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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厂卫相公-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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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以及侯夫人的话里看出来;袁甲出生时,侯爷便不再对商姨娘好了,也许是感情日趋淡薄,也许是心中仅存的那点子愧疚没了,所以对于商姨娘来说,是背叛!”
  冷临笑看着婉苏,赞许地说:“小婉聪明,这里头确实有猫腻。”
  “少爷,就这么简单?凶手是袁其商?”婉苏总觉得有些不敢相信,袁其商狠毒阴险,且也有理由和胆量做这事,但婉苏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或许是以往接触的案子带来的后遗症,也许是心中还在怀疑别人。
  “少爷您莫忘了,袁其商臂上没有抓痕,袁弼死前肯定挣扎过,若是袁其商做的话,他臂上定有抓痕。”婉苏说道。
  “是,只此一处说不通。”冷临眸子又静下来,说道:“若论动机来说,头上有两个嫡兄的袁任作案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袁道亲娘被袁弼袁甲调戏,他也是有报复行凶的可能性的。”
  “少爷,有没有可能,袁弼抓在了凶手其他部位上,而不是手臂上?”婉苏眼睛一亮,忽地问道。
  “也有这个可能,那我们便去瞧瞧。”冷临笑着说完,便带着婉苏直奔袁其商的屋子。
  “冷大人。”侯府里的大夫正在为袁其商施针解毒,请的太医还在路上,解毒之时耽搁不得,府里的大夫便先下手了。袁甲是没了希望,袁道和袁其商则还有救治的可能性。
  冷临摆摆手,叫大夫继续施针救人,自己则掀起袁其商的被头。
  大夫不明就里,便也不再耽搁,继续将银针一一插入袁其商的穴位,掌握着力道的深浅。
  似乎冥冥中有心里准备似的,冷临仔细看过之后,发现其颈下根部靠近胸口处,果然有抓痕。
  “少爷,就是了,就是。”婉苏拉着冷临往后退了两步,又惊又喜说道。
  冷临皱眉不语,袁其商颈部的抓痕只能说明他同袁道及袁任均有嫌疑,并不能说明他就是真正的凶手。
  且,这抓痕是新的,比之另四人臂上的抓痕,这明显后于他们的痕迹。假如凶手是袁其商,那么袁弼在挣扎之时,为什么不是抓凶手的手臂上,而是越过去抓到脖颈上,这似乎不合理,但还是有一定的可能性的。
  “袁家几位少爷伤势如何?”冷临问道。
  “回冷大人的话,这是罗汉草的毒。大少爷中毒稍浅,喝几回臭草就能下地了,三五日吧。五少爷的毒险些伤及性命,比大少爷的深,恐要躺上半月才能恢复。三少爷中毒最深,立时便没救了。”大夫忙起身答道。
  冷临没作声,直起身子看着昏迷不醒的袁其商,总觉得这人没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如按照常理来推断,袁任没有中毒,那么他便极有可能是凶手,但袁其商中毒尚浅,也不能排除他自断一臂来转移自己注意力的可能。倒是袁道中毒深一些,怕是多一分便会丧命,若说他也是自断一臂的话,那这个剂量下得也太大了,恐怕没有人会冒这么大的险。
  离开袁其商的屋子,冷临带着婉苏往自己屋子行去。
  “袁任为了世子之位,袁其商为了母仇,袁道为了母耻,均有可能起杀心。”冷临边说边想。“如今袁其商同袁道中毒卧床,袁任已被看管起来,看好这三人,凶手可能再次作案。”
  “但是,他们是如何中毒的?杯子、酒壶、梅子、酒水、冰块都没有问题。”婉苏不解问道。
  “谁说冰块无事,怕是毒就下在冰块里。”冷临说完,便传来了看管冰库的下人,细细盘问可有可疑人等进出过冰库,另外对看守冰库的下人也要逐一盘查。
  “回大人的话,这之前,大少爷和五少爷都曾到过冰库。”看守冰库的是个中年汉子,紧张地跪在地上,双手抓紧自己的裤管,不时抬头看冷临的面色。
  “他们进了冰库之后,各自待了多久?”冷临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又有进展了,大家此时来猜凶手,现在好戏才刚开始。
  猜到了有奖励,大家知道我向来大方哇卡卡卡卡,大意地猜吧,当然,得说出你的依据来,就像小贺子小晨曦等等妹子似的。瞎蒙一个可不算。


☆、95

  第九十五章静夜缱绻费思量
  “五少爷只打了个转;看到小的将饮宴冰梅酒所用的冰块准备好之后,便离开了。大少爷随后也到了冰库来,待了一会儿工夫便也离开了。”那中年汉子回答。
  “他们在冰库里;你可曾一直随身看着;”冷临问道。
  “五少爷在时,小的是一直跟着的。大少爷来时;小的就去忙别的了,没一直看着。”中年汉子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虽说心内惧那袁其商为人,但此时也不敢为谁隐瞒,不然出了大事自己也是死;倒不如实话实说;即便大少爷质问自己;自己也可推说他不曾嘱咐,自己这才将实情说出来的。
  冷临微微一笑,站起身,心里有了打算,如若所料不错的话,袁其商还真是大有嫌疑。他为母报仇,将气都撒在侯夫人亲子的身上,先后杀了袁弼和袁甲,他都有下手的条件,但还是有一点讲不通,抓痕为何没有出现在常理中的小臂上,而是颈下,且那新鲜的抓痕,似乎还是刚刚弄破的,并不像是袁弼死那日留下的。
  莫非是袁其商晓得自己颈下的伤痕瞒不住,索性制造出更加新鲜的抓痕,以此来迷惑查案者,令自己辨不清这颈下的伤痕到底是否是袁弼死那日所留。如今杀死袁甲之时又顺带使得自己也中毒,以此来减少自己的嫌疑?
