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填房-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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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都是人家吃饭的本事,怎么可能全交给你,他又是东家少爷,人家怕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防的就更严了。于是父亲离开家里,去外面给人当学徒偷师学艺。吃了不少苦,但是却也学到了真本事。”
所有人的成功后面都有着数不尽的辛苦,公公能够被人称为薛神医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得来的。薛明远拿着那一本书好相似又千斤重,轻声开口道:“父亲去世之后我就把东西封存起来了,以为就当个对父亲的留念这样留起来。这次事情之后我有点理解父亲当年的心情了,学习人白家成功经验,不能只学个模式,最重要的是精神才对。
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就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我要跟着父亲的脚步学习医术,不能再这样得过且过,既然薛家世代与药材为伍,我相信我对他们一定有着天生的了解。我要做到真正的子承父业!”说着薛明远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你是不是也觉得这时候学习医术有点晚啊,撑不了什么大成就?我也有点这么觉得,但是了解一些对家人也有用处,所以我就想学了。”
若水闻言笑道:“名将吕蒙也是幼年时没有读过什么书,后来带兵打仗之后才读的军书,最后成为了吴国大都督。人家都没有嫌丢人,咱们这种小人有人家的名头响么,没有那么多人看咱们怎么过日子的,大家都忙自己的事还来不及了。”
薛明远呵呵笑着拉着若水走到了一旁,边走边说道:“今天也有给你的礼物,过来这边。”说着走到最里面,出来放在最上层的一个小箱子,轻轻打开,里面铺满了红色绸缎,上面是一对通体翠绿的翡翠长命锁,就是若水最喜欢的那种材料。
薛明远把东西拿出来,微笑着说道:“这屋子里的箱子原先装的都是母亲的嫁妆。当年从本家出来的时候,我们不仅要继续生存下去,大哥还要读书要进京赶考,生意还要重新做起来。我们手头只有母亲的嫁妆,于是我就当了一把不孝子,把母亲的那么多年攒下来的布料、摆件、首饰等全卖了。所以现在除了这两个箱子,其余里面基本上都是空的。
我只留下来两样东西,一样是母亲给大嫂留的金项圈,长嫂如母希望嫂子将来过门后好好照顾这个家。还有就是这个,这个是外祖母给母亲的,母亲最疼我,一致决定不了把这个给我还是哥哥,但是最后还是给了我。她决定留给我将来的女儿,虽然咱俩将来也不会有女儿了,但是我把这个就给你,也不辜负母亲的心愿,从今往后我就把你当女儿娇养。”薛明远摸着那碧绿的翡翠,勾起了自己不少回忆,然后把长命锁轻轻放到了若水的手中。
若水握着这小小的长命锁,却感觉仿佛有千斤重,内心酸楚不堪。这种感觉是为了什么,好像为了自己那么没有见过面的婆婆,婆婆去世的时候薛明远还很小。若水好像看见了一个母亲对人世万分不舍的留念,对自己的孩子有这一千一万个不放心,希望用这一点点东西保佑他们将来的人生平安顺利。
又好像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永远不会有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而难过,为了自己没有办法生下一个可爱的女儿而痛不欲生。她对薛浩和薛渊是发自内心的喜爱,但是她想要一个自己的骨血养育出来的孩子。孕育生命是大地赐给女性最美好的权利,可是若水的这项权利却被人无情的剥夺了。
从最开始听到这种消息,不能真正体会这种切肤之痛而感觉无所谓,再到现在爱上一个男人希望跟他有自己的孩子,却已经没有了这种可能。若水的眼泪走珠一般落了下来,吓的薛明远慌了手脚,连忙哄道:“怎么好好的,说哭就哭了,我说错话了?我说什么你不高兴你骂我啊,你哭什么啊。”
薛明远急的直在原地转圈圈,他对若水的眼泪最没辙了。若水抓住薛明远的衣服扑到他怀里,痛哭失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爹娘,我让你们操碎了心。对不起,婆婆我没能实现你的心愿。对不起明远,我不能生一个咱们自己的孩子。对不起若水,对不起若水,对不起……
薛明远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刚开始他说那些话是希望哄若水让若水开心的啊。怎么还哭了呢,是自己太笨了呢,薛明远抱着若水说:“对不起哈,对不起……”俩人就这么傻傻的,互相抱着说了好长时间对不起,虽然其实俩人内容根本就是就不是一个事……
晚上的时候俩人静静的躺在床上很长时间都没有睡着。薛明远开口道:“你不是来小日子的时候肚子总疼么,将来我要是能给你看明白了,我就可以算是名家了。”若水笑着说道:“从小时就这样,看过好多人,你要是真能给我看好还真是大家了。”
薛明远却在刚才隐隐想明白了下若水那样崩溃的原因,将来自己能明白到底若水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能生孕,自己也就是小有所成了。恩,有关于女儿的这个话题以后再也不要提了!
