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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重生废后翻身记-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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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是自学?”崔朔三分惊讶地挑眉,“娘娘适才对这一曲《怀人》的解读,让微臣想起了江夫人,还以为您与徐相是同门呢!”
    他这么一说徐庆华也反应过来,忍不住笑道:“是也是也!恩师奏琴自有其格调,和缓的曲子奏得慷慨激昂,杀伐果决的战曲她倒弹得如晓风残月,偏偏总有其过人之处,令人叹服。臣拜在她门下数年,却始终不能领略一二。如今看来,贵姬娘娘与恩师倒是知音。”
    “二位大人过奖了,本宫如何能与江夫人相比?真真羞煞我也。”顾云羡的声音恳切,让人听了只觉得她是真的愧不敢当。
    珠帘之后,顾云羡尽力保持镇定,说话时状似无意地觑一眼皇帝的神情。
    她此刻已经清醒过来,明白自己方才在神思恍惚间,一不小心弹出了心声,陛下没准已经起疑。
    正在思考该如何不露痕迹地解释一下,却听到崔朔的问话。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扔给了她一个绝佳的借口,忙顺着说下去,“不过崔大人说的也有几分正确,本宫确实是听闻了江夫人对曲子的不同解读,这才斗胆一试。班门弄斧,让两位见笑了。好在有崔大人的帮助,才没有毁了这支曲子。”
    崔朔声名在外,虽已入朝为官,但殿内的女子依旧唤他崔郎。顾云羡却叫了更生疏的崔大人,为的不过是撇清关系。
    整段对话听下来,完全是三个同道中人在探讨琴艺,端的是光风霁月。尤其是德高望重的徐庆华加入之后,更让人觉得气氛一派严肃正经,完全不会多想。
    皇帝看着顾云羡微笑的脸,再想想崔朔坦荡的神情,心里的疑团慢慢散开。
    真的是他想多了吧。
    他们两人此前也就在洛成阁远远见过一面,除了参拜叫起,别的一句没多说。今晚会合奏也是被旁人促成的,会有什么纠葛?
    更何况,崔朔明明对他的亡妻一往情深,又岂会来觊觎深宫宠妃?
    他适才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三位再聊下去,大家就都不知该如何自处了。毕竟如两位这样于音律上大有造诣的人,还是少数。”他微笑着开口,“左相与如璟既然这般投缘,散席之后大可以多交流交流。至于朕,今夜回去会好好向贵姬请教一番,争取下回也再听到两位论曲,不至于一句话也说不出。”
    “陛下取笑了。”徐庆华道,“臣一时忘形,耽误了诸位同僚欣赏歌舞,该责,该责。这一杯算我赔罪了。”
    “哪里哪里,徐相言重了。”
    “能听三位论曲,是极风雅之事,吾等求之不得。”
    皇帝笑看下面一派和睦,又漫不经心地补充道:“如璟弹了一首这样好曲,自然得奖赏一番。你且说说,你想要什么?”
    崔朔躬身道:“为陛下分忧乃臣子的本分,无需奖赏。”
    “这可不行,朕一向是赏罚分明的。这样吧,朕看你也不喜金银财宝,就换一个奖赏,让你能更好地为朕分忧解劳。”皇帝笑道,“传旨,擢升崔朔为正五品中书舍人。”
    所谓中书舍人,即在中书省掌起草诏令之事,多以有文学资望者充任。崔朔是新科状元,学富五车、才华横溢,在吏部任职半年之后蒙此拔擢,虽仍显速度太快,但尚在大家的接受范围之内。所以众人在短暂的惊讶之后,纷纷表示恭喜。
    也有人察觉到,陛下嘉奖了崔朔,却对同样弹出妙音的元贵姬不置一词。
    这样的区别对待显得有些奇怪。毕竟贵姬娘娘表现得那样好,您即使不赏赐些什么,好歹要夸一句啊!
    。
    席散的时候已经快到亥时,煜都早已开始进入宵禁状态。一应入宫赴宴的官员星夜出宫,身上都带着证明身份的令牌,以免回家途中遇上巡逻的金吾卫,被当成犯夜的贼子。
