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舅舅在下-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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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只是想和你讲讲道理而已。”我赶紧解释,免得这群亡命之徒真的发起疯来那就大事不妙了。
“道理?”男人皱眉,“我就是道理!”说着猛地抽出藏在腰间的匕首迅速朝我们刺来,身后的几个壮汉也像是得到命令一样飞扑了上来。
我一见情况不妙立马把以隽推开侥幸地躲过了男人的第一刀,男人见我反应快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红着眼就又朝我捅来。
以隽被突发情况一吓也清醒了不少,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就想朝我这边扑来制止男人刀刀都想置我于死地的动作却被几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壮汉堵得水泄不通,脸上挂着和他们的头头儿如出一辙的丑恶的淫~荡表情。
我身形一闪又顺利躲过了男人绝对没有留余地的一刀,顾及以隽的安危拼了命地往人群中间扑去,这才是真的前有狼后有虎,在成功扒开两个壮汉之后我却忽视了身后带有凶器的男人,顿觉后腰一阵剧痛,手上的动作一滞我整个人愣了两秒钟才结结实实地朝地上摔了下去,重物着地的一声闷响引起了专注于上下其手调~戏以隽的几个人。
一个黄毛第一个叫了出来:“大哥你杀人啦!”
接连着剩下的几个人也开始七嘴八舌,手里还握着滴血的匕首的男人也是一惊,双眼无神地望着手里的凶器,最终在愣了五秒钟之后拔腿就朝巷子深处跑了,群龙无首的几个人眼见老大都跑了也跟着迅速作鸟兽散,很快,小巷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
我已经痛得麻木,眼前的景象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只感觉滚烫的鲜血正在不断地从我的身体里面往外涌,我躺倒的地方已经血泊一片,惊魂未定的以隽痴傻地注视着倒在血泊里的我说不出话,我勉强自己挤出一个虚弱的笑,想说点什么却悲剧地发现开了口什么都说不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以隽的痛哭终于在怔楞了十秒钟之后爆发,响彻整条小巷。
越来越迷离的神智已经捕捉不到以隽飞扑过来的身影,我只能一开一合着几近惨白的嘴唇告诉以隽我还活着。
“易尧,易尧,不要睡,不要睡……”以隽搂着我的头不停摇晃,带着哭腔的话语在耳边忽远忽近。
“易尧,你听到了吗?不要睡!”以隽越哭越厉害,搂着我的手不住颤抖着,“我命令你不准睡!”
以隽,我没有睡,我没有睡,我很想开口告诉以隽我没事,我很想抬手摸摸以隽哭花的脸体力却已经不支,抬到半空中的手重重落了回来,眼皮越来越重,一点一点地慢慢合上。
“易尧,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我不准你就这样扔下我,我不准,我不准,我不准……我带你去医院,我们去医院,易尧,我求求你,我求你……不要睡,不要……”耳边以隽的声音越来越轻,直至我什么也听不见陷入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2012—06—28
☆、第二十章 苏醒
这个情景好熟悉,熟悉到让我胆战心惊;我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好像被人刻意捂住了眼皮一样沉重;周围还有不断蹿高的火苗焦灼着我的身体;火越烧越旺;温度高得几近要将我蒸发;这就是所谓的地狱吗?蒙着眼被推下火海?
我清楚地记得这一世我在医院重生的那一刻也曾经历过这样的煎熬;难道说我又死了?这次是又要重生回到几岁?
“易尧;你醒了吗?易尧?”
耳畔是以隽最熟悉不过的声音;温润的嗓音彻底把我拉回了现实;我听着听着竟有些着迷;我想回应以隽,我想告诉他我真的知错了,我再也不会做出背弃他的事,我想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可是喉咙里烟熏一样难受,浑身也酸痛得快要招架不住,我甚至连嘴都张不开,只能任由以隽焦急的声音不断回响在耳旁。
“易尧?你听得见我说话吗?”以隽的声音已经颤抖,我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在我脸上温柔地来回抚摸,“我不恨你了,我也不想再刻意疏远你了,我们重新开始,只要你可以醒过来,易尧,你听到了吗?”