薛明远从那天开始,过起了像考科举的人一样的辛苦生活。他把对账本的事情从晚上变到了早上,然后这样每天回家就钻进书房背医书。白天薛明远坐在老大夫身边听他们怎么给病人诊治,看这些老大夫怎么根据病人不同的调整这个方子,然后自己再给病人诊脉看看有什么跟老大夫说的有什么差入,自己那里没有看出来。
而且薛明远还留了个心眼,把那些病人的情况都记在本子上,下次来就问每服药的具体作用效果。薛明远毕竟小时候有点底子,所以没多久薛明远就可以看简单的小毛病了。
一晃就到了年末,进入了腊月,店铺结账的时间到了。从那件事情之后到年末,整个店铺的盈利只有三千两。这里面还有来年必不可少的要上下打点的钱,来年家里的用度,而且今年薛明轩就到了朝廷三年考核的时间,这进京还得带一大笔钱。于是薛家拮据的日子从现在才刚刚开始。
☆、辞呈
薛家今年只盈利三千余两,可是明年除了必要的开销之外薛明轩进京打点还需要一笔钱。薛明远坐在若水的身边,看着账本微微皱起了眉头。三千两其实并不少了,普通一个农家一年过下来只需要三十两。但是经商就是赚的多花的多。
若水看了一会开口问道:“铺子里流水都留出来么?”
薛明远看着账本点点头“留了一万两流水,还有存的一些货。”然后想了想又说道:“要不铺子里少留点,我再拿回家点?”
若水果断的拒绝道:“不用,没有赚一花三的道理。今年都知道咱们赔了钱,所以除了给知府大人家的礼不变之外,其余咱们去各家拜年的礼物都可以减一档。人家也挑不出理来,这送礼一千两也就够了。”
薛明远点了点头道:“恩,用不着强要那个面子,再说我要是送了那么好的礼物,人家虽然面上接受了,背后指不定说什么。”
若水接着说道:“过年家里花三百两也就够了,明年六月份大哥就得进京述职,大哥明年六月份进京述职,咱们多少得给大哥带点钱傍身,就先留一千五百两出来。平常日程的开销咱们就先留二百两,来年每个月再从铺子里取就是了。”
薛明远有点犹豫地问道:“往年过年家里开销至少上千两,这上上下下都盼个过年,只有三百两是不是少了点?”若水笑着说道:“你也说了用不着强要那个面子,往年咱们盈利多,自然手里也送,给下人们的就多。今年赚的少没有还按照往年的例来的道理。好啦这些都是后院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过年的事情就这么确定了下来。往年趁着过年的时候奢侈一把,跟孩子们做几套绸缎的衣裳,今年这就只做一套应个景了。预备的年夜饭还是一如既往的丰盛,只是烟花少买了很多。果品也都是定了量的,不再像往年一样整袋子买回来放在厨房任人随便取。店铺里伙计的礼物稍减轻,月钱也只是多发一个月份的,往年至少都是多发两个月份的。
若水这边精打细算也算是把这个腊月弄过去了,可是有些人就是不高兴了。人家做工就是为了赚钱,自然是那赚的钱多去哪了,一些伙计和掌柜都是年末拿钱,把钱拿到手了,有些人就递出了辞呈。伙计提出离开倒没什么,再找就是了,可是居然有掌柜也提出了要离开,这是薛明远没有预料的。在最开始的一个月,薛明远手忙脚乱的应付了几位坐堂大夫的离开,不过坐堂大夫毕竟还好说,如果没有的话只是少赚一点钱,而且要找新的人也很容易。
可是如果掌柜提出离开,首先一个店铺没有掌柜是绝对运转不起来的。掌柜不光每天管着登帐出钱、进货出货,还负责着店铺里重要客人的迎来送往,处理一些来找麻烦的人、和发生的麻烦的事情。所以一个好的掌柜不仅是要在店铺里打拼了多年有了经验,还要有与人打交道的天赋,能做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薛明远就是怕这些掌柜起异心,所以发生了事情之后还特意挨个店铺走了一遍,跟这些掌柜们说了说探了探底,过年的时候也没有裁减他们的礼物银钱,就是为了让他们觉得与众不同,安心的在自己的店里干活。这如今一家分店的掌柜可以说是突然地提出要离开,叫薛明远手忙脚乱了一下。
