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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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楼下,站在院中。
只见晴空万里,冬日暖阳洒下一片温馨,阴霾尽皆散去。
五鹤晚膳后便回房了,房间中只剩我们二人。
我不知五鹤给他说了些什么,不过我做好晚膳回来,他的表情与之前比也是无甚变化。
想了想,还是开了口,“非月,有些事我必须要同你说——”
正文 第二五七章 妖孽非月
忽地朝我邪魅一笑,长身而起,“漓紫想同我说与他们的事,还是想同我说这一月来如何替我喂药擦身洗发的?”说着走来,我眨眼呆住,他伸手拉我如怀,凑到耳畔,语声柔媚腻骨,“我比较喜欢听后面一个,漓紫说得愈仔细愈好。”
“非月”五分恼五分羞,这人怎么一醒来就没个正形
“漓紫——”他的声音忽的有些变化,捉住我的手按到他的左胸,“漓紫你好狠的心说走便走——你可知道我这里有多痛你可知道——我从土皇宫离开时,这里有多空”
看不见表情,可只他的声音已经让我心揪了又揪,咬紧了唇,说不得话。
只听他声音又起,此次却又是变了,“可是,睁开眼竟然看见漓紫那般温柔的替我擦身——这里便快活得一下子便满了漓紫,你说怎办?这里它只听你的话——漓紫,你是想它痛还是快活?嗯——漓紫?”
最后说得极轻却又极媚,听得我一阵心痛又阵阵心跳。
叹了一口气,“非月,其实我想同你说的不仅仅是他们的事——你知道我为何要离开水国么?”
他凝重起来,抬头定定看向我,“漓紫终于愿意同我说了么?”
我苦笑,“非月猜到了些什么?”
他垂眸,“你母亲的身份有些离奇”
我惊而相望,他依旧垂眸,“你走了之后,我
派千机阁查遍了五国,也查不到你母亲家乡的那个字体,也查不出你母亲的身世。像你母亲那般的容貌气度,绝非平常人家所有。可天下却无人知道你母亲是何处人氏好像从天而降一般”
说完,他静静看着我,“漓紫,不管你是人也好,妖也罢我都不会放你走的。上天入地,你剜了这里——”他按住左胸,眸色深沉,“一起走吧。”
心颤了又颤,嘴张了又张,“非月,我——”三个字后,泪不成言。
他眸光一紧,一把捉住我,“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是不是?你既然同他们定了亲,你不会再走了,是不是?”
隔着重重泪光,看见他额头那数道红痕,最长的一道,擦过眼角,只有一毫厘便毁去了这双最美的凤目。
而此刻,这双凤目中既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又有怕得而复失的紧张。
我含泪笑着点头,“不走了今生今世都不走了”
他勾唇一笑,“好,漓紫可以说了”
我一愣,才明白他是让我继续先前的话题。
顿时哭笑不得,我的身世同归离讲过,也同轻柳讲过,甚至炎赫也知道。
偏生到了非月这里,说了半天,哭了笑了,倒连正题都没入。
先是无奈的看着他一脸得意的笑,忽而眼珠一转,“其实我要讲的也不过一句话。我娘不是我娘,我也不是我”
顿一顿,看他面色有些发愣,眨眼而笑,“怕么?”
他微微抬脸,偏头斜睨我,凤眼一挑,嘴角含笑,“你身上有哪一处我不清楚,你觉得我会怕么?”
我一噎,不服气道,“妖精会变化,暗族也会幻化呢”
又是邪魅一笑,“暗族体冷,至于妖精——倒有几分像”说着挑眉,“若非妖精,怎迷得像我同……这些人物个个都是了不得呢”
羞恼瞪向他,“胡说什么?”