我听到了!我听到了!我在心里呐喊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起身拥住以隽却感觉到肩膀上死神张狂地挥舞着他的镰刀,只要我一起身就必定身首异处。
“易尧,我知道你可以听见,我也知道你想醒过来,但是你自己不能控制,对不对?”
酥酥麻麻的感觉持续传来,以隽竟是伏在我的耳边轻轻噬咬我的耳垂,他知道这是我的敏感点,他在极力取悦我,只要我能醒来。
我想动动手指头告诉以隽我听到了,但是可恶,我居然还是丝毫都不能动弹!那一刀真有这么致命?我这一辈子难道都要过着这种听得见,感受得到但是不能说话,不能睁开眼,不能动弹的植物人生活?
情绪一激动牵扯到后腰的伤口又是一团厚重的乌云当头压下来,我再一次陷入深度昏迷,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次醒来。
迷迷糊糊又睡了好长时间,这次不知道是哪个新来的实习护士在给我扎针,扎得我好痛,条件反射般的我整个人直接就从床上大叫着弹了起来,却又因为撕扯到了后腰的伤口而又“噗通”一声跌回了病床,长时间没有睁开过的眼睛被病房里的日光灯灯光刺激得很痛,我禁不住微眯着眼打量周遭的一切。
“易尧!”站在一旁观察护士给我打吊瓶的以隽见状尖叫一声立马扑到我的床边,牵起我的手仔细揉搓似乎是要确认我真的醒了一样,他眼里的期待和欣喜我又怎么会看不到,只不过躺了这么多天我实在是太虚弱了,张嘴想说说话却只能发出几个沙哑的单音,索性我也就放弃说话了,就让以隽这样拉着我的手深情凝视。
“罪魁祸首”的那个小护士见我突然之间醒过来也小小地惊了一下,然后就很负责任地跑出去叫医生了。
“易尧,你真的醒过来了?”以隽似乎还不太能适应我这么戏剧化的苏醒方式,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儿地又亲又揉。
我盯着以隽瘦了一大圈的脸看了半晌才缓缓点头,以隽望着我面无血色的脸终究还是哭了出来,没有夸张的嚎啕大哭,只是默默地流着泪,每一滴眼泪都滴到了我的心里,漾起一圈圈的涟漪。
“别……哭。”我艰难地发音,说出来的声音却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粗嘎得近乎难听。
以隽反倒不在意,只一味地点头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很快医生就闻讯赶来,以隽怕他情绪不稳定会妨碍医生给我检查身体,所以很不舍地松开了从一开始就紧紧抓住我的手,悄无声息地退到了病房的角落里,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让人不忍苛责。
医生一番详细的检查之后只留下一句“高烧退下来了,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还需要留院观察”之后就带着一众护士小姐扬长而去,以隽连忙又扑到我的床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又把我打量了一遍才算放心,吁了一口气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
望着以隽明显红肿的双眼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吃力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让以隽知道其实我真的已经没事了。
“笑得真难看!”以隽终于破涕为笑还毫不客气地批判我的病容。
“我……是……病……人。”我坚决为自己的权利抗议,虽然话说得断断续续,声音也因为长时间的缺水和高温而变得沙哑不堪。
“那也难看!”以隽这次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你最好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恢复,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我仰着脖子问。
以隽猛地一下就涨红了脸,微微偏过头去,嘴里小声嘀咕着:“要不然我就不要你了。”
“哈?你说……什么?”其实我完全听清楚了以隽的话,也明白他什么意思,不过我就是恶趣味地想要看看以隽羞红了脸的样子。
这一招对以隽果然有用,脸皮一向不厚的以隽这下被我逼得无所遁形了,支支吾吾的又把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什么?我……还……是……没有……听……清楚。”有时候我真的很喜欢也很佩服自己的这点恶俗爱好。
“我说!”以隽突然就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病服衣领把我上半个身子提着脱离了病床,然后凑到我耳边用最大的音量说,“尚易尧,我夏以隽很爱很爱你!所以为了我请你在最短的时间内好起来!”
