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回六零-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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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全国都这样呢,最近管的严些罢了,不过一时,总之不久就会好的。M主席会一直引领我们,我相信这不过是黎明前的黑暗罢了。”一个穿的像是个学生样子的男孩一手拿着M选,一手别在身后,一副文艺青年样儿。众人都觉得他说的对,M主席这么伟大,一定不会让老百姓身处水深火热而不管的,那是他们的天神,没什么办不到的。
仲夏也想像其他人一样,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但是她知道这件事不仅不会结束,还会继续持续八年,一直到1976年10月才结束。而且以后会越演越烈,等到后期,国家教育几乎全部瘫痪,国家的未来——学生们都在做批斗,大字报等无谓的事情,而这个国家也仿佛群龙无首一般,东撞西撞,满头鲜血。
有时候,比别人知道的多,未尝不是一种痛苦,仲夏现在就觉得很难受,觉得无法负荷一般的难受。
红卫兵的年纪参差不齐,小弟看上去才16岁左右,还有三十多的,仲夏再看这个三十多岁的,觉得十分眼熟,最后她终于想到了,这不就是自己那混蛋大舅么!和自己家虽然断了联系,但是仲夏去佟五叔那里时有时会看见他,毕竟都在一条街上住着,自然,从来没说过话。
仲夏见他没有认出自己和哥哥,就拉着他往后退了一步,用人群挡着两人,顿时觉得有些奇怪。
这红卫兵怎么还有这么大岁数的啊?仲夏历史学的不好,只知道红卫兵大多数都是学生。其实红卫兵的组成 分成四部分:老红卫兵,也称老兵,最早的红卫兵,干部子弟,血统论出身论,联动,文革后不久很快失势;保守派,老红卫兵的效仿者,大部分是出身好的,依靠地方党组织和工作组;造反派,红卫兵运动的主流。成分复杂,主张造反,进入革委会。典型蒯大富等北京红卫兵五大领袖;极左派,新思潮,基本政治和社会制度的批判者。(来自度娘)
仲夏远远的看着,他们简直是强盗,不仅抢了人家的东西,还抓了小朱先生,说他是走资派的走狗,他太太拦着死活不放手,就说她肯定也是,两人都要拉走。家里的老太太气的破口大骂,那些红卫兵就以妨碍红卫兵公务的名义将老太太打到在地,朱家从老到小都被打了,可是周围却没有人敢上前哪怕说上一句话。
仲夏捂住自己的嘴,她害怕自己一管不住自己就喊出声来,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
“我丈夫是战场上的英雄,立过军功无数,还曾是总理的文员,我儿子是文化站站长,你们这些人以下犯上。红卫兵?我呸!你们有什么官衔!你们有什么功劳!你们凭什么抓人!要动我家里的一草一木都从我老太婆的身上压过去!谁要是敢,总理自会收拾你!”
“哼!别说个小文化站站长了,就是高官都抓进去多少了,老太太,你丈夫和你儿子都是走资派的走狗不会就是被你撺掇的吧,别管她,这是妨碍公务,从明天开始就着手批斗朱黎明,他的家人要是肯跟他脱离关系算是先进分子,若是不肯,就一律以同罪处置。”这个时候几个人已经眼睛都红了,满嘴的道理,一副不正常的病态的样子。
朱老太太看着自己家几辈子的东西被搬走,有的孤本被随意的仍在地上,有的被随意的撕下几页擦手,脑海里想到当年老爷子得到它时一脸欢喜,仿佛得了世界上最好的宝贝一样笑的像个孩子似的,这些都是他一点一点积攒的,他说这都是咱们国家的宝贝的样子……顿时大脑充血,疯了一般推搡这些红卫兵。
“啊!我打死你们这帮臭虫!”