那掌柜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底下,轻声说道:“杭州那边有个新开的铺子请我去做大掌柜,月钱给的是这边的三倍。您也知道我这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几张嘴就靠我吃饭,所以……”
薛明远也想挽留,可是人家那边除了三倍的银子,挽留的办法就是能涨银子。可是自家现在确实没有办法涨到那么高的工钱,更何况这一个人工钱涨了,另一些人同等级的呢?所以这钱还真不能涨。人家赚钱吃饭,你这时候跟人家讲交情实在是太无力了些。
薛明远想了想,开口道:“掌柜这几天就要走么?可否等一段时间再离开,给我点时间找能够接替你的人再走。这时节正好是年关,我这招人确实也费劲些。掌柜以后不是要带家眷去杭州么,也称好趁这段时间让家里收拾一下。”
掌柜的低头说道:“家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那边也是算好了日子着急开业。……所以确实不能多等了,一过初五我们就搬家了。”这都是腊月二十八了,这么几天上哪找个满意的掌柜去啊。这初六可怎么开店啊?”
不管薛明远如何恳请挽留,掌柜的却怎么也不肯答应。这掌柜签的也不是卖身契,都是请的。可是都有个面在里面,也很少有人这么不提前打招呼就这样贸贸然离开的。薛明远觉得这里面必有蹊跷,却也无奈只能微笑这祝人前程似锦。了却而这边的事,薛明远回到总店跟大掌柜学了这事,又问了问有没有什么好人物介绍。
大掌柜也是吃了一惊,然后皱眉说道:“杭州的那间新药铺店是王家荣安堂在杭州的分店,王家估计不光给出了三陪的月钱,肯定还有其他的好处。王家这是计划好了的啊,一举多得,打算一举就把咱们赶出台州。这算得上是对咱们釜底抽薪了,他把一家分店的掌柜挖走不要紧,这样其他的掌柜肯定都会动心,人心浮动实在是对咱们是在不利。
而且人家那边算得上是蒸蒸日上,咱们这边是大伤过后,东家这边不加工钱是对的,但是却也有人想咱们家现在连加工钱的能力都没有了。所以咱们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赶紧找个掌柜顶替上,稳定人心。这时候要是再关一家店,可真就不好办了。”大掌柜分析王家的行为,有些生气,可是都就是商场上的竞争,就是金钱场上的你死我活。
可是现在大掌柜也没什么好人选推荐,大过年的回家的回家,走亲戚的走亲戚。家境得有多苦难才在这时候出来找活计,而且薛家去年赔了一大笔生意,这时候挖别人家的掌柜也挖不动。薛明远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略带忧愁的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这边沈暮烟因为过年得了恩典,能见见自家人。这天也正是沈嫂子过来的时候,沈嫂子一落座先是讥笑薛家做生意赔了一大笔,“也不是我说,薛家二爷这花出去的钱都要追回来,那就不是做大事的人。做生意都不先把道摸清楚么,咱家呀做事从来都是谨慎小心的,从来没出过这么大的事。还有你呀也别那么实心眼,这会你就看清楚了吧,只有在自己手里的钱才是你的钱。”
沈嫂子颐气喝止的对着薛家一通指责,对着沈暮烟一顿说教。沈暮烟耐着性子这么听着原因就是沈暮烟曾几次尝试给沈老娘写信要点银子帮帮自己。沈老娘这回终于同意了,说正好趁这次沈嫂子过府带进来。沈暮烟这才在这好性子的陪着。
沈嫂子这边又兀然转口道:“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