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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四喜临朕-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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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太傅见小儿子精神头好了起来,吃了药也不吐了,终于放下心来,千恩万谢地送沐奕言出府。
    一出俞府,沐奕言便火急火燎地准备赶往裴府,她也顾不得镇南王会不会难看她了,这两父子的脾气都这么倔犟,别真的弄出点什么事来,实在不行,她就把裴蔺先接出来,外派个什么巡军的任务,镇南王也总不能在这里住上一辈子。
    只是到了裴府门口,还没等她下马车呢,便看到裴蔺一个人孤单地坐在裴府的大门台阶上,定定地望着她马车驶来的方向。
    他身穿了一身便服,胸口鼓鼓囊囊的,想必是那伤口还包扎着,那张俊朗的脸上神情茫然,目光毫无焦点地落在远处。
    沐奕言有些摸不着头脑,快步朝着他走了过去,还没等她走到跟前,裴蔺的目光终于在她身上定焦,霍地一下站了起来。
    沐奕言朝着他笑了笑:“阿蔺,朕——”
    她话还没说完,裴蔺愤然瞪了她一眼,大步便朝着府里走去。
    沐奕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朝着他紧跟了几步:“阿蔺等等朕,你慢点……”
    裴蔺非但没等她,反而加快了脚步,眨眼便穿过小径,眼看着就要没入了树丛。
    “站住,你这小子给我站住!”不远处传来了镇南王裴震的声音,中气十足,“你不是说你和他两情相悦吗?你不是说你没他不行,他没你也不行吗?做梦吧你!人家早就跑去俞府了,都进去大半天没出来,就剩最后半个时辰了,你小子死心吧……你小子还跑,你给我回来!”
    裴蔺充耳不闻,越过裴震身旁便往树丛中走去,随手撸了一下,路旁的树枝一阵乱晃,树叶簌簌而下。
    沐奕言尴尬地站在院子里,清了清喉咙道:“王爷,这……这是在等谁吗?”
    裴震愣了一下,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半晌才回过神,悻悻地过来见礼:“陛下,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了……去了俞府吗?”
    “是啊,镛之得了重病,危在旦夕,朕去探望了片刻,也好好责问了太傅和镛之。”沐奕言坦然自若的迎视着他的目光。
    裴震哼了一声,显然不信:“责问?陛下说笑了吧。”
    “是,责问,今日朕不仅要责问太傅,还要责问王爷,镇南王你可知罪?”沐奕言的神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语声冷厉,目光好似利刃一般落在了裴震的身上。
    裴震愣了一下,眼前的沐奕言,清贵之气浑然天成,仿佛有着一种令人侧目的威严。他盯着沐奕言看了好一会儿,良久,才沉声道:“臣有何罪?还请陛下示下。”
    沐奕言淡淡地道:“大齐积弱,百废待兴,朕和诸位臣工呕心沥血,只盼大齐能在大家的努力下国富民强,大齐上下,无不同心协力。阿蔺不仅是你镇南王的儿子,更是朕的重臣,大齐的肱骨,担负着国之重任。而现在,镇南王因为一己之私,将朕的兵部尚书置于险地,难道无罪吗?”
    裴震气结:“难道臣教训儿子,也要经过陛下的允许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沐奕言的神情肃然,“阿蔺他先是朕的人,然后才是你镇南王的儿子。”
    裴震被堵得哑口无言,脑门上青筋乱跳,抬腿一踢,旁边的一张石凳被踢得飞了起来,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落在地上。
    一旁的张勇上前一步喝道:“大胆!”
    沐奕言面不改色地冲着张勇摆了摆手,非但没有生气,反倒冲着裴震深鞠了一躬。
    裴震脸色铁青地看着她,一时有些弄不清楚,她葫芦里卖的这是什么药。
    “王爷,论公,朕是天子,方才的话是天子之言,可论私,朕是小辈,得尊称王爷一声伯父,”沐奕言的眼神恳切,“朕的确离不开阿蔺,还请王爷成全,朕感激不尽。”
    沐奕言这一硬一软,裴震的脸色终于和缓了下来,盯着她看了半天,终于长叹了一声:“陛下,蔺儿他大了,已经由不得臣了。”
    “不,王爷,你错了,”沐奕言认真地看着他,“王爷在阿蔺的心中,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英雄,阿蔺不止一次地在朕面前提及过,王爷当初领兵扫平南疆叛乱,乱军之中取敌首级如入无人之境,宛如天神,朕恨不能亲见王爷风采。”
    好话人人爱听,更何况出自当今天子之口。裴震的嘴角终于露出了几分弧度:“承蒙陛下夸赞,都是蔺儿胡说。”
    “王爷,朕不知道多感激你,”沐奕言的语声诚挚,“多谢你养育了阿蔺,多谢你让他来到京城,多谢你允他前来西北救驾,更要多谢你此次来京,了却阿蔺的心愿,朕知道,阿蔺平日虽然不说,却很是思念你们。”
    裴震嘴角的弧度又弯了几分:“看他一直对我吹胡子瞪眼的,哪有半点思念的模样。”
    沐奕言摇摇头道:“王爷上次来信说病重,阿蔺他……他都哭了,和王爷对峙,阿蔺他心里一定难过极了。”
    裴震怔了一下,长叹了一声道:“罢了罢了。”
    沐奕言在心里抹了一把汗:我的娘啊,这个老顽固这算是拿下了吧?再拿不下朕这条小命就交待在这里了!