    崔朔推开大门的时候,佟义与佟芸萱都还没睡。院中的石桌上摆了瓜果和月饼,佟义捏着个酒杯自斟自饮。佟芸萱被佟义规定了不能喝酒,只得没精打采地吃着月饼,时不时瞪自家兄长一眼。
    “六郎你回来了?”听到开门声,佟芸萱一下子蹦起来,几步跑到他身边,刚一靠近却又掩住鼻子,“你怎么也喝酒了?”
    崔朔淡淡一笑,“宫中宴饮,哪能不喝酒的?”
    “你们都可以喝酒,就我不行。真讨厌。”佟芸萱忿忿不平。
    崔朔没理她,坐到石桌前,径自拿起一个酒杯,斟满之后一饮而尽。
    佟义看得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嚷道:“这是上好的竹叶青,我一年到头也就舍得买个一两回。你在宫里什么好酒喝不到,何苦回来跟我抢?”
    崔朔神情自若,“在宫里喝酒哪能跟在家里相比?在那儿哪有功夫专心喝酒,尽忙着跟人斗心眼去了。累得慌。”
    听他口气不善,佟芸萱担忧道:“怎么了六郎?你被谁算计了,还是惹陛下生气了?”
    “是有人算计我,不过没成功。”崔朔淡淡道,“我也没惹陛下生气。相反的,陛下还升了我官了。”
    “真的?”佟芸萱激动道,“什么官什么官?”
    “中书舍人,正五品。”
    “正五品?”佟芸萱一脸雀跃,“那已经是大官了啊!”
    佟义也附和道:“是啊,我记得掌管煜都城的煜都令也才从五品,你现在比煜都令还要高半品呐!”
    崔朔淡淡一笑。
    佟芸萱注意到他的神情,犹疑道:“可是六郎,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呢?你不喜欢吗?”
    “没有。我没有不喜欢。”崔朔平静道,“只是这一天我早就预料到,心中有了准备,也就没那么开心了。”
    “哦。”佟芸萱点点头,似懂非懂。
    佟义见状,猜到宫宴上大概发生什么事情,忙开口道:“时候也不早了,芸萱你先去睡吧。”
    佟芸萱睁大了眼睛,“为什么?我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听六郎讲宫宴上的事情啊!六郎今晚去的可是庆安殿呐!我只在画像上看到过它外面的样子,还不知道里面长什么样呢!”
    “你明天再问也是一样。六郎今晚上累了,你就别缠着他了。”
    佟芸萱瞪着兄长许久,才哼了一声,“我知道你又想支开我了!我去睡就是了!不过你挺清楚哦,我是给六郎面子,才不是怕你呢!”转头看向崔朔,“六郎你明儿一早还要去当值呢,别跟哥哥聊太久,早些休息。”
    崔朔点点头,“知道了。”
    佟芸萱回房之后,佟义才慢吞吞地递给他一杯酒,道:“说吧,出了什么事?”
    崔朔接过酒杯再次一饮而尽,云淡风轻道:“也没什么,我请求陛下准我不再续弦了。”
    “什么!”佟义控制不住地拔高声音,“你你你……”
    “小点声,如果你不想芸萱躲在门边偷听的话。”
    佟义反应过来,压低了声音,“你这么做,考虑过后果吗?”
    “自然考虑过了。”崔朔道,“家族那边我自有办法交代,你不用为我担心。”
    佟义目瞪口呆地看了他半晌,才长叹口气,“相交这么多年,我今天晚上才算真的服了你。当真是说到做到,铁骨铮铮的汉子啊!”
    崔朔听出他话里的打趣,无所谓地笑笑。
    “不对,既然你不想续弦的问题解决了,不该这么抑郁啊。”佟义道,“我看你进门时的神情,分明记挂着什么。宫宴上不止发生了这一件事吧?”
    崔朔闻言不语,视线落在手中的酒杯上。杯中酒水清澈,圆月投在里面,显得遥远而飘渺。
    就好像她之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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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上他太冲动了;不应该答应与她合奏的。但是当陛下提出这个要求时;他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渴望。