“死老太婆,再不松手就打死你。”一个红卫兵在推打时被朱老太太死咬着大腿,气的脸涨的泛青。
这个时候的朱老太太已经没有了平时利索干练,一丝不苟的银丝乱开,遮住一半的脸,身上衣服在推搡中不仅破了,还有许多的血迹,她那双枯瘦的手紧紧的抓着这个人的大腿,指甲都断了,留着血也不管,仿佛要将手插进肉里,这个红卫兵年纪二十多岁,本就不算端正的脸已经扭曲的像麻花一样了。
“砰!砰!砰!”他已经狗急跳墙,用大棒子不停的敲老太太的脑袋,老太太死也不松口。
“奶奶!不许你们打我奶奶,你们这群坏蛋!!”这时候被推搡到墙角处,头皮破了的小孩子已经冲过来了,不停的拉扯挥着棒子的红卫兵,但人小力微,不一会儿就被打到了头昏倒在地。
周围的人渐渐散了,人群里静悄悄的,仲夏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伯春拉出了人群的,她转过墙角仿佛还能听见朱黎明媳妇最后的呼唤声:娘……娘……你醒醒!你醒醒!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五一放假,为期九天,虽然还是日更但是更期不定(指不再是每早八点),而且作者因为被盗文,所以决定以后不再用系统帮更,更文时间会有所改变。
☆、生病(二更)
回到村里伯春不放心的嘱咐大家,将今天的见闻都告诉家里的大人,家里有什么违禁的东西赶紧想办法收一收,别到时候让那群红卫兵翻出来。仲春是知道自己家里的黄金的事情的,毕竟他现在已经大了,而且是长房长子,不能什么事情都瞒着他,两个小的依然什么也不知道。这些黄金是由佟珍珍保管的,但是其实是放在仲夏的空间里的,只有那里最保险了。
这几年仲夏没有再利用空间做太多的事,只是当成储物空间而已,而县里的买卖也由去集市上卖渐渐转成定期给老顾客送了,毕竟带着一大堆东西去县里实在是目标太大了。去每个顾客那里就带上正好的,这样数目少也不容易让人注意。对外都说是亲戚给送点乡下的土产,倒是没人怀疑,而还有不少老顾客的邻居想向付家买东西的,不过大多都让付国义给推了,毕竟现在家里倒是不差那点钱,没必要为了这点钱而被扣帽子不是。
农村没受到太大的影响,老百姓还是该干嘛干嘛,仲夏跟着伯春回到家里,老太太念叨了几句,见两人兴致都不高,好像不太高兴,就让他们自己去玩了。这个时候草绳已经不让搓了,说是小资产阶级,老太太在家没事而就只能拿着一袋子豆子挑豆粒。她左手边簸箕里是豆子,右手边堆了一小堆的豆鼓,付老太太这个时候眼神还是很好使的,身体也硬朗,朝着两个孩子喊了一声:“明个儿你小姑回娘家,带着微微和楠楠,放假了不许出去野了啊!”付老太太觉得这几年仲夏不像小时候那么不合群了,但是也太闹腾了。
这不才开春几天,就敢跟着她那几个玩的好的小孩崽子往山上跑,还得了只兔子。偷偷的藏在背篓底层,村里人是看不见了,可是村长家的和那几个家里肯定是知道的。不过这几年这几家家里都知道这几个孩子能折腾,也就不管他们了。只要没闯什么大祸家里能给兜着就行。
晚上仲夏一直在屋里没出来,佟珍珍喊了半天出来吃饭,竟然没动静,佟珍珍心里觉得有些异样,这孩子自从精神力增长了之后,从来都是你没等叫她呢,她就知道你让她干啥。今儿个怎么了?
佟珍珍推开仲夏屋里的门,见仲夏还在睡觉,以为小孩子贪睡,玩累了,睡得实惠罢了,也就没再叫她,一家子先吃了。
等大家吃晚饭了,伯春将今天的见闻都说了一边,这时的家庭会议就连两个小的都在,不许缺席。佟珍珍道:“这事儿小夏也得听听,不能让她再睡了,这都睡几个点了?”
