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妙之门-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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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言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于是他伸出了右手,右手掌心之中一团火焰升腾起来,静静的燃烧,却没有丝毫的温度,然而站在他身边的修士一个个都警惕起来。虽然感受不到易言掌心火焰的温度,但是那种修行人独有的敏锐感知,清晰感觉到那火焰的危险。
“这是太阳精火。”易言淡淡的说道,随着他的话落,他那右手突缓缓的合拢,掌心的火焰则是不断的缩小,最终被他紧紧的握在掌心里,然后便听到易言唇角颤动之间绽放出来的咒语声。
周围的修士一个个认真的聆听着,他们想从这咒语声中听出这个法术的是怎么形成的,当一个法术的咒语还是那么的繁长时,就说明使用这个法术的人对这个法术其实还不是很熟练。否则的话,数句繁长的咒语都能够融合成一个音节,能够瞬间在虚无之中绽放。
虚无之中领略来的法术咒语往往古怪而陌生,每一个音节之中都有着他独制的意义,往往念诵出来的人都是如梦呓一般,只有当真正理解、完全领悟之后才能够化繁为简,这也是为是有什么人大道至简。
那咒语一气呵成,让普通人听了会有一种压抑而窒息的感觉,咒语停下的一刹那,易言张嘴朝握紧的手心吹出一口气,那口气中隐隐有灵光湛蓝,在那一口灵气的吹拂之下,那的手掌之中一片黑烟涌生,黑烟在虚空之中显得无比的诡异,迅速的扩散,淡淡的黑烟在虚空之中弥漫。
众修士一个个警惕着,不知道易言要做什么,然而突然,修士之中有人说道:“这是火毒。”
没错,这确实是火毒,而且还是太阳精火的毒气。有修士凭法术俗阻拦黑烟靠近,却发现这黑烟只是微微的顿了顿便又朝自己的身体裹缠而来,不由的又变换法术,身上光华涌动,却仍然是那样,无法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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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猪与人,涌动的杀意
那淡淡的黑烟看似有形有质,然而却不被风吹动,它们就像是有生命一样的往众人身体内。
大觉法王也是站在这里的众多修士之一,他对于易言早有关注,以之前只是因为易言能够观天地命数,所以留意,但也并未放在心上,而后来是因为易言收纳了他的煞兵,所以他记住了易言。
而在他看来,易言这种人既然在观天地之命数方面有着要杰出表现,在别的方面就将显得稍弱,除非他达到了那种一通百通的万法随心之境。
可是现在他发现那些烟雾自己竟是无法阻拦时,心中惊诧莫名,那些烟雾看似普通,但是却像是处于另一个层面。他再次的变换的护身咒法,默念大明王咒,这个大明王咒高深之时能够让他咒动之间凝结明王法象。
那些朝他身体内钻的烟雾瞬间止住了,然而只一会儿依然朝他体内钻去。烟雾钻入他的体内之后,他感觉到了虫蚁啃噬般的炙热。
虽然,这种由外及内的蚁虫啃噬般的炙热在朝身体深处蔓延,但是他却发现这并没有影响自己的法术施展,不会让自己的神意衰弱。但是自己没能抵挡得住易言的法术却是不争的事实。
“这是我最近领悟的一个法术,名叫金乌的缠绕,当一个人的体内累积了足够多的这种精火毒素之后,那些火毒会在肝脏中燃烧起来,由内及外的燃烧,但是表面上不会有看出什么伤害,而这个人的意志却会被毁灭。”
易言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招来一头因为没有关好而跑出来的猪,那猪像是失去了神智一般的冲了过来,在人群之中胡乱的穿,然后却跑着跑着突然惨叫一声便倒了下来,就死在了杨秀清的面前的祭台之下。
这只猪是太平军抢掠而来的,并不是每个修士都有类似于易言手中的那个莲花碗那样的宝物,而只要煞兵还存在肉身,还存在生命就需要吃东西,包括修士在内,不过修士吃的东西却不再是普通的食物,而是食煞,食天地间的各种煞气,易言曾想过,肉身会不会有一天变成一煞气那样的物质,变成了类似于光线或风、水一样的存在。这一切都还是未知的,因为修行人的修行方式改变了,虽然依然还是朝着长生而努力,但是过程肯定会不同,至于结果,现在估计已经少有修士去想了。
