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舅舅在下-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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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隽烤得很好吃嘛。”嘴里包着鸡翅说不清楚话,手上还没忘吃以隽的豆腐,伸手一扫,卷走了嘴角那抹鲜红。
以隽差点没被我轻浮的动作吓得尖叫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张着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下去,毕竟周围还都是认识的同学,脸皮一向很薄的以隽迅速红了脸。
我神气的把手举到以隽眼前,嘴凑到以隽耳边无赖地说道:“我好心帮以隽擦嘴角居然还被误会了。”
以隽看见我手背上的辣椒酱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本就红得不像话的脸更加灼热了几分,喷薄而出的热气朝我迎面扑来。
强忍住笑把以隽拉到怀里,小声安慰道:“嘴角留着一抹辣椒酱的以隽很诱惑人,我差点没忍住又硬了。”
以隽的眼光狐疑着朝我下面看了看,自己居然也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我放开以隽让他坐好,虽然不是光天化日但在周围都是人的情况下还是需要克制的,舅甥的关系允许我们做出亲密的动作但不能越界。
以隽腰板儿挺得直直的,为了掩饰尴尬又穿了几只鸡翅凑近火边烤了起来,我不会烤只会吃就挪动位置到一边的桌子上吃现成的,这时旁边那拨儿的卿筱曦一只手里拿着一根叉子就过来了,走到我旁边坐了下来,顺手递了一串烤得香喷喷的鹌鹑蛋给我。
“谢谢。”没想着拒绝卿筱曦的好意,我很自然地接了过来,一口一个很快吃完了,舔舔嘴角,不得不承认卿筱曦的手艺也不错,和以隽有的一拼。
“还要么?”卿筱曦笑着又把她的那串递给了我,一个没吃,好像故意留给我的一样,我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明着抢女生的东西吃,于是乎痞痞地笑笑说:“我要吃我舅舅烤给我的。”视线随即转到不远处正在专心致志烤着烧烤的以隽瘦削的后背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卿筱曦握住叉子的手禁不住一颤,差点把鹌鹑蛋掉地上,我傻笑两声一把抢过卿筱曦手里的鹌鹑蛋:“你要是不想吃那也别浪费啊。”
“你吃吧。”卿筱曦干笑了两声,收回举在半空中的手和另外一只手交缠在一起,过于用力的指节已经有些泛白。
“怎么了?”卿筱曦的反应有些反常,把鹌鹑蛋放到一边后我禁不住问出了一直以来困扰着我的问题,“一直觉得你和我舅舅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啊,没什么,你误会了吧。”卿筱曦像是刚回过神来一样低呼了一声,然后就把视线转到了其他地方,言辞明显闪烁,“有一件事情就算我现在不告诉你你迟早也是会知道的。”
“哈?什么?”这下轮到我丈二和尚了,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你想考上财是吧?”卿筱曦突然把头转向了我,异常认真地问我,“那你知道你舅舅想考什么地方吗?”
“当然也是上财!”想都没想我就脱口而出,开什么玩笑,一起考上财是我和以隽的约定。
“呵呵,上财?”卿筱曦状似不屑地笑了两下,虽不至于让我毛骨悚然但也足够引起我的注意,听卿筱曦的口气……难道?绝对不可能,以隽怎么可能瞒着我报考了其他的学校。
“你什么意思?”我一情急手上的动作也没个轻重,抓住卿筱曦纤细的双臂就牟足了劲儿地摇晃。
卿筱曦两条细细的柳眉紧紧蹙起,横了我一眼,终究还是开口把事实告诉了我:“你舅舅想考中央财经,不是上海财经,你现在明白了吗?”
“你什么意思?”我问不出其他的,只能又重复了一遍,脑子里现在乱作一团,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卿筱曦这根救命稻草。
“意思很明显,你舅舅,夏以隽高考志愿表上填的第一志愿是中央财经,你现在明白了吗?”这次卿筱曦一字一顿,的确是把话说得很清楚,不过却也成功地引发了我的怒火。
“你他妈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一个挺身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卿筱曦,口气绝对算得上暴跳如雷,“你他妈才要考中央财经,现在是非典时期谁他妈有病要去考北京的学校啊?”