“小夏,小夏!哎呀,这孩子怎么这么烫啊!”佟珍珍一摸脸上的温度能烧死人。
付国义被吓了一跳,他可是知道的,他们家仲夏是什么体质。灵泉水对她的改造效果最好,她可是打出生就喝的啊,这时候竟然生病了,这事儿怎么都觉得蹊跷啊。
“爹,小夏是不是被吓到了?今天去朱家看热闹的时候红卫兵打人打的都是血,小夏是不是看了血之后害怕了?”伯春当时就觉得仲夏神色有点不对劲,只是没忘哪方面想罢了。再说小夏以前也不怕血啊。他还记得,小夏8岁的时候就敢自己杀鸡了。
“你这孩子,小夏才多大,就带着看这热闹,赶紧的,给小夏多穿点,俺背着去村长家接车。先去医院再说。”付国义黑着脸决定回来再给大儿子算账。
伯春好在没呆到底,马上爬去村长家借车去了,没让老爹真的背着仲夏去借。
杨村长倒是没耽搁,直接将生产队的大马车借给了伯春,这也就是两家的交情,要是换了个人还真不一定敢借给个孩子。
“小夏要是退烧了赶紧给报个信儿来啊,小春。”杨村长还是不放心,这年头因为医治不及时而导致肺炎和烧坏了脑袋的不少,小夏平时那么聪明伶俐个孩子,可千万别有事而啊。“要是钱不够赶紧来家里取,你杨爷爷还有几个钱。”
“谢谢杨爷爷!”伯春眼圈一红急忙转过头道:“我先走了,我爸还在家里等着呢。”
仲夏被裹成个春卷似的,头枕着佟珍珍,付国义赶着马车,一路上佟珍珍不停的叫她的名字,仲夏却烧的说起了胡话,但是任佟珍珍怎么也听不到她说什么。
仲夏这个时候感觉脑袋仿佛被放进了几个炸弹似的,在脑袋里不同的地方不定时的爆炸,她被轰的神志都模糊了,除了疼,她没有第二个感觉。
最后她觉得自己灵魂瞟了起来,悠悠荡荡的,穿过了几十年的历史,回到了自己上火车的那个时候。
她看着自己将坐在自己位子上的大妈请走,一屁股坐在了位置上,她拼命的冲着梦中的自己喊:快走快走,火车就要脱轨了!快走,在不足就来不及了。而梦里的自己却被藏族的大爷烦得不行。仲夏对着梦里的自己喊的时候,那个大爷却回头对她无声的说了一句话:不得违背天命!
什么天命!什么天命!狗屁的天命!她一个大好的21世纪白领,为什么要回到这个野蛮的时代,这里当众杀人啊!为什么没有人来管!这些人是犯法!这不是个法治社会么,怎么还允许杀人!她看见了,那个朱老太太最后都咽气了,那个老太太眼睛瞪着,她死不瞑目,她那双眼睛瞪着自己,她在说:你不是自诩高人一等么,你不是重生的么,你不是有神器随身空间么!你不是很伟大么,你为什么不为我们朱家说一句话,你为什么不站出来阻止他们这群臭虫!
不!不!我没有!我没有高人一等,我就想过自己的小日子,我也没什么了不起,我没有这么觉得!我没有实力,站出来也米有用的。
你有!你就有!你不是利用重生的优势收复了栓子和养育月月他们么!你还用这些随意改变别人的命运。让几个孩子冒着被批斗的危险去卖果子,你随意的行为最终会将家人推入险地!
不,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会小心的。我会的,我真的会!我再不随便出风头了,我会好好保护家人,再也不随便做决定。
画面再次改变,变成了付老爷子给她小心的挑甜甜吃,付老太太慈祥的笑脸,付国义抱着她,她还是个小娃娃,在付国义怀里笑的开怀,佟珍珍晚上给她掖被子,小姑,哥哥,叔秋,季冬……
我不要回去了,我要呆在这里,这里才是我的家,这里有我的亲人。我不要再回到那个冰冷的房间,没有一丝人气的地方!
“小夏,小夏,醒醒,睡够了就醒来吧,别再睡了。”佟珍珍给闺女擦完身,无奈的叹了口气,原来白皙饱满的脸蛋已经凹下去了,脸色也黄黄的。仲夏的苹果脸更是变成了瓜子儿脸,眼下眼窝深陷。
忽然,仲夏的睫毛抖了抖,佟珍珍停止动作,轻轻的唤了唤:小夏?
“妈?你、怎、么、这、个、样、子?”仲夏见老妈仿佛老了好几岁的样子吓了一跳。但是随即就瞪大了眼睛,自己的声音怎么这么粗糙?“啊~啊~”仲夏指着自己的嗓子问:“怎、么、回、事?”
“小夏!哇!你你算醒了!妈的闺女哦……”佟珍珍从来没在小夏面前这样哭过,像个孩子似的。仲夏忙拍拍她的后背,也不再纠结自己嗓子的事儿了。
“6号床的付仲夏醒了?”听到护士的传话,医生愣了一下,大家都知道,说会醒根本就是安慰的说辞,医生已经委婉的表示可以准备后事了,毕竟一个普通的家庭是供不起一个一直需要营养液支持的昏迷不醒的病人的。那天仲夏烧到43度,而且一直高烧不退,等到后来已经转成轻微的肺炎了,等烧好不容易控制住了,人又昏迷不醒了。而到现在,仲夏已经昏迷了半个月了。
等仲夏的主治医生到了的时候付老太太已经来了,还有五人组的其他四个人,伯春、云西、书艺甚至七岁的付崇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