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尤物 by 咒语飘零之夜-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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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无尽的悲凉是不是你人生的写照?……
嗖——
两道劲风由人群劈向惜春雨。
春雨微侧身避过,看着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洛氏姐弟笑道:“看来,你们不看我的脸是不会认输了!”惜春雨一带一扣脱下面具,刚欲从乐声中醒来的众人再次目瞪口呆眼神直直的盯着春雨。
眼前的男人只有两种颜色,黑,白。
但却无法形容他的美,在这冰雪梅花丛中,他是唯一的存在,任何东西与他相逢皆黯然失色。春雨的风采已不属于女人跟男人的限制,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慵赖醉人,古人言美人一笑倾国倾城。春雨是绝色,只要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使天下人抛头颅洒热血,永不言苦。
洛神算什么?洛霜、洛风连给春雨提鞋也不配,哪可并论高低?
“洛神宫主,现在你可以把你洛神宫长久以来名不副实的招牌让出来了吧?”惜春雨提气朗声打断众人的遐想逼问。
洛神宫主回过神,顿时脸色铁青,转身欲走。
惜春雨道:“请宫主别忘了先前的承诺,昭告江湖。”
洛神宫主带着属下愤愤不平的撒手离去。
群雄一片欢呼,均对惜春雨产生亲近之心,毕竟谁见过那么美的人呢?
“告辞。”惜春雨见形势不妙,向七大掌门拱手为礼拜别。几个起落消失于梅林丛中。
“明明是个方向痴,偏偏挑难走的路。”司易绝紧跟上。
“不喜欢,就别追啦!”龙钥麒亦不慢。
“哧!你别想!”
“哼!那个自称是春雨老公的早就不见了,想要追到春雨,可难的很咯!”
“还有那个燕鹤归的,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
第一个完成了,那么……惜春雨穿梭与梅树中思索着,大概要在很久以后才能想起方向的问题。但,离他不远的人影该不会弃他不顾吧!毕竟,他是那么缠着他,爱着他。
第十二章 往事
戌时(晚上7点-9点)。
乾鳕楼,扬州最大的酒楼之一,武林中人常踏足此地交换情报,宣扬奇闻异事。每天,人流如过江之鲫,楼内爽朗的欢声笑语层出不穷,偶而夹杂着翻桌倒椅的巨响,亦无人惊慌失措,见惯了,还不是为了一言不和!再来,从乾鳕楼夹尾窜逃者以后怎有脸面行走江湖?
二楼。
“真的?假的?连洛神都被比下去了?”
“我亲眼所见哪能有假!”
“哎——!可惜小弟没一同前往,否则亦可领略天下第一美人的风采了!”
“不是说洛神才是天下第一美人吗?你别兴口开河啊!”另一桌突然插话道。
“我说你是不是孤陋寡闻啊?前天,洛神宫已经昭告武林把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让人了。”
“洛神会过了7天了,江湖早已传闻纷纷。你居然不知道?”有人附和。
“是谁啊?能把洛神比下去?”
“此人名字好听的很,姓惜,名春雨。”
“当然!我看的仔细,是个人如其名的美女啊!那漂亮啊……”
“呸!放屁!你亲眼看见?居然会把男人看成女人?道听途说还敢拿出来现?!小心七大门派的人找你晦气!”
“什么?天下第一美人是男人?”
“洛神不也有男人?有什么奇怪的?”
“说我半路出家,那你定是从头到尾一清二楚咯!”先前的人不服气道。“再说七大派跟这事有何关系?”
“啧!听我说……”
大众聚精会神的听着,但闻高潮时,无不手舞足蹈恨没亲身赴约错失良机,长吁短叹。
“你收了姓惜的什么好处,在这里大做文章啊?”尖利横蛮的娇音颇为刺耳,寻声望去见三男一女坐于西窗角落,发话的女人正瞪着杏眼怀疑的打量说话的汉子。
“我说是谁!原来是栖月山庄的小姐跟她的3个师弟啊,失敬,失敬!”汉子说的好没诚意,摆明了调唆。
沈筱乐面子薄,想她从小娇生惯养怎受得气,反观汉子又名不经传,当下拔剑砍了过去。
汉子亦离坐摊开架势。
正当众人以为免不了一番打斗,只听叮的一声,沈筱乐的配剑断成两截,剑端不住点地打转,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哪位出的手。
“姑娘如果不想听大可一走了之,干什么动武?他喜欢讲,我们高兴听,与姑娘何干?”南厢的贵宾雅房前站着个风度翩翩,雍容华贵的男子,二十五、六,形似江南人般小巧清俊,说话时带着醉人的笑意,使人顿生亲近之心。
“你!”沈筱乐想跑上前去算帐,被师弟一把拉住,比了比地上的断剑摇头要她见好就收。
沈筱乐哪肯,拍开师弟的手道:“他讲话碍我的耳,我怎么管不得?该走的是他!”
