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後-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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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西泽沈默地看著她,那眼神居然有些悲伤,荣华将其他的话吞了回去,有些疑惑不确定:“你……自己比我更清楚这点吧?那为什麽?”
“总是要做些什麽才甘心啊。”夏西泽转过头避开她的眼神。
“我都说过了,你要做什麽,尽管去做,我不干涉。可你为什麽,为什麽要将我扔到别的男人的床上?这样做,有意思麽,於瑜的事情,只要他对我坦白,能做的我一定会做,何必要用这种方式?”她越说越火大,“还是说,其实在你心里,还是觉得男人必须要依靠女人才能成事,而依靠女人的办法,只有陪人上床?”
“你很生气?”
她说了这麽一堆,夏西泽居然只是冷冷地回复了这麽几个字,她真是怒了,也觉得自己更加看不清眼前这人了。
“你除了生气之外,是不是觉得有些伤心,有些难过?”
“我不需要你分析这个!”若不是呆在木桶里面,她简直要气得跳起来了。
夏西泽看她激动的表情,“是很生气,很伤心?就这麽点事情,也值得你这般气愤?说到底,不是你占了便宜吗?还是说,你是觉得我对你有意,却为了那种不堪的理由,对你用了药,赤裸裸扔到别的人男人那里,是对你的羞辱?哦,我说错了,”他微低下眼,嘴角浮起冷笑,“你对我也有意?所以才会这般。”
“你──”
“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明明什麽都不会,什麽都不是,不过占著一张同样长相的脸,什麽好东西都能有,从小在宫里小心翼翼,就怕走错一步……那样走过来,苦熬二十余年,好容易大权在握,好容易坐稳皇座,好容易,找了方法将我那个无缘的妹妹给杀了,叫他们找不到正统的接班人,结果就因为你,将这一切都给败坏了!”
“现在你倒好了,什麽都没做,什麽都没付出,却得到一切,还在那里像无事人一般,说什麽与你无关,大不了走人。镇日只知道风花雪月,为点男女私情苦恼半天,你有什麽用?”
荣华被他说得涨红了脸,却无处反驳,只能听著他在耳边控拆,一句句像刀子一样;只能接受他的眼神,怨恨无以复加。最後坐在水里很是无力,明明她才是有理的那个,到了最後,她却成了顶会自做多情的那个。
明明在山上已经将一切想清楚了,但当他将这些都摊开来讲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很难过。什麽都不做,也是错的吗?不想接受那些原本不属於自己的东西,也是错的吗?
木桶水面的热气渐渐地消散,她一动不动,桶里的水却漾著波纹。
☆、(11鲜币)Ch95 约法不只三章
“第一:夏王荣华须谨记自己在山中所说,则我齐思等兄弟甘愿为受人唾骂非议之标杆;
第二:夏王所承诺之允男子参会考,须在两年内实行,则我兄弟甘愿为夏王座下走卒;
第三:夏王所承诺之允男子带兵参战,须保证男子在自己所带军中有绝对权威,则我兄弟甘愿为荡除南寇之先锋;
第四:夏王所做之承诺,我方须派人就近监查,而夏王不得以各种理由拒绝此人,则我兄弟愿意接受夏王所遣於瑜公子为军中参谋;
第五:夏王须保证我兄弟对敌争战之时,不受国内各种谄害。
第六:夏王须保证我兄弟在内施政遭小人非议诽谤时,不偏不倚。
以上六点,则为我齐思及十万会众与夏王约,若夏王违背约定,则齐思等不惜一切代价迫其践约。”
“真过分,怎麽就说我会违约,他们自己就不会违约吗?”荣华郁闷地看著那张薄纸上的飘逸字体。
“同皇家比起来,谁都是弱势的。”於瑜站在她身後。
“谁弱势了,我不是最好欺负的吗?”
她鼓脸腮,盯著那大纸左下角一堆红手印,颜色有些暗,手一指:“别和我说,这是血印。”
“你变聪明了。”承秋扫了纸上的字,一遍又一遍,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约定,你也愿意在上面盖手印?”
她摇摇头,庄十站在她对面,有些紧张地握著剑柄。
“有没有印泥,我个人比较不愿意见血。”
承碧一听有些想笑,“这些都只是个形式,我且问你,你真的打算这样做?”