他却打蛇随棍上,贴了过来,“难道不是?我若手脚快些还能混个老三。若是还睡着,恐怕轩夜也要排到我前头去了”
越说越不像
我怎忘了,这家伙自来就是嘴滑皮厚
可是哪能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如今我们之间已经明了彼此,就算他不介意我有其他人,可不代表别人也不介意
我们头上还有一个水皇陛下
曾经被我当众拒婚的一国之主
我明白,他也明白。他不提,我也只能装不知。
他这般插科打诨的,心里恐怕也是不好受吧。
若我还是一个人,也许还没什么问题。可如今我的亲事已经天下皆知——
我与非月之间,比当初和轻柳,更难
“你究竟还听不听的?不听我就走了”说着我收拾东西。
今天看来是没法说了,改日再说吧。
他眼下醒了,我也该搬个房
间了。
岂知,我这刚一动作,他便开始喊头晕心痛的。
明知道他有八分都是装的,可也只得答应他再留一晚。
反正他如今也虚弱,最多忍受他的嘴胡说八道些。
炉火正旺,开着的半扇窗泻进星光无数。
我睡塌,他睡床。房间里悄无声息。
偏头看去,一双凤眼映着炉火正深邃宁静的看着我,没有调侃戏弄,没有邪魅勾魂,只是宁静深邃而——温暖。
“漓紫你讲吧。”他嗓音已经恢复了清朗。
这人正经起来也是像模像样,可偏偏十之八九的时候都是不知庄重为何物的模样。
我叹气。
从头讲起,直到结束,他没有插一句嘴。
偷眼看去,他闭着眼睛却好似睡着了。
眨了眨,只见他面容沉静,睫毛都没颤一下。
还真睡着了?还是那功法……
心下疑惑,轻身起来走到他床边,伸手朝他脉上探去。
只见那手反手一抓,将我反拿,拖到他身上,风眼正闪亮。
鼻翼相对,气恼的看向他,“干什么吓人?很好玩么?”
“我不过在想若是没有柳明那件事,你会不会走?”他定定看着我。
会不会走?我苦笑。
这是一个我自己都没有答案的问题。
“上来陪我。”他没有等我的答案,风马牛不相及的说了一句。
见我一脸不愿意,他又可怜兮兮道,“你知道我做不了什么的,只是想抱抱你。”
知道他那表情是做戏,可看着那眸中的情绪,我却拒绝不了。
低低一叹,上了床。
他立刻把我拥在了怀中,下颌抵到我头顶,满足的喟叹了一声。
“非月,我说的那些——你没有想法么?”我低声问。
“为何要有想法?”他低笑,“你那夜问我,你若不是你我还会喜欢——就是为这个么?”
我轻轻点头,他又笑了,“你可知道其实我和五鹤轩夜早就见过你的,天绝北山——可香艳的紧呢?”说到后面,语调戏谑。
我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我游晨泳那次,只听他又道,“若说容貌,也确让人心动。不过找了番没找到人,也就忘了。只是轩夜没想到你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早早,我也没想到后来会……若是早知,当日就算把那山给掀了,也会把你给找出来。”
我不服气,“我师公的机关,你以为你们想找到就能找到啊?”
用手指点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轩夜喜欢的是早早,我最早动心的是小莲——跟这张脸半点关系都无明白么?”
“那我不是——”又被点住,“你是妖我都不怕了,是人我还怕什么?”
我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朝怀里一带,“漓紫,好好陪我睡一觉吧。”
语声稍稍有些疲惫。
想起他也算是大病初愈,我闭上了嘴。
早间醒来,床上只得我一人。
起身穿衣一看,非月却在凉台上打坐练功。
便没有吵他,下楼去做早膳。
做好后,先送一份去森的房间,然后又去叫五鹤一同用早膳。
我一直喜欢在凉台上用膳。
山美水美空气好,胃口也会好上几分。
“你如今如何打算?”五鹤看向非月。
非月笑了笑,“三日后启程,回烈城。”
我皱眉,“你才刚刚醒,哪里那么着急。你的功法与那里气候相克,还是多休息几天吧。”
“如今已无大碍,自然是要回去的。”他调侃一笑,“莫非漓紫想在这里与我双宿一起飞,舍不得走?”
白他一眼,起身收碗离开。
走到门外听见五鹤问,“三日——你也太急了些?”