    她情不自禁地往裴蔺消失的方向看了看,心急如焚。
    裴震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往旁边让了让:“这小子跑到后院去了。”
    沐奕言大喜,快步朝里走去:“多谢王爷成全。”
    

  ☆、第86章

裴府的后院还挺大;小桥流水,树影婆娑;一应俱全。沐奕言一路走一路找,愣是没找到裴蔺躲在哪里。
    洪宝和张勇都留在前厅了;沐奕言见左右没人;也顾不得丢脸了,低声叫了起来:“阿蔺,你在哪里?朕来向你赔不是了。”
    四周悄寂无声;微风吹过;一阵花香袭来;沐奕言又往前走了两步,前面是十来株一人多高的栀子花林。
    那花香浓郁;刺得沐奕言鼻子痒痒的,她揉了揉鼻子正想离开,忽然,前面一连传来了三个喷嚏声。
    沐奕言噗嗤乐了,一头钻进了林子里,栀子花林的尽头是一条人工挖的小溪,西边摆着几根石凳,裴蔺正靠在树旁揉着鼻子,接连又打了两个喷嚏。
    “你躲啊,躲到天边朕都把你逮出来。”沐奕言笑嘻嘻地道,象从前一样扑在他的胸前,摸了一把他的脸,顺口又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裴蔺哭笑不得,那几个喷嚏把他的气势都给打跑了,沐奕言再这样象小流氓一样地来调戏一把,他的十分怨气只剩下了两分。
    沐奕言好像猫一般乖巧地缩在他的怀里,孩子气地拉着他的手,环住了自己的腰。
    裴蔺挣扎了两下,最终却不舍得松开,半推半就地把她揽入了怀里。
    沐奕言抱着他的腰,贪恋地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抬手摸了摸他的受伤的胸膛,心疼地道:“疼吗?”
    裴蔺抓住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语声低沉:“疼,可是,再疼也疼不过这一处。”
    “对不起,”沐奕言仰起脸来,“我只是觉得,如果你没有我,可能会过得更好,娇妻美妾,儿孙绕膝,也用不着和家人相隔千里。”
    “可这里空了怎么办?把心挖掉吗?”裴蔺盯着她,眼里是浓浓的情意,仿佛能把人溺毙。
    沐奕言吸了吸鼻子,摇头道:“我错了,阿蔺,以后再苦再难,我都和你在一起,我们永远都……都……”
    她有点说不下去了,这天大的谎言,她努力想把它编好编圆,可是,此时此刻,她却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我们永远都不分开。”裴蔺低头在她额角上印下一吻。
    她的眼眶发热,用力地点了点头:“只是你以后再也不能做这种傻事,万一有个意外,你让我怎么办?”
    裴蔺哂然一笑:“我拿捏着分寸呢,要是有意外那就不是我裴蔺了。”
    “镇南王都快气死了,你这个不孝之子。”沐奕言瞪了他一眼。
    裴蔺轻叹了一声道:“谁让臣碰到了陛下这个命中的克星呢?臣……臣这一天都……”
    “刚才是在门口等我吗?对不起,我来晚了。”沐奕言歉然道。
    裴蔺酸溜溜地道:“臣知道你去了俞府了,只是臣没想到你要去那么久。”
    沐奕言仰起脸来看着他,嘴角微微翘起:“阿蔺这是吃醋了吗?”
