一日多过一日了,往后的日子,估计得度日如年了。”

“公子可有应对之策?”

风暮云对着湖面大叫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个鸟来!”

又颓然坐下,黯然道:“打不过,跑还不行么?只是我现在难受,我心如刀绞。”

白天遥揽上他的肩头,笑道:“我知公子伤心处,不如我带你到一个好去处,放松一下心情?”

“去哪儿?”

“跟我来便是。”

时夜幕将至,暖风徐徐,泰州城内华灯初上,酒楼饭馆聒噪声一片,白天遥拉着风暮云又回到了那条长街上。

路过一间酒铺,风暮云打了壶酒,一边仰天猛灌,一边摇摇晃晃地随白天遥往前行去。

“借酒浇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来,天遥,你也喝点,喝点。”

白天遥劝道:“公子,酗酒伤身,少喝些。”

风暮云一瞪眼道:“叫你喝就喝,你他娘的忒多废话。”

白天遥拗不过他,只得接过酒壶,假装抿了一口,赞道:“好酒,好酒。”

“我……我们去哪儿?”

“到了。”白天遥指着斜对面一栋充斥着欢声笑语的楼院道,“看,飘香楼。”

风暮云一抛酒壶,点着白天遥的鼻子道:“我就知道你……你小子是狗……狗改不了吃屎,一日不逛青……青楼,你……就难受。”

白天遥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道:“我是不忍看着公子你黯然伤神,这才带公子来的。情难自拔又当如何?青楼便是最好的发泄处。”

风暮云怪笑道:“要是白伯还活……活着,非扒了你小子的皮不可。”

“咦,公子,前面那美妞儿是谁?为何老是盯着我们?”

风暮云晕乎乎地扭头看去,天威镖局的杨仪伶正站在离他们十丈远的地方。

遂跌跌撞撞地走到她跟前,吐着酒气道:“你来……来作甚?”

杨仪伶见他一副颓废浪荡的模样,微皱黛眉道:“风暮云,你怎么变成这副德性了?”

风暮云哈哈笑道:“小爷……爷本就是这副德性。”

杨仪伶微微别过头,避开扑面的酒气,劝慰道:“既然旋儿姐姐选择了留在张府,你该想开些才是。”

风暮云扶住白天遥的肩膀道:“我这不想……想开了么?要不到飘香院……院来作甚?”

白天遥听他口不择言,忙堆笑道:“只是路过,路过。”

风暮云眼神迷离地将一只手探向杨仪伶,口齿不清道:“莫不是仪伶是要和我们一同进去寻乐……乐子?”

杨仪伶气的粉面通红,打开他的手,一跺小蛮足道:“你们两个真不知死活,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随你们去好了。”

一扭蛮腰,飞上屋檐去了。

白天遥警觉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声道:“公子,这女子不像是在诓我们,不如在城门关闭前,赶紧出城吧?”

风暮云答非所问道:“天遥,这妞儿如何?”

“……”

风暮云一把扯住白天遥,不管三七二十一道:“走,且看看这飘……飘香楼的妞儿比之又如何!”

第九章 追杀

尚未踏上飘香院的石阶,已经有一位风骚入骨,徐娘半老的鸨娘迎了上来,媚笑道:“哟,赶得早不如赶的巧。鄙楼刚开始营业,两位俊公子可是头两名贵客呐。”

风暮云瞪着她高耸的酥胸,笑道:“好娘子,且把你们楼里最好的姑……姑娘叫出来。”

鸨娘乐的眉开眼笑道:“要得,要得,只要公子吩咐,奴家无不照办,包你们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白天遥见风暮云借着酒劲,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态,心里开始有些后悔带他来飘香楼了。要知道以前在扬州,自己可肆无忌惮地混于烟花柳巷间,现今却比不得往日了,寻乐子哪里比得上公子的安危重要。

果如鸨娘所言,厅堂内只有仆人侍婢在忙来忙去,一个客人都不曾见得。

鸨娘将两人引到靠近楼梯处的一张桌子处,笑道:“两位公子先请上座,来人,看茶。”

借着一拍手,对着楼上喊道:“芬儿芳儿,下来接客啦!”