易言的法术没有修士来质疑,因为那头猪的死是更进一步的证明,早有修士凭着神念探查过那猪的死因,那猪的内脏已经被瞬间烧焦,连同于它的意志一起毁灭,就像容器里的水一样,刹那化为水雾散去。
杨秀清心中大怒,看上去易言是在自辩,但是他的这种方式却让杨秀清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他没有再去质疑易言法术能力,而是愤怒于易言的行事做法。
远处管理着食物的那个人看到猪莫名的冲入这些大人物之中,又突然死在了杨秀清的面前,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站在祭台上杨秀清沉默着,旁边却有一人怒声道:“连一头猪都看不住……拖下去。”
立即有两个兵士冲了过去,一把将那个管理后勤的妇女人拖了下去。
那个妇女大概是因为惊吓过度,所以当被两个壮汉拖起之时,竟是一声不吭,而远处却有一个小女孩冲了出来,大声道:“妈妈,放了我妈妈,妈妈……”
她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的妈妈可能有大难,所以冲过去想要剥开那两个大汉的手,却被其中一个兵士随手一拨便拨倒在地了,那个小孩子倒在地上却猛然的一把抱住其中一个士兵的脚,大声器喊道:“妈妈,放了我妈妈……”
士兵用脚蹬开。
这时她的妈妈也像是从那种惊吓之中倒过一口气来,同样的大哭大喊起来。
“妞妞,妞妞……不,不要杀我,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还要带大妞妞……饶命,饶命,饶命啊……”
她叫的嘶心裂肺,叫的语无伦次,然而喊出来的却是她中最深处的东西。她要将女儿带大,所以不能死,她想要活命,这是一个生灵对于自身的后代最原始的保护之心与诉求。
一个生命的消逝,没有修行时的易言看来是那么的可怕而神秘,后来慢慢的平淡,然而,现在他却觉得这种声音是那么的让人悸动,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在命运面前垂死的挣扎。
易言的思绪像是在水中蒸煮,在沸腾,头顶却又被闷盖住了,世界上的声音都消失,唯有那个被拖在地上的女子的哭喊与在后面追逐的小女孩。
在一棵树下,树下的树根突起,那个妇女被按倒在那树根上,旁边的一个兵士拔出腰间的刀,刀高高的举起。
“不……”
易言大喊一声,他脖子上的筯因为喊声太用力而显得狰狞,,他的声音滚滚而起,可是才一离开易言便又迅速的消逝在了虚无,像是被吞噬了一样。
洪秀全曾说过,无论是谁,都不能在军营之中私自动用法术相斗,在以前没有多少修士放在心上,这时却不由的一个个暗暗心惊。
远处那个妇女却被一刀斩断了头颅,丝毫不受易言的声音影响
头颅在地上滚动,小女孩跑过去,却不知道是该抱着搐动的尸体还是去追滚动的头颅。她呆呆的站在那里,哭泣声没了,像是被堵在了胸口。
易言霍然转身,抬头看着杨秀清,看到的只是一双冷酷无比的眼睛。
“为什么。”易言冷冷的问道:“不过是没有看守住一头猪,你就杀了一个人。”
“杀她的不是我,而是你。”杨秀清冷冷的说道。杨秀清很想此时治他一个罪,然后让别的修士杀了易言,但是他知道这不可能,虽然那些修士之间充满了矛盾,但是绝对不会为了自己而杀别的修士。这是修士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他们怕一但有了这个开端,便会让自己也陷入同样的阴谋与算计之中。
因为他们是来修行的,不是来追求权势的,权势总是伴随着阴谋。
很显然,那个妇女的死看上去没什么,但是这却是杨秀清的一个强力的反击手段,因为那猪是受到了易言的法术而跑过来的,并死在了杨秀清的面前,而杨秀清杀那个妇人,便是让易言感到愧疚,这种愧疚一个不好便是一辈子无法驱除的,那是坏人道心的做法。
有因必有果,谁是因谁是果,又有谁能够说的清楚。
易言愤怒的站在那里看着杨秀清,众修士一个个眼中光芒闪动,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这是易言与杨秀清的矛盾,但是也可以说是修士与原本拜上帝教之间的矛盾。
“七宿法师,你要以下犯上吗?”在杨秀清的身边站着一位持剑的青年,这青年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剑一样,说这话之时锋芒毕露。