    裴蔺凝视着她,猛地擒住了她的嘴唇,用力地吸吮啃噬着,几近粗暴地撬开了她的齿关,掠夺着她的呼吸。这几日来,他几乎夜不成寐,既担心镇南王顽固不化,又担心沐奕言真的要放弃他,患得患失之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那么难熬。
    那一剑扎在胸口的时候,他以为沐奕言马上就会来看他,镇南王挑衅着和他打赌,说是今日申时一过沐奕言还没来,就算他输了,让他乖乖听话和月璇成亲。
    裴蔺没理他,可下意识也总往门口瞧,盼着沐奕言的身影,可等来等去,却只等来了曲太医;今天等了一早上,还是人影皆无,仆从还回禀说沐奕言去了俞府,这真好比那把剑又在胸口捅了一下,疼得他都快撑不住了。
    偏生镇南王还一直在旁边冷嘲热讽,让他赶紧收拾收拾跟着一起回南疆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现在的他,只想狠狠地吻住眼前这个人,把这两日的辗转反侧、这两日的忧虑惶恐、这两日的相思重重都狠狠地吻进这个人的心里,让她再也不能逃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蔺终于松开了她的唇,看着她鬓发微斜、气息微乱,他轻叹了一声,替她理了理发丝,低声道:“是的,陛下,臣吃醋了。”
    沐奕言怔了一下,心中愧疚,挣扎着道:“阿蔺,朕对不起你,朕……”
    裴蔺低下头来,缓缓地将唇印在她的唇上,封住了她即将出口的歉语,那吻和刚才的狂风骤雨截然不同,温柔而怜惜,就好像他碰触的是那稀世珍宝。
    “陛下,臣明白你的犹豫和挣扎,臣看了很难受。镛之是你最早喜欢的人,臣早就明白,而恒衍,和你经历了这么多生死,你也割舍不下,要怪就怪臣当初在情浓时被迫去了南疆,没能陪你度过那些明枪暗箭,只能说是造化弄人。”裴蔺的眼圈也有些发红,这些话他想了很久,他不想把沐奕言让出一丝一毫,他想把沐奕言藏起来独享,可是如果这样的话,只怕沐奕言这辈子都不能真正释怀。
    “阿蔺……”沐奕言的喉中发哽,看着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陛下,别难过了,臣舍不得看你难过,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只要你心里有臣就好。”裴蔺低声道。
    沐奕言怔怔地看着他,眼中忽然流下泪来,裴蔺顿时着了慌,伸手去擦她的泪珠,一叠声得道:“陛下,陛下你怎么了?”
    “没什么,朕只是觉得,朕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沐奕言哽咽着道,“有你们陪着,朕就算是明天死了也是最幸福的。”
    “胡说什么,”裴蔺轻轻地拧了一下她的脸颊,憧憬地道,“等哪一天你不是陛下了,我们就去城郊造一所很大很大的屋子,我们都住在里面,春赏花夏赏竹,秋赏菊冬赏雪,你要给我们生好多好多个孩子,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
    这场景是如此美好,美好得让人流泪。沐奕言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她掩饰着伏在他的胸膛,贪恋地蹭了蹭。
    夕阳夕下,天边泛起了层层叠叠的金色,令人目眩。两个人静静依偎着,仿佛这样就是永远。
    不知道过了多久,沐奕言低声问道:“再过两日就是朕的寿辰了,朕的礼物呢?”
    裴蔺笑着道:“哎呀,臣都忘了这件事了。”
    沐奕言恼了,轻轻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你要是忘了,朕就不理你了。”
    “怎么会忘,怎么可能忘?”裴蔺叹息了一声,“陛下,臣一定是中了魔了,才会这样喜欢你。”
    沐奕言抬起眼,那双被泪水浸润过的双眼晶莹剔透:“阿蔺,朕也喜欢你,朕也准备了一份礼物,那天要送给你。”
    很快,沐奕言的寿辰在全京城百姓的期盼中如期而至,一大早,沐奕言便焚香沐浴,朝拜列祖列宗。
    一大早,城中已是锣鼓喧天,百姓们喜气洋洋,扶老携幼出来到东门外,沐奕言登基以来首次阅兵便在东门外进行。
    城墙上站了一溜儿的官员,最高处便是各地的藩王和外国使节,格鲁的次吉王子和达娃郡主站在最中间。
    巳时一到,礼炮三响,沐奕言的御辇停在城门口,沿着阶梯上的红毯,她一步步地登上了高楼。
    城墙上的官员和藩王,城墙下的百姓和兵士,跪倒三呼万岁,声震云霄。
    沐奕言站在高处,看着自己的臣民和国土,刹那之间,胸口热流涌动,感慨万千。
    一年半前,那些大臣的眼中尽是不屑和轻蔑,她这个凭空而降的卑贱皇子一步登天,却是举步维艰;她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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