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第2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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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毕竟不是,如今看到她这般摸样,不觉便有些心软了。
第四二二章家宴
回到望波楼,我朝轻柳非月使了个眼色。
他们便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拉着鲁逸一起去院子里下棋了。
屋子里只剩我和清觞两人。
清觞坐在桌前,朝我淡然一笑,“紫儿,想同爹说?”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方才我朝轻柳他们做的眼色他已经看见了,自然我有话要说。
而且看他这番神情,估计也猜到我要说了。
走到一边,用铜炉上的热水沏了杯茶,端到他面前。
他端起茶杯,用茶盖荡了荡水面的茶叶,吹了吹,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
放下茶杯后,看向我,面上笑意依旧淡淡,却辨不出他的情绪。
见他这般表情,我突然踌躇起来,对想说的话有些不确信起来。
看我没有吭声,他慢慢站起,走到窗边。
外面传来克儿好奇的声音,“柳郡王同主子下的这是棋啊?”
接着是清九得意的声音,“这叫象棋。”
紧接着又是七七得意了“咪呜”一声。
克儿好似摸了摸七七,笑问,“七七在说啊?”
清九嘿嘿一笑,“它在说这是漓紫想出的新玩意儿——这小子,得意着呢”
听得他们的对话,我不觉微笑。
就在此刻,清觞的声音也轻轻响起,“紫儿,你是个好孩子——”慢慢转过头看着我,“爹你的意思。”
我眨了眨眼,没有。
望着我轻轻笑了笑,“可是爹只能做到这般。”
我愣了愣,他看着我的面容,没有,神情却变得有些飘忽的遥远,眸光中有些在闪亮,然后又有些黯淡下去。
看着他的面容,他的目光,我有些明白了。
心里有些发酸的难受,站起来走到他身前抱着他,“爹爹,不要再想了。”
他笑了笑,轻轻在我背上拍了拍,“傻丫头,爹爹还没难过,你倒比爹爹还难过了——真是个傻孩子。”
有千言万语在心里,可是却法说出来。
最后我轻轻道,“爹,你很想娘么?”
他静默了片刻,淡淡的笑了笑,语声平静,“这二十二年,每日都会想。”
我心神一震,抬首望着他,“爹——”
却见他清绝的面容却只是一片淡然波,没有伤心,也没有悲伤,平静的让我诧异。
垂眸看着我,他眼里掠过一抹笑意,伸手抚了抚我的头发,“紫儿这神情,倒是同你母亲很像。你母亲也是个调皮的性子,若不是有了你,只怕也是不肯呆在这府里的。”
眸光黯淡了些,“是爹不好——你母亲本说要我同她行遍天下,看遍天下河山,可我为着你祖母便一直没有答应她。后来有了你,也就这般拖了下来,却不曾想却中了左宛冰那贱人的毒计,累得你母亲对我心灰意冷——”
我咬了咬唇,却说不出劝慰的话来。
清觞也是聪明人。
而他对紫梦的心思更是用了十成十。
他想了二十多年,哪里还不紫梦为何要不告而别。
的确也就这四个字“心灰意冷”。
紫梦不恨他,但是心里究竟有没有怪过他,我不。
但是紫梦曾对我说过,她说,清觞只是懦弱了些。
可是从我这些年看来,清觞并非懦弱之人。
他们的悲剧并非是清觞的懦弱造成的。
对的人在对的相遇,却没有足够的却了解彼此。
同我和炎赫的最初那段也有相似之处,虽感情深厚,却少了一些沟通。
而最最悲哀的是,本来他们可以有足够的去沟通,去了解彼此的思想,但却被左宛冰趁虚而入给破坏了。
清觞虽也紫梦的不同,但他也绝对想不到紫梦真正的身份,更法想象紫梦的思想。
就如同当年炎赫不了解我一样。
而当时的紫梦也同我当初一样,选择了离开。
留下满心悔痛的清觞自此将囚进心牢,孤寂二十余载。
清觞对紫梦的情有多深,对左宛冰的恨就有多深。
从他待的就看得出,他是个决绝的人。
外表清绝斯文,内心却是极其倔强的。