  此时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袁其商,但冷临仍旧不想轻易下结论,因为袁任和袁道依旧有嫌疑。为今之计只有暂时将三人都看管住,从侯府中其他人嘴里探听些虚实,兴许还能得到些有力线索。
  不敢告知病中的梁远侯,所以暂且将袁甲的死讯瞒下,冷临吩咐了番子看管好袁家活着的三个少爷,自己则带着婉苏在侯府为自己准备的客房歇下。
  “少爷,热水备好了。”婉苏看着侯府下人在净室里摆好浴桶,这才进了卧室里唤冷临。冷临正在桌前写写画画,婉苏凑近了看,却是将袁其商、袁道及袁任的名字并排写好,下面则写了各自的理由及疑点,仍在琢磨着案情。
  “你先洗吧,我稍后就来。”冷临正忙着,便对婉苏说道。
  “我哪有这待遇,侯府只为您备了浴桶。”婉苏笑道。
  “那你先洗,待你洗完了,我再叫他们备水,就说我还要再洗一次。”冷临狡黠笑道。
  “那少爷您先忙,我就去洗了?”婉苏跟着冷临这一日,身上也出了汗,正是黏腻难忍,见他正忙着想案情,便不客气说道。
  净室里,婉苏欢快地泡澡,卧室里,冷临认真地思索。下毒者多半是袁其商,因为只有他脱离了中年汉子的视线,有机会单独接触过冰块。
  忽地,院子外传来哭嚎声,冷临皱皱眉,晓得梁远侯已知晓袁甲的死讯,整理了衣襟起身迎了出去。
  婉苏正洗得高兴,此时猛地听到外头的哭嚎声,吓得赶紧擦了身子穿上衣衫,将湿漉漉的头发挽起来,急忙跟了出去。
  “冷大人……”梁远侯由人扶着,见冷临走出屋子,便猛地甩开身边下人。
  冷临忙扶住站立不稳的梁远侯,见其悲痛欲绝,已说不出话来,便道:“侯爷,节哀。”
  “冷大人,你尽管查,是哪个下人做的,你一定要把他的命给我留下,我亲手解决了他!”梁远侯恨恨说道。
  “侯爷,我还是先头那句话。”冷临回道。
  梁远侯最后一丝希望都没了,心里晓得冷临所指,忙屏退身边下人,颤抖着双手拱了拱,却是说不出话来。
  哪个都是亲子,哪个都是自己的骨肉,自相残杀的话,最痛苦莫过于为人父母者。
  “冷大人,是哪个?”梁远侯微闭了眼睛,绝望地问道。
  “恕在下冒昧一问,侯爷,贵府大少爷的亲娘商姨娘,似乎也是出自名门。”冷临不答反问,幽幽问道。
  梁远侯听了冷临暗示性的话,只觉胸口一阵憋闷,嗓子眼儿咸腥,只觉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太医到了,正好先为梁远侯医看,正是急火攻心而至。另外看过了袁家三子的状况,正如侯府里的大夫所说,三人中毒有轻有重。
  如今一切都到了明面上,冷临只叫人暗中看着袁任,袁其商和袁道处于昏迷状态,此时倒也不用费心,只待两人醒来之后再作打算。
  夜已深,满府里为着梁远侯再次昏倒一事忙做一团,向来没什么要求的冷临便也没有要求准备热水,径直去了净室。
  里面是婉苏用过的水,夏日里气候炎热,水尚且温着,冷临便准备继续用。
  “少爷,这是我洗过的,您?”婉苏脸一红,听着净室里的声音,进来后发现冷临已脱了衣衫进了浴桶,正拿着巾子撩水。
  “无妨,你能有多脏?今儿早些睡,明儿还要到各房查探,等不及他们再准备热水了。”冷临边说边不在乎地拿手撩了撩水,试试水温。
  婉苏脸憋得通红,再也说不出话来便退出净室,想起那日在梯云坡上之事,婉苏总觉得气氛怪怪的,心里别扭地回到厢房,咬着嘴唇心砰砰直跳。
  冷临说这些的时候,也是强作镇定,心里还是虚的。他不善表达,但此时却想叫婉苏晓得自己对她的亲近和信赖,又怕她察觉后不高兴,所以也是有些纠结的。
  婉苏手忙脚乱地为冷临收拾了床铺,自己也急忙躺到外间榻上,数着自己的心跳声,琢磨着冷临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向来心思粗,莫不是根本没在意这些吧,肯定是自己多想了,肯定的。听得净室里的冷临似乎起身擦拭了,婉苏认真听着他的动静,直到他走出屋子。