妈的!这女人讲的什么话!在坐人大都不平,脸露不屑,但碍于栖月山庄的威名不敢轻举妄动。
“那你知不知道你的作为也很碍我的眼,要不是看在你爷爷沈冉殄的份上,干脆打聋你的耳朵,看你能不能学乖点!”
男子状似微笑,沈筱乐却看的一身恶寒,可极重名誉且初出茅庐的她又怎会知道男人已动了杀机。以为不过是吓吓她,路上见得多了,还不都怕她栖月山庄!便道:“你敢的话就试试啊!”
男人暗叹她不知死活,右手刮出一道劲风,掀起沈筱乐左侧桌上的筷子,直刺向其耳。即将刺入耳孔,说时迟那时快,不知哪里闪现几道掌力把筷子当空震的粉碎。
沈筱乐从生死边缘徘徊回来,脸色铁青,双腿抖动,固执的个性让她站立原地不动。也有人猜想她是不是吓傻了。
男人转而注视左侧楼梯,把沈筱乐之事抛于脑后。
大家出于好奇,纷纷把目光扫向楼梯口。
见4个青衫绿袄头戴斗笠的男子出现梯口,带头的男人比其后的3人稍矮,消瘦,4人均气势聂人。
“你来啦!”原本男人因为筷子被打碎而不快的表情,转眼间亲亲热热的赶了上去,牵了带头男子的手拉着他往南厢房去。
谁知拉了个空,回头一看,只见3个高头大马带着斗笠的男人伸手拦住了他。来不及发火,只听——
“雨儿,他是谁?”
“春雨,干吗跟他走?”
“你要和他去厢房?那我们呢?”
瞬间被护于身后的男子冷淡道:“与你们何干?”
“话可不能这么说,要不是你一直迷路,又不肯告诉我们去哪,怎么会淋成落汤鸡,穿成这样?”司易绝故做伤心道。
“是你自己死皮赖脸要跟的,关雨儿什么事!”鹊小楼反驳。
“不习惯回你逍遥堡享受温香暖玉去啊,又没人求你!”龙钥麒喜欢打落水狗。
司易绝暗骂两人竞争意识太强,未免惜春雨厌烦暂不做声。
二楼宾客到已听出苗头,四人其中之一是逍遥堡主司易绝,而那个叫春雨的,该不会是天下第一美人吧?毕竟男人叫这名字的只此一家吧?众人蠢蠢欲动。
惜春雨感觉到四周微妙的气氛,对3人道:“想继续缠着我就别让人进来。”说完,朝南厢房去。
3人无奈之下,挑了离惜春雨厢房最近一处落座,各摘下斗笠,刹间二楼寂静。鹊小楼的邪、龙钥麒的酷、司易绝的狡使一样着装的3人,自成风色。再来,桌上尽是斗气,其势胜过千军万马,有人原想侥幸一探春雨是不是传说中的第一美人,或是否如形容中的绝色无双,现下皆不敢枉然出手。
龙钥麒行事亦正亦邪,全凭一时所好。杀人不见血,对手顷刻毕命脸带微笑,江湖上送其雅号‘笑面钟馗’。意思是,他笑得愈高兴就表示有人要没命。
司易绝虽出身名门,可逍遥堡一传到他手上,即大展拳脚,死在他剑下的人成百上千。素闻其性好女色,但寡情异常。
另一男子面生的很,不过气势竟尤胜二人几分,眼神深邃,嘴角含笑,周身散发的邪气冻的人直打寒噤。
能让3个魔头如此规矩,不知这春雨属何方神圣?