荣华眨眨眼,房间里的几个男人都看著她,她缓缓道:“这是自然的,到这世界走一趟并不是很容易,总要做些什麽,证明自己存在过就好。”
她看向庄十:“你们的要求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那样的要求,只怕谁也不会想到吧?或者说,只怕谁也没有胆子这样一字一句地写在纸上,在她看来,只是仅此而已?几个人看著她,都觉得她将事情想得太简单,然而各人都因为这样那样的目的,没有对她的话表示置疑。
“这东西应该是一式两份吧?”她继续问道。
庄十迟疑了一下,点头,又从怀里掏出几张纸。
荣华奇怪地接过,一看,吓了一跳,嘴角要抽不抽,“不带这麽耍人的啊。”
“写著什麽?”
承秋从她身後凑过来,看她手里一张纸写著,“若是见著这一张,方可看下一张。”他又看下面一张,字迹有些不同,“以上两张全是废话,大可不必理会,姑娘爱做什麽直接做去,齐思愿意为姑娘效劳。”
“那首领叫齐思?”承秋扬眉。
承碧看著纸,双手搭在她腰上:“他何以对你如此信任?”
“那叫人格魅力。”荣华微微皱眉,转过身,正好避开承碧,对著於瑜道,“既然如此,还是要请於公子走一趟。”
庄十神色淡淡,作为交换一方,他已经到这里了,於瑜自然也该过去,算是交易启动。
“姑娘要写些什麽吗?”於瑜回过神,低著头问她。
荣华看著他的脸,自己的两个脚後跟蹭了蹭,最後擦了擦鼻子,“你们几个先出去一下,我有几句话要吩咐於公子。”
承秋点头离开,承碧则拉了拉她的手,“过一会我来陪你。”
她点头,等著两个人走了,她刚想说话,又转过来:“庄十,你怎麽还在这里?”
听到这话,庄十似乎是很意外,抬头看她一眼,好像在确认刚才说话的是她。荣华觉得奇怪,照说功夫好,听力也会很好才对啊。
最後庄十还是敌不过她的眼神,自动地朝外面去了。
“姑娘有何吩咐。”
“我没什麽要说的,你全权代表好了。”
“是,姑娘。”
……
荣华也不知道要说什麽,想来想去:“你知道的,我不是借机要把你调开或者什麽。”
“我知道。”於瑜低著头看她。
“嗯,我想过了,你的事情和他们的事情其实是连在一起的,所以,你要和他们搞好关系,战场之事,我一点也不懂,只知道要记得军人的服气还是要靠实力,你……自己当心些。若有不方便同我说的,你自己同於追讲去,需要我提供什麽,不需要同我客气。”荣华也低著头,看自己的脚尖。
“我知道。”
“还有……”她欲言又止,於瑜以为她又羞到说不出话,弯了腰,低头在她面前倾听。
荣华嘴张了又张,还是说了句大俗话:“一切小心。”
“我知道,姑娘。”
於瑜突然靠近了,将她抱在怀里,荣华一惊之下来不及反应,他就已经离得远了:“姑娘,我先走了。”
荣华咬著唇,他不是对自己无心麽,何必要这样做?营帐里空空的就她一个人,虽然觉得孤单了点,可莫名地,觉得更加有安全感。
“哎,睡了睡了。”
她边走,边将厚厚的衣服给脱了,准备窝到床上去,可还没钻进被窝呢,又有两个人飘进来了。
庄十,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直直地走到她床头,将背上的剑往手里一抱,眯了眼睛似乎就要站著睡了。
荣华抽了抽嘴角:“庄十,你这是要干什麽?”
人家压根不给回答。
倒是承碧视若无睹,往她床边上一坐,“晚上我陪你睡,你一个人是要冷的。”
她想一个人睡……既不想有人睡在旁边,也不想有人抱著剑站在一边守著,这规格有点高,她小市民受不起。手揪著被子,纠结著开口,“晚上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这样的晚上,你一个人,会冷得睡不著的。”承碧握著她的手坚持著。
想想,算了,如果他真的想要发生什麽,那她就叫庄十吧,不知道这方面的安全他管不管。荣华侧脸看庄十,他像是老僧入定,根本没有反应。
“庄十,不若我让人给你安排个床位?”