非月懒懒的道,“我承了他们那般大的情,也不好独占太久。何况这丫头心里恐怕也是想的。再则,早点回去看看能否捞点功劳——我可没轻柳那般好运……”
我咬了咬唇,轻步下楼。
这三日,非月倒很少同我调笑。
每日大多时候都在凉台上打坐练功。
我也加紧时间把森的药调配出来,让她带回去敷。
非月没有说错,我的确很想他们。
出来已经快一个月了
,虽然三日便有一封平安信,但是信同人怎么比得了呢?
明日便要启程回烈城了。
我练完功到非月房间,发现他正静静的站在凉台上。
蓝发紫衣,披着满天星光,背对我而站。
提步走近他身边,“非月,在想什么?”
偏头看我一眼,雌雄莫辩的面孔上现出一抹调侃,“在想你会不会躲到明日出发才过来?”
我一噎,顿时默然。
有躲么?
也许有一点吧。
他生死一线的时候,总想着只要他能醒来,便什么都不用管了。
可真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那些被我忽略的……其实一直都存在。
于是怕了。
怕投入太多,最后两厢为难,两厢痛苦。
是的,轻柳那边至少还有“绿藤种”,可非月——他的身份更……
“漓紫,”他转过头没有看我,声音幽幽,“你那般对我,是否因为觉得欠了我的?”
皱了皱眉,这话什么意思?
正文 第二五八章 这一生,如何相忘?
忽闻他自嘲般一笑,“想不到我蓝非月也有挟恩求情的一天。”
听得他语中满满的自讽,我才明白他竟然是想岔了。
我这几日固然一丝躲让之意,但也因着我要给森配药,而且希望他能多点时间练功恢复啊
而这躲让,却并非是。。。。。。
他想到哪里去了
——对自己的感情早已想得清清楚楚,对谁有情,我哪里不知道
从来都相信直觉
而在第一眼看到蓝非月时我就提醒自己一定要站到安全线外。
这个男人绝非民间传言的那般纨绔好色,不求上进。
可是,愈是想得躲便愈是躲不掉,一个左宛冰让我们成为了盟友。
这才发现这个老百姓眼中只有一张脸的月皇子不但“碧水诀”功力有十层,而且还是名噪江湖的千机阁阁主。
他好似什么都不在意,却偏又是一个好哥哥,一个好儿子。
皇家亲情淡薄,可我却知道水皇对他的宠爱,非星公主对他的依恋敬爱,都该是他当之无愧的。
就连我,也在坠崖那刻被他的义无反顾所打动。
我不是卫道士,可也有自己的原则。
月夜下的身心交融,岂能无爱?
男人可以无爱而性,女人只会因爱而性。至少,我是如此。
没有爱的性,和白仞说的“**”有和区别?
我对非月,
有情。
可是以前顾忌的是水皇,担心的是男人的情不够长久。
不敢前进,不过是怕失去。
而现在……
转头看向他——不愧是水国第一美男子啊
蓝发紫衣,玉颜朱唇,那双凤目更是举世无双
这样的男子,天下间哪个女子能不心怀向往只要他愿意,自有爱慕无限
况乎我?
“非月,我喜欢你。”把视线转回星空,我轻声道。
夜幕上,满天宝石,交映生辉,明灭不停。
他不说话,身形也不动,只睫毛微微一颤,嘴角带了些自嘲的笑。——显然是不信,把我的话当做安慰。
叹一口气,把右手伸到他身前,指头的伤已经好了,可中指和无名指的指甲还没长好,露着丑陋的红肉。
定睛一看,他一颤,接过我手,疑惑的看向我。
微微一笑,轻声道,“一月初二夜里,水皇传信,爹爹他们背着我商量。我在屋外——”微顿,吸口气,“我在屋外听到他们说找到一副骨架,身长九尺二寸。这指甲——便是在墙上抠掉的。”
蓦地一僵,握紧,旋即又怕弄痛我一般放开,眸光紧紧的盯着那伤处,“痛么?”
“手不痛——”我摇头,声音很轻,“可是心痛——很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