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花魂穿乱天下-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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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捧着他的俊脸看,痴痴地笑道:“是我的男人,我都要给他一个爱的烙印。”
她有多少男人?这话题他可不敢碰触。虽然他心里很想知道。
在她的笑容下,他所有的疼痛都在慢慢消失,他『摸』『摸』她的头:“不早了,睡吧。”
“嗯,我冷,抱紧我。”她拿过他的手,环过自己的腰,带着微笑,安心地闭起了眼睛。
他看着她的脸,却睡不着。他的心里没有底,他不知道,这次的幸福,会是多久呢?一个月?一年?或者更长?或者更短?
……
唐宝明的画越来越好卖,在这方圆八里卖出了名堂,大姑娘小伙子们排着队,吹着寒冷的北风,只为求他的一墨丹青。
钱心仪坐着抽烟,站着抽烟,踱着步子抽烟,直至抽光了带来的烟,她忍无可忍,丢掉烟蒂狠狠踩灭。
她把画纸一卷,对那些排队的人大喝道:“走啦走啦,不画了,今天到至为止,明天请早。”
唐宝明见她的脸被北风吹得通红,又见她大发脾气,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不舒服啊,今天不卖了。”她的心非常的不舒服。她又不是很缺钱,为什么要在这里干吹风?那跟一桩木头有何区别?
唐宝明付与她一个安慰的微笑,转头对排队的人抱歉地说:“在下今天有事在身,各位请明天再来吧。”
“有没有搞错嘛,害我排队排那么久。”不断有人抱怨。
“对不起,对不起……”唐宝明不停地鞠躬道歉送客。
钱心仪一手捉住他的肩,冷冷地道:“你有完没完,能不能换句台词?”
她真的很讨厌看到他对别人如此卑微!
“好了,人都走了,你开心啦。”唐宝明懒得看她的臭脸,收拾东西。她一整天都摆着一张臭脸,他要看也看不来啊。
“你这是怪我吗?”钱心仪的脸『色』陡然一沉。
唐宝明继续收拾东西,嘴里轻说:“你等我,我马上就收拾好,陪你去赏梅花。”
一听到梅花,她甜美的笑容马上就回到了脸上。
“好啊,我要穿上羊『毛』大氅。”
看着她兴奋雀跃,他忍不住笑了。她毕竟是个小孩子啊,难过和快乐来得快,去得也快。
……
那是漫山遍野的梅花,有白『色』似雪,红『色』似火,那是何等的壮观!唐宝明没见过,钱心仪更没见过。
“哇,真漂亮啊!”钱心仪欢呼雀跃地大叫。
她身穿粉红绣满牡丹花斜襟上褂,桃红『色』丝质长裙,外披一件白『色』羊『毛』大氅,头上『插』了一支发簪,钓着长长一串红『色』珠子垂在耳鬓,随着身子的走动在那里轻轻摇摆。
她的比,更胜花艳。
梅花阵阵暗得,还有微风吹拂她的发,满怀芳香,冰清玉洁的独特风姿,有一种消魂蚀骨的感觉。
“啊——太美了!”她扯开嗓子对着漫山的梅花大喊,想挥去一身的慵懒困倦。
他瞧着她的一举一动,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在御花园里的梅花,有明黄『色』的,有粉红,还有墨绿,下过雪后,就都开了。御花园的花,好像从没有停止过开放。”
“花美不美,要看赏花人的心情,还要看站在旁边的是什么人。”她轻轻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惬意地道,“我现在就很开心,因为是跟你在一起。”
他轻轻地拥住她的肩,将她带入怀里,黑『色』裘皮披风包裹着两人,在太阳的照『射』下泛着耀眼的光。
“等到半个月后,便是落花期,到时候,漫天的花瓣如雨,是非常非常的浪漫。”
“到时候我再陪来看。”
他总是那么理解她,那么毫无怨言地支持她的决定。
她很兴奋,想引亢高歌一番。
仰望蓝天尽情的舒展双臂,深深地吸了口气,唱道:“不要妒忌,不要模拟这段戏,曾经,差一点想过死,曾活得多么卑微,为博取他不忍分离,这段爱,背后似孤雏传奇……”
“唱得不错。”他鼓掌。
“当然啦,我还想过做歌星的呢,可惜……”她缺少了机会。
“只唱给我听就好啦。”他『摸』『摸』她的头安慰。
“嗯。”她狠狠地点头,又说,“刚才这首歌,叫《奇迹》,我们要相信,世上是有奇迹的。写这首歌的人,曾经很想死,后来却想通了,而这首歌的原唱者却……”
她没有说下去,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抬起望向湛蓝的天,那些远方的人,他们都还好吗?