    许多深埋心底的往事都被这句话勾起了。

    记忆里灵慧可爱的少女,纤细白嫩的手指;拨动琴弦时如同蝴蝶蹁跹;胜过世间最美妙的舞蹈。

    就这么烙印在他心上,这么多年。

    佟义见他说完那句话;崔朔便陷入了沉默。右手握紧酒杯;眼神飘忽;仿佛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在心头藏了许久的困惑再次浮上来,他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来着。当然;你要不想说也不要紧。我绝对没有任何意见。”

    崔朔看向他。

    佟义清清嗓子,斟酌道:“你如此坚定地不愿续娶,到底是因为先夫人,还是……”

    “还是什么?”崔朔深深地看着他。

    压力太大,佟义几乎就要退缩了。然而话已出口,半途而废不是他的风格,索性把心一横,“……还是你心中另有心仪之人!”

    崔朔的眼神陡然凌厉起来。

    “你你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就是随口问一问,你说不说——哎呀,叫你别这么看着我——我都没意见啊!”

    在佟义的强烈抗议之下,崔朔终于别开视线,沉默许久方淡淡问道:“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是他哪里露出了端倪?

    “感觉喽。”见他没有生气,佟义也轻松起来,“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自问对你还是有几分了解。你这人生得这般好,最招女子喜欢,却偏偏在女色上十分冷淡。我一开始也和旁人一样,觉得你是难忘发妻。可后来却觉得也许我们都被你骗了猜。”

    他凝视着崔朔足以使女子看得痴迷的侧脸,慢慢道:“我觉得,你心里藏着一个人。”

    酒杯猛地放上石桌的声音。

    崔朔的动作太快,酒杯没有放稳,在半空中歪了一下,便慢慢倒了下去,里面的美酒顺着流淌出来。

    佟义看看酒杯,再看看崔朔,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轻轻地叹了口气,“看来我猜对了。”

    崔朔闭上眼睛。

    “我不知道那是哪家的小姐,也不知道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但我想,既然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和她在一起,想来你们之间是没什么希望的。”佟义道,“我们是朋友,我不想看到你终日自苦,还要为了一个不可能的人担上绝嗣的风险。”

    崔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

    “从前我总劝你逝者已矣,看开一点。其实现在也一样。那位小姐既然注定与你无缘,那她对你来说就和死了没什么差别……”

    “不一样。”

    佟义正一本正经地进行说服教育,忽然听到他冷静的回答,不由睁大了眼睛,“什么?”

    “我说,不一样。”崔朔慢慢道,“她若真死了,那么人死万事空,我可以想象她在另一个世界过着安乐祥和的生活。可她还活着。而且我知道,她活得很累,很辛苦。我没办法不去担心她。”

    今晚上那一曲,不止陛下听进去了,他作为合奏人,更是听得明明白白。

    她心中原来藏着那样多的恨意和不甘,她原来过得这么不快活。

    其实早该猜到的,不是吗?

    堂堂皇后,一国之母,却陡然被废,以废后的身份过了一年之久。就算如今再蒙圣宠,也不过是居妾妃之位。

    夫君如此狠心的对待,她怎么会过得好呢?

    佟义看到皎皎月色下,崔朔昆仑玉一般的眼眸中,是明明白白的痛意。

    他在为那个勾去了他魂魄的女人心痛。

    “你担心她,可你能帮上她吗?”佟义心头不忍,却觉得长痛不如短痛,逼着自己硬起心肠,“你此刻还待在这里,没有去解救她,我便知道,对于她的处境你根本无能为力。既然如此,你担心又有什么用?”

    是啊,他担心又有什么用呢?

    就好像之前,他听闻她被废的消息,心里再痛再难受,也只能任由事情的发展。

    就好像今夜,他听到她琴曲中的心声,也不能明白地表示出来,只能在陛下发怒前,为她编出一个脱身的借口。

    除此之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佟义看他神情似有松动,以为自己的话奏效了,正想高兴,却听到他语带苦涩,“情之一字,若真能说放手就放手,这世上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困宥于此了。”

    冥顽不灵到这个地步,佟义忍不住气结,一拍桌子就要离开。

    崔朔及时在他身后唤道:“阿义。”声音里满是无奈。

    佟义驻足,深吸口气,尽量平静道:“算了算了,懒得管你。”说完这句话,他自嘲地笑了笑,“这是我第几次说这话了?都是被你害的,我现在跟个老妈子一样,一句话反复唠叨。让芸萱知道一定又要笑话我了。”

    崔朔只能苦笑。

    “罢了罢了,只要你觉得值得就行。我不会再试图强迫你了。”

    崔朔犹豫了一下,还是叮嘱道:“今晚的事,不要告诉别人。”

    “我省得,你放心吧。”

    其实不用崔朔交代,佟义也知道这话绝不能乱说。他已从崔朔的言辞中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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