  婉苏忙闭上眼睛,感觉到冷临将门关好后,走到自己身边时停了下来。他一定在看着自己,婉苏装睡,一动不动地连眼皮都不动一下。
  冷临看了一阵,转身去了卧室里,脱衣睡下了。
  冷临无眠,婉苏也是浑身不自在,要说对他没有感觉,这是不可能的。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又是个颜极好的人,没爹没娘有车有房,不多事又很细心,真是个十分理想的选择。但他是什么心思呢?对于自己这个丫头,只是单纯的关照和可怜吧。
  婉苏正想着,忽听冷临下了床,穿上鞋子直奔自己而来。赶忙闭紧眼睛,婉苏放轻了呼吸,感觉到冷临已走到自己榻前。
  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婉苏只觉得冷临在慢慢靠近自己,不禁紧张得收紧脚趾头,手指也在被里圈紧。
  今儿冷临这番举动,实在是叫人难以捉摸,婉苏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紧张,放轻了呼吸不敢作声。忽觉自己的被头被拉起,接着,冷临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为婉苏掖好被角,这才转身又回到卧室里。
  婉苏恢复了呼吸,慢慢睁开眼,心还跳个不停,夏日里本就炎热,此时更是浑身冒了细汗,索性坐起来。如今是醒着才晓得,平日里在冷府时,冷临也是时常起来为其盖被子,睡熟的婉苏都不知晓。
  “睡不着吗?”毫无征兆地,冷临忽地开了门走出来。
  再躺下已是来不及,婉苏故作镇定说:“忙了一整日,躺下却有些睡不着了。”
  “那好,睡不着的话跟我出去一趟。”冷临走到门口,回头看时,婉苏也跟了上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屋子,遇到个下人便问了冰库的位置,径直去了那里。
  婉苏本是困倦,但话已说出口,便不好再收回,只得跟着冷临往冰库而去。冷临办起案子来是不眠不休的,婉苏早有了心理准备。
  “少爷,您要去冰库?”没话找话,为了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婉苏问道。
  “恩,去瞧瞧,听那人说起总不及自己瞧着。”冷临也是睡不着,也觉得尴尬,但又想同婉苏在一起,像平日里那般自是不便的,便找了借口一同出来。
  婉苏没再说话,跟着冷临来到冰库门口。
  这是园子里一处假山下,为了储备方便在假山下挖空了一处,冬日里留好的冰便储备在此处,以便夏日里享用。
  门口守着两人,见了冷临前来,虽不认得他的人,但也早就得了管家的吩咐,说是府里住着一位西厂的大人,一应人等皆需听从调配。
  “打开冰库。”冷临吩咐道。
  “哎,是冷大人吧,小的这就给你开门。”那下人说完,一旁走来了白日里盘问过的中年汉子,见了冷临忙恭敬上前。
  “冷大人,您来了。”中年汉子说道。
  “我要瞧瞧这冰库。”冷临说道。
  “大人请。”中年汉子说完,便将冷临引进了冰库里,在前头带路,带着冷临两人沿着石阶子往下走。
  冰库由上而下建起,往下约有两层屋子那般深,四壁和中间堆满了大小不一的冰块儿。
  “冷大人,这里就是侯府里所有的冰了。”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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