庄十的眼睛一亮。
“不如就用於瑜的那张床吧。”
他眼睛里的光暗了下去,摇摇头。
想要床,但是又不要於瑜的?荣华再想办法:“那麽新弄个床铺,放在另外一个营帐中?”
他眼睛又亮,但还是摇头。
不是吧,荣华有些苦笑地问道:“不如在我这里再弄张床给你躺?”
他整张脸都发亮了,用力地点头。
她真怀疑他若是有尾巴,此刻会不会摇得很厉害。军中人马动作快速,荣华吩咐下去了,一张简易的行军床马上搭好,在庄十的坚持之下,这床离她的那张很近……近到站在床上一抬脚,就能踩到另外一张床上去。
保镖才上任,她也不好意思将人踢出去守著,可弄到最後变成这样,也是始料未及啊。这孩子看上去,不是教养挺好麽,还是说,是教养的人有问题?
作家的话:
剧情啊剧情,节奏啊节奏。
我想要尽早完结之。
☆、(11鲜币)Ch96 顺势而为
“演戏真难。”代表朝廷大义招安仪式结束之後,荣华叹道。
“小姐演得很到位。”齐思站在下首,笑著回道。
“别提这个了,哦,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对庄十嘱咐了什麽,他连睡觉都要在我的房间内,连床离我的远些都不肯。”
这是两天来一直困扰荣华的事情,多个保镖是件好事,多个太尽职的保镖简直是折磨,吃饭的时候要跟,睡觉的时候要跟,连她上个茅房都要跟!
连向来与人为善的承碧都觉得有些受不了,当然,他更受不了有个男人跟她跟得那麽紧。他只是说,晚上同她睡在一起,旁边还有个人,就觉得奇怪得很。
齐思愣了一下,道:“我只是同他讲,要与你形影不离,且要根据小姐的实力,保证绝对安全。”
难道是她的实力太差,他觉得必须要随时跟著才能保证安全?荣华苦了脸,但想著庄十的好处,又觉得弃之可惜。至少,有他睡在一边,那几个男人即使想要做些什麽,也要有些顾忌。不过这麽说的话,那个齐思功夫应该不错吧?好像最近庄十都跟在自己身边哪。
“齐思,你的功夫怎麽样?”
“足以自保。”
只是足以自保?荣华皱著眉有些不信。
“基本能在任何情况下自保。”齐思笑著加了一句。
荣华展眉,又皱眉,五只手指轮流地在桌上弹来弹去,看起来很是忧愁。承秋微笑:“殿下,你又有什麽主意了?”
荣华将这事情列为亲历亲为事项,并不假手於人,因此承秋与承碧两个人都不知道她想的解决方法。人招是招来了,她要怎麽将人安置在全是女人的军营之中?何况这军营里,并不忌军奴之类?
“我本来想让你做个团校尉来著,直接往大营里一扔,让你立威,可是又怕你受伤……”
“小姐果然心慈,若按这个计划,也不是不可以,我说过了,足以自保。”
“嗯,要不要,我让庄十晚上没事的时候,去你那里逛逛?”
齐思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庄十,笑道:“不必了,小姐按自己的想法行事便好,我看庄十守在小姐身边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小姐务必让他继续守著。”
他到底是怎麽从那张根本没表情的脸上看出心情不错的?荣华扁扁嘴,“好吧。”
在军队里面挑战女性权威,也许真是件蠢事,荣华的命令才下去,十二军将军就进来抗议了。
当然,抗议这词语用得有些过於激烈,她只是禀著军人作风,大步走进荣华的营帐,坦言夏王这一举措并不合适。
“一来将一群男人置於女人当中,会影响军中风气,边疆是个苦地方,加上附近镇子的男人要麽投了山上,要麽基本不怎麽出门,实在没地方玩乐。这些人服役时间最短的也有一年了,将一堆嫩肉置於狼群之中,殿下是否对此太过放心?二来,有些人在战场上拼死拼活得来的功勋大也不都知兵马使,而那男人一来便封了团校尉,实在让人觉得不甚人公平。”
这将军是少壮派,说话直接,荣华侧著脑袋看她半天,道:“将军治军严格,这我是知道的,我想即使是肉示於前,将军也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