“春雨,你怎么会跟他们在一起?要不要我帮忙……”男人笑着倒了杯茶给惜春雨,高呼小二上菜。
惜春雨饮口茶道:“这事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回去告诉她我把第一件事办完了即可。”
“春雨……”男人脸露悲色,沉声道:“师傅说你不必理会她的话,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呢?”
“我想活的好,活的洒脱,以前我欠她的用两件事还清并不吃亏。”惜春雨冷漠道。
男人听出了惜春雨话中的寒意,急道:“那么还清了以后呢?你是不是再也不见我们,不见师傅了?你不是喜欢清净吗?现在弄的满城风雨,天下皆知你是绝色,你今后怎么过你想过的日子?”
“这是我的事,你用不着操心。”
“我不操心?笑话!13年来我一直看着你,陪着你,疼着你,这份情是说收回就能收回的吗?我知道,5年来你过的不好,觉得愧对她,但其实并不是你的错,干什么内疚啊?你走之后,师傅跟她吵翻了,即使你再帮她做无数件事她都不会原谅你。”
惜春雨笑道:“我以为你明白,可惜你还是不行。我但求问心无愧,办成了这两件事你告诉她别找我麻烦,刀剑无眼,我不会手下留情。至于芙蓉谷的事我已经忘的差不多了,也不愿再回忆。”
“春雨!”
惜春雨在男人身上流过的眼神是温柔的,即便是须臾。“张晓生,不,应该叫你晓生姐,谷里你对我照顾有加,所以我才会筑下大错。但,我今天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怎能踏足江湖纷争分毫无伤,全身而退?”
“你,你知道了?你居然知道了!”张晓生惊道,双眸流溢着痛苦、惶恐、羞愧、自卑……
“知道什么?知道是你叫人送来的提神汤里做了手脚?你因为爱的人喜欢着我嫉妒的发狂?还是你在她那里挑拨离间欲把我除之后快?或是你夜不能寐,食不知味怕我恨我又愧我?”语意明明透露着强烈的指责,惜春雨却清淡的一带而过,让人琢磨不透他的用意何在?
张晓生闭目苦笑,长叹道:“我到现在只做过一件后悔的事,就是送了你那碗汤。以后就身在其中不能自拔,说不上后不后悔,难不难过。我只知道如果那天那晚我没下手,一切将会不同,也许快乐,可能痛苦,亦是我一个人的事,不会有那么多人陪着我永远得不到解脱。可惜啊——!世上谁能如你般洒脱?忘记?不再回忆?我…哼,我差点忘了你是谁,你是惜春雨!哈,哈,哈……独一无二……”
惜春雨可怜的看着为使爱人刮目相看,女扮男装奔波江湖的张晓生。然,她的爱人永不会再爱她,永不能知道她的深情炽爱,因为在那夜已魂归离恨天。
张晓生忽然目露杀机。“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喜欢你?你没来之前不是这样的,启哥哥向往名利想干一番成就,我们约好的,他创门立派我收集各方消息。可是当他见到8岁的你就陷了下去,不再谈武林不过问江湖,单单只看着你。我找他越勤他躲的越远,直到有一天他酒后吐真言,我才知道他想要什么,最在乎什么。我好恨!明明陪在他身边的是我,关心他爱他的是我,为什么他喜欢你?就因为这张脸?”
张晓生深深的看了惜春雨一眼继续。“有一天我易容成你的样子去见他,你知道他怎么对我?他狠狠的打了我两巴掌,说即使我有了跟你一模一样的脸,也模仿不出你万分之一的风情。他劝我不要枉费心计,他对你的爱此生不渝!我好怨好恨,既然我那么痛苦,我也要他爱入心髓的你尝尝那滋味。可,人算不如天算,他知道后竟觉得对不起你跳崖自尽!我永远也得不到他,他要我内疚一辈子!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你不在什么都好了,为什么……哈,哈,哈……”张晓生笑得比哭还难听,音如夜枭。
“是啊!这几年你是装的很不容易,憔悴不少,如果我早些点破,你是不是会早点解脱?”惜春雨道。
“那你为什么不说?”张晓生通红着眼吼道。
“因为这样的惩罚对你最有效啊?你自己也承认了,不是吗?”
“你…你是……”张晓生趴在桌上不在动弹,七孔皆流出血水,瞠目而逝。
惜春雨不带感情的注视着张晓生,起身欲走出厢房。
“她死了?”鹊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