伴随着两声莺啼般的娇应,两名浓妆艳抹的靓丽女子顺着楼梯款款而下。

鸨娘回首笑道:“芬芳二朵乃是我飘香楼最上等的姑娘,请两位公子爷鉴赏。”

白天遥抬头看去,只觉两名女子的姿色也只能算中上等,比之扬州雪月楼的姑娘,差了一个档次,正要询问风暮云的意思时,却见他瞪着门口,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白天遥顺着他的眼神望去,顿时吓了一大跳。

门口赫然站着五个人,王士诚和长白双鹰,令有两人他尚不认得。但风暮云却识出其中一个书生打扮的是罗璇儿的亲弟弟罗贯中。

长白双鹰之一的刘正天背对大门,单手一挥,两扇大敞的楼门竟无声无息地自动掩上了,足见其功力之深。

上到鸨娘下到奴仆,自然晓得这是一桩江湖仇杀,吓得纷纷躲到楼上去了,厅堂内陷入一片死寂。

王士诚拉过一张椅子,阴沉沉道:“今趟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救你们两个臭小子。”

风暮云见这五人来者不善,酒也醒了一大半,干笑道:“真是巧了。自古酒色不分,前辈是否在张府喝多了,选了这等好去处醒酒呢?”

“我呸!”

不等王士诚开口,罗贯中怒目而视,指着风暮云破口大骂道:“是你这个下三滥害死了我爹!当日在庐州城,要不是我爹苦等你不来,又岂会被乱刀砍死!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旁边一人立马鼓掌称快道:“贯中贤弟说的好,说的好!”

此人年约二十上下,身材瘦削,相貌尚算端正,只是面色苍白的可怕,脚步虚浮,给人一种纵欲过度的虚脱感。

风暮云冷眼看着他道:“你又是何人?”

“张士诚是我大哥,鄙人张士信是也。我大哥之所以袒护你们,只是不想让你们的血污染了张府,今日我便助贯中贤弟一报父仇!”

罗贯中冷声道:“可笑我璇姐还一味袒护你,你却混迹此等污秽之地,会是什么好东西?!”

风暮云见他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不屑道:“看你一脸迂腐样,你脚下站的不也是花街柳巷之地么?”

“如此多废话作甚?动手便是。”

刘正道双手握着一对形似尖锐利爪的兵刃大步走上前来,显是等的不耐烦了。铁爪在烛光下越发的乌黑发亮,散发着浓郁的杀气。

白天遥怡然不惧道:“久闻长白二鸟的‘天鹰十七式’凶悍无比,今日就让小爷来领教一番。”

风暮云咬耳道:“天遥,此处动手对你我大大不利,想办法把他们引到外面的大街上。”

白天遥会意地点点头,笑道:“你们是要不顾江湖道义一起上呢,还是让小爷挨个儿打发?”

“欺人太甚!”

刘正道怒喝一声,腾身而起,双手铁爪带着呼啸声急坠之下。风暮云和白天遥同时跳开,可怜的桌子被抓了个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风暮云暗暗心惊,要是被这种独门兵刃抓个正着,自己不肉裂骨断才怪。

“锵!”

与此同时,王士诚长剑出鞘,闪电般刺向风暮云,而白天遥则被刘正道死死缠住。

就在刘正道出手的一瞬间,风暮云隐隐把握到了全局的初步走向,经过多次的例证,他现在非常相信自己的这种预判。《公输般手卷》上的莫名心法所带来的神乎奇乎的感应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那就是刘正天、张士信、罗贯中三人都不会出手!而王士诚肯定会动手!

正因如此,王士诚的出剑已在风暮云的预料当中,当下右腿微摆,将一张红木椅子送上剑锋。接着脚尖轻点楼梯扶手,猛扑向站在最外围且正对大门的罗贯中。

百无一用是书生,他能确定罗贯中是五人中最弱的一个。

这一招大大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张士信和刘正天同时暴喝发难。刘正天的兵刃仍旧是一对铁爪,而张士信的兵器则是他背上的一把鬼头刀。

白天遥长笑一声,怜香扇点向刘正道双爪的中间空隙处,同时左袖一甩,两点暗芒直准确无误地向刘正天和张士信的后脑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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