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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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喝了,夫人喝了”那个妇人含笑带泪的喊道,手上不停的又送上一勺参汤。
我心下一松,还有意识就好。
紧接着,又觉悲怜。
失这么多血,恐怕有上千CC了——却能听见我的话。只有一个母亲,才会为了自己的孩子激发所有的生命潜力。
“清姑娘——”门口传了百里荣的声音,影影绰绰还有两个人影。
借着稳婆的力,我把孩子最后露在外面的脚丫子送进了产道里。
转身走到门口,“炎长老来了么?”我低声道。
“我夫人怎样了?姑娘你一定要救救她们救救她们”陌生男人的声音,语声间全是哀求之意。听起来岁数也不小,说话间身形还有些不稳。
沉默片刻,我开口道,“我救不了你夫人。但可以救你的孩子”
炎二先生没开口,却听见了百里荣有些惊异的声音:“如何救?”
“刨腹取子”我一字一顿的说。
门外传来两声抽冷气的声音,炎二先生身形一晃,被炎长老扶住。
“你如何能这样做”炎长老一面扶住他弟弟,一面隔着竹帘朝我喝道。
我闭了闭眼然后睁开,沉声道,“炎二先生,你的孩子,你的夫人——你自己考虑。时间不多了,如果再晚,我也没办法了。”
我知道这样很残忍,我也知道这些人的思想接受不了这样的事。
可是,这是如今唯一的办法。否则就只能一尸两命
没有人说话,门外门内都是一片沉默——
低头看了看满手的鲜血,我低叹一声走到床边。
那中年仆妇端着空碗怔怔的望着我,眼神里有一丝恐惧,还有更多说不出来的情绪。
“你不用怕我没有家属同意,我什么也不会做的。”自嘲的一笑,我对她道。
“救,救我的孩子。”
我的手被一只有些凉意的手指碰触到了。
我低头一看,炎二夫人睁开了眼正看着我,“请,请你,救我的孩子.....”
无力而沙哑的声音,却充满了坚定。有些黯淡的眼神,充满了乞求的投射过来。
握住她的手,我蹲下身子,定定的看着她,“要救孩子,我就要切开你的肚子。会很痛,你,可怕?”
她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轻轻的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孩子”
我把头转向门口,这里面的对话他们应该都听见了。
片刻后,炎二先生哭泣的声音传来,然后被炎长老扶着离开了。
百里荣叹了一口气,道,“清姑娘,需要准备些什么?......”
半个时辰后,我为炎二夫人缝好了最后一针。
帮她把衣衫整理好,站起身子,看着她带着笑意逝去的面容,我低声道,“好好去吧。你的儿子很健康。”
走出门去,院子里的人还是那么多,可熟悉的人都不在。
见我出来,都齐齐侧目看我,面上神色却有些复杂。
我走下去,女人们和男人们都有意无意的移开去,没有一个人上来跟我说话。
只有那远远的站在院门口等候的五鹤看到我后露出一个笑容,朝我款步行来。
“漓紫,累了吧。”到了跟前,他眉眼温和的注视着我,轻声道。
伸手想摸一摸他抱着的七七又缩回来——此刻我满身血腥味,七七恐怕不习惯。
缩回手,我朝五鹤摇了摇头。
累的不是身体,而是心。
“我们走吧。”我对五鹤道。
五鹤一笑,道,“好。”
待我们走到那条河边时,身后传来了泊族长和蓝玫的声音。
“清姑娘,柳公子——”
“漓紫——”
我转身看去。
泊族长、蓝玫、炎长老、百里荣夫妻还有一个抱着襁褓的金发中年男子,朝我们快速走来。
看着那我亲手包好的蓝色襁褓,我微微一笑。
若是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选择。
“清姑娘,方才,族人们....多有得罪了。”泊族长面色微赧。
“没什么的。”我道,又转首看着炎二先生,“孩子还好吧?”