清水澜的存在,等于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最痛的过往。
他说的是真心话——他只能做到这般了。
想通了所有的一切,我也明白了清觞的心。
抬首望着他,我笑道,“爹,等天绝上的房子建好,我们便可以一起住了。”
既然不能释怀,那还是分开好些吧。
如今,我只能顾惜清觞一个了。
静静看着我,眸光中一片慈爱,那神情中也有一丝了然,片刻后,伸手抚了抚我的头发,“爹的紫儿是天下最好的孩子,也是最聪明的孩子。”
我嘻嘻一笑,“那是因为我有一个天下最好的爹爹,还是天下最帅的爹爹”
被我这么一笑,他眼里笑意顿起,五分宠溺五分奈的,“你这孩子——”
我抱着他的胳膊朝外走,“爹,我们去看他们下棋去——那个象棋爹还没玩过,你肯定会喜欢的……”
这日的晚膳设在了忠义堂。
十个人正好一桌。
我们六人加上清觞、鲁逸,然后便是清水澜和她的新婚夫君萧然。
萧然是兵部右侍郎之子,嫡出,排行行二。
中等个子,长相清秀,性格看起来也是比较斯文内敛的。
我特意看了看他的眼神,心里微微点了点头。
清蓉给清水澜挑的这个夫君还是不的,虽有些怯场,但眼神却是干净明亮的。
应该不是那种心思不正之辈。
同我们一桌吃饭,他显得还是稍稍有些局促,很少,除了面前的菜,也一直没有吃过别的菜。
清水澜待他也是淡淡的,并没有一般新婚夫妻间的那种亲昵。
但我看他每每看向清水澜的目光,却是有一番情意和眷恋的。
席间,他们夫妻二人言语都少。
大部分时候都是清觞他们几人在闲话。
后来轻柳大约是看出萧然的局促,便主动的同萧然说了起来。
一说起来,才萧然在致物所任副司长之职。
水国的致物所是专司发明制造各种器具,包括农用,日用,建筑等等方面。
能担任副司长之职,想必在这些方面也有些所长。
我倒微微有些惊异,看着轻柳笑了笑,“没想到妹夫竟然还是致物所的司长,你们可以有话说了。”
萧然的面红了红,“哪里能同柳郡王相提并论,我不过是略知皮毛罢了。”
非月轻笑,“妹夫何必谦虚。”转头看向轻柳,“在我水国年轻一辈里,妹夫也算是致物这行里的翘楚,那犁田三分耙便是他制出来的。”
轻柳“哦”了一声,笑看萧然,“果然是谦虚了。”
萧然抿唇笑了笑,“比起柳郡王,不过是萤火之比皓月,实是月皇子过誉了。”
这般一说之后,席上的气氛便热络一些了。
萧然少了几分拘束后,见轻柳也没有架子,便同轻柳聊起一些致物方面的话题。
清觞鲁逸也同左右的归离炎赫轩夜各自聊得热闹。
我看了看清水澜,她一直神情淡淡,没有看过同轻柳聊话的萧然,也没有看过另一侧的清觞。
半垂着眸,静静的用汤匙勺着面前的汤。
可一盏茶了,那汤却还是满满的一碗。
用完了晚膳,大家又移到偏厅去喝茶。
萧然此刻好似完全卸下了那层拘束感,同轻柳一来一往聊的正起劲。
我听了听,却多半是萧然在想轻柳讨教一些专业上的问题,而轻柳也毫不耐之感,同他说得也仔细。
而那头,清觞身边坐的是炎赫,鲁逸身边坐的是归离,轩夜坐在炎赫的下手,几个人正聊着大漠里的事。
炎赫在说,不时轩夜和归离补充一两句,清觞和鲁逸听得不时露出惊讶和欣喜来。
尤其听见说冼家老爷子信上夸我那段话时,清觞更是笑得满脸都是得意。
看着这左右的热闹,个个好似谈性正浓,我倒成了被冷落的那个了。
轻轻笑了笑,我朝后面的花园行去。
我记得忠义堂后面的花园有一个很是有特色的六角亭。
亭子整个都是用竹子建造在一条人工挖出的小河之上,景致很是不。
而且我记得这后面的花园还有两棵多年生的白玉兰。
如今应该正是花季,也正好去看看,顺便摘两支来插瓶。
走出忠义堂,外面夜色已朦胧。
抬头一看,只见皎月光辉,繁星疏淡。
此时已经入了三月了。
初春时节,百花开始争春,花园里迟开的报春花,早放的君子兰,还有远处传来的玉兰花香,各种不同的香味馥郁的飘散在半空中。
我皱了皱眉,这样香气太过浓烈了些,却是我不喜欢的。
尤其是白玉兰那种冰清玉洁般的幽香被这样浓烈的一掺杂,反倒失去了原本的味道。
就在此刻,忽然一阵夜风吹来,将园中的香气慢慢吹起,卷起,然后缓缓上升一般,最后消散在天幕的薄云淡雾之间。
我轻轻一笑,这阵夜风倒是正得我心意。
抬步朝凉亭行去,想去坐一坐再去摘那玉兰花,反正看他们的谈性,只怕一时半会儿是完不了的。
第四二三章惊闻!