这人大概是一个多月前出现在杨秀清身边的,他自己说是来自天山,蜀山有剑仙,天山同样也有,而且天山的剑术相比起蜀山来更显得奇诡险峻一些。
易言最终默然无言,他知道自己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杨秀清将要剥去自己在太平天国的身份,那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他默默的退了下来,在他的心中,又一次升腾起了杀意,这杀意伴生的还有那种让他感到沉闷的情绪,那是来自于那个妇人的死亡。
最终散去之时,易言去找了那个小女孩,看到她正在干活,做的事情是洗猪的内脏,一边洗还一边抹眼泪,看着她那削瘦的样子,易言竟是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他没有将这个小女孩带到自己的身边来,因为他自己的身边此时并不安全。
第二天,易言接到命令。
他的那一支五百余人的军队列为先锋,攻城。
这一次的攻城依然惨烈,自太阳出来的那一刻起,易言便带着他的煞兵开始攻城,阳光之中,他的那些煞兵的身上都有着火光笼罩,他们的脚上,他的手上,都似有火焰在燃烧,只是当他们一天战斗下来,手中的刀枪都变成了废铁。
易言带着煞兵就在城下,城墙涌现的满清天地的意志,让煞兵们靠近之是便会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同时,那墙壁上时刻出现的漩涡巨口,让所有靠近的煞兵不得不小心注意,一不留神便会被吞噬进墙壁之中,成为城墙的一部分。
在以前,易言从来没有想过,这城墙居然可自己修复,仿佛有了生命,他们吞噬别的生命来修复自身的伤口。
易言并没有逞强的自己飞腾而上城头,那是找死,一但他自己脱离了部队飞上城头,将受到满清军队中的修士群体攻击,他至今也忘不了在永安守城之时,那位被他们联手杀死的那个人。
而且,他更清楚,自己的煞兵不在身边,没有人帮他来抵挡满清天地的意志压迫,他在城头的实力将大减,到时想要逃离都困难了。
易言表现的和普通的煞兵一样,在一架云梯上攀爬着,眼看就要到了城头,突然眼前一暗,城垛口出现了一个人,他才一出现,便将城头上放着的一盆冒着黑烟沸腾着的黑色脂油朝易言倒了下来。
刹那之间,那一盆黑油便如倾天而下的黑色岩浆,易言的耳中出现了呼啸声,将周围的喊杀声都掩盖了。
那种铺天盖地而来的威势,让易言再次的深刻体会到,曾经对付普通人的那些手法,现在已经不再普通,有修士存在的战争,任何一样曾经看上去普通的手段都可能威胁到修士的生命。
那股如瀑布一般滔涌而下的法意,让易言心中再清楚不过,自己的这些煞兵承受不起。而城头的那个将士已经盯了自己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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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破城,论煞与灵
那一盆黑脂油倒下的一瞬间,在易言的眼中化做滔天瀑布,仿佛自天际洗荡而下。
易言大喝一声,身上烈焰涌动,整个人化为一个火人,手中的太平剑闪电般的刺了出去,那一盆黑脂油所化的黑色瀑布便在剑下分散,又在太阳精火之中瞬间化为乌有。
城头那位身着铠甲的将士瞳孔一缩,看着已经将要到城头的易言,猛然抓起身边的长枪,朝着易言刺了下去,同时嘴里大喝道:“杀。”
在他半个身子探出墙外之时大喝一声‘杀’时,他整个人刹那之间变得无比的高大,跟这整一片干城墙都融为一体,他的双脚似有根生出扎入城墙之中,手中的枪扎下来的一瞬间,化为一头咆哮的龙首,龙首狰狞而恐怖,要将易言完全吞噬。
易言的半眯着的眼睁开了,两点幽蓝光华绽放,手中的长剑刺出,同时嘴里似有春雷绽放,虚空暴裂。
太平剑刺入了龙首之中,迎来沉闷的撞击之力,那力量不是撞击在手上,而是心中。这种被满清意志撞击心灵的震摄感与疼痛感并不能让他心中的那躁动平息,他依然朝上快速的攀爬,手中的剑与那长枪刺击在一起,枪所化的龙首散去,那位守将身上涌动的强大气息也溃散开来,他依然只是一个强大的武者,武者的力量不突破肉身的限制,那将永远只是肉身的力量,有限的很。
只有当一个武者的肉身力量与精神意志的力量完美的融合之后,才有神通而生,强大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