炎二先生低头爱怜的看了儿子一眼,然后抬起那和炎长老有几分相似的面容看着我,“已经让奶娘喂过奶了,刚刚睡着。”
我点点头朝他鼓励的一笑。
蓝玫上前来拉着我的手,“漓紫,谢谢你。”
我反手轻握了握她的手,笑着摇了摇头。
“若是我,也会和二夫人一样。她定是感激你的。”她道。
我微笑,“我知道。”
商洛长老也走来上来,递过一个包袱,“清姑娘,这些肉干带着路上吃吧。还有一身衣服,是我还没上过身,莫要嫌弃。”
笑着接过,我抬头看着他们,“多谢各位了。各位多多保重漓紫,告辞了。”
一个时辰后,我从五鹤背上跳下来。
回首看着脚下的白雾弥漫的深涧,心中感慨。
这个世上,除了我和五鹤,再没有人知道这深涧的对面还有那样一个隐族。
两千年来,他们恪守着祖先的誓言默默的生活在那方寸之地,等待着一个渺茫的希望。
“叽叽”鸟鸣声传来,五鹤伸出手掌,小白鸟箭射而下,在半空盘旋一圈,停在了五鹤掌心。
细细的脚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纸卷,五鹤取下展开,然后眉头皱了起来。
“有什么事么?”我问。
“土皇陛下有事找我。”他语气平静,但眼神中也有一抹担心。
土皇柳明?他能有什么好事?我对这个人完全提不起好感。可他还是五鹤的二哥,我也不能说什么。
“那我们赶紧赶路吧。”我也心急早点回去。
想到香郎的病或许就能就此根治,我心情愉悦起来。
第一六三章 惊变!
两日之后的傍晚,我们走出了七万大山。
看着外面蒙蒙的天色,我好似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这短短的一个星期,我却经历了太多意料之外的悲喜,此刻心中真是五味繁杂。
本来五鹤要坚持送我回去的,但小白鸟又带了第二封信来。
“是粮草的事,让我去见金国四皇子。”五鹤道。
金国四皇子不就是炎炙。土国负责暗族大战粮草的事我是知道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样看来还真是要事。
“你先去办你的事吧。我让蔡大哥送我回去好了。”我道。反正前面山脚就是蔡大叔他们的住所了。
“也好,他就在这不远,我办完事就回来。”五鹤考虑之后同意了我的提议。
此刻的我们都没想到,这个小小决定带来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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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大叔去借了一辆板车让蔡大哥推着我回去。
坐在上面样子不太好看,很像地球上拉货的那种两轮板车。
我问蔡大哥这车是干什么用的?
他有些尴尬,“这车是陈大家的,平时大家都借了来……运山货去镇上卖。”
山货?猎物的尸体?我汗。
可是看着暗沉下来的天色,我还咬牙坐了上去——反正也没人看见,就算有人看见也不认识我,那就不管了。
颠了一个多时辰,终于看到那熟悉的庭院。
“好了,蔡大哥,就到这里吧。我走过去就好了。”赶紧叫住蔡大哥,跳下板车。
万一被香郎知道我坐这样的车,那还不笑死我。
谢过蔡大哥,满心雀跃的我抱着七七朝大门奔去。
跑到门前,我身形一顿。
虎叔怎么没关大门?
迈进大门就看见倒在地上的虎叔,身上并无血迹,伸手一探,还好,只是被点了穴道而已。
整个宅子静悄悄的,我提足朝内奔去。
一进、二进,除了四个被点穴的下人,其他人一个都不见。
一口气跑进三进的院门,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
朝门廊下那个躺着的黑色身影跑去,一把捉住她的手臂,“如雪,这是怎么回事?香郎和妙夫人呢?”
她眼睛紧闭。
一把长剑穿过了她的胸口几乎把她扎在了地上,什么人武功这么高?