夜风阵阵,吹得花木簌簌轻响,我顺着流水潺潺声朝不远处的凉亭走。
又近了些,却不由一愣——凉亭里竟然已经有人了。
定神一看,又不觉轻笑。
夜色里隐约可见一袭紫衣翩翩,前襟上熟悉的银线刺绣在月色下微微闪烁着。
却正是非月。
刚想开口,却见紫衣旁又荡起一角鹅黄色的衣角。
顿住口,垂了垂眸,又淡淡一笑。
还是有些不死心吧。
那就让她好好说说吧,有些话还是说清楚的好。
转过身欲走,却听清水澜呵呵低笑,“我一直在想月表哥究竟对我有没有过情意,如今问过了,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轻轻一笑,又微微摇了摇头。
这般让她问了个清楚也好——萧然是个良人,她若是能睁开眼看看,未必不是一段金玉良缘。
“萧人品性子皆为良品,水澜表妹还是莫要辜负了。”非月语声虽淡,但可以听出其中也有几分真心。
抿唇一笑,心里微微有得意。
这也算得是心有灵犀不点通吧。
虽然有流水和风声的掩盖,可我也不想继续听下去。
万一清水澜了,又是一场尴尬。
轻轻提步而行,刚刚迈出一步,却听清水澜道,“那青倚和玉落,月表哥打算办?”
就这一句话,将我蓦地定住了
青倚?玉落?
身体僵了僵,垂了垂眸,我咬了咬唇,念诵口诀开启了镯子和灵气罩。
慢慢借着风吹树木的声音和流水的声音,我又靠近了些。
近得我可以借着凉亭上的灯笼看清楚非月脸上的表情。
他有些烦忧的表情。
轻蹙眉头,脸色有些僵硬。
自清水澜问了那句话后,非月一直没有出声。
清水澜垂着眸子低声道,“青倚今日到礼部衙门来找过我,说玉落已经好几日都水米未进了——只怕这样下去是熬不了几日了。”
非月的视线一直看着亭子的一角,“她找你干?”
清水澜抬眸看向他,眸光中却有一抹嘲讽,“月表哥这话问得却有些好笑?她找我做,月表哥不么?”
非月没有,眼睑却垂了垂。
清水澜抬头直视他,“青倚跟了月表哥五年,玉落却跟了月表哥九年,她们可都是陛下赏给月表哥的——如今月表哥要嫁为夫,却要将她们遣散,这也太情了些,这几年你待她们虽是冷淡,可终究在你身边还有个念想,如今你却要让她们走——青倚来找我,不过是想月表哥看看玉落,她们二人心里可是只有月表哥一个——”
“别说了”非月腾地出口打断她,却有些心烦意乱,“此事你不用再管,我自会处理”
清水澜却畏惧,定定的看着他,“月表哥你还是看看吧——毕竟玉落还是你的第一夜丫头,她如今年岁已大,心里头又一直只有你,若真是出了事,也是不好的。”
非月没有,垂眸片刻后,抬首看向她,凤目中却是一片暗沉,“我已经了,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也不要多嘴”
清水澜垂眸轻轻笑了笑,“月表哥以为我说这些是因为嫉妒她么?”轻轻摇了摇头,“我是嫉妒她她一出现,我便都没了虽说我娘对不起她,可她现在都有了有名声,有地位,还有月表哥你,三皇子、柳郡王、轩、归长老她凭一人独占这么多?我是嫉妒她——这天下哪个女子能不嫉妒她?可我说这些却并非嫉妒她,我若真是想她不好过,我便会直接告诉她,而不是在这里同月表哥你说。”
慢慢的抬起眸子,“我同月表哥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