怒吼的声音太大引起了近距离的几拨儿人的注意,连以隽都满脸疑惑地朝我们这个方向看过来,我也不想引起太多人的关注,稍微冷静了一下,又挨着卿筱曦坐了回去,语气缓和了不少:“你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我和舅舅说好了要一起考上财的。”
2003年初全国就爆发了一场世纪性的灾难——传染性非典型肺炎,从广东发现首例非典患者开始不断向全国范围蔓延,最终首都北京成了全国人民“望而生畏”的城市,只要脑子没毛病的人应该都不会在这种情况下选择考取北京的院校,当然我不排除那种投机取巧的考生为了能够考到一所比较好的学校就甘愿冒险在非典时期报考北京的院校,因为非典的原因势必有些很著名的大学为了生源问题会降低录取分数线,但是以隽绝对不应该属于这类考生,更何况考上财是我们去年就有的约定,所以我始终不愿意相信卿筱曦的言论。
“我有什么必要骗你?”卿筱曦眉毛一挑,眼不斜视地直视着我的眼睛,“是因为蔓霖当时请我帮忙去老师的办公室看看夏以隽要报考哪所学校她也想跟着报考哪所学校,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你要考上财而你舅舅却要考央财。”
又是卫蔓霖!怎么什么地方她都能来插上一脚!
“你最好确定你没有在骗我!”恶狠狠地咬紧了牙,这一句话几乎是从我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从一开始我就说了这件事情就算我不说你迟早也是会知道的。”卿筱曦笑着摇摇头,“或者你等到你舅舅的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了再看看我有没有骗你好了。”
卿筱曦的后半句话我压根儿就没听进去,“嗖”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密密麻麻的人头里面捕捉到卫蔓霖之后就朝着锁定的方向怒气冲冲地走过去。
“卫蔓霖!”一把抓住卫蔓霖的后颈将她整个人从石凳上拉了起来,脸逼近了她的脸危险地问道,“你要考央财?”
卫蔓霖手里正拿着一串茄子在烤着,完全没有防备,被我一拉差点摔个趔趄,周围的其他同学也被我的突然发狂吓到了,手上的动作都暂时停了下来,一脸茫然地望着我所在的位置。
“我……我……是要考……央财……你……你……”卫蔓霖一时没缓过气来,连说话都说得断断续续,眼睛里充满了对我的恐惧。
“你他妈……”刚想痛骂卫蔓霖一顿,以隽就扔下铁叉冲了过来,一把拦住我的动作,挡在卫蔓霖面前,冲我大吼道:“易尧你这是发什么疯?!”
血气上涌直冲大脑,我自己都没意识到我什么时候把手举了起来,高高的,随时都会有照着以隽的脸扇下去的冲动。
幸好理智还残存了些许,强压住心底的怒火,伸手把以隽从卫蔓霖身边拉了过来,紧紧攥着以隽的手腕问:“班长告诉我你的高考志愿表上填的是央财,是不是?”
以隽仰着头望着我,在我的话刚出口的一瞬间眼睛里一闪而过一丝痛苦的神色,随即又变得十分清明,就像刚才那只是我的幻觉一样。
“是,我填的是央财,和卫蔓霖填的一样。”毫不犹豫的,以隽这样回答我,给我重重的一击,拉着以隽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以隽挣脱了,脚下一软我差点没站稳,踉踉跄跄往后退了两步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回头一看是杜涵矞,他在我肩上轻拍了两下示意我稍安勿躁,我缓缓呼出两口气这才冷静了一点,站直身子之后把视线又转向以隽,我确信我满带受伤的神情以隽一定看得懂。
“为什么?”