周围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如雪好像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就被一剑透胸
血在她身下淌了一片,可她的身子还是温热的,伸手一探,还有微微的脉搏。
取出银针来在她人中一扎,她倏地睁开眼,手铁指般捉住我衣襟,“快,快,黄夫人她,她是庄子阳的妹妹....玉儿,送,送来的…。”
抬手指了指花园里的石桌,然后身子一沉,眼珠一凸,手软软的垂了下去。
我把她瞪的大大的眼睛合拢,将她身子放平。
走到石桌边,取过碟子上一块糕点一嗅——是化功散
对平常人无害,但有武功的人吃了便不能提聚内力。
庄子阳木国神木殿副统领黄夫人是庄子阳的妹妹
想起那日我回头看到黄夫人那冷的像冰的脸——原来不是我的错觉
用如雪的血在石桌上写下“黄夫人——庄子阳”几个字,我把七七放回我房间它原本的小窝中,“七七,妈妈有很重要的事,你千万不要乱跑。知道么?”
叮咛一番后,我想了想,又把七七的小窝藏到了床下。
从药房把我的银刀翻了出来带在身上,把背上包裹里的两株“畏露”取下来放好。
想了一想,我又摘下一枚果实,藏在怀中。
感觉没有什么遗漏之后,我朝黄府飞奔而去。
到了跟前,里面黑漆漆静悄悄,一点人声灯光都无,好像一个空宅。
心里一紧,难道她抓到人之后转移了?
无暇多想,我在门上一推,门在里面扣着——那说明里面有人,心里又是一喜。
绕到旁边,爬树翻墙而入。
庭院深深,寂静无声,一个下人都没有,每间屋子都是漆黑一片。
我咬咬牙,一间一间的摸索过去,直到摸到玉儿的房间,才听见微微的呼吸声。
推门进到里面,借着隐隐的星光,床上现出一个少女的身形,正是玉儿。
走近一看,也是被点了穴。
掏出银针刺了一针后,她悠悠的醒转过来,“叶姐姐——”
“你母亲呢?”我急道。
她刚刚醒转好似还没想起怎么回事,听我一提,她猛的坐了起来,抓住我的手,“叶姐姐,我娘她,她变的好可怕快去——”
忽然,她语声凝住,瞪大眼睛望向我身后。
觉得不对的我,刚想转头,肩上就感觉两股力透过,我被定住了。
“叶姑娘,想找我么?”黄夫人阴阴的声音响起。
“娘——”玉儿刚刚张口,又被点中穴,昏睡了过去。
“玉儿,娘办完了事,就带你离开这里。”一边说着,黄夫人上前将玉儿的身子放平在床上。
转回头,黄夫人诡异一笑,“叶姑娘,你是来找你姑母的么?”
我身子动不了,可眼里还透出了戒备,“你把他们带到哪里去了?你想怎么样?”
“想知道么?呵呵,你们是一家人,自然该团聚。我这就带你去。”她道。
把我一挟,她出门左转,沿着花径朝她自己的院子行去。
她走的很慢,很悠闲,好似一种猫捉到耗子后,却不急于下嘴的姿态。
看到她的院子越来越近,难道她把香郎和妙夫人关在她自己的院子么?
心下着急,要是五鹤还在就好了。
现在只盼五鹤办了事能早些回来看到我留些的字。可自己也知道,这希望有多么渺茫。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我对自己说着。
一定有转机的以前遇到那么多事,不是最后都能化险为夷么?这次,也一定有办法的给自己打气。
进了她的卧房,里面摆设精致装饰华丽——一个人都没有。
黄夫人提着我走到床边,伸手在雕花床柱上一按,床头那副木雕的百花仙女图慢慢向上升起,露出一条向下的台阶来。
我楞了。原来她居然修了一个密道,密道口还在她的床头。看来香郎他们就在下面了。
提着我,她朝密道走去。
我个子比她高,她挟了我半天好像也有些累了,此刻下台阶她便提着我的腰反手拖着我走。
我的脚在台阶上下一步磕一下,撞的生疼。
心里很想骂人,可惜知道骂了估计待遇更差,只有忍下。
好不容易台阶下完了,面前是一条长长的甬道。
“你倒忍得,不愧是那贱人的侄女。”她低头看我,似笑非笑道。
说完,又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