“我相信奇迹。”她就是他的奇迹。
钱心仪快乐地走近他,拉起他的手背,在上面咬下去。
“喂,你又咬我。”唐宝明大声抗议。
“我想把你吃到肚子里去。”她恨不得与他形影相随,带着他的影子到处去流浪。
唐宝明红着脸挥开手,“再咬我,我把你扔在这里,让你自己走回去。”
“你舍得的了?”她一脸温柔地摇着他的右臂问。
“不舍得。”他很老实很平静地回答。
她笑开了,踮起脚尖轻吻他漂亮的下颚,舌尖轻『舔』着,间或用牙齿轻啃,尝到属于他的味道,让她心跳加快。
勾眸,她挑逗地睨他一眼,舌尖慢慢往下移……
看到滚动的喉结,她伸舌轻『舔』着,发现他轻颤了一下,喉结滚动得更快,她忍不住轻笑出声,张嘴将那『性』感的滚动含住。
小嘴吮弄着喉结,舌尖以画圈的方式玩弄着,偶尔用牙齿轻咬,发现他的喘息变粗,她才缓缓放开,抬头柔媚地『舔』着唇瓣,眸子挑逗地勾弄着他。
“你这个妖孽!”他低咒一声,再也无法抗拒地搂她入怀,狠狠吻她,爱欲交缠。
柔柔的风那个吹啊吹,抖落了一地愁。
……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做画家是一件很浪漫,很有艺术『性』的事情,现在才知道,艺术家其实都是苦命的娃,持之以恒地做着一件事,效率低,回报少。
只是她还没有明白,生活,其实就是平淡如水的,很多时候都是一成不变,反反复复地做着同一件事,走同一条路。
钱心仪躺坐在贵妃椅上睡大觉,旁边的板凳上放着热开水、面包、八宝饭等食物,还有一本打发时间的书藉。
唐宝明忙起来的时候,会一边作画,一边招呼客人,偶有空闲,会瞧着她甜美的睡容发呆,会给她盖上滑落的被子。
只有她睡着的时候,他才是最安心的时候。
醒来的她像一只花蝴蝶,哪里都能听见她的声音,而他与她正好相反,没必要的话,他一句也不会多说。
有他在的地方,总会让人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他就如尘世中的清风一般,从容而稳重,依着自己的步伐行事,和钱心仪那种即时烧开水一样迅速热情高涨的『性』格形成鲜明的对比。
钱心仪往往容易热过头的情绪,唐宝明总能以他独特的冷静而充满温情的确句话予以平复,使其平静下来。
钱心仪睁开眼睛,便看到他正凝神瞧着自己,一见她醒来,又赶紧别开脸。
她坐起身来,伸个懒腰。
“醒了?”他轻问。
“嗯。才晌午啊。”
她好像除了睡觉没有什么好做的了,她白天睡觉,睡上化身妖精来“折磨”他,他则白天工作,晚上还是工作。
“饿了吗?吃点东西吧。”他的声音仍是温柔。
她『摸』『摸』肚子不好意思地笑道:“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一说我才觉得,好饿。”
她顺手拿起一个包子咬在嘴里,却立刻吐了出来,啐道:“是凉的。”
“那我去给你买热的包子。”
“不,我要吃牛肉面。”
“好,我去买。”
少时,他端着热腾腾的一大碗牛肉面回来。
她低头吃面时,他只是微笑看着,眼神里全是宠溺。
貌合神离
钱心仪吃到一半就放下筷子,抬起头望着他说:“你吃。”
“我刚才吃过了,你吃。”
她邪邪一笑,“我就要你吃我的口水沫,这样你才会听我的话啊。”
“胡说八道。”虽然这样说,但他真真很听她的话。
隔壁摆摊卖鸡蛋的那位大婶说:“你们小两口还真恩爱啊,想当初,我和我那死鬼丈夫也没有这么打情骂俏过。”
“呵呵,大婶你可真会说话。”钱心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姑娘,别怪大婶我罗嗦你,现在这么好的男人是打着灯笼也难找了。”
她还真罗嗦!打着灯笼当然不够光,要照明灯的嘛。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抓紧他,龙卷风都打不脱。”
钱心仪没事的时候,就跟四邻的大婶大叔嗑嗑家常,也会提她跟他的往事。
那位大婶不禁问道:“你们俩是谁先追谁的?”