我环顾了一下整间病房,心里暗自感叹幸好以隽有先见之明要了一间单人病房,要不然以隽这一惊天动地的举动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还不把整间医院都掀了?
以隽这样直白地对我表明心迹要说心里不爽那绝对是假话,不过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我还是决定无赖一把,用手指指着以隽仍然攥着的我的领口,面无表情地说:“窒……息了。”
以隽似乎这才注意到他一直都提拉着我,被我这一提醒忙不迭扶着我的背把我轻轻地放回床上,就着他欺身在我上方的姿势我们正好可以四目相对,我一直都没有表态,得不到我的回应的以隽也有些难为情,一张俊脸很快就泛出一丝艳丽的红,然后猛地起身就要往门外走。
“以隽!”我连忙叫出声来,对于这次来之不易我更是甚至差点赔上了命才换来的复合我可不想搞砸了,就算是耍耍小性子也应该适可而止。
已经走到门边的以隽顿住身形却没有回转身来,只是背对着我淡淡地说:“我只是出去给你买点粥,很快就回来,高烧、昏迷这么几天了一点东西都没吃你受得了胃都受不了了。”
“对……不起,以隽。”我吃力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吐着,“我……只是……怕……你再……一次……放弃……我……们……的……感情,所……以我……不敢……轻易……答……应你。”
过了很长时间我们都没有再说话,似乎是在给对方足够的时间思考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我就这样仰躺在床上注视着挺直立在门边的以隽的日渐消瘦的背影,良久,以隽才慢慢回转身来,我毫不意外以隽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无声的泪水,他一步一步向我靠近,然后俯下~身来轻轻拥住我,在我耳边吹着热气:“你怎么会这么傻!”
我傻傻笑着,埋在以隽的肩窝里挨挨碰碰:“我……就是……这么……傻,你要……不……要吧?”
“再傻的易尧我都要,只要你承诺再也不要像前世一样扔下我一个人走掉,真的,我承受不起了。”
以隽的语气没有浓墨重彩却深深击中我内心的痛处,前一世我们都互相不在对方的视线里的时候以隽是怎样独自挨过那段我背弃他的日子?又是怎样的经历让他如此惧怕这一世会被我再次抛弃?
不管原因是什么,我要做的就是给以隽足够的信心,让他知道这一世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再背弃我们的感情,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不会再做一只没种的缩头乌龟。
“那么糗……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轻轻推开以隽让他看着我的眼睛,“前一世……的尚易尧……已经……在一场……意外……车祸里……死掉……了,现在以隽……面前……的是……一个全新的……尚易尧,这个尚易尧……一辈子……都只……爱夏以隽……一个人,相信……浴火重生……之后的……尚易尧……吧。”
以隽笑了,开怀的笑,纤细的十指温柔地捧着我的脸庞,送上了一个热情的吻,没有深入,就只是唇碰着唇,轻轻地,柔柔地,似乎要把这三年来我们之间缺失的份都补回来一样投入。
许久之后,唇分,以隽起身为我掖好被子的边边角角,又在我的额上印上一个滚烫的吻之后转身出了病房,我没有叫住以隽,因为我知道他已经不会再离开我,果然,半个小时之后以隽拎着大包小包就回来了。
“买了……什么……好吃的?”饿了这么几天,又是发烧又是昏迷的,说实话我一醒来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大吃一顿,所以以隽一推门进来我就迫不及待地伸长了脖子张望。
以隽浅浅笑着,放下一些用的东西之后熟练地转动病床底下的把手把病床的前端摇起来让我坐了起来方便吃饭,然后就端着一碗还热气腾腾的粥过来了。
“先别说话了,公鸭嗓子一样难听死了,喝点粥润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