“我本来想着等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之后再告诉你的,既然现在你提前知道了那也没办法了。”以隽说话的时候是我从未见过的表情,如此陌生,就像把我远远地推离一样,就像我是一堆人人都可以厌恶的垃圾一样,这不是我所熟知的以隽。
“为什么?”我发现到嘴边的话只能化作这三个字。
“没有为什么。”以隽不屑地横了我一眼,太过淡然的表情再一次加深了我心底的伤,从来不知道像玉一样温润的以隽可以这样伤人,从来不知道像水一样灵动的以隽可以这样残酷。
“以……”刚出口的一个字被以隽决绝的转身离去无情地打断,他安抚着受惊过度的卫蔓霖朝最远那拨儿去了,看热闹的旁观者们也都各自回了自己的石凳上继续烧烤,我想他们肯定以为我今晚喝多了才会这样发神经。
“去喝几杯?”背后响起杜涵矞的声音,我艰难地转身对上那双真诚的双眼,我发现我居然无法拒绝他的邀请,或许酒精真的可以麻痹神经,然后痛痛快快睡一觉,一觉醒来就会发现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我的梦境,以隽背弃我报考央财只是我太紧张以隽才会产生的幻觉。
“谢谢你,兄弟。”紧紧搂住杜涵矞的肩膀,我真的想痛哭一场,以隽满脸不在乎的样子一直在脑海里不断循环,针一样狠狠扎在我的心上。
2012—03—25
☆、第六十八章 撕裂(上)
酒精作用于脑部神经的效果果然非同凡响,我已经记不清楚到底有多久没有醉成这样了;或许是潜意识告诉我应该醉一场;所以这么轻易就陷入了一片混沌。
脑子里像被滚油烫过一样;一团血肉模糊;根本无法思考;眼前的景象也朦胧得云里雾里;幸好有杜涵矞的支撑才不至于跌得四脚朝天。
印象中是杜涵矞搀扶着我把我送回了酒店;然后就被扔到了床上;灯一关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红星二锅头的后劲儿也不是盖的;半夜三点开始头疼欲裂,撕裂般的疼痛从头顶一直蔓延到全身上下各个部位,强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摸到床头墙壁上的开关,一按,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我眼睛发疼,下意识的就把头往旁边一偏,视线触及旁边空无一人的床时意识一下子就恢复了过来。
这次班级旅游订的房间都是双人房,毫无疑问我是和以隽住在一间房的,但是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以隽都还不见人影,只是玩BBQ的话早就该散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猛地从床上翻身而下,过量饮酒导致的后果是我一下子没站稳就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骨骼撞击冰凉的地板发出重物着地的闷响声,我强忍住痛又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站稳之后又跌跌撞撞的往门边冲。
刚一拉开门就撞见正准备进门的以隽,以隽见到头发乱糟糟、衣服皱巴巴的我有短暂的吃惊,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若无其事地瞥了我一眼之后就从我和门之间的空隙进了房间,我怔楞了半秒钟之后也关上门跟了上去,有些话堵在胸口很憋闷却又苦于没有勇气问出口,想了半天出口的只有几个字:“去哪儿了?”
背对我站在床边收拾衣服的以隽身形猛地顿了一下,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之后以隽微微侧过了身子淡淡地说了一句:“累了,想先冲个热水澡。”然后就抓过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睡衣迅速进了浴室,“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我愣在原地有点发懵,直到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传出来才觉得自己是个有思维的活人,挪动缓慢的脚步到床边坐下,双手抱头深深埋入双腿之间,我觉得我很有必要梳理一下现下混乱不堪的思路和局面,关于以隽不打招呼的背叛,关于卿筱曦莫名其妙的“好心”提醒,关于杜涵矞毫无预兆的回归,关于卫蔓霖沉寂两年多之后发动的再一次追求攻势……
一切的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齐齐向我涌来,在把我挫败得毫无还手之力之后又要让我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开门声响起的一瞬间我刚好抬起头对上以隽的双眼,不是平日里的温润如水,而是很冷很冷,彻骨的冰凉,利剑一般贯穿我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还没睡?”以隽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朝他的床位走,眼神从始至终都没落在我身上,好像在刻意回避着什么又好像不屑直视我一样。
无论怎样,以隽接二连三的冷淡表现让我不爽了,我扪心自问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他凭什么想要踢开我的时候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