旁边一直沉默的唐宝明冒出一句话来,“是她先追我,不过后来是我追她。”
钱心仪立刻跳起来反驳,道:“胡说什么啊你,都是你追我。”
唐宝明不反驳,只是转过身去继续工作,小声嘟嚷着。
旁边的人都给逗乐了。
唐宝明少说话,表情也几乎没什么变化,看不出他的情绪是开心还是不开心,然而偶尔从他嘴里冒出来的只言片语,却往往能准确地点中钱心仪的笑『穴』,每次唐宝明说一句话,钱心仪必定笑得弯了腰,最后因笑的太过分甚至会呼吸困难,干咳起来。
相似的人适合一起欢闹,互补的人适合一起变老。她想她和他都是半个弧,组在一起就是一个完美的圆。
“看天气明天会下雪耶,下雪好冷啊,我怕冷,可我喜欢看雪,洁白无瘕,可真的好冷,几乎要把我的手冻麻,整天关在屋子里不敢出去,真让人受不了,鬼天气……”她满腹的牢『骚』总也发不完似的。
没想到旁边一直听她说话没作声的唐宝明突然打了个哈欠,软软地趴在桌上。
钱心仪看见他竟然这样,很是生气,揪着他道:“你干嘛啊,人家是说正经的呢。”
可唐宝明一脸无趣,“这些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人家听腻了呀。”
想想也是啊,尽管钱心仪也许是对不同的人说过这些话,可对于旁边听她说话的唐宝明来说,却无异于老生常谈,估计是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自从画师小两口来了后,这条街就热闹多了,生意好了,小贩们也更活跃了。生意淡的时候,就聚在一起聊聊家常,搓搓麻将,时间也会过得比较快。
……
昏昏沉沉,睡梦之际,唐宝明似乎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依稀之间他感觉到身旁一空,失去了温暖的依靠,身子开始有些冰凉,他拉紧了身上的锦被,耳边又听见有人在呼唤。
“大懒猪,起来了。”
“嗯……”他梦嘤了声,微微地掀开了睫『毛』,便瞧见她明亮的眼睛在一眨一眨。
他觉得好累啊,脑袋昏昏的,身体酸软得动也不想动一下。
钱心仪把脸拱到他温暖的怀里,软声道:“还要睡啊?”
“怎么了?”
“我拿了你的钱,告诉你一声。”
“又去打麻将?”
“不跟你说了,我要出去了。”她一手拿着披风,如一只花蝴蝶般欢快地往外走去。
唐宝明又再闭上眼睛睡觉,只是心里有些闷闷的,再也睡不着,只好起身。
他穿好衣服,收拾房间,看看钱盒子,里面空空如也,他不由得脸『色』一沉,她拿那么多钱做什么?打麻将需要那么多钱吗?
心里忐忑不安地,照常背着东西出去摆摊子。
昨晚果然下了一场瑞雪,早上放晴,大地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在阳光下熠熠闪亮,放『射』着夺目的光辉。
举目眺望,大地上覆盖着厚厚的白雪。湛蓝的天空干净清澈,微微漂浮的云朵白的让人欲醉。
唐宝明摆好摊子时,鸡蛋大婶也来了,她问:“画师,今天怎么不见你那漂亮的小娘子?”
“她今天起得晚。”唐宝明胡『乱』找了个借口搪塞,但是他的心里愈发的不安了。
难道这一次,她又不告而别了?
他很不放心很不放心地坐在那里,喝起酒来,买回来的八宝饭都凉了。
太阳的光芒太刺眼,北风越来越大,直把寒冷吹进人的骨子里。满街的阳光灿烂,亦是无法温暖一颗不安的心。
他可曾想过,如果她真的要走,其实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毕竟,她是雾,他是树。
有时候,他也想做一团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